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番外寫了一些電視劇中沒有的部分,也就是對一些情節憑個人想像作的補充,一起回憶錦衣之下!
「對了,大人,您方才在驛館說要用我們的方法,大人可是有主意了?」
「沒有,見機行事吧,」
「大人,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我什麼樣?」
「大人不管做什麼,都是運籌帷幄,手拿把掐的,」
「哦?在袁捕快心裡,我有這麼好?」
「當然,」
陸繹扭頭看了袁今夏一眼。
「卑職以前對大人多有誤會,那是不了解大人,現下接觸多了,便覺出不同了,」
「哪裡不同?」
「嗯~大人是……」
陸繹突然擺了擺手,阻止了袁今夏說下去。
「怎麼了,大人?」
「袁捕快說話一向真假難辯,不聽也罷,」
「大人,您這可是小人之心了,卑職是真心想夸一誇大人的,」
「袁捕快,小人之心,這也叫夸?」
「哎呀,大人,那不是順著您的話,話趕話嘛,大人這也計較?」
「說我斤斤計較,這也不是夸吧?」
「大人可真難伺候,」
「這分明就是在罵了,」
「啊?」袁今夏瞪大了眼睛。
「罵我脾氣臭,」
「大人~我哪有?您誣賴我,」
陸繹聽著袁今夏語氣軟糯,帶著一股嬌憨之態,心情更加愉悅起來,遂不忘囑咐道,「今夜什麼都不用做,你喜歡泡湯便去好了,明日我自有主意,」
袁今夏想到之前提起泡湯,陸繹似乎都不太高興,便不敢深提,只張嘴說道,「謝謝大人!大人,前面就是春喜班了,您可千萬記得,進了那門,您可就叫陸十三了,」
陸繹心情正好,聽得「陸十三」三個字,皺了皺眉。
袁今夏歪著頭瞧了瞧,拖著長音叫道,「大人~」
陸繹無奈,瞥了袁今夏一眼,點了點頭。
袁今夏開心起來,一抬頭,見長生正站在門口張望,便大聲喚道,「十三哥,我們快走啊,」遂又假裝才看見長生,叫道,「長生哥,我們回來了,您這是……在等人嗎?」
「班主今日又收了幾個學徒,是揚州賈大善人介紹來的,人馬上就到,班主命我在此等候,」
「是這樣,咱們春喜班又添丁進口了,是好事兒啊,那長生哥,您慢慢等,我和十三哥先進去了,」
進得園中,袁今夏四處看了看,小聲說道,「大人,明日一早我便來尋您,」
陸繹點了點頭。袁今夏便徑直往女子住所方向去了。
陸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著他們,警覺地向四周察看了一番,卻並未發現什麼,遂慢慢地向男子住所方向走去。
女學徒們練了一天的嗓子和身段,回到屋一個個累得東倒西歪,其中一個說道,「今夏,你這一天去哪了?我們都快累死了,」
「我和十三哥回去收拾了下東西, 也才回來,」
「十三哥?今夏,他在家是排行十三嗎?」
袁今夏一聽,心道,「原來還可以如此理解,我怎的沒想到?」遂笑道,「姐姐你真聰明,就是,就是這樣,」又暗暗覺得不太對,「行十三,哪個窮人家會生那麼多孩子?養都養不起呢,」
「今夏,班主說最近大家練得辛苦,今夜請大家泡湯,你去不去啊?」
「去,為何不去?」
「那,你的十三哥去不去呢?」
袁今夏有些疑惑,「怎的總提十三哥呢?莫不是……」遂說道,「我十三哥性格孤僻,未必願意湊熱鬧,」
那兩女學徒聽罷便不作聲了。
袁今夏也不管她們如何想,說道,「走啊,我們去泡湯啊?」
「今夏,你先去,我們歇一歇再去,好累呀,」說罷便躺到床上。
袁今夏一個人來到湯池,此時還未見其它人過來,心道,「正好,我一個人舒舒服服地泡個夠,」扶著岩石伸腳試了試湯池的溫度,剛剛好,那水面上冒著絲絲熱氣,似飄著縷縷輕煙。袁今夏想到書中描述的,真的像置身於仙界一般,便小心翼翼地下了湯池,在湯池裡玩了一會兒子水,便靠在岩石上,不禁贊道,「早就聽說揚州湯池有名,果真,這種感覺美妙極了,」
