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年前一紙調令讓無數軍人終生難忘,朱總司令杵著拐杖說打的好!

這個世界很名謠 發佈 2023-12-17T00:07:52.869249+00:00

1959年10月7日,通縣上空突然響起3聲巨響,一架高空偵察機從天而降,墜落在一片莊稼地里。事後,朱德總司令來到現場,用手中的拐杖咣咣地杵了兩下地面,說道:「打的好!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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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10月7日,通縣(現北京通州區)上空突然響起3聲巨響,一架高空偵察機從天而降,墜落在一片莊稼地里。

事後,朱德總司令來到現場,用手中的拐杖咣咣地杵了兩下地面,說道:「打的好!打的好!」

那麼,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還得從頭說起

1958年6月的一天,張伯華上校來到空軍副司令員成鈞中將的辦公室,一個重大的任務在等著他。

成鈞對張伯華說道:

「軍委決定,今年由空軍組建地空飛彈部隊,防空作戰、組建新部隊你有一定的經驗,準備叫你去完成這個任務」。

張伯華當即表態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於是成鈞交給他一張蘇軍提供的一個地空飛彈營的編制表,說你可以拿去看一看。

當張伯華從司令員的辦公室出來時,興奮和壓力交織於胸,他深知責任重大。

很快,一道道調令,飛向全國各地的雷達部隊、飛行部隊、高射炮部隊、探照燈部隊和防化學部隊。

沒有具體解釋,接到調令的團級幹部當營職,營級幹部當連職,高職低配到一個神秘的543部隊報到。

在北京清河的高級防空學校禮堂,張伯華親眼目睹了中國第一支地空飛彈營的誕生。

1958年9月底,中國地空飛彈第一營組建,10月6號上午,在高級禮堂舉行了成立大會。

時任空軍司令員的劉亞樓宣布中國空軍地空飛彈第一營正式成立,並給部隊講話:

在中低空,有高射炮兵和殲擊航空兵,在高空,有你們地空飛彈兵

劉亞樓講了學習的重要性後,加重語氣強調要絕對保密,他指著所有的人說道:

就連你們的父母和老婆孩子都不能告訴

一營組建的兩個月後,二營和三營也相繼成立。

一紙神秘的調令讓許多人終生難忘。

當航空兵防化參謀吳桂華興沖沖的趕來報到時,他才意識到543部隊非比尋常,一個幹事對他說:「你到這個部隊當排長去」

吳桂華疑惑不解,問到「我一個連級幹部,怎麼去當排長了」

得到的回應卻是:「高職低配,這個部隊排長就是連級幹部,並且要高度保密,連自己的父母也不允許告知」

吳桂華疑惑的同時,也感覺到這個部隊一定是一個非常特殊且了不起的部隊。

其實,如此急切的建立地對空飛彈部隊,有著極為現實而且緊迫的原因。

上世紀50年代,台灣擁有美國給的「RB-57型」偵察機,可以從超高空深入大陸進行偵察,解放軍對此沒有辦法,因為當時的武器,還無法在這樣的高度上作戰。

當時的作戰報告經常這樣描述:

「殲擊機緊急起飛擋截,儘管飛行員拼命把飛機上升拉到極限,仍舊與其相差兩千米的高度」

「殲擊機開炮時,飛機上的照相槍會把目標受攻擊時的情況記錄下來,從當時照相槍拍攝的照片來看,這是最為接近的一次攻擊,卻仍是鞭長莫及」

「RB-57D」飛行在19000米高空,比現代民航客機還要高出一倍,飛在高高的雲層之上,肆意地對我國領空進行偵察。

那麼,難道就真的沒有武器可以與之相抗衡嗎?

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為了對付盟軍的高空轟炸,納粹德國的科學家考慮發明一種全新的防空武器。

戰後,蘇聯拿到了納粹的研究成果,紅色工程師們研究出了高空偵察的克星「地對空飛彈」。

1957年10月15日,經過一年多的曲折,由聶榮臻等人率領的中國代表團與蘇聯方面經過35天的最後談判,終於簽訂了在火箭和航空領域的援助協定。

地對空飛彈也包含在這份協定當中,蘇聯將向中國提供「薩姆-2型」全套地對空飛彈兵器。

中央軍委將地空飛彈劃歸解放軍空軍高射炮兵系列,部隊代號借用「薩姆-2」的兵器代號543。

空軍決定,543部隊由分管地面防空的空軍副司令員成鈞全面負責。

上個世紀中葉,在北京郊外的國防部專門進行新裝備改裝訓練的基地,迎來了第一批學者。

1958年10月11日,剛剛成立四天的地空飛彈第一營官兵,在此開始了他們的苦學歲月。

這批平均文化程度還不到初中的官兵要在短短的三個月里,就掌握當時世界最尖端的武器,難度可想而知。

蘇軍飛彈營總工庫茲明,也為他的學生擔心,據他說,這些課程就連蘇軍大學文化程度的軍官,沒一年半載也拿不下來。

老師也面臨著嚴峻的考驗,蘇聯專家非常認真的上課,親自點名,學員們不僅要完成學習任務,還要為中國軍人的尊嚴而戰。

幾個月後,一營就要開始他們的畢業答辯,蘇聯專家十分緊張,堅持要臨陣換上一個他們信任的引導技師。

於是帶訓教員莫西林,成了第一個按飛彈發射鈕的中國人,狹窄的指揮車裡塞滿了人,在蘇聯專家和首長們緊張的目光下,莫西林和營長張建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當聽到營長下達發射指令的時候,莫西林按下了發射按鈕,緊張的他甚至遲遲都沒有鬆開按鈕,直到聽到飛彈爆炸的聲音,才瞬間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1959年4月19日,空軍地空飛彈兵第一營在西北打靶成功,徐光達、張愛萍、錢學森與官兵們合影,蘇聯飛彈營回國。

