日版PornHub創始人:從脫衣舞男到創投之神

東京老蕭 發佈 2023-11-15T17:40:09.019731+00:00

而在情慾路上一路狂奔了四十年的日本,各家廠牌對峙,各色小花對壘,撒幣二十年未見敵手的S1,雙雄爭霸的MOODYZ,永遠忠實美少女的PREMIUM,除了情慾之外,日本諸多名片中,冬日的溫泉,治癒的漫畫,職人的壽司,幾十年的偶像,以及高呼老婆的賽馬娘,要是當這些全部都匯聚於一家公司呢,背後似乎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以及一個模糊的面孔,日本人將其稱為「虛擬世界拉斯維加斯」——DMM:這裡上能發射火箭,下能床榻纏綿,進可市場金融,退可宅家外賣,創始人下流起家,最後卻很上流,他在功成名就後始終為夢想買單,而其公司又不斷讓人們深陷幻夢其中。

1981年的五月,《成人雜誌的封面女郎·窺視深處》正式發布,這區別於院線播放的新型成人片模式,將劇情丟到一邊,主題則是東亞諸國談之色變的情慾,隨後村西透的張狂,黑木香的野性,飯島愛的天真映入全球視野。


而在情慾路上一路狂奔了四十年的日本,各家廠牌對峙,各色小花對壘,撒幣二十年未見敵手的S1,雙雄爭霸的MOODYZ,永遠忠實美少女的PREMIUM,除了情慾之外,日本諸多名片中,冬日的溫泉,治癒的漫畫,職人的壽司,幾十年的偶像,以及高呼老婆的賽馬娘,要是當這些全部都匯聚於一家公司呢,背後似乎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以及一個模糊的面孔,日本人將其稱為「虛擬世界拉斯維加斯」——DMM:這裡上能發射火箭,下能床榻纏綿,進可市場金融,退可宅家外賣,創始人下流起家,最後卻很上流,他在功成名就後始終為夢想買單,而其公司又不斷讓人們深陷幻夢其中。而這一切的起源,也許都要從60年前那面抖動的牆壁說起。




禁慾系舞男

1961年,龜山敬司出生於日本北陸某十八線小鎮,關於童年時光,最大記憶就是自家開的小餐館有一面古怪的牆,每當夜黑風高,各家大門緊閉,此牆就會發出不可描述的聲音,並伴隨著一陣陣碎石灰塵有規律的抖動……之後便是客人神色匆匆後門遁走,平日裡刁蠻粗野的女服務員會變得異常溫順,站在門口揮手、低眉淺笑。



懵懂的龜山小朋友一直認為牆壁里住著偉大的精靈,並立志長大後要成為一個專門研究精靈的生物學家。直到又一個夜晚聽牆角歸來,年幼的他搖醒了熟睡的父母,耐不住興奮分享了此事。結果就是,龜山在隨後的成長生涯中成了十里八鄉著名的「禁慾系」男孩。

多年後,龜山在漢學經典讀物里發現一個叫「鑿壁偷光」的故事,第一反應是,終究吃了沒讀書的虧。

常言道,武則道場學藝,文則小鎮做題。禁慾十載的龜山憋著一身的精力無處發泄,整天在家裡上躥下跳。老父親無奈,把龜山送到了柔道館,準備消消火氣,結果入學第一天,少年用這十年童子功給教學師父來了一套過肩摔,隨後三年在用拳頭在町里闖出一定名聲後,順手考入了東京進行深造。



19歲,大都市,和世界眾多知名小鎮青年一樣,龜山野心勃勃、赤手空拳,隨時準備拉開架勢跟時代的洪流來一發,臉上寫滿了欲望和戾氣。人還沒畢業,他已經開始尋思怎麼進廠、升職、加薪變身人贏一族。遂找來老學長打探道上消息。學長杯酒下肚,直言:就業?你知道這是啥年代嗎。這TM的是昭和,咱還用琢磨就業,上破班的人最後都混成了馬鹿,大學生下崗了不還得開出租。(《漫長的季節》彪子梗)

龜山執手淚眼,拉著學長的手問道:大哥,給指條明路吧?

