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奇案:1948年一國軍上校夫人被6位同僚侮辱,施暴者下場如何

怡文史話 發佈 2024-01-15T07:26:19.687486+00:00

您把錢拿好,全當這事兒沒發生過,繼續以您上校夫人身份過生活。況且,您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這事兒就沒有必要鬧得人盡皆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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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給您的解決方式已經很不錯啦。您把錢拿好,全當這事兒沒發生過,繼續以您上校夫人身份過生活。況且,您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這事兒就沒有必要鬧得人盡皆知了吧?」

「你這是什麼話!那六個禽獸就這樣繼續逍遙法外嗎?如果你處理不了,那我就繼續往上告,就算告到委員長那裡,我也要讓這六個禽獸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段對話,發生在1948年9月10日,武漢陸軍總醫院的院長辦公室里。

當時的院長蔡善德與訓導員劉家禎,對這名前來「告狀」的女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勸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眼見劉家禎的話對這名女子不起什麼作用,院長蔡善德又把這名女子單獨叫到一旁,悻悻地說道:「太太,我很同情您的遭遇,也十分痛恨這幾個人渣,但我們也是愛莫能助啊!我讓他們出錢!實在不行我再把他們趕出去!咱該治病治病,治好了樓長官的病,好好過日子,忍一忍,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女子聽完蔡院長的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說:「我絕對不會放棄,我一定要給我自己討個說法!」說罷,一扭頭便轉身離去了。

這名女子是誰?她遭受了怎樣的侮辱?侮辱她的那六個人又是什麼來頭?以至於醫院院長都拿這些人無可奈何。

帶著這些疑惑,我們就來聊一聊這件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民國奇案。

大家閨秀,軍官夫人

民國時期,是我國近代史繞不開的一個特殊時期,當時社會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社會內部早已是暗流涌動。

嚴重的兩極分化,使得貧富差距越拉越大,為官的可以靠權來「掙錢」,經商的可以用錢來「掌權」,被壓榨的依舊是那些勞苦大眾。

而這位性格剛烈的女子,便是那個社會背景下的「寵兒」,用當時的流行詞彙來形容就叫做,名媛。

女子名叫陳愉,她的父親是國民黨的高層軍官,官至少將師長。

對於國民黨內部這種軍政一體的制度來講,當時的陳愉家的權勢也可謂是可見一斑了。

對於這位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小公主」,父母自然是把她視為掌上明珠,從小就對她寵愛有加,給予她最優渥的生活條件。

雖然從小養尊處優,但陳愉並沒像其他那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一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傲慢無禮驕橫跋扈。

相反的,陳愉不僅待人隨和,彬彬有禮,漿洗縫補 ,操持家務,還練得一手好廚藝。

優秀的人,自然會引得他人投來賞識的目光,其中就有時任國民黨中央軍校的上校團長,樓將亮。

正所謂「郎才配女貌,才子配佳人」,二人通過一段時間的交往與相處,確認了彼此的心意。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如此般配的二人,自然是順理成章的結為連理,二人的婚後生活也是十分幸福。

對於這樣一位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樓將亮自然是十分寵愛妻子的。

怕妻子操持家務受累,也從不讓妻子受半點委屈。

相敬如賓的二人婚後沒幾年,陳愉就先後為樓將亮誕下二子,之後便開始全心全意的照顧孩子與丈夫的生活。

富足的生活,和睦的家庭,神仙的日子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世事無常,家道中落

可在那個動盪的年代,這樣的神仙日子沒過多久,隨著陳愉父親的戰死,她的人生境況便急轉直下。

父親在世時,到處都有諂媚之人,父親一死就是人走茶涼了。

以當時民國的社會形態來講,陳家的落寞是註定的了。

陳愉雖然沒了父親的呵護,但好在還有丈夫的庇護。

可這樣的慶幸,終究是抵不過現實的殘酷。

沒過多久,正處於「事業上升時期」的丈夫被查出患上了肺結核。

要知道這種病在當時來說,幾乎就算患上了絕症。

面對這個「洪水猛獸」,樓將亮不得不辭去軍隊職務,被轉去武漢陸軍總醫院接受治療。

就此,陳愉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一個戰死,一個病重,完全的失去了一個女人該有的庇護。

從一個大家閨秀、上校夫人一下就變成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這麼大的社會地位的反差,換作誰都有可能一時無法接受。

但是陳愉沒有因此一蹶不振,她沒有抱怨命運,沒有嫌棄丈夫。

為了省錢,他削減了家中一切不必要的開支。

為了更加方便照顧丈夫樓將亮,她直接帶著兩個孩子搬到醫院去住。

當時大一點的孩子只有四歲,小兒子還不到兩歲,這個家的重擔,一下子就全部落在了陳愉肩上。

但命運之神似乎還沒「玩夠」,一場足以毀滅一個女人的慘劇,正在悄然醞釀。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陳愉是師範學校畢業,有一種文人的書卷氣,又是大家閨秀的出身,出沒在人群中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

