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教母"谷建芬:80歲喪夫喪女,那英毛阿敏讓年邁的她老有所依

海鳥與娛 發佈 2024-01-27T08:36:21.256476+00:00

點擊關注,每天都有名人故事感動您!她被譽為「中國歌壇的一面旗幟」,她說:「我要將一生都奉獻給音樂。」她曾寫下過《燭光里的媽媽》、《滾滾長江東逝水》、《媽媽的吻》、《歌聲與微笑》、《今天是你的生日》等諸多經典作品。她就是被稱為「音樂教母」的著名作曲家,谷建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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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譽為「中國歌壇的一面旗幟」,她說:「我要將一生都奉獻給音樂。」

她曾寫下過《燭光里的媽媽》、《滾滾長江東逝水》、《媽媽的吻》、《歌聲與微笑》、《今天是你的生日》等諸多經典作品。

她就是被稱為「音樂教母」的著名作曲家,谷建芬。

然而她這一生的命運卻極為坎坷,年輕時飽受周圍人的冷眼與歧視,晚年又接連失去丈夫和女兒。

幸好她還有幾位仁義孝順的徒弟,毛阿敏、那英等人都願意陪伴在年邁的她身邊……

01、

1935年,谷建芬出生在日本大阪。

1941年,6歲的她跟隨母親一起乘上了回國的輪船。

在船上天真的問母親,我們要去哪?

母親目光堅定地跟她說:「我們要回家。」

當時她還不明白,母親口中的「回家」究竟是何含義,父母帶她定居在了遼寧大連。

對於年幼的她而言,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從前父母口中經常會念叨這兩句詩詞,如今他們終於回到了這片熱愛的土地上,回到了家鄉。

剛剛回國的她一切都非常不適應,經常會哭泣,思念自己以前的住處和同學好友們。

好在,每每傷心難過時,都有音樂與她作伴。

她從小就展現出了音樂的天賦,父母也怕埋沒了她的才華,一直對她學習音樂大力支持,甚至不惜花費巨資為她購買了一架鋼琴。

「歌聲帶給我的東西是那麼美好,但有時又覺得歌聲帶了我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音樂於她而言,仿佛就是她的靈魂,是她與生俱來的必不可少的一樣重要事物。

15歲那年,她就考上了文工團,擔任起了鋼琴伴奏,那時的她才華橫溢出眾,自然而然就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次年,她進入到東北音專繼續深造,自此開始了學習作曲的道路。

當時教授她的,是兩位著名的音樂從業者。

一位是老一輩著名的作曲家和音樂教育家,霍存慧。

曾演唱《我和我的祖國》的秦詠誠,就是霍老最得意的門生之一;

另一位則是譜寫過《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的著名女作曲家、鋼琴演奏家,寄明。

有這樣兩位名師指導,再加上她的音樂才華,令她進步飛速,成為了眾人眼中的「天之嬌女」。

1955年,20歲的她被分配到了中央歌舞團,專程為團里自己的舞蹈進行音樂創作。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愛國之心。

當時的她第一次來北京,就像所有第一次到北京的人一樣,她也非常想要去著名的天安門看一看。

沒想到剛剛踏上北京的她,正趕上了那年的國慶節。

她和20多名同行的夥伴一起,湧入了熱鬧的人群中,大家一起在天安門的廣場上,歡度了那夜的狂歡活動。

也是在那夜之後,她體內屬於祖國的血液真正甦醒,她滿含熱淚,暗暗決定,一定要為祖國奉獻自己的全部才華。

自此之後她開始了潛心創作,也寫了許多動聽的樂曲。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歌詞沒有旋律,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口水話。」

她在心中發誓,一定要為祖國寫出一首擁有靈魂的傳世歌曲。

只是這個心願還未實現,她就先迎來了人生的低谷。

隨著環境的變化,一切都進入了凜冽的寒冬。

她出生日本的事情,也成為大家排擠嘲諷她的原因。

幸好在眾人嘲笑挖苦她時,有一個男人一直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始終都陪伴她,守護她。