陸繹知道袁今夏對泡湯嚮往已久,定會迫不及待,想到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擔心她一個人會遭遇危險,便也早早來了。就在隔壁男湯池中,陸繹正靜靜地坐在裡面,將袁今夏的話全聽在了耳里。
袁今夏閉著眼睛享受著,腦海里卻突然出現了陸繹的身影,心道,「以前看陸大人甚是可惡,尤其看不慣他那股子傲氣,似乎誰都不看在眼裡,錦衣衛怎麼了?有什麼可囂張的?可現下……」袁今夏心裡翻騰了許久,想到認識陸繹以來的種種,「還是很不錯的一個人嘛,就是,就是小爺在他面前怎的就像沒骨氣一般,幹嘛事事都要聽他的?唉,誰讓人家是官咱是卒呢?」
袁今夏似又想到了其它,五官揪在了一起,重重地嘆了一聲。
陸繹聽見,皺了下眉,心道,「這丫頭怎麼了?這一聲嘆息似乎心事重重,」
袁今夏呆呆地看著水面飄起的熱氣,喃喃著說道,「老天爺啊,您看我這一趟是多麼不容易啊,求求您保佑我一定要順順利利,早日抓到兇手,」
陸繹心道,「這丫頭倒是敬業得很,泡湯也不忘了案子,」便聽袁今夏繼續說道,「希望早日攢夠銀子,能夠找到我的親生父母,」陸繹聽到這兒,聯想到以前的種種,心中似明白了許多。又覺察到袁今夏的語氣極其傷感,心中莫名地心疼起來。遂張嘴出了聲,「與其在這求神拜佛,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找到替唱之人吧,」
袁今夏冷不丁聽見陸繹的聲音出來,嚇了一跳,左看看右望望,半晌才叫道,「大,大人~」
陸繹應道,「怎麼了?」
「大人您什麼時候來的? 那我剛剛說的話,您都聽到了?」
「聽到了,」
袁今夏伸了一下舌頭,心道,「還好剛剛是在心裡想的,沒說出來,不然我吃不了兜著走啊,」又想到埋藏已久的心事,便又輕輕嘆了一聲。
陸繹見袁今夏不說話了,想來是心中煩悶,便索性將話題挑明了,問道,「你是孤兒?」
袁今夏想到剛剛說要找親生父母的話都被陸繹聽到了,便大方地承認了,「啊,其實這本也不是什麼秘密,是我小時候自己走丟了,便和家人失散了,我是在堂子裡住了一段時間,才被我現在的娘收養的,」
陸繹聽罷,心裡更加地心疼起來,「她竟有如此遭遇,她與親生父母失散了,而我,也早早地失去了母親,」陸繹一時思緒難平,半晌沒有說話。
袁今夏腦海中突然跳出來一個想法,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瞬間小臉漲得通紅,心裡反覆琢磨著,「能行嗎?他會答應嗎?可是,這實在是一個不能再好的法子了,不試又怎能知道?」遂喚道,「大人~卑職有個請求,不知該說不該說,」
陸繹將思緒平復了下,回道,「什麼事啊?」
袁今夏心裡慌張,語速不覺間加快,「錦衣衛情報了得,暗探遍布天下,那如果我這次表現得好,早日抓到兇手的話,大人可不可以幫和我,找到我的親生父母啊?」說到最後,自己已沒了底氣,聲音便弱了下來。
陸繹從袁今夏的語氣中聽出了些端倪,他不想讓袁今夏一直陷入這種糾結和痛苦當中,便故意說道,「我身為錦衣衛經歷,本就該以身作則,怎麼能假公濟私呢?」
袁今夏失望之極,「原來他真的不肯幫忙,是啊,我們之間有何情誼,能讓他幫我呢?我不過是六扇門一個小小的捕快,而他是堂堂錦衣衛的經歷大人,我豈非是自取其辱?」臉色變了幾變,強忍住淚水,喃喃著道,「這樣啊,」
陸繹聽出袁今夏的失望和無助,不忍再逗弄她,便又說道,「不過,規矩是人定的,也可以變通嘛,」
袁今夏反應了好一會兒,突然明白了,開心地笑道,「大人,那您的意思就是願意幫我了?」
「我可什麼都沒答應,看心情吧,」
袁今夏聽陸繹如此說,以她對陸繹的了解,知道這便是答應了,開心地合不攏嘴,忙說道,「謝謝大人,那我就等您心情好的時候再來找您,」正想再說下去的時候,突然聽見傳來人聲,「師姐,快點,」
袁今夏趕緊閉了嘴,乖乖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