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剖析賀歲電影《桃花運》中的女權思想

古木之的草記 發佈 2024-01-13T04:53:00.475910+00:00

文案|古木之編輯|古木之前言作為一種大眾娛樂形態,以「聽」、「說」為敘事手段的電影,其思想導向是明顯的。作為女權主義理論的一支分支,女權主義電影批評所採取的檢視角度與解讀方式,給了我們不同的觀照視角與觀照視角。


文案|古木之

編輯|古木之


前言

作為一種大眾娛樂形態,以「聽」、「說」為敘事手段的電影,其思想導向是明顯的。

作為女權主義理論的一支分支,女權主義電影批評所採取的檢視角度與解讀方式,給了我們不同的觀照視角與觀照視角。

馬儷文導演前期創作的兩部文藝影片《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我們倆》,在女性敘事、女性題材、女性視角、女性意識等方面,都體現出女性敘事、女性題材、女性視角、女性意識等特徵。

而在商業影片《桃花運》中,則在題材選擇、故事情節、人物形象、敘述方式、鏡頭語言等方面呈現出一種女性化的電影思維。

觀察和被觀察,積極和消極,主體和客體的顛倒

「在一個性別失衡的世界裡,觀看的樂趣分為積極/消極。

決定一切的人的眼睛,把他的想像投射到這種形式的女人身上。

女人們在她們傳統的赤裸裸的形象中被注視,她們的外表被賦予了一種強烈的視覺和魅力,並被賦予了一種可以被注視的含義。」

英國女權主義電影學家蘿拉.穆爾維於一九七五年出版了一篇名著《視覺快感與敘事電影》,指出過去的電影,視覺和聲音都是為了滿足父權的需要。

而女性形象則是被動的,無法表現出自己的沉默,是被觀察的對象,帶著男人的欲望,永遠被男人「凝視」。

影片《桃花運》突破了「男色/女色/的鏡頭語言模式。

《桃花運》的影片中,婦女是主要的敘述對象,也是主要的觀照對象和表現對象。

《桃花運》里,宗揚公司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跳起了一支舞,宗揚的身形隨著節奏翩翩起舞。

他的側臉很有彈性,他的側臉也很清晰,那是一張俊朗臉龐,他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他的舞姿很張揚,他的舞姿很有爆發力。

他沒有注意到曉美正從樓上偷偷地看著他,曉美的腦袋在屏幕的左下角,占據了很小的一部分。

當她看到這一幕時,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然後慢慢地走了過來,宗揚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當他看到她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澀的神色,然後關掉了音樂。

這一段賦予了女性以「凝視」的方式,於宗揚是一個男人,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男人是一個被觀察的對象。

《桃花運》里,王奔和葉聖嬰之間的關係更上一層樓,葉聖嬰的兒子「胖兒」在學校的足球場上與朋友們踢球,王奔也加入了其中,與小朋友們一起踢球。

他的速度很快,傳球也很有力量,技術也很好,王奔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出現在了女生的眼中,他就是她們關注的焦點。

孩子們的母親們都站在籃球場邊,注視著這個成年男人的身體,他的動作。

一個鏡頭轉動著,觀察著被觀察的對象,這些母親的表情、語言,都在強化著被觀察對象的男性形象。

八位女性觀眾中的一位,都是發自內心的嘆道:「你們看,這孩子的父親,身體很好,年紀也不小了,居然還能這麼精神,這麼有活力,真是讓人佩服。」

就在這時,葉聖嬰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卻暴露出了女人心底的渴望,一個特寫鏡頭,她手指在脖子上緩緩划過,將女人心底的渴望展露無遺。

女人是「看」的對象,男人也是「看」的對象。

像這樣的事情,在電影裡還有很多,比如曉美在面試的時候,以主角的身份「看」了宗揚一眼,比如林聰在公交車上,裙子被劃破,關祥被發現,都是「被看」

從視覺和視覺語言的鏡像形象來看,影片中的女性更好的身材,更好的臉蛋,更時尚的衣著,都是她們的自我意識,自省,自我認同。

她們已經不是被注視的欲望的載體了,她們勇敢的表現了自己的欲望,這是對性別的一種顛覆,也是對女導演有別於傳統電影的一種敘述方式的一種肯定。

在傳統的性別敘述中,充斥著一種以男性為中心的美理念,比如在影片中,那些有著堅忍不拔、默默承受、無私奉獻等優點的女性,就像是一種符合男性審美和父權意識的完美的女性形象。

但是,這種形象卻將完整的女性形象從生活中抹去,忽略了豐富的女性心理和真實的女性意識。

《桃花運》則通過對「看」「被看」、「客體」與看」的顛倒,更能體現出「被看」時的「女性自我意識」。

女性電影的視聽語言作為一種與男權中心主義思想相抗衡的方式,女性的真實感受,在擺脫傳統束縛的自由表達上,呈現出一種積極的態度。

自我陳述和他人陳述

在以男性視角為主的影視作品中,女性所發出的「聲音」往往是女性性意識表達的一個關鍵環節,「在女性視角(男性視角)下,女性被描述,而非女性自我陳述,她們更難成為核心視角的擁有者和發出者」。

