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個體大的弟弟。
明明我什麼都沒幹，只是親親他，可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殷紅。
嗐。
這個不聽話，那就換下一個。
誰知他眼眶更紅了：「姐姐我聽話，你……你不會只想親親吧？」
1
畢業那年叛逆，資助了一個剛上大學的窮苦學生。
他一次性四年生活費到位，我窮得響叮噹。
強撐了半年時間，我就厚著臉皮找上門。
但凡能還我一年的生活費也行啊！
姐實在是太窮了。
然而，當我踏入體校大門，看見操場上揮汗奔跑的少年時，我張大了嘴巴。
錢財這種身外之物，瞬間就被我拋到了腦後。
突然之間就明白富婆的快樂了。
斯哈斯哈。
「姐姐！」
男生沖我揮手，接著朝我這邊飛快跑來，滿臉喜悅的神情，活像是看見了肉的大金毛。
操場的其他弟弟們也紛紛沖我揮手。
我笑得合不攏嘴，虛榮心得到大大的滿足。
然而等到了晚上，弟弟就跟我表白了。
我？
雖說我好色，但這人也太著急了吧？
我雙手捂著胸口。
難不成弟弟覺得我是個富婆，這就想走捷徑了？
我輕咳兩聲，正想著怎麼拒絕比較好。
弟弟再一次開口道。
「不好意思，是我這麼說太唐突了嗎？我應該多給你一點時間考慮的。」
我？
他怎麼還反客為主了呢？
我更不知道怎麼回答。
眼瞅著弟弟眼尾泛紅，眼中仿佛充斥著水霧。
我心裡更是亂成一團，胡亂抽著紙巾塞給他。
「你別這樣。」
我突然之間明白男人們為什麼會喜歡綠茶了。
真上頭啊！
然而，弟弟嘴上說著多給一點時間，晚上回家之後，幾乎是每隔一小時就來暗示我答案。
我一時鬼迷了心竅，當即答應。
就在我還因為老牛吃嫩草愧疚不已的時候，弟弟已經抱著自己親手做的便當來我家敲門。
emmm
也罷。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會打籃球會唱歌還會做飯的小鮮肉呢？
短暫的幾天甜蜜之後，我發現弟弟似乎也沒有想像中那麼放得開。
分明我什麼都沒幹，只是親了他的臉頰。
他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眼眶通紅望著我。
那小眼神，看得我心都碎了。
嘖嘖嘖。
「怎麼啦？」我湊上前捏他的臉頰。
他撇著嘴巴，「姐姐之前是不是也總是這樣對別人？」
嗐。
搞了半天是吃醋了。
我笑著哄他。
「你是第一個。」
「我不信。」
任憑我怎麼說，他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我一時煩了。
男人還不好找了？
這個不聽話，沒準下一個跟乖。
我扔了手裡的抱枕，起身就要走。
可他卻抓著我的衣擺，眼尾似乎掛著晶瑩淚珠。
「姐姐。」
這一聲低啞的嗓音，簡直叫得我心都要化了。
他的眼眶更紅了：「姐姐我聽話，你……你不會只想親親吧？」
我：「？」
2
小奶狗名叫蘇野，今年體大大一新生，十成新。
別看名字挺野的，但賊乖。
每天下班回到家就看到他抱著便當盒坐在樓梯口眼巴巴地等我回來。
我說給鑰匙他，他還拒絕：「姐姐，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這麼甜誰頂得住？
我活了二十二年，還是第一次吃水果有人切好送到嘴邊上。
而且每天還變著花樣吃，今天葡萄，明天芒果，後天車厘子……
晚上他總是在這裡賴到十點五十，衝刺三公里跑回體校，搶著最後一秒衝進寢室。
然後給我打半個小時視頻電話，摸黑洗漱。
剛開始我還接受不來，這也太黏人了。
但看著他黑亮的眸子裡全是我的倒影。
這就是愛情啊！
……
「禾禾，你最近心情很好啊，天天都盯著手機笑，老實交代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笑得蕩漾：「有個小奶狗，黏人超乖。」
李姐笑著打趣：「小奶狗乖不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活好。」
我憋著笑：「這不是上幼稚園的車，我要下車。」
娜姐幾個人圍著把我摁在椅子上。
「禾禾，在你這個年紀我都結婚了，你別這麼保守，多試一試，萬一中看不中用呢！」
我笑著點頭：「行，我找機會試一試。」
李姐讓我找小奶狗要腹肌照，她們這群過來人幫我檢驗檢驗他身體合不合格！
我腦海里想起了第一次去體校找他時，他沒穿上衣的模樣。
哈斯哈斯。
擦乾淨了口水，給蘇野發微信：「上班對著電腦眼睛累了。」
蘇野秒回：「姐姐，晚上我給你帶眼藥水。」
邊上一群虎視眈眈的女人，等不到晚上。
我回覆：「想看腹肌洗洗眼。」
蘇野：「……姐姐，等等我。」
接著就傳來他的照片。
骨節分明的大手撩起白色的襯衣，露出裡面的腹肌。
李姐放大了照片，看著腰很滿意：「這腰是好腰。」
娜姐放大了手部照片，也點頭：「這手是好手。」
我：「……」
蘇野發微信問：「姐姐，喜歡嗎？」
我誠實回覆：「喜歡！」
3
當天晚上蘇野大包小包地蹲在門口。