1959年5月,由剛出師的一批帶訓教員當先生,來教授後來組建的二營和三營。

此時,距新中國十周年大慶只有三個月時,總參給中央領導人送上一份報告。

報告中說道:

上半年「RB-57D」高空偵察機共18次進入大陸偵察,兩次飛臨北京上空」

這意味著,北京的軍隊部署和經濟發展,甚至是十周年大慶的準備情況,都放在美國和台灣決策者的辦公桌上。

報告還說:

「當時解放軍飛的最高的是「米格-19」戰鬥機,但要打「RB-57D」還要升高三千米,為此,飛機上三門機關炮拆掉了兩門,炮彈減少了一大半,就連保護飛行員的鋼板和一時用不上的儀表都拆了。

飛行員在攻擊時,就像做翻滾過山車一樣,先向下滑,然後利用慣性向高空猛衝,可是仍舊低於「RB-57D」兩千米」

可以想像,這份報告在高層領導人的心裡引起的不安,現在希望全部落在了543部隊的肩上。

根據成鈞副司令員的指示,張伯華和空軍作戰部,加緊在北京周圍選擇陣地,根據作戰預案一、二、三營被放在飛機最有可能來的東南方向,此時,正值1959年的夏天,離十周年大慶只有兩個月了。

1959年9月底,在第十周年大慶不到一個月的一個晚上,五個營,新中國地空飛彈的全部家底,悄悄的進入了各自的陣地。

一營進駐北京正南郊區,二營進駐北京東南郊區,三營進駐北京西南郊區,四營進駐北京西北郊區,五營進駐北京東西郊區。

為了應付各種可能的空中入侵,空軍以首都為核心,還布置了一個包括殲擊機,高射炮的立體防空網。

1959年國慶節,此時此刻,北京城外543部隊官兵,幾乎繃緊了每一根神經,飛彈放在發射架上隨時準備發射。

營指揮所里,值班參謀一步不離地守在電話機旁,東南沿海的警戒雷達搜索著每一寸可疑的天空。

次日凌晨,新中國的第十個國慶節安然過去了,天空半陰半晴,雲層遮擋了高空照相的視線。

直到10月6日,讓大家高度緊張的「RB-57D」仍舊沒來,部隊已經接到通知,國慶戰備期結束,一些家在北京的幹部已經離隊休假。

出人意料,10月7日這天,「RB-57D」高空偵察機卻突然來了,它飛過南京後,飛升到19500米高空,然後途經徐州、濟南直奔北京而來。

沿途航空兵部隊戰鬥機,不斷起飛攔截,但都達不到攻擊高度,「RB-57D」高空偵察機飛過山東時,地空飛彈營指揮所先後進入一級戰鬥準備。

此時,空中的攔截飛機接到返航指令,由543部隊負責攻擊敵機,此時此刻,二營營長岳振華,端坐在指揮車裡。

50多年後,岳振華回憶起這第一次飛彈攻擊時,他說,完全是按照蘇軍教令打。

打開制導雷達天線,很快就找到了「RB-57D」,操作員小心地將制導雷達對準了目標。

岳振華觀察跟蹤良好,於是在100公里左右時,下達指令,通知飛彈接電,並接通同步。

12點04分,「RB-57D」逼近北京,進入了發射飛彈的最佳距離,決定性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二營指揮所無線電員景海波,是第一次經歷飛彈發射,此時,他的心在怦怦地跳。

隨著營長岳振華的一聲「發射」令下,先後3發「薩姆-2」飛彈以6秒間隔相繼呼嘯升空。

當飛彈跨越蒼穹,奔向目標時,歷史性的一刻來到了,對空飛彈第一次在實戰中打下了飛機。

飛機的殘骸落在了通縣(現北京通州區)河西務平安鎮南邊的一塊莊稼地里,這裡當年是一塊窪地,地里積滿了水,「RB-57D」的機身就落在水裡。

事後,在三四天的時間裡,朱德、楊尚昆等中央的絕大多數領導人都來到現場。

這一仗,對地空飛彈部隊的發展非常關鍵,它給了決策者們一個深刻的印象「飛彈真行!」

中國對成功的使用了地對空飛彈守口如瓶,人民日報、解放軍報對此做了低調的處理,僅在第一版的不顯著位置上發了一條消息,對地空飛彈隻字不提。

國外輿論似乎也沒有意識到背後的含義,隨著通縣上空的三聲爆炸,「RB-57D」高空偵察機之後再也沒有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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