女性敘事人的出現,標誌著女性意識的加強,《桃花運》中的五個女性敘事人,都是從第一人稱的角度來講述的。

為了更好的表達出女主角的主觀意識,她們使用了很多「內心獨白」,她們從自己的角度,對故事進行引導、審視、評價,從而將她們的主觀感受和想像展現出來。

《桃花運》這部電影中,章迎進入了一個由各國剩男剩女組成的面具舞會,趙大和章大就是在這裡遇到的,然後兩人就開始了親密的接觸,然後一起翩翩起舞。

舞會上有一幕場景,那就是所有的舞伴都消失了,只剩下這兩個人還在瘋狂地跳舞。

章迎從來沒有交過一個男朋友,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一見鍾情的化學效應,她將自己的情感以一種視覺的方式表現出來。

運用心理蒙太奇的手法,將女性的情感表現出來,將她們的情感表現出來。

在影片《桃花運》里,曉美為接近宗揚而精心策劃,宗揚請曉美共進晚餐,得知當日正是曉美的生日,於是讓曉美親自為生日挑選禮物。

本段從小梅的角度全面展現了女性的心理,女性的幻想,女性的欲望。

女人們玩得不亦樂乎,名牌包包,漂亮的衣服,漂亮的鞋子,琳琅滿目的珠寶,讓女人們盡情地享受著自己的美,盡情地「開單子」,享受著男人們對自己一方方麵食的憧憬。

宗揚等傑出的男子,以他為代表,屈膝以擁抱的姿態,仰視著女子。

「我的東西都給你,不要藏私。」

女性受眾的幻想,心理欲望通過圖像和圖像的經驗而間接地得到了滿足。

電影中的女性擁有自我描述、想像、滿足的權力,而男性只能被描述,不能表達自己的思想,也不能將自己的思想以視覺的形式表現出來。

女性心中的「聲音」就是女性的意識,女性的語言就是一種獨特的語言。

救人和被救,被救和自己的救贖

與「灰姑娘」、「白雪公主」、「睡美人」等「王子」等救贖神話一樣,文學和影視作品也在「男權主義」的話語中反覆出現了「男性救贖」的敘述模式。

「男人才是說話的核心,很多時候都是救世主,也是心理諮詢師。」

但是,在男性的目光下,女性會表現出明顯的被動、無力、尷尬和失望。

在事業和愛情的戰役中,女性一直都是被詢患、被拯救、被激活的客體與被棄置的對象,她們很難以主體的身份來完成對屬於自己的人生的完整掌控。」

在《桃花運》中,女人不再是一個等待著男人拯救的影子,而是一個可以自我覺醒、自我自省、自我拯救的人,也是一個被拯救的人。

《桃花運》裡,五十五歲的高麗娟離婚了,她也想要一段真愛,她的弟子們在網絡上給她找對象,讓她認識了一個年輕的張蘇。

張蘇對他的關心讓他重新燃起了對高麗娟的愛意,然後,劇情就發生了變化,原來那個看起來「好」的男人,其實是一個和很多老太婆鬼混的騙子。

高姐的所作所為和傳統的女人不太一樣,她早就知道張蘇會出事。

但她還是義無反顧,願意幫他還一大筆債務,彌補被他傷害的那個女人,甚至在沒有足夠的資金的時候,她還賣掉了自己的一家服裝店,讓自己的朋友幫忙。

張蘇在得知高姐要幫她的時候,跪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再到張蘇被警察拉上警車時,兩人依依不捨的樣子,都可以看出,在女人的拯救和拯救下。

走上歧路的男人張蘇,從一個被感情欺騙,無助,動搖的男人,被高姐救了回來,並且下定決心,重新做人。

《桃花運》中,林聰在國外工作的時候,父母去世,給她留下了一大筆錢,一次在一家飯店吃飯,因為一道「醃都鮮」,讓她和10號大廚,一個來自農村的年輕人,關祥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兩個人都深愛著對方,在家庭背景、背景、學歷方面都沒有優勢的男人,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用來買房子,因為沒有錢給自己進行裝修和裝修,兩個人都失去了工作。

在面臨著生存的各種困難和艱難的時候,他們說了一句「這個餐廳,從今天開始是你的,明天,你就是這個餐廳的老闆」。

一部男版本的灰姑娘小說,一位女主角的救贖,讓一位落難的男人在愛情與職業上都獲得了成功。

同樣,電影中其它的女性角色也都是以不同的程度來翻身,以不同的方式來完成對男人的救贖。

小美,一個被稱為「白骨精」的上班族,一心想要找到一個有錢的男友,在她看來,金錢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處心積慮的迎接了「富二代」宗揚的到來。

在財務危機的時候,公司遇到了很大的困難,所有的員工都離開了,曉美在內心的掙扎中,選擇了留下來,與老闆和同事一起度過了難關。

她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明白了自己的價值,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能不能走到最後,但她還是選擇了留下來。

這種心態的變化,讓她甦醒了過來,覺醒了自己的自我,而曉美,則是在自省和自救的同時,選擇了幫助陷入困境的宗揚。

結語

《桃花運》以其獨特的敘事方式、視聽語言、故事表達方式,帶給觀眾一種全新的體驗,這也是《桃花運》能夠獲得如此高的票房的原因。

它通過「看」與「被看」、「主動」與「被動」、「主體」與「客體」、「等待」與「自救」的過程,讓我們看到了不同的風景,不同的魅力。

【參考文獻】

1.胡克,張衛 ,胡智峰 .當代電影理論文選 [M].北 京: 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 ,2004.

2.紅軍.電影與新方法 [A].穆爾維.視覺快 感與敘事電影[c].北京:中國廣播電視 出版社 ,1992.

3.[英]蘿拉 ·穆爾維.視覺快感和敘事性電影 [M].周傳基,譯.北京 :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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