「不管別人如何對待你,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絕不變心。」

勞作三年,她與丈夫終於修成了正果,上面看在邢波的面子上,特批了二人幾日假期。

令她們可以順利的辦理了結婚證明,之後不久,她接連生下兩個女兒。

那段時間,丈夫與女兒給了她無限的力量與勇氣。

「一夜的春風就把所有的事,都吹散了。」

1978年,42歲的她,才終於迎來了春天。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真正的青春時期到來,自己藝術創作的青春期真正的到來。」

02、

那時,她得到了一個去往國外學習交流的機會。

於是和丈夫商議後,她去往拉丁美洲,開啟了長達一百多天的探索與走訪。

她發現那裡的音樂具有非常多的形式,融合了許多民族和樂器的特色,獲得了極具獨創性的新式音樂。

而且這種音樂被當地居民吸收得非常好,已經成為了那裡人民生活的一部分。

這令她極為震撼,並且深受啟發,她認為,音樂就應該這樣接地氣,好的歌曲應該是可以讓普通民眾們都朗朗上口,相互傳唱的。

於是回國後的她,轉變了自己的創作方向,想要寫出通俗易懂的歌曲來。

她認為所有的東西都不能憑空想像,一定要親自出去聽,出去看,要親自走遍大江南北將那些東西湊集回來。

為了採風,她帶著一個小錄音機,從南方跑到北京,去往大大小小無數的城市。

1980年,她在無意中發現了一首名為《八十年代新一輩》的詞。

這首詞題材新穎,朗朗上口,結構清晰,令她眼前一亮。

這不正是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嘛。

很快,她就將這首詞譜寫成曲,成為了著名的歌曲《年輕的朋友來相會》。

這首歌曲由著名歌唱家朱逢博傳唱至全國,並在大眾中迅速普及開來,深受百姓們的歡迎。

她說:「我寫的歌,不是用來賺錢的,而是唱給百姓聽的。」

1983年,一首《春之歌》,由李谷一在春晚的舞台上傳唱。

祖國成立40周年時,她專程作了一首《今天是你的生日》,由「歌后」韋唯傳唱響徹大地。

當年的春晚,由她作曲的《歌聲與微笑》再度迴響在全國人民的耳中。

這幾年中,她還先後寫了《海灘的石子》、《媽媽的吻》、《采蘑菇的小姑娘》等兒歌,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們。

她曾說:「我還有許多好作品都壓在手裡。」

也有許多人想要買下來,她都沒有被利益所誘惑,她覺得對方並不適合這些歌,買了又有什麼用呢。

她只想等有了合適的機會,再將這些歌拿出來,奉獻給祖國,奉獻給大眾。

03、

1984年,49歲的她創辦了「谷建芬聲樂培訓中心」。

「我不是為了掙錢,我要找到一批會唱歌的好苗子,將他們培養成才。」

為了創辦這個培訓中心,她變賣了家中所有的財產。

看著空蕩蕩的家,和丈夫以及兩個女兒,她欲言又止。

丈夫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只將變賣家產得到的5萬元,放在了她的手中:「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和女兒都會支持你的。」

