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順新說(二十七)旅順大屠殺之慘絕人寰

旅順口畫傳 發佈 2024-03-05T01:36:00.021902+00:00

在進行瘋狂大屠殺的同時,日軍對中國婦女進行了滅絕人性的淫暴,不管是白髮老嫗,還是孕婦,或者是十幾歲的少女,日軍都不放過,許多婦女被施暴後又遭殺害,其殘暴狂虐程度前所未聞。


老鄒 旅順口大型畫傳 2023-03-20 17:59

慘絕人寰

1894年11月21日至25日,旅順,風雪交加,寒意刺骨,屍骨累累,烈焰沖天。兩萬多手無寸鐵的中國軍民被狂暴的日軍無情殺戮,殷紅的鮮血、悽厲的哀號……當清軍的龍旗被戰火與刺刀燒割得支離破碎時,1894年旅順的陰霾天空見證了這樣一段曠世慘劇。

在進行瘋狂大屠殺的同時,日軍對中國婦女進行了滅絕人性的淫暴,不管是白髮老嫗,還是孕婦,或者是十幾歲的少女,日軍都不放過,許多婦女被施暴後又遭殺害,其殘暴狂虐程度前所未聞。許多耳聞目睹日軍獸行的中外人士,無不切齒痛恨,稱其為「獸類集團」。



日本人木森在《旅順大屠殺》一書中對此有詳細的揭露: 11月22日晚9時, 5名日軍闖進家住四十八間房的張秀蘭家。當時其丈夫外出做生意沒回來,張秀蘭抱著一個兩歲的小孩,守著62歲的婆婆和兩個小女兒在家,兩個小女兒鄭玉芬、鄭玉花只有十二三歲。日軍闖進來後,先將兩歲的孩子奪過來投進水缸里溺死,然後一名日軍將張秀蘭摁到了炕上急欲強姦。此時張秀蘭正趕上月經期,日兵強姦未成,隨手將刺刀插進她的陰道里,張秀蘭慘叫一聲昏死過去,日本兵又抽出軍刀一下子將她的頭砍下來。兩個小姑娘嚇得藏在祖母身後直哭,兩名日本兵立即撲上去,老婆婆上前阻擋,日本兵不由分說,又一刀刺死了老太婆。然後將兩個小姑娘輪姦達一個小時之久,發泄完獸慾後,又亂刀將兩個小姑娘砍死。

日軍的野蠻暴行,連佛道中人都未能倖免。旅順天后宮的眾道徒在70多歲的元君道長的帶領下,於太虛殿內做大道場,為與日軍作戰時陣亡的清軍將士超度亡靈。

一群日軍士兵破門而入,日軍軍官從刀鞘里抽出戰刀,刀尖抵著元君道長的咽喉,要他立即改為日軍陣亡的將士做道場,否則的話,就將這裡的道徒一個一個地全部殺光!日軍見元君道長閉目垂首,不再說話。兩名日軍士兵將一道徒架到元君道長跟前,日軍軍官舉刀迎面劈下來,從肩到腰劈成了兩半,一股鮮血直撲撲地濺了元君道長一身。但是元君道長坐在那裡紋絲不動,依然閉目垂首。

惱羞成怒的日軍軍官讓士兵們將四個道徒的手掌用大鐵釘穿透釘在大殿內的4根圓柱上,然後扒下他們的褲子,讓士兵們排成一行比賽射擊,看誰能打中這些道徒的生殖器。一時間,大殿裡血肉橫飛,槍聲、日軍士兵們的狂笑聲和道徒們的慘叫聲響成一片。

日軍軍官再一次厲聲地逼問元君道長,肯不肯為日軍的陣亡將士做道場,元君道長依然不為所動。日軍軍官氣得暴跳如雷,指揮士兵們抱來一捆捆乾草,密密麻麻堆放在元君道長的四周,點起火來。乾草立即燃起烈焰,元君道長直到全身都燒成了一團火球,也一直不動,巍然挺坐在大火中。

日軍還把金光教主鮑世昌等信徒全部殺死。大屠殺進行時,金光教主鮑世昌同信徒們跪在佛堂前,捧經吟誦,祈禱佛祖保佑。日軍破門而入,見經卷有「戒殺」兩字,愈觸其兇殺之氣,日軍將鮑世昌及十幾名信徒趕到白玉山南麓,一陣槍彈將佛門弟子全部打死!

參與殺戮的不僅有日軍官兵,連挑夫、廚師、甚至國會議員、隨軍記者均操刀上陣。一日本記者回國後恬不知恥地聲稱:「我只是殺人,沒像其他人那樣搶劫!」

戰後,日軍將從旅順劫掠的戰利品送回國內拍賣,許多商家紛紛推出冠以「戰利品」字樣的新貨色,其中有一款「帝國全勝」戰利品肥皂,「造型是支那人的頭顱」,意在「磨滅支那人」,其銷售廣告甚至使用了如同旅順屠殺一樣的圖案,充滿著喋血的暴戾氣息。

日軍官兵對自己的兇殘殺戮不僅未有絲毫愧疚之心,反而滿心快感。一士兵在日記中描述說:「剛開始殺人的時候我有點害怕,但殺過第一個人後就好了,一刀下去,敵人的腦袋飛出幾尺,鮮血直噴出來!而且越殺花樣越多,動作越乾淨利索,我的總結是,殺人不在技巧而在膽量!」殺到最後無人可殺,殺上癮的日軍連被指定埋屍的中國百姓都順手殺掉!