學長看著龜山的身板,扭頭把龜山領進了銀座二丁目某家夜總會——不是消費,是來應聘。做舞男,脫衣的那種。



老哥告訴龜山,做這行,技能就兩招:胸大肌抹油、丁字褲別鈔。不過龜山天賦異稟,很快開發出了職業新玩法。音樂一響,鼓點一動,撕開自己的上衣,在充斥著欲望和love的場子裡給觀眾來一段lap dance,並配合著電臀,適時說出那句百聽不膩的台詞:「大哥,別摸了,唱一會兒。」對的,龜山去的脫衣舞場是個表演者是男性、觀眾也是男性的地兒,俗稱gay吧。

然而,不知是萬元大鈔上的福澤看膩了,還是歌舞伎町的假酒灌多了,龜山不久便開始思考:當舞男這工作,雖然能賺點錢,但提供的價值對人們來說也就是個月拋?或者次拋?……因此當龜山第99次遭遇職場揩油:哥們、包月服務?打個折吧?不知是對面壯漢太過強人鎖男,還是龜山不肯迎男而上。龜山確實打折了,不過是把對面打了骨折。



小伙之後找的工作又咋說呢?龜山悟了:宇宙的盡頭是打零工啊。今天六本木天橋練攤,明天太平間徒手洗屍——總之不是接了地氣兒,就是接了地府——從黑白兩道到陰陽兩界,業務範圍沒有天花板。

就這麼折騰了五年,龜山可謂是,臉上一貧如洗,兜里分幣不掙,情感上一無所有,事業上山雨欲來。就當龜山準備遁入空門之際,家裡來老姐來電話了:弟啊,你要當舅舅啦。

龜山震驚之餘大腦飛轉:爹娘年事已高,親侄子奶粉錢還等他回來攢(cuán),二話不說連夜打包回鄉吧。本以為要接手祖傳寶貝「會發聲的餐館牆壁」,抱著無法脫離的低級趣味,了此殘生。沒想到,此時家裡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已坐擁餐館、旅館、麻將館、撞球廳、卡拉OK一條龍,說白了,就差一位見過「大世面」的接班人了。


北都傳奇

1985年,繼承家業的龜山同時經營起五家租碟店,已經從打工人混成了當地小有名頭的「托拉斯」,由於不喜被人直呼真名,龜山在道上被尊為「山龜哥」,逢人便友善地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山龜,山雞哥的龜。」

要說那時候,干租碟這行能發家,沒什麼門道,無外乎是比誰的大腿粗、比誰的腕子硬,今天你敢在我門店上動土,明天我就帶一幫人上門送你入土。(可用《漫長的季節》啞巴開租碟店的素材,非常貼合)



山龜哥吃下家鄉加賀市、隔壁小松市的份額後,胃口大開,打算進攻北陸的首府金澤市,卻遭到豪霸市場的競爭對手——Video City。


龜山這邊還沒想好怎麼在商業搶占市場,小弟們已經從物理意義上搶占了。啥意思,小弟們按照慣例,搶市場嘛,不就兩步走,掀桌上,占場子。龜山上午開會商業頭腦風暴,小弟們下午已經執行用啤酒瓶將對面腦袋砸爆。結果一打聽才知道,對面場子老大正是:極真空手道的傳人,浜(bang)井派的鼻祖,黑帶九段宗師,北陸道場遍地的——浜井識安。



江湖,江湖,小弟出事大哥堵。這人已經得罪了,龜山只好隻身赴宴,到了之後撲通一聲,認錯三連:大哥高抬貴手,小弟來拜堂口,市場全歸您有。您吃肉,我來做您門店加盟成不?