她接過這筆錢,感謝自己能夠遇到如此深明大義體貼理解自己的家人

為了不辜負丈夫與女兒的期望,她開始四處尋覓有潛力的好苗子,將自己多年來的所學傾囊相授。

孫楠、劉歡、蘇紅、解曉東、程琳等人都是出自她的門下。

她還為學生們找來了著名的男歌唱家、聲樂教育家、中央樂團獨唱演員金鐵霖。

而她做的這一切,從頭至尾都沒有收取過一分錢。

不僅如此,她甚至還在學生們有困難的時候,每月補貼他們45塊錢的飯費。

許多學生都說:「她既是我們的老師,又像是我們的母親,每日都為我們操碎了心。」

這其中她最為器重的徒弟,便是演唱了《渴望》的毛阿敏。

就連另一個徒弟那英,都曾多次當眾「炮轟」老師:「偏心眼,把好的歌都給了毛阿敏。」

那英還說:「最壞的就是,讓我試唱好了之後,再給毛阿敏。」

後來她聽說了此事,並做了回應:「我從心底一直很看好那英,但是她唱的歌,一直沒有毛阿敏入味、進戲。」

當然她也知道那英說這她「偏心眼」,並沒什麼惡意。

眾所周知,那英的嘴一向都比腦子快,這一點那英自己也是非常認同的。

「她這個人啊,就是話多直爽。她有一副好嗓子,卻配了個狗腦子。」

這是谷建芬對那英的評價。

雖說她最器重毛阿敏,但其實她同樣非常疼愛那英。

說起她與那英相識,也算是一波三折。

在一個東北朋友的推薦下,她聽到了那英的卡帶。

可當時由於音響的質量不好,她也沒有見到那英本人,不是很確定,於是就沒再提這事。

後來那英去了北京參加比賽,她看過比賽後當即就決定考慮收下她,便叫那英第二天去自己的住處。

回到家一想,覺得那英的嗓音非常難碰,於是也不再猶豫直接將她帶去了錄音棚。

後來她寫了一首《綠葉對根的情意》,令毛阿敏一唱成名,劉歡也曾在不同舞台演唱過這首歌。

那首《燭光里的媽媽》在毛阿敏的演唱下,不知感動了多少了人。

她還為長篇歷史電視劇《三國演義》寫了片頭曲《滾滾長江東逝水》,給歌由楊洪基渾厚的嗓音演唱,唱盡了豪情與悲壯。

1997年,她專程為那英寫了一首《青青世界》,令那英在春晚的舞台上大放異彩。

至今為止,班上的學生都在感慨:「現在哪還會有這樣的班啊。」

後來培訓班解散了,她難得有了些悠閒的狀態。

04、

2004年,一位朋友無意中的一句話,令她有了新的人生目標:「你看現在的孩子,都沒有歌唱了。」

就這樣,69歲的她開始為幼兒園和小學生創作系列歌曲《新學堂歌》。

該系列預定為50首,均由古詩歌為詞鋪寫而成。

為了能夠創作好該系列,她翻遍了唐朝的詩詞,她會認真仔細的查看詩歌的韻是什麼,如何才能唱出來更加朗朗上口。

那段時間她全神貫注,將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在了歌曲的創作之上。

丈夫看在眼中,卻是對她的身體充滿了擔憂。

2005年,當第一首《遊子吟》寫成後,在歌曲的錄音現場,她一邊聽,眼淚一邊落下。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放不下這件事了,她一定要努力的去寫。