這讓她在醫院照顧丈夫時,總是會引來一些「矚目」。

在當時的那個社會背景之下,也是這樣的氣質,讓一個原本就處於逆境的弱女子,更容易遭遇危險。

就在她剛搬到醫院不久,便被17號病房的六個人給盯上了。

陳愉和丈夫樓將亮當時是住在11號病房,正好與這個17號病房斜對著。

這個17號病房很大,一共住了六個人。

其中四個人與樓將亮一樣也是國民黨的軍官。

他們分別是:國民黨聯勤總部第九補給區的中校主任崔博文、國民黨某部少校副官石盤、國民黨少校軍醫曾立明、國民黨上尉軍醫凌志同。

剩下那兩個不是軍人,一個是漢口市警察局查大鈞,另一個是武漢某大學學生袁尚志。

這六個人可謂是,臭味相投便稱知己,每次進出的護士,都是像躲瘟神一樣,皺著眉頭,眼神中帶著厭惡。

那幾個為官的雖然官不大,但是確實各個背景深厚。

特別是在這個醫院裡,大都與這些醫院的領導們交情不淺。

因此這幾個人病情不重,卻賴在醫院裡無所事事、遊手好閒。

住進醫院不久的陳愉很快就成為了他們的「獵物」。

對於這個住在他們斜對面病房裡的美人,也得知她丈夫現在重病在床,孤兒寡母一個人沒有依仗,平時就對陳愉肆無忌憚的搭訕和戲弄。

每次陳愉也都會毫不留情的回懟過去。

但是陳愉知道,總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他也不想給丈夫和孩子帶來什麼麻煩,於是就開始刻意迴避這幾人。

她一般白天不出門,等到晚上夜深人靜了,再出病房洗衣服,做些日常事務。

這六人也沒閒著,他們早就覬覦陳愉的美貌與氣質。

這下他們摸清了陳愉每天的作息規律,為首的崔博文說出了自己卑劣的想法,一場邪惡的計劃,逐漸在這幾人心中滋生出來。

1948年9月9日這天深夜,陳愉像往常一樣從病房出來忙著自己的事情。

可她卻渾然不知,就在她剛剛經過的17號病房的門後,那六個人早已經等候多時。

他們支開勤務兵陳松連,關了燈,等到陳愉打水回來的時候,崔博文和凌志同一起衝出去,用毛巾堵住陳愉的嘴,把她拖進了17號病房內。

他們從裡面鎖好門窗,把陳愉綁在病床上,開始了對陳愉長達一個多小時輪番的侵犯與蹂躪。

事後,崔博文曾威脅陳愉惡狠狠地說:「別想著告我,不然我看你們夫婦能活幾天!」

痛定思痛,討回公道

以當時的社會形態以及社會意識來說,女性被侵犯對自身來講是十分不光彩的事情,即使他們是受害者,這些女性也大多都會選擇沉默。

這樣的社會風氣,也就更加助長了崔博文一行人的囂張氣焰。

他們認為這樣的事情如果被曝光,自己不僅不會被治罪,受害者反而會遭到社會歧視,禍及家人。

這才使得這些人毫無道德底線,無法無天。

經歷此番凌辱之後的陳愉,也曾一度想過一了百了。

但又想到重病在床的丈夫,尚且年幼的孩子,她還是放棄了輕生的念頭。

她默默地擦乾了淚水,整理好衣物證據。

這次她目光如炬,選擇不再逃避,她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這幾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付出代價。

陳愉又考慮到,不能因為此事再讓丈夫的病情加重,所以她決定私下找到醫院的領導交涉,希望可以為自己的遭遇討要一個說法。

1948年9月10日一早,陳愉找到院長蔡善德和訓導員劉家禎,聲淚俱下的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但是領導們聽完陳愉的遭遇後,並沒有顯得多麼重視,那種反應就像是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反而在一起竊竊私語了一番之後,就出現了文章開頭的那番對話。

出了院長室以後,陳愉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呆呆站了好久。

她意識到,在這種官官相護的情形之下,想要為自己討要個說法難如登天!