浜井有感於那年頭難得一見的擔當與義氣,勉為其難答應了龜山的請求。

就這樣,之後幾年龜山在夾縫中艱難求存、虔誠上供,卑微保住了加賀、小松的租碟生意。



時間來到1990,龜山開了一家影像錄製名為「北都」,然後琢磨道:既然租碟市場打不開局面,何不去壟斷內容?我要從源頭上扭轉供需、逆風翻盤。

我TM租什麼碟了,爺要拍電影了,爺要自建產銷一條龍了。然後龜山就被人告知:電影這事兒吧,有點費錢,您這身價呢,大概夠拍半部的。你看看出門記得右轉,順帶把門關上。



但這會兒公司都開了,總不能還沒開業就歇業吧,龜山看眼店裡賣的最好的碟片一琢磨,電影我不能琢磨,小電影我還不能琢磨嗎,爺拍A片了。

內容夠經典、市場夠廣大,成本才100萬日元,高回報、周期快,這玩意做好了沒有不賺的道理。只是這次還必須再次面對大哥壓頂的威脅,因為此時全日本AV產業正被一個叫作アリスJAPAN(Alice Japan)的公司一手壟斷。

龜山心知這一次,沒有陰謀陽謀,前未見來路,後不見退路了——小鎮青年龜山敬司決定賭上迄今所擁有的一切,去博取一種可能性的未來。自「北都」成立以來,龜山在公司戰略上只採取兩種手段:

賺——別人賺不到的錢

撒——別人不樂意撒的幣

行業老大做影碟售賣,北都就搞廉價租賃,租碟門店現金流本就不夠穩定,北都便量身打造優厚的合作模式——片子製作完,避開批發商,免費給你寄貨100盤,北都先供貨,門店後付款,可就市場售賣情況退補換貨。門店銷售風險無限趨近於零,北都傾家蕩產往裡頭墊錢。同行見狀嘲諷,您擱這人賣片還是賣藝呢?



另外,20萬日元一台的POS機,撒幣普及到每家合作門店,機器你免費用著,但每單一出票,顧客具體買了什麼碟這些銷售數據瞬間傳回龜山手裡。市場喜好、目標受眾、地區差異,什麼叫智能分發,人家三十年前就開始琢磨了。這個模式後續又被龜山放到DMM延用,如今叫FANZA成人獎,上原亞衣,吉澤明步,鈴村愛里,天使萌,三上悠亞,桃乃木香奈,高橋聖子……那群星薈萃的場面,諸位應該比我懂。



說回北都時期,以上兩刀都扎中了行業大哥的軟肋,那接下來這招基本等同於屠戮了——

龜山的做法是,在收益樂觀的時候保持悲觀,市場會懲罰那些太超前的人。市場飽和之前,天天想著搞精品只會養刁一小部分人的胃口,仍要以數量壓倒質量的階段,具體做法就是,把成本壓縮到底,大幾十萬一台的專業錄像機,用它幹嘛?換3萬那種。再去老家盤一塊廉價地皮,5000台刻錄機同時開工,夜以繼日翻錄母帶——你說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比自己盜自己的版這事兒,更快更省心嗎?

至於畫質問題,渣是渣了點,貴在那年頭人都比較含蓄,厚碼騎兵就當追求朦朧美了。



龜山這一套組合拳打完,將Alice Japan按在地上爆錘,而北都稱霸成人產業一統江湖之後,又迅速拋棄了簡陋的製作,轉而開始走精品化高畫質。你精緻的時候,我用數量滿足大部分群眾需求,等物質條件發展後,我又用精品化再次俘獲群眾需求,群眾路線,亘古不變。後世暗黑帝國如MOODYZ、S1、PREMIUM均出自北都旗下,這位後世第一廠商,深夜教導了全球一代又一代少年少女,蒼井空、吉澤明步、三上悠亞、波多野結衣均來於此,至此,江湖一統,舉目未見敵手。



而當龜山帶領團隊重新入主東京時,媒體曾好奇發問:昔日青年華麗轉身為New money,重回到自己掙扎過的熱土,對如今擁有的一切、您是否感到滿足?

