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著唱衰任素汐

第十放映室 發佈 2024-03-06T20:33:28.909046+00:00

在這個見證歷史的時刻,我們必須要聊聊任素汐了。好吧,今天確實想從任素汐聊起,但是主題也的確跟楊紫瓊有點關係,這裡先賣個關子。

這周是被楊紫瓊「屠榜」的一周。

楊紫瓊成為奧斯卡史上第一位華裔影后。

在這個見證歷史的時刻,我們必須要聊聊任素汐了(不是)

好吧,今天確實想從任素汐聊起,但是主題也的確跟楊紫瓊有點關係,這裡先賣個關子。

三月,任素汐有兩部擔綱主角的電影上映。無論是《迴廊亭》還是《荒原》,任素汐飾演的主角都占有絕對的主導戲份。《荒原》是她的獨角戲,《迴廊亭》雖是雙女主設定,但是任素汐的戲份要遠多於劉敏濤。

由同一個女演員擔任絕對主角的影片前後腳進入院線,這並不多見。

這中間當然有「存貨」扎堆上院線的原因。不過,一部冒險題材,一部懸疑題材,同時段上映的兩部電影,類型跨越之大,在平輩女演員身上實屬罕見。

但是高產並不能討來觀眾的歡心。

兩部影片反響平平。《迴廊亭》豆瓣評分不及格,預測票房勉強能破億,目前是今年院線的犯罪片票房top1。

Top2是哪個呢?

《斷網》,郭富城、任達華、林家棟都救不了的撲街仔。

目前基本盤就這樣,與其說任素汐的票房號召力超越了上面的老三位,倒不如說「為愛復仇,姐妹必看」這種硬蹭女權的營銷的確好用。

《荒原》更慘,評分是及格了,票房只有《迴廊亭》的零頭。不過看完電影,我也只能說聲,他值得。

雖然大家都知道,演員無法為一部電影最終的呈現效果負責,但自從2018年《無名之輩》之後,任素汐的每次出場總給人一種「用盡了全力卻打不著七寸」的感覺,關於她演技究竟什麼水準的討論也越來越多。

重看她這幾年的主要作品,我先給出自己的看法:

任素汐依舊是同輩女演員中兼具天賦和勤奮的佼佼者。

只是,今年35歲的她正在經歷惱人的瓶頸期。

她的瓶頸並不特殊,緊縮的影視環境,演員的被動性質,女性的結構性困境,以及極具個性的表演風格,都在拖慢她進步的腳步。

但是一個演員的表演生命絕不應該由她的生理年齡決定。

重要的是,當她起伏不定的表演周期連在一起時,是否能夠呈現一種連貫的求索姿態。

01

幸運的「小馬達」

任素汐是一位非常早慧的演員,這可能和大眾的認知有偏差。

大部分觀眾認識她、欣賞她,始於2016年的《驢得水》。

那一年,任素汐已經28歲了。

但其實她第一次跟大眾見面時,就已經是一個非常成熟的演員了。

對普通的電影觀眾來說,這個女演員是橫空出世。誰也不知道打哪兒來了這麼一個「不好看」的女演員,驢臉,齙牙,可是只要她動起來,就像是山頭雜草堆里一朵野玫瑰,仿佛陽光就是為她而生。

其實那會,任素汐已經是劇場版《驢得水》裡的「女王」了。

我們看到的張一曼,是經歷了話劇舞台千錘百鍊後的樣子。

《驢得水》上映後沒多久,任素汐接受採訪說,「除了我,沒人能演得了張一曼」。這份對自己業務能力的篤定和自信,從一個首次觸電、剛剛走紅沒多久、有分量的獎還沒拿到手的28歲女孩口中說出,未免顯得太不謙虛,太不客氣了。

