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黎明: 回憶我的十二歲生日

吾思無邪1 發佈 2023-12-31T16:29:50.096290+00:00

作者:黎明女兒今年十二歲(虛歲),簡單地舉行了一個儀式感,買了個生日蛋糕,一家人高高興興給孩子過了個生日。看到孩子的十二歲,我想起了我的「十二」歲生日。按照我們那裡的傳統習俗,「十二」歲過生日叫「開鎖」,也就是孩子到了這個年齡,是第一次人生洗禮。



作者:黎明


女兒今年十二歲(虛歲),簡單地舉行了一個儀式感,買了個生日蛋糕,一家人高高興興給孩子過了個生日。看到孩子的十二歲,我想起了我的「十二」歲生日。

按照我們那裡的傳統習俗,「十二」歲過生日叫「開鎖」,也就是孩子到了這個年齡,是第一次人生洗禮。舉行一個特殊的儀式感,以後的小病小災就能躲避過去,這樣子到了滿十二周歲,還是本命年,(現在的孩子多幸福)這個儀式感更加隆重講究以至盛大。

那時候農村的生活條件家家戶戶基本一樣,不是十分富裕,孩子們吃飽了就算是不錯了。不知不覺地在父母的陪伴下我長到了十二歲,母親這一年剛開始時就早早的嘮叨上了,給我兒子今年好好的開個鎖,讓孩子富貴長命,這就是做母親的盼孩子健健康康,無病無災。我小時候體弱多病,在母親的細心照料下總算長成了人。

眼看著生日的一天天臨近,母親早早的用乾草扎了個架子,一小把乾草為3根,用了長長的6小把,圍成一個正六邊形,拿紅頭繩把接觸處纏了好多圈,捆綁的緊緊的,這樣一個看似規則形的正六形草架子做成了,把「他」放在了屋子挨牆乾淨的地方。(為啥用3根乾草,民間習俗選三、六、九為吉祥的數子,老子的《道德經》中有「三生萬物」的哲學經典,6小把意為「六六大順」,)一個生日儀式感的草架子寓意多麼深刻。

這一天終於來臨,我是陰曆2月26日。那時候過生日都按照農曆過,到了中午放學後,我高高興興地奔著家跑去,家裡也準備妥當,奶奶,爸爸和媽媽,大姐和二姐,全家人等著我這個「小壽星」來祝福我的第一次人生跳躍。

進門後,媽媽先讓我洗了臉和手,領著我來到了院子中央屋子牆上的天地爺跟前,天地爺裡面點燃了一支蠟燭,一個簡易的小桌子用大碗放著四個白面饃饃,三個平擺上面擱著一個,圓圓的白饃頂上點著一個小紅點,非常好看,供品之簡單,意義之非凡。媽媽拿著做好的乾草架子套在了我的脖子上,上面拴著幾根紅條子,掛著一個長鐵鎖,上輩人都見過,以前的鎖堅固耐用,有它歷史時代的文化價值。不是現在的鎖小巧玲瓏,奶奶在前面領著朝天地爺磕了三個頭,媽媽拿著長鑰匙伸入了鐵鎖中,嘴裡說著:「給我孩子開鎖了,願他以後健健康康長大成人。」善良的母親用她質樸的話語,道出了母親無私的愛。母親開了長長的鐵鎖,然後讓父親用火柴稍微點了一下乾草架,讓我從脖子上取下放在一旁,簡單的儀式感完畢之後。媽媽臉上掛著喜悅的表情,拉著我的手回到了屋子,給我做荷包蛋白麵條,一會兒一碗香噴噴的長壽麵媽媽端在了我面前,我迫不及待地吃起來,經過前面儀式感的「折騰」,我早就餓了,媽媽見我「狼吞虎咽」的樣子,笑著說「別嗆著,慢慢吃還有。」我的十二歲生日就這樣簡單之平常,意義之非凡地過了。

雖然說時隔多年,就猶如昨天,每當與母親說起此事,母親還記憶猶新,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在母親心裡,兒女永遠是孩子。永遠是常牽掛的心頭肉。今年女兒十二虛歲,母親把無私的愛轉移在孫女上,隔輩親,恩海深,幾輩子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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