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閣寺

447讀書 發佈 2024-01-18T17:47:20.607253+00:00

《金閣寺》我讀了很久,超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甚至超過了《圍城》,這期間有著幾次間斷,一是因為讀不懂,二是因為我發現它引不起我的興趣。有一段時間,我是抱著「我就不信我看不完你!」的心情一個字一個字啃完的。

《金閣寺》我讀了很久,超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甚至超過了《圍城》,這期間有著幾次間斷,一是因為讀不懂,二是因為我發現它引不起我的興趣。有一段時間,我是抱著「我就不信我看不完你!」的心情一個字一個字啃完的。這實在是一本不長的小說,14萬字,我所讀的是唐月梅的譯本,但是不得不說,這個譯本卻是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這本書從頭至尾都充斥著濃厚的哲學思想和隱約晦澀的語言,它本就是一個抽象的,唐的翻譯沒有讓它簡化清晰,反而由於選取語言的問題更加令人不得琢磨了,其實有些地方的哲學十分簡單,就如同我們平常所思考的自我與社會不相容的問題一樣。 故事由溝口與金閣寺的關係為主要敘述點,我認為兩者之間最穩定的一段關係是在二戰期間「我」(溝口)得知金閣寺會如同人一樣會毀滅的時候,當二戰的硝煙並沒有瀰漫到金閣寺的時候,溝口迷茫了,憤怒了,無法容忍。 不知道是在看到了哪個部分的時候,實在讀不下去了,我隨便亂想,突然想用弗洛伊德的「三我」來解釋,並不是由於弗的這個理論很火,也不是因為想要賣弄,只是想到了而已。後來也由於這個先入為主的思想,使得我在後面的閱讀過程中一直反覆用帶入三我理論,從而越來越覺得在一定程度上是可行的。 那三者何為本我、自我以及超我呢?我要用鶴川、溝口、柏木分別對應。 溝口的結巴使我自卑,它是溝口與世界隔絕的根本,這是看似本我,但是我認為這是自我。在我看來,本我是柏木,他剛出場的時候實在令人厭煩,思想更是極端,也許用變態來相容更為合適。他以他的殘疾為榮,並認為這是他存在的方式,他利用他的殘疾征服女人、獲取錢財、贏得關注,同時,時時刻刻地吸引著、嘲笑著、影響著溝口。他不受控制,柏木的一切行為就像是被原始的意識支配,在「我」以崇拜的目光接近他的時候,柏木像魔鬼一樣展現自己的熟練的技藝,一步步引誘著「我」,他的一切行為都可以理解為非理性、任性的,他用自己的本能來滿足自己的欲望,雖然不得知他是否快樂,但至少他獲得了滿足。開始的時候,由於有著「超我」存在的鶴川——溝口認為,鶴川是世界上唯一忽視自己的殘疾、把「我」當做是正常人,並且是世界與「我」之間唯一正常的聯繫,我還保有一定地自制力,只是崇拜著這種新的獨特的同類人的生活方式。這個時期溝口只是一直被柏木吸引,而沒有被同化,沒有產生自身的變化反應,而當在柏木舉行了一次郊遊而是使「我」覺醒的關鍵——當溝口認為自己和世界的聯繫被金閣完全阻斷了、再不會有任何改變的時候,鶴川突然暴斃,我不是說是這次郊遊使「我」突然產生了變化,這只是導火索,我們都知道變化不是在短時內就能夠發生的。柏木始終是用自己獨特的生活哲學吸引著「我」,與其說是「我」想成為像柏木一樣的人,而不如說是「我」希望能夠有像柏木一樣以自己的殘疾為自豪的存在方式,因為直到最後,兩人對於美的看法也是不盡相同的,但是我們可以根據三次談到《南泉斬貓》的對話中窺見其變化。而溝口一直是柏木、鶴川之間唯一的聯繫,他懂得社會的生存法則,既排斥又想融入而努力適應,但是由於金閣的限制,處於痛苦和掙扎之中,也許,金閣是他失敗的原因吧。我一直認為,溝口做出毀滅金閣寺的這個決定,有很大的原因是由於遇見了柏木,這個人物刻畫的如此逼真,柏木是一粒慢性毒藥,在」我「受誘惑慢慢接近他的過程中,沒有意識的改變著,我上文提到柏木像是魔鬼,如此,那麼鶴川就是天使,而」天使「在死去之後有一段小小的情感表達之外,便再也沒有提及了。我的思想肯定有欠缺和不通之處,或許會有人認為用弗洛伊德的「三我理論」解釋甚至是不可行的,也希望看到更多人的意見,因為讀到最後,我竟也被三島由紀夫吸引了,這本書在最後抓住了讀者的眼球,或者說是我的眼球。」每一個藝術家都是瘋子。「我想能創造出這些人物的三島也不例外,這本書給我看到的是人類的病態,也無怪於他神奇的一生了。我更想表達的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溝口,但是我們都有自己想要隱藏的短處,它時時刻刻折磨著我們,制約著我們,使我們處在痛苦之中,我們如同他們一樣本就是變態畸形的,當我們不受控制時,我們就會化身為柏木。但是,我們更想成為的人卻是鶴川,我想不是因為他的完美,是因為他的包容與博大。溝口還有金閣——虛妄的美,即使是在痛苦之中,也給了他一個繼續的理由,也是他最討厭的希望。我們有什麼呢?


2015年7月於北京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