人家楊穎都是在拿了百花獎之後才表示自己發展得太不順利。

順嘴提一句,「大滿貫」發言也發生在2016年。

但任素汐有這麼說話的資本。

此前,話劇版《驢得水》已經連續演了四年,上百場演出為任素汐攢下了經驗、粉絲和路人緣。

而她的表演首秀則要追溯到大二的一次「趕鴨子上架」。

當時她在中戲學的是導表專業,專業對口是導演,不是表演。一次在劇場幫忙的時候,女主角沒來,她被抓上去頂包,卻意外開啟了自己的小宇宙。

從來沒有舞台表演經驗的她竟然行雲流水,毫不怵場地完成了任務,有如天助。

同輩的表演專業同學可能還在為課堂上無法拋下包袱解放天性而苦惱,她已經完成自我認知的確認。

雖然學的是導演,但她心裡無比清楚,自己就是想演戲,這輩子「沒有表演不行」。

這份早熟讓她很快找到表演的方向。

在任素汐早期成名作(同時也是目前她最受好評的兩部作品)《驢得水》和《無名之輩》中,她分別扮演張一曼和馬嘉祺。

在一次採訪中,任素汐堅稱,自己這輩子就要做「體驗派」的學徒。她接演的角色,一定要有與她本人個性相似的地方。

很顯然,張一曼和馬嘉祺身上的率直、純真以及邊緣化的身份,都與任素汐高度適配。

這兩個角色的生活環境、性格脾氣迥異,卻有一定的相通性。

她們都是邊緣人物,是充滿生命力的野草野花,能在有限的空間裡迸發出強大的精神力量。

張一曼對待性的隨意態度,放在我們這個時代依舊會被某些人看作「道德瑕疵」,更不用說她所生活的民國時期。

因此,她被劇中人當做妓女,被隨意踐踏尊嚴,最終只能靠死亡得到解脫。

馬嘉祺則是一個被命運踐踏了尊嚴的年輕女孩,一心求死。

她們都是同一種人——心向明月,而身陷泥淖

身陷泥淖的人很多,但並非人人都心向明月。大部分人發現自己掙扎也是徒勞後,會接受現實,要麼徹底忘記明月,要麼換一種方式蟄伏。

而任素汐恰恰很適合演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人,她們始終劇烈地掙扎,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這種人有多恨周遭的現實,就有多愛鮮活的世界,愛憎分明,目標明確,生命的動作幅度巨大。

《無名之輩》中,馬嘉祺決定赴死之前,隔著家門喊出對哥哥的囑咐。那是藏在心底的愛,不到死之前絕對說不出來。

而哥哥的反應更有意思。他立刻聽出了異常,馬嘉祺只好切換回日常模式,對他破口大罵。哥哥反倒心滿意足,「對嘛,這才是你」。

愛要裹著恨的外衣才能達到它應有的效果。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愛你。多麼極端的戲劇效果,任素汐演起來暢快淋漓,格外動情。

這裡插播一條八卦,不一定準確,僅供參考。

2019年的時候,任素汐被爆婚內出軌,插足他人的婚姻,用現在的話就是,知三當三。

被拍到照片的時候,任素汐已經和上一任丈夫李洋離婚了。有記者連忙向李洋求證,李洋的回覆也很給力,透露了幾個重要信息:任素汐主動提的離婚,自認是過錯方,直到最後也沒有說離婚原因是什麼,事後他才知道前妻婚內就愛上了別人。

先不談道德問題,李洋口中的離婚過程也非常符合任素汐和她前期角色給人的一貫印象,利落、乾脆、體面。

這篇採訪最後有個細節,我甚至很不厚道地看笑了。

記者問任素汐有沒有給他道過歉,李洋說有啊,任素汐一直道歉說不想給他更多的傷害,甚至還想和他做回朋友。但他不接受,認為自己就是被狠狠傷害了,甚至時過境遷還要接受採訪也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