各種眼藥水，眼膜，還有綠色植物，甚至還給我準備了小炒豬肝。
「姐姐，你躺著，我今天新學了一套按摩眼睛的，我給你按按。」
這就是姐姐的快樂嗎？
蘇野按摩到一半，忽然道：「姐姐，你熱嗎？」
我看著二十四度的空調，難道壞了？
「那我溫度再低一點？」
「不用，我脫上衣就不熱了。」
實物比照片來得更震撼。
我咽了咽口水。
蘇野坐到我邊上，青春的氣息撲鼻而來。
「姐姐，我的腹肌很硬，你要不要試一試？」
說著，他主動牽著我的手摸著他的腹肌。
我手感真好。
忍不住抓了抓，蘇野輕哼了一聲。
「我抓疼了嗎？」
蘇野漲紅著一張臉，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沒有，就是太熱了，我去洗個澡。」
直奔去了浴室。
但很巧的是，這公寓的浴室是磨砂玻璃的，雖然看不全清，但大概的輪廓還是清晰明朗的。
聽著嘩啦啦的水聲，我戴上了眼鏡，蹲到了浴室門口。
這一米八的大長腿。
忽地，磨砂玻璃裡面出現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擋住了我眼睛。
呵，這種小問題難不倒我。
我彎腰，大手也往下移。
我蹲下來，大手繼續擋著我。
水聲停，蘇野聲音染笑：「姐姐，要不要進來一起洗？」
我摸了一下有些發癢的鼻子。
臥槽，流鼻血了！
……
蘇野幫我擦拭著鼻血，寵溺又好笑：「姐姐，你好可愛哦。」
我捂著一張臉，完了，臉是剛剛丟的。
4
第二天我臉色慘白地去公司上班。
娜姐笑著打趣我：「昨天晚上挺激烈啊。」
都流鼻血了能不激烈嗎？
本以為他是個純情小奶狗，硬把我摁在沙發上親來了半個小時。
人都麻了。
本以為他有什麼動作的時候，結果拎著 T 恤就往外面跑。
還不忘回頭大喊：「姐姐，十分鐘後我給你打視頻。」
真棒，很有時間觀念，不錯過一次寢室關門時間。
李姐圍了過來：「記得給小奶狗補一補，不然多用幾次就不好用了。」
我：「……」
娜姐打趣：「禾禾，養小奶狗費錢吧。」
我點頭，費錢是真費錢。
之前在電視上看著他穿著破舊不合身的衣服在種田，覺得好可憐，腦袋一熱就給他捐贈了大學四年的生活費。
本想要回一點生活費的，結果還沒開口，就聽到他喊我「姐姐」。
唉，這誰頂得住？
看著卡上為數不多的生活費，我聯繫了之前改了八版還不滿意的王姐。
只要我還沒死，就能接著改！
……
剛進小區，就在熟悉的地方看著他拎著大包小包。
很像小奶狗等待主人回家。
看到我回來，蘇野瞬間眼睛就亮晶晶的：「姐姐，你回來了。」
獻寶一樣地把手裡提著東西給我看。
「我看到姐姐點讚火鍋的朋友圈了，我就買了材料，晚上我們吃火鍋。」
都說想和年下談戀愛，真的，保甜。
我剛拿著圍裙準備穿上，他就攔住了我，遞給我了新的圍裙，前面是櫻桃小丸子。
「蘇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小丸子？」
蘇野得意地拿出了花輪的圍裙：「因為我看到姐姐以前用過這個頭像。」
我舔了舔嘴唇，上下打量著他。
身高 188 的大高個子，小麥膚色，濃眉大眼的，鼻樑高挺，嘴唇微薄，一雙杏眼裡帶著大學生獨有的清澈和愚蠢，最後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腰間。
長在我心巴上，海王我也認了！
蘇野臉頰泛紅：「姐姐，這麼喜歡嗎？」
我面露疑惑，什麼？
蘇野脫下圍裙，又脫下了白體恤，聲音微顫，羞赧道：「這樣可以嗎？」
我笑得合不攏嘴：「當然可以。」
火鍋配酒，天長地久。
再加點兒小遊戲，這氛圍不就來了嗎？
蘇野酒量不太好，喝了幾杯臉頰就緋紅，濕漉漉的大眼睛就那麼溫柔的看著我。
還夾著嗓子喊：「姐姐。」
這誰特麼頂得住啊。
我繼續給他滿上酒，開始套話了：「蘇野，你前女友肯定很多吧？」
這是同事前輩們看到他照片後的第一反應，因為他真的太帥了！
蘇野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地摩挲著酒杯：「沒有哦，姐姐，你是我的初戀。」
說著還低頭看著我傻傻地笑了起來。
漂亮的杏眼裡溫柔的不像話。
我臉頰有些發熱，在酒杯里加了幾塊冰塊，清清涼涼地把蕩漾的心給壓了下來。
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真的嗎？沒騙人？」
蘇野舉起右手，開始對著月亮發誓。
「真的，我從小就喜歡姐姐。」
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噗嗤笑出了聲：「你真是喝醉了都不忘說謊。」
蘇野急了，抓了抓後腦勺：「我沒喝醉。」
沒必要和醉鬼爭辯，我敷衍道：「嗯，你沒喝醉，現在已經十點半了，我送你回寢室。」
蘇野哼哼唧唧地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身形還一個踉蹌，我趕忙上前扶住他。
但我明顯低估了他的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