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儷資助4年的「白眼狼」向海清,結局令人唏噓,如今怎麼樣了?

地球研究院 發佈 2023-11-22T11:47:05.025659+00:00

2006年,孫儷24歲,是個入行5年的新人演員。在演戲上,她幾乎是個天賦型選手,憑藉《玉觀音》一炮而紅,一部《幸福像花兒一樣》更讓她家喻戶曉。

文|路飛

編輯|路飛

2006年,孫儷24歲,是個入行5年的新人演員。

她當過兵,立過二等功,外表溫柔清麗,內里卻有倔強的力量。

在演戲上,她幾乎是個天賦型選手,憑藉《玉觀音》一炮而紅,一部《幸福像花兒一樣》更讓她家喻戶曉。



那年年底,文章《一對明星母女與一個貧困大學生的恩怨情仇》將孫儷送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讓她接受了入行以來第一次道德的審判。

事情起因,是一位山區貧困大學生的6000字「控訴」文章,文中提到孫儷母女半路反悔,停止資助該學生的生活費用。

孫儷的母親這麼和那位貧困學生說。

對與錯,善與惡,恩與仇,富裕與貧困,這些尖銳的話題開始在網絡上發酵討論。

作家韓寒更是在網絡上用嘲諷該貧困學生。


事情開始於2002年的一個清晨。

當時孫儷剛剛簽約影視公司,籌備著人生中第一部電視劇《玉觀音》。

早起看電視消遣的孫儷瞥見了電視上的紀錄片《希望在山區》。

片子裡有個小男孩,小小年紀,就要自食其力養活家庭,給別人賣力幹活只能換回一頓溫飽飯。

那個小男孩就是後來「捐贈門」事件的男主,向海清

孫儷的原生家庭並不好,她的父親早早離開她和母親另組家庭,所以她的童年布滿著艱辛和自食其力。

父愛缺失帶來的傷痛伴隨孫儷很長時間,她甚至立誓不原諒父親,不結婚。

這種根植於不完滿家庭的心碎即使是成人的孫儷也不能自我修補,所以她看到貧困兒童破碎的,難以為繼的家庭生活也格外的感同身受。

在這樣的情感下,孫儷和母親決定資助電視裡的那個男孩,希望他能好好學習,將來可以好好生活。

當時的孫儷剛剛拍攝電視劇,不同於後來的女明星孫儷,彼時她還只是娛樂圈的無名小輩。

收入遠沒有後來那麼可觀。

即便如此,孫儷和母親還是聯繫了紀錄片的導演邱朝舉,協商資助這個貧困男孩直到他大學畢業。

而邱朝舉,則是「捐贈門」事件的始作俑者,將一件本來可以悄無聲息解決的事情推到了公眾面前。

從2002年到2006年,這對一對一幫扶對子一直相安無事,直到2006年年底,被資助者向海清在一封信中「揭露」孫儷母女沒有履行當初的承諾,並且孫儷母親在語言上對他進行侮辱。


這件事有趣的地方在於,並不是向海清主觀上想要以「被捐贈者」控訴「捐助者」的視角在網絡上污衊孫儷母女,在道德上給明星資助人施壓,而是當初的記者邱朝舉在得知孫儷暫停捐助後敏銳的嗅到了這是一個不錯的話題。

2006年11月,邱朝舉要求向海清將他與孫儷母女的交惡細節以書信的形式寄給他。

向海清在信件里是這樣說的。

在信的結尾,向海清還叮囑不要對外公布。

而最終,這封信並沒有以向海清期待的那樣發揮它應有的作用,而是被以社會話題的形式發到了網上被網友審判。

而邱朝舉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給出了一個觀念宏大,且看起來無懈可擊的理由,關於這個理由,我們後文再說。

最終的結果就是,這封信的披露並沒有徵得他的主人向海清的同意。

關於向海清與孫儷母女的交惡原因,說白了就是一個字。

主要矛盾點在向海清上了大學之後,生活費用陡然增加,在原本每月500的資助上又向孫儷母女要錢。

而向海清作為一個貧困學生,還參與了班委事宜,為了聯絡同學,了解班級情況,入學第一個月的電話費就高達90元。

而孫儷母親則傾向於讓向海清辭去班幹部職位,他的首要任務是認真學習,學有所成,好好畢業。

向海清對於鄧阿姨的這個要求感覺無比委屈。

在學校里,老師和同學都認為他有這個能力擔任重要職位,而向海清本人也希望自己的大學不僅僅只有學習,還有其他寶貴經歷。



最終,向海清採用了陰奉陽違的辦法應付了鄧阿姨。

而信件中比較曖昧的一句是「鄧阿姨說只要缺錢就給她們打電話。

向海清記住了這句話,確實是缺錢就給他們打電話了,當然在向海清那裡,每一次要錢都有充足的理由。

比如這個月打了B肝疫苗花了175元。

在雙方的實際交往中,向海清到底向孫儷母親——鄧阿姨要了多少錢,我們不得而知。

向海清方面給到大眾的資料只有那6000字的「控訴」信,而信的內容也只說了B肝疫苗以及電話費總計265元。

而孫儷方也不曾掛出詳細的資助列表,說明到底給了多少錢。

但最終結果就是,孫儷母親被要錢要煩了

在向海清的信中,鄧阿姨說了一些侮辱性的詞彙,例如狗都比你懂事,意外情況要自己解決,做人要有自尊......

