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的兒子被校園霸凌至死 我卻被網友造謠私生活混亂 遭受網暴

推書萌寶 發佈 2023-12-07T15:58:49.591393+00:00

我卻被網友造謠私生活混亂,遭受網暴,千夫所指,唾罵連篇。他們說我虛偽薄情,不知檢點,是導致我兒子被霸凌的罪魁禍首。

十五歲的兒子被校園霸凌至死。

我卻被網友造謠私生活混亂,遭受網暴,千夫所指,唾罵連篇。

他們說我虛偽薄情,不知檢點,是導致我兒子被霸凌的罪魁禍首。

在網絡暴力的攻擊下,我自殺墜樓。

再睜開雙眼後,我的靈魂居然住進了網暴者的身體裡!


1.

我本是一個單親媽媽。

老公因公殉職。

一個星期前,我接到學校班主任的電話。

說兒子溺死在學校的泳池裡。

當我瘋了一樣衝出公司趕到學校時,兒子浮腫的屍體被放在一個簡陋的擔架上。

面上蓋著一層白布。

我的腳步虛浮,想往擔架靠近。

班主任卻攔著我,語氣裡帶了幾分悲涼:

「屍體已經變樣了,家長還是別看了。」

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我推開他,猛地掀開屍體上的白布。

渾身的血液在瞬間仿佛被凍住了。

只見兒子的胸口、大腿等一切被衣物遮住的地方,全是血痕和淤青。

有的已經結疤,有的是剛弄的。

猩紅的口子像是惡魔在嘲笑我作為母親的失責和無能。

那麼多個日夜,我為什麼一點都沒發現兒子的異常呢?

法醫證明,兒子是被四名學生強按在水裡溺水身亡。

身上的那些傷口,大多都是被棍棒、菸頭等類似的東西所傷。

知道這一切的我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

那得多疼啊?

兒子,怎麼能忍住不告訴媽媽呢?

而那些霸凌者卻一副懦弱委屈的模樣,在父母的陪同下向我道歉。

「對不起......」

「我們只是想看一下齊今安能在水裡憋多久,沒想到他會死。」

「那些傷我們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好玩。」

他們的父母也低下頭,低聲下氣:

「的確是我們教育不當,我們有愧啊......」

四個人里,有一個人我很眼熟。

我記得他叫傅和言,是兒子在班上最好的朋友。

我攥緊了拳頭。

真想衝去揪住他的頭髮,問他為什麼!

你不是我兒子最好的朋友嗎!

你怎麼捨得傷害他!

可所有人都拉住我,好像他們是受害者。

我才是那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我恨得雙目血紅,恨到輾轉反側。

回到家,強打精神收拾遺物。

卻在角落裡發現一本日記。

「他們把我堵在學校的倉庫里,脫光我的衣服,還讓我在鏡頭前笑開心一點。」

「那是女孩子用來做髮型的捲髮棒,他們總是加熱到滾燙,在我的身上滾來滾去。」

「好疼,像死了一樣,我想死。」

「可我不能啊,媽媽需要我......」

「哪怕我是個沒用的廢物,我也要活著,不然媽媽撐不下去的......」

我再也忍不住哭的昏天黑地。

可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場霸凌遠未到高潮。

第二天,一個叫「我心依舊」的網友將我的一段視頻放在網絡平台上。

視頻里,我穿著華貴出入高級酒店。

並且身旁伴著一個衣著得體的男人。

很快就有網友查出,那男人是一家國企的高管,是有婦之夫,妻子也在同家公司工作。

我很快就被罵上了熱搜。

「一邊說自己是苦命的單身母親,轉頭就去當小三,是真噁心。」

「難怪兒子被欺負都不告訴她,說了她有空管嗎?她的時間都去應付男人了。」

「幸好她兒子死了,不然在學校真沒臉做人。」

「說不定就是因為她在外亂搞,才讓兒子在學校也受同學欺辱。」

「要我說啊,她才是她兒子會遭受霸凌的罪魁禍首!」

......