龜山則用行動表示:不好意思,諸位所看到的,只不過是我龐大帝國的第一塊基石。


DMM

1998年DMM正式成立,全名Digital Media Mart,即「數字媒體市場」,這顯然不是一家成人公司該有的新名字,它聽上去更像是一家綜合性IT資源服務平台。

這一年,日本全民網絡普及率僅13.4%,龜山敬司卻毅然決定進軍網際網路,為自己的成人影像業務搭建新的平台。

而後世人們回想起1998這一年,註定是網際網路行業風起雲湧的大紀元——Windows98橫空出世,奠定了微軟王朝的一角;加州郊區某車庫內兩位天才少年聚首,創立谷歌;剛剛上市身價十億的軟銀投資了華裔青年楊致遠的雅虎,孫正義僅用一年即套現2%的股份怒賺4億美金,震動華爾街;而大洋此岸彼岸,做DVD租賃的網飛和做軟體銷售的網易,同時決定轉型為門戶網站;之後全球最大兩家華人資訊網站也於同年誕生,一個叫搜狐,一個叫新浪。



網際網路這條信息高速公路已鋪好,龜山帶著他的DMM一路狂飆,如入無人之境——依託網站上數量充實、穩定疊代的影像作品,和日本寬帶的不斷升級,DMM很快在2002年拿下2萬名付費用戶,又在短短十年內將這個數字突破了100萬,用戶遍布海內外。

之後常年霸榜全球流量top10的PornHub,則要晚上它十年才出場。



到2007年,DMM已化身綜合性數字資源平台,網站售賣發行動畫、電子書、音樂、TV、遊戲等諸多數字內容,主打男性受眾,而業務拓展成功的奧義也很簡單:畢竟大老爺們在賽博開葷之後,不是賢者了,就是閒著了,不如把其他內容也放到網站試一下吧。

但龜山的野心依然不止於此。



2009年,DMM在金融奇才松榮立也的主張下收購了一家即將倒閉的線上券商,並耗資一億將其重塑,更名為DMM FX登陸日本市場。

炒外匯這類線上金融交易,顯然比傳統交易更吸引新世代投資者,高風險、速獲利、外加高流動性去中心化的市場,讓人們願意相信似乎動動手指,大把滾燙的鈔票就能輕鬆落袋,而這項業務正吻合了DMM原有受眾的消費特徵——其結果是,DMM FX僅用一年就躍升為日本交易量第一的外匯交易平台,三年後榮登世界第二大外匯經紀商,全年交易量超過2萬億美元。



至此,DMM已如日中天,坐擁龐大成人影像帝國的同時,又將版圖深入FX、CFD(差價合約)等金融交易領域,可以說是將人類兩大本能需求——金錢與性——牢牢攥在了手中,堪稱「虛擬世界的拉斯維加斯」。


搞創投的Porn King

當兩大業務源源不斷將熱錢滾進帳,沒人再過問DMM這位老闆是否打算躺贏人生,人們開始相信,上帝總會獎勵那些最有野心的人。

而之後的DMM,就如同鯊魚嗜血般瘋狂追咬著投資界一切新鮮的獵物:

從爆火的虛擬幣採礦、光伏發電,到人工智慧、機器人開發、賭馬、競輪……甚至去拓展了網課版新東方(英會話)、二手車界的閒魚(DMM AUTO)、電子票務界的大麥網……



粗略估計2012-2017五年間,DMM一口氣開拓了50個項目,又廢止了其中30個。

用戶開始在背地裡親切稱呼DMM為「大蜜蜜」,並表示:從村頭拉網,到偶像打榜,早上買的車,中午炒的幣,夜裡會的姑娘,還有孩子上的網課,大人手裡玩的吃雞、刀男、艦娘(日版《絕地求生》、《刀劍亂舞》《艦隊collection》),乃至網上隨便預約了一個家政上門服務……生活的全部都可以在DMM上完成。



