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重慶第七軍醫大學,我把教俄語的美女老師惹得臉黑…

雪域情懷吧 發佈 2024-01-22T20:07:17.98545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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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求學之路

查丕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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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求學之路(五) 四面山揹糧與中國狂吧之No:1

我好像記得,共和國建國後,各大軍區都在其轄區內中心城市組建軍過軍醫大學。當時,全軍一共組建了13所軍醫大學和一所畜醫學院。 1953年全軍大整編後留下了3所軍醫大學。

大整編後的第七軍醫大學是由原在南昌的第六軍醫大學合併而設在重慶市沙坪垻區高灘岩的第七軍醫大學為主體和有關院校合併組成,統稱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七軍醫大學。而原國民黨軍隊留下的總醫院則成了七醫大的第一附屬醫院。

建國初期設在吉林市的第一軍醫大學,在抗美援朝戰爭結束後就整體移交吉林省了。可是,隨著後來的中蘇關係日益緊張,蘇軍在中蘇邊界增兵近百萬,隨時可能爆發大戰,羅瑞卿總參謀長為了回應蘇聯赫魯雪夫對中國所施的軍事壓力,需要軍醫數量大量增加,需要在東北方向再建一所軍醫學校,他急於收回原第一軍醫大學以應對中蘇大戰帶來的軍隊衛生勤務壓力。當這一決定經過軍委批准,轉到吉林省執行時,而吉林省卻提出反對意見,即:「現在該校已經成為我省唯一的一所高等醫學院校,如果再把它交回軍隊,吉林省的醫學教育就沒有了醫科院校……」

最後,經過東北局出面調解,決定將設在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的齊齊哈爾醫學院移交給軍方。軍方在接收後將其命名為齊齊哈爾醫學院,學制改為以培訓三年制大專生為主的大專學校,所以沒有納入與第二、第三、第四軍醫大學相同的序列號中……改革開放後,該校緊抓國家政策放鬆的機緣將學校改名為第一軍醫大學,隨後搬家到廣東省廣州市。

第二軍醫大學設在上海市江灣區。當時的海醫系就設在二醫大。第四軍醫大學設在西安。空軍醫學系就設在四醫大。

而設重慶市的七醫大就是以陸軍為主的陸軍軍醫系了。當初的主要培養對象是對軍隊軍醫的醫學素質提升,以外科、燒傷、防毒防化防輻射等軍隊衛勤為主攻方向。

1960年入校的這屆調干學員,仍然來自全軍各軍隊系統。主體保持在役的軍隊有軍籍人員,但也包括少數無軍籍的穿便衣學員(入校兩年以後,統一恢復軍籍後,就一色的成為有軍銜的軍人了)。

隨著國際國內的時局發展和部隊醫務工作者的年齡漸長,我們這一屆兩個隊,也就成了七醫大以專收軍隊調干學員的最後一屆了。從1961年開始,七醫大開始招收地方應屆學生了。

我們這一屆調干生在校期間一共要學52門課。有些課程卻是由數門課組合成一門課,譬如由三門功課組成為一門課的「組織 胚胎 解剖學」。如果不是把幾門功課合併的話,我想起碼可以達到七.八十門之多了。

全部課程沒置是:

第一階段,兩年的醫學基礎課,在學校本部完成。

第二節階段,臨床課,在學校的三座附屬醫院和地方的合作醫院完成。

第三節階段,軍事醫學和衛生勤務保障在設在重慶市石橋鋪的軍隊衛勤教研室完成。

因為各門功課一門緊跟一門的開課,我那靈光一現「生物制蚊」設想也就淡出了我的記憶。兩年基礎課,花費最多課餘時間的是記憶俄語單詞,就占去了我的許多課餘時間。還好,俄語結業我考了92分。

中蘇兩國關係相背而疏遠,分手,直至兵戎相見,隨時可能發生。當初設想「學好俄語,爭取留學蘇聯」的夢想徹底「希個默斗(希望沒有)」 了。俄語成了無用武之語了,兩年多以來的死記硬背,完全作了無用功。考試完成的那天,我回到宿舍,把俄文講義向天花板扔去,嘴裡喊道:「再見了,吧魯斯基!」

有一天,我在去學校的路上,遇見外語教研室教我們俄語的美女老師木林,她叫住我問道:「查同學,俄語你還在學嗎?」我恭敬地回答道:「您好!木老師。對不起!您教給我的俄語我現只記得開頭的A和末尾的Я ,中間的我都忘了。」美女老師一臉的「黑」。

1960—1963年那個時段,國家處於十分困難時期,為了幫助當地政府解決糧食緊張,我們學校響應國家號召和《成都軍區後勤工作會議》精神。落實會議要求「部隊帶頭節約糧食,克服困難。從現在開始,部隊糧食供應標準按新規定執行。即每個人糧食標準,從每人每月45斤減為36斤,並對國家再節約1斤」。

為了落實上級指示,我們學校決定:

一、在江津辦一個農場。解決部分糧食供應和豬飼料。

二、.利用校、院閒散土地種植蔬菜,解決市場蔬菜供應不足部分。

三、飼養家禽、家畜提供肉食。

四、在江津地區建立農場,進行開荒生產。並決定部分幹部、學員參加開荒勞動。

以上行動是從1961年開始執行的。第一批開進江津的學員是低我們一年的61級新生。七醫大自組建以來,一直是招收從全國各部隊選送上來學員,就是所謂的「調干生」。而從1961級開始就從四川、雲南、河北、天津市等地方招收應屆畢業生了。所以,第一批赴江津開荒的就是他們了。