「要為孩子們留下歌曲,讓他們在歌聲中長大。」

此後她更是廢寢忘食,平均3個月就學一首歌,一年下來就是4-5首。

寫了一半後,前20首歌就被出版了,並在各個幼兒園和中小學中傳唱起來。

見到孩子們喜歡,她更加地賣力起來。

每天都會寫到凌晨3、4點,一寫起來什麼都顧不上,連飯也經常忘記吃。

眼看著她的頭髮迅速地白了起來,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滄桑老去。

丈夫擔心極了,勸說她:「寫的差不多,就停一停,歇一歇。」

她總說:「知道了,我忙完就去歇。」

她總是習慣了丈夫在旁邊的「嘮叨」,卻從沒想過,有一天,這樣的嘮叨會不再響起。

那是在她完成了前49首,就差最後一首歌時,發生的事情。

2016年,多年來一直陪伴在身邊的丈夫,因為心臟病發,突然離世了。

耳畔還迴蕩著丈夫:「差不多就停一停」的嘮叨聲。

再回頭時,卻早已沒了丈夫的身影。

一時間,她無法接受這個打擊,整日以淚洗面,痛苦極了。

這麼多年,她將自己的精力全都用在了音樂之上,從未想過有一天一直默默在身後支持陪伴自己的丈夫,會突然離開自己。

然而厄運並沒有結束,僅僅在丈夫離世8個月後,小女兒就因突發腦出血也離開了她

先是失去了丈夫,又接著失去女兒,已經80歲高齡的她,根本無法接受。

丈夫才剛剛下葬,她還沒適應雙人床上只剩下自己一個,就讓她又白髮人送黑髮人。

一生經過諸多坎坷的她,這一次終於倒了下來。

她病了,情緒被抑鬱的陰霾所籠罩,完成無法走出來。

她一個人經常坐在鋼琴前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手放在熟悉的琴鍵上卻怎麼都彈不成曲調。

她又拿出最後一首曲子,可之前想要寫的東西卻怎麼都寫不出來了。

手中的筆拿起又放下,眼神也越發空洞絕望。

那段時間,早已嫁為人妻的大女兒經常帶著外孫外孫女來陪伴她。

還有她教過的徒弟們,也都聞訊紛紛趕來陪伴。

可無論誰來勸說,縈繞在她心頭的悲傷總也無法拭去。

直到有一天,她在眾人的陪伴下,出去散心。

「有種幸福叫放手,有種痛苦叫占有。」

這兩句話,突兀地闖入了她的視線中,頓時猶如當頭棒喝般,令她腦中一片清明。

她心想,這話說的不就是自己嗎,為什麼自己不去幸福的放手呢?

2017年,她將這兩句話寫進了最後一首歌里。

在舞台上,她聽到孩子們用稚嫩純真的童聲,將這話唱了出來,如同第一首歌一樣,眼淚瞬間順著臉頰滑落。

直到被音樂聲包圍的這一刻,她才終於感到了釋懷。

她覺得人世間還有這麼人陪伴著她,她很高興,也很幸福了。

「這眼淚,是喜淚。」

她說:「有音樂陪伴著我,我一生絕對會很長久地走下去。」

這50首歌,她從70歲一直寫到了82歲。

完成後,在全北京每一所中小學的每一個班級中,都配備了一版《新學堂歌》,歌聲傳遍了所有的中小學課堂。

後來,她又成立了「谷建芬音樂公益基金」,致力於弘揚和傳承傳統文化,推動青少年的音樂教育發展。

她說:「我是用我老伴兒走後留下的錢來做這件事,我怕以後沒有管這個事了。」

後來她堅持自己一個人居住,不肯搬去大女兒家也不肯找來保姆護工陪伴。

她一生堅韌一生要強。

但徒弟們都不放心她一個人,便紛紛隔三岔五地前來陪伴她。

每逢過年過節,她家裡比以前還要熱鬧,有空的徒弟們都會來陪著她一起過。

尤其是毛阿敏和那英,更是比別的人跑地都勤。

毛阿敏曾在採訪中說:「自己和老師的關係,情同母女。」

2021年的新春佳節時,她就是在那英蘇紅等人的陪伴中度過的。

之後毛阿敏還特意帶了螃蟹去探望老師。

幾個同門的師兄弟們亦是同桌吃飯,大家更是為了紀念而拍了幾張照片。

照片中的她頭髮烏黑,滿臉笑容絲毫不像是個八旬老人,依舊充滿生機與活力。

而其他同桌吃飯的人也都非常地開心。

之後他們還一起為她慶祝生日,吃了長壽麵,祝她能夠一直長壽下去。

05、

央視著名主持人撒貝寧曾說:「真正的大師,一定是用他們全部的才華,在為一個民族的未來工作。」

如今已經88歲高齡的她,稱得上一句「德才兼備」。

她凝聚了畢生的能量,全部奉獻給了自己熱愛的音樂,和自己所熱愛的國家,為我們培養了一位位優秀的音樂人才。

是一位值得我們尊敬的老藝術家。

祝願她每日都能開心快樂,長壽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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