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旬老漢得絕症,自己做棺材拍遺像穿壽衣,老漢:自己給自己送終

費爾南的信箋 發佈 2023-12-27T17:43:34.054861+00:00

閱讀文章前辛苦您點下「關注」,方便討論和分享,為了回饋您的支持,我將每日更新優質內容。文丨費爾南的信箋編輯丨費爾南的信箋72歲的劉老漢穿著壽衣最後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一口喝乾農藥爬進自己做的棺木中,闔上了雙眼,神情安詳。「我走了,錢在枕頭下。」桌子上的一張紙條交代了他所有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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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費爾南的信箋

編輯丨費爾南的信箋

72歲的劉老漢穿著壽衣最後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一口喝乾農藥爬進自己做的棺木中,闔上了雙眼,神情安詳。

「我走了,錢在枕頭下。」桌子上的一張紙條交代了他所有的遺言。發生了什麼老頭要自己操辦後事?他的親人又在哪兒?

«——【·養女失去消息·】——»

「爸,你別送了回去吧,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你等著我。」穿著婚紗的女人眼睛含淚,說完就轉過身上了來接她的婚車,自此遠嫁南方。

劉老漢望著遠去的車影,不捨得移開視線,只希望車能開的再慢一點。他不知道,這竟是他們父女相見的最後一面。

剛結完婚那會兒,女兒隔半個月就會寄點東西打個電話。可是慢慢的,電話越來越少,說不了幾句就掛了,到後來打電話也不接了。

「又怎麼了爸,你什麼事兒別老給我打電話,我工作很忙,等到過年的時候我再回去看你。」劉老漢還沒說幾句,電話那頭就成了忙音。

他只是想問問女兒,具體哪天回來,自己做好菜等著他們。沒得到答案的劉老漢過年期間,每一天都做好一桌子菜,盼著女兒一家回來。

可是年都過完了,剩菜熱了一遍又一遍,始終等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更沒想到的是,女兒此後再也沒傳過消息,就此失聯。

村里人都說他養了個白眼狼,說不是親生的果然不能指望。原來,女兒不是劉老漢親生的,而是他和弟弟從山上撿回來的。

«——【·回憶往昔·】——»

劉老漢年輕的時候家裡很窮,談過好幾個最終都不肯嫁給他。他一氣之下決定自己過一輩子,不再操心婚事。

一天早上,劉老漢像往常一樣上山撿樹枝,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小孩的哭聲。他連忙扒開遮擋住的草叢,看到一個被裹在襁褓中的孩子。

他嚇了一跳,心裡想著:「荒郊野嶺的,這孩子別是被遺棄了吧。」山上涼,怕把孩子凍著,劉老漢趕緊先抱起孩子下了山。沒成想,這個好心的舉動讓自己蹉跎了大半輩子。

回到家中的劉老漢趕忙開始打聽十里八鄉誰家丟了女嬰,費了半天勁也沒有絲毫消息。父母去世早,家裡只剩下他和弟弟。

兩個大男人也不懂得如何照顧孩子,急得不行。弟弟看著劉老漢心疼孩子的眼神,說道:「哥,撿到了是緣分,要不你把她收養了吧,我幫著你一塊兒養。」

劉老漢明白弟弟這是想讓自己有個後人,看了看無依無靠的孩子和孑然一身的自己,他答應了,決定收養這個可憐的孩子。

從那天起,劉老漢和弟弟學著如何養孩子,輪流出去打工掙錢。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劉老漢只覺得欣慰,生活好像有了意義。

再大了點,孩子上學住校,需要的花費更大了,他和弟弟開始起早貪黑地幹活,雖然辛苦,但是兩個人毫無怨言,省吃儉用按時寄生活費。

沒想到兩人供了大半輩子的女兒,沒等他倆享幾天福,就要遠嫁他鄉。更沒人想到,結婚後不久竟直接斷了聯繫。

生活還是要繼續,雖然有些怨氣,但劉老漢還是心存希望,覺得女兒肯定是有什麼難事在那邊絆住了,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就在這時,接二連三的意外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弟弟意外身亡·】——»

一陣急迫的鈴聲吵醒了熟睡中的劉老漢,接起電話,竟是弟弟的工友:「哥,你快來吧,你弟弟出事了,現在在醫院。」

劉老漢頓覺不妙,穿上衣服就往醫院趕。但是,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弟弟在工地不小心碰到了高壓電線,人當場就不行了。

見到弟弟遺體的劉老漢悲痛萬分,自己和弟弟從很小的時候就相依為命,後來又有了養女,互相扶持著才能把那么小的孩子養大,而現在唯一的血緣親人也不在了。

想到弟弟和自己的一生,劉老漢不明白沒做過任何錯事的他們為何會有這樣的結局。劉老漢強撐著精神,打理弟弟的後事。

幾乎每一步都親力親為,所有的事物都選最好的,只願好好送弟弟最後一程。他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養女能再回來看一眼。

就這樣懷揣著希望等到弟弟出殯的那一天,他時刻都攥緊手機,仔細留意著可能的電話鈴聲,生怕錯過,可惜直到人都走光了也沒等到養女出現。

辛苦養了二十多年,至親的人去世都沒來個電話。劉老漢徹底寒了心,從此就當沒養過這個女兒。

«——【·確診肺癌·】——»