接著他說,任素汐的原話是,「李洋,你何必要這樣老死不相往來呢?」

此時我仿佛聽到了一個傳統直男三觀碎裂的聲音。

這段對話簡直就是張一曼和裴魁山決裂的翻版。

言歸正傳。

任素汐說沒別人能演得了張一曼,因為張一曼的性格是她賦予的,這話不假。

雖然任素汐說從來不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但2018年《我就是演員》中接不到戲的發言也說明她很清楚,普通的外形客觀上制約著她的表演之路。

普通的容貌一定讓任素汐的自我認同有別於主流長相的女演員,但遠超普通人的信念感卻又給了她足夠的天分,讓她從一開始就擺脫容貌焦慮、成功焦慮的精神內耗(而我們都知道,這些焦慮困擾著很多女演員的前半生),專注表演本身。

所以,這讓她演起那些內心極度渴望自由的邊緣人物時遊刃有餘。

因為這些人物的根長在她自己心裡。

但是,當她脫離舒適區,試圖尋找突破時,情況就變了。

02

「千人一面」的困擾

開頭說過,任素汐作為演員十分早熟,這體現在她在事業發展上目標非常明確。

她知道何為量力而行,也知道不適合自己的角色,再喜歡也要捨棄。

比如坊間一直流傳著她拒絕陳可辛的故事。

她在採訪里澄清,陳可辛並沒有多求賢若渴,她也沒有多麼清高矯情。只是陳可辛曾經把她當做某個角色的備選,而她自認與那個角色差別太大,沒法演好,於是主動退出。

即便這樣,還是很難不佩服她的勇氣和果斷,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演員接到了頂流導演拋來的橄欖枝,居然還能理智地考量自身能力,這背後必定有極強的自信和理性做支撐。

我們看到過太多明明不合適還要硬上,最後兩敗俱傷的案例(這裡就不點名《第一爐香》了)

事實上,沒有多少年輕演員能夠抵禦被知名導演看中的誘惑,即便角色和自己沒那麼適配。

更多的演員其實也沒有什麼底氣只看劇本和角色,而不看製作陣容的。

而任素汐的可貴之處在於她足夠清醒,沒有因為一時的成功就忘記自己的局限。

縱觀她這幾年的履歷,幾乎都是現實主義題材,合作的製作班底稱不上豪華,比如《半個喜劇》《尋漢計》;最近上映的《荒原》《迴廊亭》,導演都挺年輕,看得出還處在創作探索階段;有些番位很靠後,給一些非常年輕的新人作配,比如電視劇《我在他鄉挺好的》。

但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都能嗅出一股非常濃烈的個人風格。

這些作品也有一些小爆了一下,比如《我在他鄉挺好的》,任素汐在裡面演了一個現在流行的職業女強人。

不同於那些精緻又精英的職場大女主,她演得格外接地氣,經常大喇喇地忘記自己複查身體的日子,討債不成還白搭進去一瓶價格昂貴的洋酒,因此把自己灌醉,在高端酒吧里流著淚唱《好日子》。