我看著不斷湧進來的惡評,就像刺目的染血的刀。

他們......

他們以為我是小三?

可視頻里的那個男人是我奢侈品店的 VIP 客戶。

我當時只是上門送貨,有工作記錄的啊。

可沒有人聽我的辯駁,他們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好氣,我之前還被她騙了一波眼淚!她這種人,就應該跟她兒子一起去死!」

是嗎?

只有這樣,我對兒子的愛才不會被污衊嗎?

我終於站在了陽台上。

底下人流熙攘,三三兩兩駐足停留,他們會說什麼呢?

不重要了。

至少,不會再有人說我不愛兒子了。

對嗎?

我閉上眼。

縱身一躍。

2.

我沒有死。

面前的電腦赫然顯示著令我齒冷發顫的 ID——

我心依舊!

她,挑起了這場大範圍的網暴。

我居然重生到了施暴者身上!

還真是造化弄人。

我真想知道,明明素未謀面,到底怎麼會對我有如此大的惡意!?

我翻出了她的身份證,她的原名叫盧珊珊。

長得很漂亮,是當地一家國企的白領。

她所有的生活軌跡和我沒有半點交集。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盧珊珊的手機響了。

是她領導打來的。

「盧珊珊,這都幾點了,你是要罷工嗎!」

「半個小時不滾過來,你就等著被辭退吧!」

隨即,電話被粗暴地掛斷。

我怔在原地半晌,忽然笑了。

這個老闆一定不知道,他面對的,是滿心只有仇恨的母親。

趕到公司的時候,果不其然迎頭一頓痛罵。

「整天泡在電腦里,正事卻一點不做,難怪你畢業兩年都只能當個打工的!白瞎了那樣一個好大學!」

「現在還敢遲到,信不信我開除你!」

我抱臂環胸,笑了。

「你笑什麼?!」

我直接把桌子掀了,上面的資料嘩啦啦滿天飛舞。

白色的,紛飛的紙卷。

就像兒子的葬禮......

「好啊,狗東西,不開除我跟你姓。」

辦公區的氣氛突然凝固住了。

領導的臉色由青轉黑,氣沉丹田:「盧珊珊,這個月的工資你別想要了,給我滾!」

出了公司,我徑直去了本地人流量卻多的廣場。

我在廣場中心學著狗的模樣趴在地上,來一個人就發出響亮的「汪汪。」

甚至像狗那樣作勢要咬他們。

那些人覺得我是瘋子,特別怕我。

但他們也不會放棄爆火的機會。

不過半天時間,我學狗的視頻被各個網絡平台循環播放,達到了上萬的轉發量。

「這女的是剛從瘋人院跑出來的吧?」

「主人的任務罷了。」

「你還別說,長得還挺漂亮,睡一晚多少錢啊?」

「別精蟲上腦,瘋子殺人可不犯法!」

「等等,她好像之前那個微博上的......嘖,裝什么正義使者啊?」

那些滾動的屏幕,唾罵的聲音。

和當初批判我一樣。

盧珊珊,你不是很享受被人圍觀的樣子嗎?

我滿足你。

我要讓你為污衊我對兒子的愛感到抱歉。

即便,他再也回不來了。

就在我放棄發瘋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

上面顯示的名字——

是我自己。

沈靜怡。

4.

