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皮書

琳溶 發佈 2023-12-25T10:03:19.859016+00:00

一我獨醉於一瓶不加水的威士忌。晚上11點鐘,月色已經發出燦然的光亮,在茫茫的黑色視野里顯得尤為突出。而我仿佛就像是那黑夜中的一點靈光,璀璨但又黯然失色,仿佛被人世間那理所應當的「月光」而「排擠」,直到我又恢復了我原本的顏色,「黯然的黑色」。


我獨醉於一瓶不加水的威士忌。


晚上11點鐘,月色已經發出燦然的光亮,在茫茫的黑色視野里顯得尤為突出。而我仿佛就像是那黑夜中的一點靈光,璀璨但又黯然失色,仿佛被人世間那理所應當的「月光」而「排擠」,直到我又恢復了我原本的顏色,「黯然的黑色」。


下個月我又要啟程了,這次是去南美進行我的鋼琴演出,我生來皮膚黝黑,但是我卻是登上美國紐約音樂大教堂第一個黑人鋼琴家。我富有,但我不開心。白人瞧不起我,黑人排斥我。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將要去何處?


我招聘的司機,有一個很合心意,他一會兒來面試。


」你好,您是唐.雪利博士?「他一副健碩的身材,輪廓清晰的白色皮膚,像是健身教練,又像是拳擊選手。他上下打量著我,過了很久才說:「先生,沒想到.....您是?」「沒想到我是黑人吧?」我冷笑。


他沒有接話。四處打量著我的「聖殿」,「那是真的?」「沒錯,真的象牙」。我順了順我的「大衣」,坐在了我高出他半個身子的豪華座椅上。他向上仰視著我,說「您的宮殿真美」。


「聽說你要來應聘司機?」「是的雪利博士,我叫托尼.維勒朗格。你可以叫我托尼。」「我工作的酒店近期裝修,所以我暫時沒有工作可忙,我要忙著一家老小吃飯,想著來應聘您的司機」「要3個月,您的妻子同意嗎?」」她沒問題「。


」我的僕人每天要給我熨西服,扎領帶,擦皮鞋,整理床鋪。「我輕描淡寫地說著。」哦,不。博士。您另請高明吧。我只負責開車,其他的我不會做。「他義正言辭地說著。過了半晌,我撲哧一笑,「我只是說說,托尼。放輕鬆點。「


」你好,博士,車已經備好了「萊特提著我的行李箱走到了車前,我要出發了。托尼也已經如時到崗。」黑人出行綠皮書「我遞給了他。


」Green Book「」呵呵,還有這玩意「


」再見雪利博士.""再見,萊特。「


貌似托尼很喜歡吃三明治,在車上吃個不停。起碼吃了4個,但是他沒有給我一個。他還愛抽菸,」唉,能不能別抽了。我嗓子都快嗆爆了「」額,我抽菸是吸進我的肺里,關你什麼事啊?「」麻煩你把煙掐滅,謝謝!「伴隨著一聲不屑和無奈,他把菸蒂彈出了窗外。


和我一同去演出的,還有兩個德國人,大提琴手。可是托尼對他們並沒有好感,還給我警示,說這些德國佬很狡猾,讓我小心點。這是他對我的第一次關心。


我一本正經地坐在餐廳的椅子上,慢條斯理地用餐,別有用心地注意我的儀態和舉止,甚至西服的領帶上也不能有褶皺。而托尼,正在狼吞虎咽地吃著餐盤裡的牛排和義大利麵。我鄭重其事地問:「味道怎麼樣?托尼。」「很咸」兩個字,乾淨,利索,犀利。不摻雜任何思考,脫口而出。「很犀利。你不考慮去當食物美食家嗎?」「就是很咸,這家餐廳廚師也沒什麼水平嘛」。他說地是這麼真實,而我卻不敢。


第一站,匹茲堡。


我一直在學習美國語法的各種措辭,學習一些作家文字裡的精華,為了就是我在一些高檔場合與一些權貴進行社交活動中,能夠讓他們高看一眼。當然,我也希望我的司機托尼,也能夠像我一樣,出口成章,妙語連珠。


「嗨,托尼。一會兒,音樂會前後,我們要與一些上流人士進行寒暄和交流。我想著不管你在紐約周邊三角洲地區的措辭多麼受歡迎,你也要再雕琢一下,好嗎?「好的,博士。您想讓我怎麼措辭?」」就是選詞再講究一些。例如語法,用詞,發音。這樣能讓他們聽起來舒服。「」這不是添堵嘛,博士。我說話,還要考慮別人愛不愛聽。「」我可以教你,很容易學會。「「不用了博士,要是他們不喜歡我講話,就滾一邊兒去。」「你的語言太粗魯了。托尼.維勒朗格。「「還有就是,你的名字有點難念,要不然你改成托尼.瓦特。這樣還很順口。他們可能會對你的名字不太會發音」「不,如果他們的智商比我高,怎麼會對我的名字產生疑問?我不進去就是了,我在外面等您。」「好吧,托尼。」


一個個衣著華麗的上流社會「白人」們聚集在一起,女人戴著俏皮的小帽,男人們穿著洗的發亮的燕尾服。他們開心地仰望著,等待著聚光燈下的我,能夠演奏出他們夢寐以求聽到的清脆悅耳的鋼琴聲。


修長,指骨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相間的鍵盤上跳躍著,我不曾抬頭,只想聚精會神地陶醉在我的音樂當中,無暇於周圍人由於驚嘆發出的「吼吼」聲,只想沉浸,只想放飛,只想逃避。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預告:

我的腦海里不斷浮現著家族史上,被販賣到只有不到200年歷史的美國,荷蘭和英國的殖民地,我的祖先作為奴隸,在遭受了過去身體的屈辱,直至現在尊嚴的屈辱,無休無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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