DMM元老松榮立也則這樣評價他的老闆:「他最大的優點就是敢於取消項目……」



據說DMM總部每天最熱鬧的地方是總裁辦公室,而這都要歸功於他本人發起的「龜山直屬計劃」——

自2012年起面向全社會不設門檻,任何人、任何團隊,都可以拿著創業項目直接向龜山發表演講,只要他點頭,投資迅速撥款到帳,而協議簽訂後,申請人既不用到DMM上班打卡,也不必匯報進度。半年後由龜山親驗業務成果,對項目一錘定音:繼續前進,或當場流產。

如此天馬行空的投資路徑,看在路人眼裡基本等同於王多魚轉世了。



2015年,DMM斥資十億日元打造的「創客空間」落地東京,只需月付3萬日元(約合人民幣1800元)就能24小時不間斷租用辦公,享受最尖端的實驗設備。面對媒體,龜山表示:雖然這個模式一直在賠錢,但我想給發量茂密的年輕人提供這樣一個空間。

2017年,日本民間自主研發的首枚小型探空火箭發射升空,可惜1分鐘後掉進太平洋,第二枚也擦著大氣層與太空的分界線墜落。網友驚奇地發現,這家數年磨一劍的研發團隊——最初居然只是由14名太空發燒友組成?而背後的贊助商,不出意外,果然又是DMM。


創新項目一再賠錢、火箭發射失敗,龜山面對媒體直言:

「我不喜歡太小家子氣的事業」,「也不習慣讓項目只停留在PPT上」,並吐露,曾有人簽完創業合同就攜600萬潛逃了半年後杳無音信……「但也沒辦法,因為我就是這樣規定的,怪不得別人。」大佬毫不介意的背後興許是一種篤定——我的信任比這些錢更寶貴。


征途無限

當日本國寶級藝術家、DMM專屬代言人北野武的巨像再度登陸東京繁華街頭,屹立各大購物中心門前,眼神沉默,單手擺出神秘暗號——人們便再度開始猜測DMM又孵化出了什麼新項目。

細看來不難發現,這位一生傳奇的導演與龜山這位情色帝國之王一樣的出身貧寒、年少退學,一樣曾混跡脫衣舞場晦暗的燈光下,在大都市裡輾轉摸爬依靠「變下流」最終混得都很「上流」——而上流下流之間,究竟何以為界限?



年過七旬的北野武,對著鏡頭笑稱:我二十來歲的時候,腦子裡一大半以上都在想著女人,剩下一半就在想做愛。現在,我已經對女人失去興趣了。我更感興趣的是我自己,我這個人今後怎樣,會何去何從?



賣掉經營26年的成人產業(2016年北都CA獨立出DMM被賣掉)、將親自拼下的江山拱手送出後,龜山敬司說:色情片是一種產品。我並不是因為愛看成人片而踏入了這個行業。我只不過是做了一次嘗試,一旦賺到錢了,便想嘗試其他事情了。

而支撐他這番話背後的底氣——是日本成人電影每年總產值10億美元中,DMM能占到一半,但這5億營收,卻只構成了DMM公司所有業務總銷售額17億美元中的不到1/3。



據2017年彭博社公布的財務數據,龜山敬司淨身價高達35億美元,但這位日本富豪榜位列第九的男人,依舊經常騎著自行車上班,不允許媒體公布其真容,公司不上市,社長位置拱手讓賢,不搞家族繼承,公司最新動向是把電子商務做到了非洲。



慶應大學以德藝雙馨老企業家之名邀他做演講,談談企業的社會責任。一名學生問他:如何創建一家既賺錢也能為社會做貢獻的企業呢?

他樸素且直白地回答:從創建一家小公司、能讓幾個人養家餬口開始,而不是去想怎麼解決全球溫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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