參與大屠殺的日本兵小野次郎,入伍前是一名中學生。多年後,他承認了自己和同伴的全部罪行。他在記述中說:「很多年過去後,那些屈死人的鬼魂還像惡魔一樣纏著我,我恐怕一輩子也趕不走他們了。」小野回憶說,當時他的上司將一把刀丟給他,對他說,如果你有種就去把那個老太婆殺掉!上司的侮辱激起了小野的獸性,當小野把刀插在老太婆的胸膛時,一股鮮血直噴到他的臉上。小野反而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快感,作為人的同情和良知隨之泯滅。

四天之內,小野連續燒殺搶掠,從白髮蒼蒼的老人,到嗷嗷待哺的嬰兒,一個也不放過,甚至還讓隨軍記者拍攝自己殺人的照片。因殺人有功,他很快被晉升為上士並可以指揮一個班的人,小野變得越發瘋狂。

11月25日,當小野的部下剖開一個孕婦的肚子時,小野終於徹底失去了人性,他把屠刀揮向了他的部下。隨後,日本兵把他打暈綁起來。等他再醒來時,已經被送到了廣島的一家精神病醫院。他在這裡住了五年,在他以後的生活里,他不能看見孕婦,甚至不能看到饅頭被掰開,這一切都源於那四天滅絕人性的屠殺。



而在參與作戰的日本士兵的日記中,旅順大屠殺的血腥和殘忍格外清晰。

日軍第二聯隊步兵窪田忠藏記述:

看見中國兵就殺,看到旅順市內的人一個不留,所以街道上堆滿了死屍,行走極不方便。住在家裡的人也不能免,一般人家都有三個到五六個人被殺,流出的血令人作嘔。

日軍野戰炮兵第一聯隊輜重兵小野六藏記述:

我們第一分隊得到允許外出,便到旅順市街散步,看到每家多則十多名少則二三名「敵屍」,有白髮老頭兒和嬰兒同被打死,還有白髮老婆兒和媳婦手牽手陳屍在地,其慘相不可名狀。

日軍進入旅順市內是見人就殺,遇害者的絕大多數還是包括大量毫無抵抗能力的老幼婦孺、手無寸鐵的和平居民。而非日本方面辯稱的是「便裝清兵」與「武裝抵抗的居民」。



倖存的人

在這場瘋狂大屠城中,據說全城僅留下36個活口。日軍留下這些人,是因為需要他們處理屍體,並在其頭上纏上一塊白布,上面用日語寫著「此人不殺」。這支36人的抬屍隊整整工作了1個月,才把屍體聚到一處,屍體焚燒則持續10多天。

旅順元寶房有一家人,共有兄弟6人,在「旅順大屠殺」時,周家七口人也險些遇難。「當時是周家老大(背著周老太太,帶著弟弟們,還有一些鄉親一起往外跑,躲避日本兵」。儘管拼了命地逃跑,但是,日本兵還是追了上來,看著他們手裡閃著寒光的槍和刺刀,周家老大勇敢地護在了母親和弟弟們的前面,「可能是日本兵被這個場景感動了,他們竟然沒有動手殺人。」就這樣,周家七口人和鄉親們都得以倖免於難。這兄弟中的老三周文富,老四周文貴後來成為了大連的首富兄弟。

21日當「旅順已變成阿修羅戰場」(《郵便報知新聞》12月6日)之時,中新街集仙茶園劇場裡,仍在悠然地上演戲劇。外面已是槍炮聲如雷轟響,當然劇場內一位觀眾也沒有。「此非膽大,也非神經遲鈍。只為保全其性命,表示非士兵的緣故」(《國民新聞》12月14日)。演員全都是十至十四五歲的少年,約有100名,加上照顧這些少年的大人約100名,共計200人。聽說是旅順道台從北京或天津邀來的,也有說是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帶來的。21日,照顧少年的大人中,有17人斃命於槍彈之中。劇團直到25日第2軍司令部開始調查為止,每天晝夜各演一場,調查結束後,到了第二年一直如此。據《大阪每日新聞》(4月16日)報導,3月28日還在繼續演出。有如此「大量」的人能存活下來,當然要被用作屠殺事件的反證。「請記住,在我軍占領旅順的當天,旅順街里演戲的演員和觀眾,皆保安寧」,這是《自由新聞》(1月6日)報導中的一部分。這180多名倖存的演員和大人,是事件的目擊者。然而,倖存者開口講述事件的記錄是否還存世,至今尚未發現。



《讀賣新聞》(12月12日)報導,11月22日夜晚,在旅順市內巡邏的憲兵發現了「支那藝妓」。這是該報特派員越智修吉(修吉·1869~1909)寫的《旅順口攻擊余聞》中的一段插曲。文章中出現的「二十四五歲的美人」及「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也應該是事件的目擊者。另外,據有賀長雄講,還有似乎是她們二人的母親。

妾本是天津之妓,被高官某氏所贖,一個月前,來到此地,突遇昨事。妾等神驚心悸,不知所為,雖生猶死,恐怖戰慄,潛藏於此屋內。一支那兵脫去兵服,也遁進此屋,見妾等在此,無情地抓住妾,後唯泣不成聲,不能言語。

憲兵也同情,讓翻譯好生安慰,因此處危險,據說將該女子交給在日軍做勞役的、心地善良的中國人。

《郵便報知新聞》(12月6日)也有相似的報導。

在旅順捉到的清人之中,有一名稀世美女,其容姿決非平庸婦人,也許是當地清將眷屬,或是有來頭的貴婦女。目前由憲兵加以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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