她的喜劇天賦讓這個戲份不多且人設有些離地的角色瞬間活了起來。

這就是任素汐的魔力。

但是這兩年,關於她演技的負面評價多了起來。有不少人開始吐槽,任素汐演什麼都一個樣。

這些質疑的聲音在去年《親愛的小孩》開播後達到了頂峰。

任素汐飾演的女主方一諾經歷了生育、丈夫出軌、離婚、再婚,接著女兒得了白血病,她又得和前夫生個孩子救女兒。

總之,這是一個集各種倫理道德矛盾於一身的角色。

《親愛的小孩》播出時,央視曾親自點名批評它販賣焦慮。劇里很多戲劇衝突和台詞設置的確是有「熱搜集合體」之嫌,而方一諾擰巴的人設也的確不像任素汐以前的角色那麼討喜。

不過在劇剛開播的時候,任素汐的演技還是得到了一致好評。好評的來源之一是本劇的開場,她挺著孕肚照鏡子的表演。

從一開始對鏡卸妝,到眼神逐漸挪至自己的孕斑和妊娠紋,她的微表情和略顯侷促的動作,傳遞出了一個準媽媽面對自己身體變化時微妙的心理。

先是不敢看清現實的瞬間焦慮、恐懼,到心情逐漸平復,對孩子的愛湧上心頭,她的眼神也逐漸柔和、平靜,慢慢多了一絲篤定。

這場戲完成度很高,的確經得住觀眾的誇獎。

當然,後面還有分娩的戲份,表演強度更大,給觀眾的衝擊力也就更大,依靠這樣「真實」的表演得到大家的誇獎,對任素汐這樣的演員來說,沒什麼了不起的。

觀眾是在方一諾進入育兒模式之後開始產生分歧的。

開始有人受不了她在所有衝突中都過於外放的肢體、語氣和表情,覺得她是個炸藥桶,一點就著,隨時隨地都能給人來一段「炸裂式」演技。

有人覺得她沒有當過媽媽,無法演出母親面對孩子時那種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柔情,看不出她對劇中的女兒有多深的感情,只能從她日常的糾結和暴躁中感受育兒的痛苦。

本文不想評價任素汐的演技到底是什麼水平,畢竟這種評價過於主觀,我說她好或不好,都會有人不認同。

我想說的是,任素汐的優勢與劣勢,其實早在她演藝生涯的開端就已經奠定了。

前面說過,她出道時就已經具備了成熟演員的特質:

擁有自成一套的理論體系,且有強大的執行能力去完成她的目標。

成熟意味著清晰、明確和定型,但也意味著那些旁逸斜出的、遊蕩在目標之外的意外發現可能會被捨棄。

這也就是為什麼觀眾開始有點厭煩她「不管演什麼都一個味」的原因。

她很早就定型了。

在《驢得水》大火之後不久的採訪中,她非常篤定地輸出自己的觀點:

「一個演員不可能演1000個人,這是不可能的……一個演員一生能夠碰上三到四顆比較大的種子,能把他塑造的非常完滿,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大家在多年後詬病的「千人一面」,她早早就給出了答案。

任素汐身上曾經遺留著濃重的舞台感,她最擅長的是用肢體和聲音來塑造人物。

還記得張一曼最初是哪幾個鏡頭打動了我們嗎?

是她揚起蒜衣,天真地問「昆明也下雪嗎」;

是她非要拉著校長在簡陋的校舍前翩翩起舞;

是她面對銅匠的威脅,突然狠狠地扇自己巴掌;

是她看到自己心愛的頭髮被毀掉之後瞬間的崩潰,隨即尖叫著躲進桌肚裡。

大家發現了嗎?

這幾個最具代表性的場景,都伴隨著大幅度的肢體動作。

而到了《無名之輩》裡,她不能動了,但沒關係,她的聲音也具有同樣攝人心魄的演繹能力。她一張嘴,你就知道,這個人物對了。

B站上還有關於她在不同作品裡「罵街」的名場面剪輯,這不是尬黑,她瞬間的爆發力是真的很猛。

但問題是,舞台劇和電影最多也就兩個多小時,撐死也就有三四次情感高潮,在其中她可以盡情地揮灑自己的情感。

更何況,她的成名作都是群像戲,分給她的戲份本來就不多,幾場大爆發足以驚艷觀眾。

但幾十集的電視劇,總是在「炸裂」,確實要命。

在電視劇中出演主角,立刻讓她暴露出問題。

在人物關係更複雜的情景中,她的角色一旦被剝除了聲音和肢體,就會顯得單薄,缺乏細節。

她的角色總是很難靜得下來。

即便是在《尋漢計》裡演一個溫吞的老好人,任素汐也要讓自己的角色見縫插針地動起來,沒事兒就在小區裡的健身器材里踩單車。

連演孕婦,她也要演一個生龍活虎的孕婦。

可演戲和生活一樣,不能總是動,總得坐下來喘口氣。

喘氣的當口,可能什麼也不想,只是做一些下意識的,早已習以為常的動作而已。

而她缺的,好像就是這些喘氣的當口。

03

「匠人精神」的延續

可以說,對任素汐來說,成也「早熟」,敗也「早熟」。

很年輕時擁有一套成熟的表演理念和思維方式,可以幫助她高效率地選擇並且進入角色。恰巧,她又很幸運,28歲就被大眾所熟知,擁有了一定的選擇權,不用像張頌文那樣的演員,空有一身好本領,卻只能在爛片堆里打滾,不合適的角色也要硬著頭皮上。