當她返回自己病房路過17號病房時,發現那裡早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那六個禽獸也毫無蹤跡了,陳愉更加確信了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心裡委屈的她回到病房後,還是被丈夫樓將亮看出了端倪。

在丈夫的一再追問下,陳愉拗不過只得道出實情。

聽聞妻子的遭遇後,樓將亮氣到口吐鮮血,破口大罵,勢必要讓幾人付出代價。

他安慰妻子不要怕,並幫助妻子出謀劃策。

面對丈夫堅決的態度,也讓陳愉備受鼓舞,她聽從了丈夫的意見,去另一家醫院做了傷痕鑑定,並把報告呈交到了軍法處,軍法處的辦事人員表示一定會嚴辦此事。

陳愉的丈夫以及她自己本身也深知,國民黨內部的官官相護,光是告到這一個軍法處,還不一定能夠起到實質性的作用,於是她又去到了武漢婦女聯合會等多家機構來曝光此事。

得知此事後的武漢婦女聯合會,要求武漢警備處抓人,但是這個合理的要求竟然被拒絕了。

無奈之下,武漢婦女聯合會直接發報,不光將此事告知了蔣介石的夫人宋美齡,也動員起社會各界的力量曝光此事。

果然,「眾人拾薪火焰高」,此事很快就上了當時武漢的「頭版頭條」,一時間成了民眾熱議的焦點。

一些頗具影響力的進步力量,也開始紛紛為陳愉的遭遇發聲,強烈譴責那些施暴者。

事件經過快速的發酵之後,很快傳遍了全國,時任華中地區的總司令白崇禧也聽聞了此事。

堅韌之志,撥雲見日

這六人眼看此事越鬧越大,就打算給陳愉一個警告。

1948年9月18日下午,陳愉的大兒子被醫院的一名護士帶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直到22日,陳愉才在報紙上看到兒子下落。

她知道這是對她赤裸裸的威脅,但他絲毫不畏懼,因為這次的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迫於輿論壓力,白崇禧終於下令逮捕這六人。

在監獄裡這六人串通一氣,堅決否認他們曾侵犯過陳愉,反而誣陷陳愉是故意想從內部試圖瓦解黨國的團結力量,居心叵測。

他們還讓自己的家屬聯合發布了一則《被誣家屬敬告各界書》,試圖洗白自己。

有些不明就裡的人,信了這些鬼話,開始攻擊陳愉,說她不守婦道,水性楊花。

但是幸好大部分人還是比較理智的看待問題的。

法院看過那份所謂的證據後,認為沒有邏輯性可言沒有予以支持,那些污衊陳愉的謊言不攻自破。

這六人一看此路不通,就打算換個「戰術」。

他們又在醫院的幫助下,為他們開具了病危證明,瞬間變成了「生命垂危」的病人。

離譜的是,軍法處竟然同意了這六人的申請,讓他們回去養病。

在這幾人的背景「加持」以及關係網中,想讓他們認罪伏法,還是有難度的。

這六人打算就這麼拖著,等風頭過去了,誰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誰知,這心裡的算盤剛打響,白崇禧便收到了蔣介石的三通急電,催促他趕快徹查偵辦此事。

這下白崇禧不敢怠慢了,他馬上下令把這六人又抓了回來。

並直接向軍法處下達命令「三日之內,呈報判決」!

按理說,蔣介石並不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也根本不會親自理會這種小事。

之所以敦促白崇禧辦理此事,是因為當時的「陳愉案」,已經嚴重的影響了軍隊的作戰士氣。

陳愉怎麼說也是個上校夫人,將士們去前線作戰,後方卻發生了軍官妻子被凌辱的事件,還遲遲沒有得到解決,那些前線的將士們,怎麼還有心思積極投入作戰之中呢?

這六個人也無非就是蔣介石收買人心、穩定軍心的工具罷了。

最後法庭做出判決崔博文、凌志同、石盤、曾利民死刑!查大軍、袁尚志發回地方法院再審後,被判無期。

但是人抓了,判決也下了,卻遲遲不見執行。

因為白崇禧根本就沒想過殺了他們,以儆效尤。

當時已經是解放戰爭後期,戰場形勢瞬息萬變。

借著這戰爭的混亂局面,想來」神不知鬼不覺」給他們放了。

1949年3月22日,漢口市參議會舉行研討會快結束時,參議人員張人驥突然上前問白崇禧,關於陳愉的案子為何還沒有執行。

白崇禧沒想到,怎麼還有人記得這事,一抬頭發現台下大家都在看著他。

他知道這次是拖不過去了,交代了大家之後於第二天執行了判決。

陳愉案歷時了半年,終於等來了執行判決的那一天。

後記

陳愉案看似只是一個舊時代女性維權的案件,但是它的意義不僅僅止於此。

一方面,使得當時遭受迫害的舊時代女性思想「大解放」,敢為自己所受的不公發聲;其全國性範圍的影響力,也引發了社會對於女性權益保護的思考。

另一方面,也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政黨內部腐敗滋生;官員的不作為,整天借著自己所謂的「官威」魚肉百姓,作威作福;不為百姓謀實事,以權謀私;不正視與解決政黨內部的問題,那這樣的政黨註定失敗,終將被歷史淘汰,被人民唾棄。

參考文獻

漢口路軍醫院輪姦案始末[J].王維貴、蘇英

2007民國初期在漢口之日本陸軍派遣隊述略[J].李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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