病房是三人間。

我到的時候,其他人正在看電視上最新的新聞報導。

「近來 A 市某女子在大街上學狗叫已經引起了廣大人民的恐懼,本台抵制一切為博流量無下限拍視頻的行為......」

沈靜怡看到我時,本來灰暗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她指著我,渾身都在發抖。

醫生說,她從高樓掉下來,腦袋受了重創,渾身多處粉碎性骨折,能生還並且有意識就是萬幸,下半輩子註定癱瘓。

「你......我猜得沒錯,果然是你搞的鬼!」

她的身體很虛,哪怕咬碎了牙根,發出了聲音也很微弱。

我坐到她身邊,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淡淡道:「盧珊珊,驚喜嗎?」

原本這具破碎不堪的身體是我的。

痛苦也該是我的。

而在我接到盧珊珊的電話後更加肯定,我們倆互換了靈魂。

盧珊珊掙扎著想脫開我的掌心。

「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卻不動聲色地加大了力道,將她的手死死地桎梏住。

「當初你不也不給我辯白的機會栽贓我嗎?」

「我的兒子都死了,你居然還污衊我對他的愛!」

這幾天的憤怒在一瞬間爆發。

「我只是放個視頻而已,真正罵你的人不止有我!為什麼你只針對我!?」

我的眼眶一酸,但眼淚很快被我逼回去了。

沒錯,雪崩如傾。

沒有雪花覺得自己有罪。

「那些人自然有罪,只是作為罪魁禍首,你的報應先來了。」

正當我起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她忽然叫道:「等一下!」

「你明明知道我是受人指使的!那份五十萬轉帳的銀行流水就擺在電腦桌上!」

「你最恨的人根本不應該是我!」

5.

盧珊珊說得對。

在剛穿到她的身體後,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在發生網暴的前一天,五十萬入了她的戶頭。

還有她手機里頻繁出現的那串號碼——

那是傅和言爸爸傅霽的電話。

曾經傅和言來我家裡,他也是用這個號碼拜託我照顧他兒子的。

多可笑啊!

當時在我面前,這些人一個哭得比一個厲害。

我差點以為,他們真的後悔了。

我剛走出了銀行。

手機就響了。

是傅霽。

「我今天在醫院看到你了。」

糟糕。

我忘記傅霽是這家醫院的教授了。

他現在一定站在某個角落盯著我。

「我......我只是......」

我有些慌,直到我看到醫院玻璃門反射出的人臉。

對啊,我現在又不是沈靜怡。

慌什麼?

我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想看看她死沒死。」

傅霽冷笑:

「果然是職業鍵盤俠啊,只要錢給的夠,什麼都能造謠。」

「連人命也不在乎,我聽說你之前就網暴死了一個......」

一股惡寒爬上了我的脊背。

網絡上,到底還有多少盧珊珊這樣的人?

「不過,沈靜怡還不能死。」

「她這次跳樓,她兒子的事又上了熱搜。」

「網友的輿論導致劉董他們公司的股票一直在往下跌。」

我像沉入凍成寒冰的水一樣,渾身冷得徹骨。

原來他們主導輿論不是想讓我死。

而是想讓我幫他們轉移網友的火力。

畢竟在網友眼裡,一位生活不檢點的黑心母親,比司空見慣的霸凌者更值得一罵。

「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問道。

傅霽說:「這次把火力點放到沈靜怡的父母身上。」

「例如『沈靜怡要是死了,她父母就能輕鬆繼承外孫的賠償金』這種,總之只要和金錢掛上鉤,就別想洗白。

「人吶,最喜歡做正義的審判者了。」

我握住手機的指尖在發抖。

這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簡直泯滅人性!

所以他們孩子才會把活生生的人命當成玩笑隨意擺弄!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掛斷電話的。

回到家後,我翻出了兒子生前最寶貝的相機。

輕輕摩挲著機身,宛如我在撫摸兒子一樣。

他們不是喜歡污衊母親對孩子的愛嗎?

那我就要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最不好惹的。

便是母親!

6.

兒子死了以後我才知道。

原來他被霸凌,學校里所有人都知道。

只有我,被兒子小心翼翼瞞在鼓裡。

我早該猜到,他怎麼會一天到頭摔得鼻青臉腫呢?

只是那時我太忙了,爸媽身體不好,房租又快交了,想再多打一份零工......