在這4年的資助里,孫儷母女到底對向海清好不好?

在向海清本人,以及孫儷和他周圍的工作人員的描述里,可以得出基本判斷,是非常好的。

甚至於,孫儷母女是把他當作家人對待的。

向海清第一年高考失利,是孫儷反覆鼓勵他一定要復讀,並且給予他報考建議——要到上海,北京這類大城市去。

後來向海清來到上海讀大學,孫儷母女還去火車站接他,三個人第一次見面甚至還抱頭痛哭。

入學後,孫儷替他交了大學的學費,給他買了手機,相機......

得知向海清母親生病,還從上海買了很有療效的藥寄回老家。

因此,向海清是十分感恩母女二人的。


而在這場「反目成仇」的事故里,其中一個焦點是,孫儷母親在學校得知向海清向學校申請了6000元助學貸款,且已經到帳。

但向海清並未告知孫儷母親,還在次月因為各種事由向孫母要了總共1000塊錢。

在不同的新聞報導中,還挖掘了更多的信息。

一方面是向海清不止有孫儷這一位資助人,還有其他資助人

另一方面有同校學生證明,大學生一個月500元的生活費綽綽有餘。



而且向海清還憑藉貧困學生的身份當上了輔導員助理,每月的工資應該大於300。

綜合以上信息,孫儷母親對向海清的經濟狀況產生了很大的質疑。

而向海清那邊的說法是,錢都寄回給母親治病了

一時間,究竟誰是誰非難以分辨。

苦衷,道德,隱瞞,貧困,羞辱,承諾,尊重,邊界感,內心失衡......

這些複雜詞彙雜糅在一起,讓真相模糊,甚至沒有真相。

事件發生後,報紙,網站,論壇,熱鬧成一片,中央電視台的《大家看法》甚至還出了三集視頻來理清事情原委。

向海清也很快成為了眾矢之的。

白眼狼成為了他的標籤,很多記者蜂擁至學校想要採訪他,都被學校婉拒。

孫儷也不得不在記者面前對事件表態,她一邊對向海清傷害自己母親感到不滿,一邊懇請記者放過向海清,他還只是一個學生,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孫儷甚至還出現了擔憂和自我反思,「他還要長大,還要步入社會」,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幫助他,也許他依舊可以平靜的讀書。

這場風波里的兩方有沒有誰十惡不赦?

其實沒有,即便是在網絡上千夫所指的向海清,也有其他資助者出頭替他說話,說他是一個善良的,懂事的孩子。

他的同校同學老師也為他作證,說他很淳樸。

視線回到事件發酵之初,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記者邱朝舉把一封私人信件掛到網上呢?

據他本人闡述,他也曾遭遇與孫儷類似的情況,所以他想從社會倫理角度,去探討慈善、捐助、愛心這個話題。

這個原因說的偉大,又有些冠冕堂皇。

畢竟一開始他走的風格有點像現在狗仔的常用的路數——「周一見」,即我要披露,但我先預告。

預告的標題是「一對明星母女與一個貧困大學生的恩怨情仇。

明星母女,貧困大學生,恩怨情仇,這些詞彙放在現在也是爆炸性的。

既有貧富差距,又有明星八卦,字裡行間透露著大爆點大新聞。

各方媒體就像聞到血腥的野獸,順著爆料就找到了邱朝舉。

最終,向海清的信被公之於眾,信件還貼心的做了模糊處理。

孫儷簡化為SL,描述她「來自上海,在國內螢屏紅透半邊天」,向海清模糊為「張海青」。

試問這樣的模糊處理又有誰猜不到呢?

事件最終演變成了一場輿論的狂歡。

孫儷近40個月的捐助在輿論的催化下變得傷情無比,向海清這個貧困生的未來被獻祭給了民眾討論,淪落成為了社會性死亡。

孫儷母女並非不體諒向海清,向海清也並非不感恩孫儷母女,這份萌生於一個清晨的愛心資助行動最終變成了大眾口中的東坡先生與狼,農夫與蛇一樣的寓言故事。

何其悲哉!

事到如今,我們無法確定也不能追究,孫儷母親是否對向海清有言語上的侮辱,也無法確定向海清是否索取了自己被資助之外的財務,更不能揣測媒體們的真實用心。

孫儷母女對此事閉口不談,向海清湮沒在茫茫人海中,媒體還在忙不迭的追逐著新的熱點。

人性幽暗,人心脆弱。

我們所能做的就是不喪失做善事的信心和勇氣,不放棄自我努力,不對他者的慷慨相助心存僥倖和不切實際的期待,不隨波逐流在網上輕易的獻祭他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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