弟弟走了之後,劉老漢孤身一人生活。漸漸的,年紀也大了,時常覺得身體大不如從前,不過也沒去細查,只當人老了身體機能退化,能過一天算一天。

這天,劉老漢照樣子在樹底下和人下棋,突然肚子開始絞痛,一開始還不在意以為吃壞了東西,沒想到疼痛逐漸加劇,慢慢倒在地上。

棋友見狀,趕忙把劉老漢送往醫院。經過檢查,醫生的消息像晴天霹靂一樣劈開了生活假裝平靜的表象。

你家屬來了嗎?」聽到這句話的劉老漢心裡咯噔一聲,隨即平靜地告訴醫生自己無妻無子,有什麼跟他直說就好。

聽到劉老漢這麼說,醫生只好把報告單交給他。劉老漢看向那張紙最下面,白紙黑字清楚地寫著「肺癌晚期」幾個字。

身邊聲音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好像醫生在跟他說明後期的治療手段和大概的治療費用,但是劉老漢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再回過神,渾身像從深海中撈出來一樣。

醫生見他滿頭是汗,以為他是害怕過了頭,趕快安慰他不要過度緊張。劉老漢讓醫生先幫他開點止疼藥,說他再回家想一想,隨後感謝醫生邁步走出了醫院。

「原來,這就是我的結局嗎。」回家的路上劉老漢心想,「與其到最後被病痛折磨得沒有人樣,不如我自己了斷,也算乾淨利落。」

細數能聯繫的人,只有一個遠房外甥,從前幫過劉老漢很多,去了大城市聯繫就少了。劉老漢不想麻煩他,暗自下定了決心,他要自己準備後事。

«——【·準備後事·】——»

回到家,吃過止疼藥的劉老漢好受一些了,恢復些力氣的他也沒心思做飯了,著手開始收拾家裡的東西,眼前小小的院子承載著他一生全部的時光。

東西不多,但一件一件的都是回憶,翻到了他和弟弟以及養女的唯一一張合照。弟弟沒出事前,劉老漢還經常拿著看,後來弟弟走了,他就再也沒拿起來過。

撫摸著泛黃的照片,劉老漢心中情緒複雜,抹掉眼淚,快步走出了家門,向著村口的理髮店走去。

許多年沒變過的五元一次的招牌,劉老漢每天都能見到,卻從來沒捨得進去剪一次,都是自己在家隨便推推。今天,劉老漢第一次走進了這個理髮店。

「大哥,剪頭啊。」理髮店阿姨熱情招待他。

「幫我剪得短一點,顯精神。」劉老漢看著鏡中的自己,面帶微笑地說道。

老話說頭髮連著情絲,理完頭的劉老漢感覺自己好像減輕了一些心中的情緒,腳步輕快地接著往照相館走去

快走到了,肚子卻疼了起來,他扶著牆緩緩蹲下,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意識模糊,他想,無論如何,最後一張照片都要體面的結束。

他抬手擦掉額頭的汗水,強撐著走進照相館。小哥看到他面色這麼差,趕緊給他倒了杯溫水,攙扶他先坐下,劉老漢擔心自己會嚇到人家,緩緩道出來意。

果不其然,照相小哥聽到他要給自己拍遺照驚訝地表示:「大爺,您看起來身體還這麼硬朗,別想那麼多。」

但看劉老漢這麼堅持,小哥還是按下心中的疑惑,讓他坐好拍了許多張。劉老漢選了張當中看起來自然的,面露微笑的自己看起來這一生安穩幸福。

到家時天已全黑,劉老漢給自己熬了點粥,喝完又吃了醫生開的藥,慢慢躺到了床上,他控制不住地回想這一生的經歷,不知不覺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劉老漢來到村子裡做木工的人家,買了一些廢棄的木板,自己慢慢拉回了家。之前打工的時候接觸過一點木工,學著人家的樣子劉老頭慢慢給自己做起了棺木。

劉老頭一邊做著,卻又怎麼也想不到,這一生竟還有親手給自己做棺木的機會,不禁心中悲涼。這一生,自己也算對得起任何人了。

比著自己的身高,劉老漢進去趟了一下,只感到冰冷陰涼,他又爬出來按著尺寸做了個蓋子,沒想到正好合適能蓋上。

棺木準備好了,他又擔心外甥一個人搞不定,起身走到隔壁鄰居家。他們是幾十年的老熟人了,劉老漢藉口出遠門放家裡不安全,給鄰居幾千塊錢,說等回來再管他要。

到這裡,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完了,劉老漢再也沒有了留下的理由。

«——【·體面離開·】——»

拿出昨天拍的遺像,妥善地掛在桌子上方。隨即又拿出弟弟走後自己許久不用的手機,撥通了遠房外甥的電話,告訴他明天過來一趟,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他。

外甥雖然奇怪,但還是鄭重地答應了。掛了電話,他在紙條上寫下:「我走了,錢在枕頭下。」把紙條壓在桌子上,慢慢站直身子。

劉老漢給自己穿上準備好的壽衣,看著這個熟悉的家,環顧一周又拿出了那張泛黃的照片,不舍地撫摸了一下。他嘆了一口氣,然後喝下整瓶農藥。

隨機,安靜的爬進棺材裡躺好,結束了生命。

等到外甥趕到,看著棺材裡已經冰涼的舅舅,悲從心中起。又看到他留下的字條和醫院的診斷證明,明白了一切。

既然舅舅想這樣安詳地走,自己作為他僅剩的親人,一定要幫他做好最後的收尾。希望舅舅在天上看著,也能覺得欣慰。

外甥把舅舅生前所有的照片整理出來,做成了一個視頻發在網上,只當做對舅舅的紀念。

人活一世,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有了牽掛。劉老漢認為自己了無牽掛,這可能也是他這麼瀟灑結束生命的理由,可到最後總有人為他覺得悲痛。

劉老漢乾淨地結束了他的一生,處理好一切身後事,只是不知道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會不會難受,會不會後悔自己某個時刻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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