太多太多現實的瑣事堆疊在一起需要我一個人處理。

我根本還沒來得及發現不對勁。

兒子就死了。

第二天一早,一條匿名的視頻被送上了熱搜。

視頻里,我兒子本想邀請好友來家裡過生日。

可來的人,卻是那群惡魔。

他們撕扯著我兒子的衣服。

用奶油塗抹著他的臉。

再用蠟燭燙他的身體。

他們的身下,是我兒子痛苦的呻吟聲。

可他們卻笑得比誰都大聲。

這個相機,兒子本來是想用來錄下和好朋友的回憶。

陰差陽錯,將那些惡魔的嘴臉拍的一清二楚。

這次,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又想用什麼樣的方法替他們的孩子脫罪呢?

7.

來到傅霽的辦公室是在兩天後。

當初視頻發出來的第二天,傅霽的兒子傅和言便被警察抓進了少管所。

王者選最輕,傅和言果然被當做犧牲者了。

那幾個大領導還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字裡行間都是在替自己的孩子撇清關係。

「孩子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們感到很抱歉。」

「可他們不管怎樣,也是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別人提出個建議,他們就會去執行。」

「因為他們和傅醫生的兒子是朋友,而傅和言同學又是班級里的班長,我想,沒有人想過違抗命令......」

鏡頭裡,他們低垂著頭。

沉痛的表情和那天在我面前悔過時一模一樣。

說到動情時,還掉下了幾滴眼淚。

我無聲地笑了。

這麼快就開始狗咬狗了嗎?

再次見到傅霽,他的兩鬢長出了不少白髮。

身子瘦得近乎只剩一副骨架。

眼睛凹陷,眼白布滿了紅血絲。

他垂著腦袋,頹喪地坐在椅子上。

「傅醫生。」

我笑著迎了過去。

當看到我時,他的臉色瞬間煞白。

「你來幹什麼?!」

「不是說了只能電話聯繫嗎?」

「要是被人知道我找你乾的那些事,我工作都會......」

我打斷道:「還能比現在糟糕嗎?」

傅霽一時無言。

他揉了揉發紅的眼睛,看向了別處。

兒子沒了,名聲毀了。

這份工作也相當於沒了,只是差一份被辭退的書信文件而已。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你來幹嘛?找我看病?」

我開門見山道:「視頻是我發的。」

傅霽身體僵住了:「什麼?」

「讓你兒子被抓的那個視頻是我發的。」

他朝我沖了過來,死死揪住我的衣領。

低吼道:

「你瘋了!為什麼搞這麼一出?你要是覺得錢少我們可以談,為什麼要搞我兒子?!」

他高舉著手臂,恨不得一巴掌掄在我臉上。

我拔高音量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有這個視頻嗎?」

他的手滯在了空中。

「不是只有你找到了我。」

「你能給的,他們也能。」

傅霽不可置信地瞪著我:「你是說王董他們也找了你?不可能!視頻里還有他們的孩子,他們不可能把視頻給你!」

寂靜的辦公室里,我的笑聲很是詭異。

「你好好想想,為什麼視頻一發,你的兒子就被推出來頂包?」

「這件事眼看著是被我製造的輿論壓下去了,可你們孩子弄死的是一條人命,你以為網友們真的會忘嗎?」

「你的社會地位是他們裡面最低的,自然而然,傅和言是最佳選擇。」

領口邊的手鬆開了。

傅霽的喉嚨里發出一連串悲涼的笑聲。

「這樣的道理連你一個打工的都能看出來,我怎麼會不知道?」

「說什麼這只是權宜之計,會想辦法把我兒子贖出來都是放屁!」

說罷,他猛然踹了一腳椅子。

劇烈的碰撞聲讓他的頭腦短暫地清醒了一下。

「可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他們給的錢不是比我多嗎?」

我一聲冷嗤。

「前些天我在廣場學狗叫你也刷到了吧。」

「網友們都說我瘋了,瘋子需要什麼理由呢?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