張頌文曾經講過一個以前拍戲的小插曲。

他演一個黑社會大哥,導演準備的服裝特別張揚,他覺得不準確,總跟官場打交道的黑道分子在穿著上不會太浮誇,應該像我們看到的中老年高啟強那樣(雖然那會還沒有高啟強),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老幹部。

但導演不同意。張頌文是什麼反應呢?

他說,那就按導演的想法演,沒關係的。

導演要什麼就給什麼,這看起來非常不像一個藝術家該有的態度。演員不應該有自己的堅持嗎?

有意思的是,張頌文絕對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演員,但同時,他對演戲的態度也很有彈性。

不是所有戲都得用搞創作的心態去拍,也不是所有角色都得適合自己、貼近自己才能去演。

也許這種心態是生活所迫,但不設限的表演也許能夠拓寬演員自身的感知力。從前感受不到的東西,或許在一次不夠順遂的經歷中突然就多了一份理解。

這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在爛片裡打滾的意義之一。

這麼說,並不是想把任素汐和那些演技派們對立起來。

相反,任素汐也是他們中的一員。這些年我能看到任素汐在努力打破自己固有的表演模式,為此不惜接拍很多吃力不討好的類型片,比如《荒原》。

她在沙漠裡拍戲吃了很多苦,回報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但她在乎的顯然不是當下的票房和熱度,而是拓寬自己的認知和感知邊界。

在《荒原》和《迴廊亭》中,她在情感爆發時的肢體和聲音顯然收斂了不少。

《迴廊亭》是一部女主角忍辱負重的復仇故事,大多數情況下,她需要壓抑洶湧的情感。

此時,演員的身體應該像一個水閘,再大的風浪湧進她身體裡,也要平靜地流淌出來。

說實話,我覺得大屏幕里的任素汐做得還不夠好,感染力遠不如她任憑情感噴涌而出時的表演。

不過我也沒有因此對她失望,更不認為她這幾年的嘗試和探索是「失敗」的。

35歲,對於一個終身致力於表演的女演員來說,黃金期尚未到來。

這是楊紫瓊告訴我們的道理。

任素汐說,一個演員一輩子能把三到四個角色塑造得很完滿已經足夠了。

而楊紫瓊說,她這輩子都像是在為《瞬息全宇宙》裡的伊蓮排練。

比起要求一個演員在每部戲裡都驚艷眾人,我認為在這樣一個長視頻不可避免走向衰落的大環境裡,看她求索的姿態是否連貫,是否尋求突破,才是更加更加現實和客觀的評價。

楊紫瓊得獎讓我最觸動的不是那些勵志故事,而是她在一個沒有任何許諾、甚至一生都沒有演過幾部上乘佳作的前提下,依舊以最嚴肅的態度把演員這份職業做到了60歲。

你看她在得到伊蓮這個角色之前,演過幾部能讓人記得住文戲片段的電影?

又有誰保證,她這輩子一定能得到一個專屬角色,而非終生被困在打女、女強人、惡婆婆這樣的刻板標籤里?

沒有。

但是,她就像年輕的任素汐所說的,像一個匠人一樣,踏踏實實做自己的手藝活,做什麼不重要,「做」這個動作本身很重要。

楊紫瓊的獲獎,在我看來,是一次匠人精神壓倒性的勝利。

包括最近張頌文、高葉等演員的走紅,也都是市場對匠人精神的肯定。

所以啊,任素汐只要能像從前那樣,把自己的演藝生涯抻得夠長。

沒有什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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