轉眼到了1962年開春,就該我們這個九隊的調干生上場了。

當年開春後我們九隊出發向農場開進,從重慶火車站登上開往綦江方向的火車,在綦江火車站下車後,乘擺渡木船渡過綦江時,我看見有一具男性浮屍飄浮在江面上,估計是從上㳺飄浮而來,被碼頭船工截住,等待家屬或警察善後處理。只見死者上身赤裸,下身著半長黑色褲子,身體倦屈,面朝下浮在江水中,用一根細繩系在一艘小舟旁。

為了趕路,我們匆匆登岸沿公路向南行去。

就這樣走呀走的不知不覺就走出了四川省,在公路邊休息時碰見兩個半大子學生娃,孩子們大概甚少見過這麼長一行解放軍,就停下來盯著我們看,我就和孩子們有一句沒一句搭起話來,我問道:「這是啥子地方?」孩子說:「習水縣呀。問:「那個省呀?」答:「貴州省呀!」。原來我們要去種地,還要經過貴州的這個角角。

見我從掛包里拿出饅頭來吃時,幾個孩子指著我手中饅頭,驚訝地喊道:「麥粑!麥粑!」一臉的饞相。看著孩子的表現,我知道他們餓極了,就又從掛包中取出一個饅頭一掰兩半,每個孩子我給他半個,孩子接過他們所餵的「麥粑」吃了起來。我怕他們噎著,就又把軍用水壺的水給搪瓷杯子倒上,遞給他們,以免噎著他們,估計這是他們第一次啃麥粑。

就在江津的四面山區附近,62年春,我們九隊全體去農場開始了種田一個月。

有一天,隊裡通知:由於糧食快沒了,要我們全隊次日到四面山裡面去揹糧食,地點離我們駐地四、五十里沒外。可能是因為交通不便,那裡還有運不出來的公糧 。要吃糧,自己去揹。

我們進入四面山區,只見四周全是連綿不斷的山連山,峰間峰。行走在一條還算比較寬些的山路上,走著走著我要看手錶時,抬起左手腕看手錶時,呀!我腕上的羅馬牌手錶不見了。記一個多小時前我還看過一次時間的,怎麼現在不見了?我向隊長報告了此事,隊長詢問了走在我們組後面的同學,有誰看見過路邊的一隻手錶,同學們都說沒看見。隊長允許我回頭去找,我就順著來路沿著我走過的路邊,順來路的草叢中尋找而去……

大約向回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也沒有發現丟失的手錶。忽聽身後有人在高喊我的名字,我就站住身體,回身向遠處應道:「我在這兒呢!」不一會就看見另一組的王順同學匆匆趕來,他氣喘吁吁地告訴我:「手錶找到了。」隨手就把他找到的手錶遞給了我。我接過手錶問道:「你在哪裡找到的?」他說:「就在路邊的草叢中找到的。」他告訴我說:「看來你找的方法不對頭。」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約1米長的木棒說:「手錶又不是個大東西,它那么小,丟在路邊草叢中,你從旁邊走過,就沒看見,當然沒找到了。而我拿著這個木棍棒一路走,一路撥開路邊草叢,不就找到了嗎?」我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嘆道:「啊!我怎麼這麼笨呢?」

王順同學來自石家莊某軍事學校,他比我當兵早,解放戰爭中參加戰鬥也比我多,軍隊生活經驗更比我多,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我不是就丟掉了兩個月的薪金了嗎?

王順把手錶交給我後就又向我傳達隊首長的指示:「不論手錶找到與否,你們兩人就直接返回駐地吧,不用再追趕隊伍了。」我倆就中途返回駐地了。

從這件偶發的事件我體會到隊領導處理意外事件的思路縝密,用人得當,他沒有從我們小組派人幫我,而是著眼於全隊,派出最有經驗的人來幫我。

很快,我們隊在四面山農場的春種將近結束了,有一天傍晚,我們男性學員借住的街邊三層木結構樓房內,晚飯後,大家好像發狂似地在樓板上跺著腳,揮著手,扭著腰,可著嗓子狂吼著南腔北調的歌,像似了似了現代青年在網吧的做派。

我好靜,沒有加入 「狂」們的發瘋,卻拿來幾支粉筆,在空出來的樓板上大開大畫地「速寫」起這喧鬧的現場「亂」畫,我一邊畫,一邊退,等我退無可退、畫無處畫時,大家的狂勁也釋放盡了,我的即性「速寫」也被「狂徒」們的腳底抹光了。

如果用現代的言語來命名:我把這叫做「中國狂吧之No:1」。

(註:本文插圖均為作者當年照片。由作者提供)


作者簡介: 

查丕波:年齡 90歲。1949年志願入伍,1958年3月隨11師31團衛生連進藏。1971年退伍,1993離休,戰殘7級。曾參加那曲班戈、申札一帶追剿叛匪、1959年的西藏2號地區作戰、1960年從日喀則謝通門至改則縣、崗底斯山一帶,再至仲巴中尼一帶的平叛戰役。1969年10月參加那曲地區比如縣到邊垻的平叛戰鬥。現離休在家,喜讀書,寫字,用實名上網寫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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