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失蹤的丈夫,再見溫存時竟成妻子的刀下鬼!2004年遼寧情人案

路之意 發佈 2024-03-10T15:06:44.028389+00:00

1996年,23歲的吳麗從北方一所著名的大學畢業後,回到了老家遼寧葫蘆島市,被分配在當地的一個單位工作。

1996年,23歲的吳麗從北方一所著名的大學畢業後,回到了老家遼寧葫蘆島市,被分配在當地的一個單位工作。按照慣例,每天的掃地、打水、抹桌子之類的雜事,通常都是由像她這樣新來的大學生包攬下來的。然而,辦公室主任鄭平總是每天早上第一個來到辦公室。待吳麗夾著早點急急忙忙趕到辦公室時,辦公室早已被打掃得窗明几淨,一塵不染了,有時連吳麗的茶杯也被鄭平洗得乾乾淨淨,並沖好茶放在了桌上。

更讓吳麗深為感激的是,鄭平從不因為吳麗是個新同志而冷落她,相反,吳麗工作上有什麼困難和問題,鄭平總是耐心地教她、幫助她。

一個多月後,單位要開全系統的工作會議,也許是想考察一下新同志的水平和能力,領導點名要吳麗寫領導的發言材料。吳麗當時一聽就蒙了,她初來乍到的,工作還沒有真正入門。正當她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時,鄭平抱來了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資料,笑著說了句:「僅供參考噢!」便轉身走了。

吳麗打開一看,竟是鄭平寫得很詳細的報告提綱,甚至有些重要的數據,鄭平都已一一列在了上面。吳麗心裡充滿著的不僅僅是高興,更多的還有對鄭平的那份深深的感激之情。

打那以後,鄭平的熱情、真誠和樂以助人便在吳麗的心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1997年元旦前,鄭平忽然請了病假,吳麗一打聽,才知道是鄭平換煤氣罐時從自行車上摔下來,小腿骨折了。那天下班後,吳麗精心挑選了一些水果和營養品,去看望鄭平。吳麗進門時,正遇見鄭平拄著拐棍,拖著那條打著石膏的腿,一瘸一拐地要去廚房倒水喝。吳麗趕緊接過杯子去倒水,卻發現暖水瓶是空的,她把水燒開,倒了杯水遞給鄭平時順便調侃著問了句:「你老婆真是個大忙人。」

鄭平苦笑說:「她昨天就帶著女兒回娘家去了。」

吳麗驚訝地問道:「那你吃飯怎麼辦?」

鄭平自嘲道:「泡方便麵,省事又省錢,多合算啊。」

吳麗不由得一陣心酸,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當她從菜場拎著排骨、魚和青菜返回時,卻見鄭平正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對著那隻杯子發愣。

那頓飯是吳麗平生第一次單獨和一個非親非故的男人面對面在一起吃的,它既沒有宴會的奢華,也沒有「燭光晚餐」的浪漫,然而它卻是吳麗所有記憶中最溫馨的一頓晚餐。

飯後,喝了酒並已有些醉意的鄭平對這個比他小10歲的女孩兒傾訴了他和妻子之間因性格不合而產生的種種矛盾。他告訴吳麗,由於他老家在江蘇淮安農村,所以在事業單位當會計的妻子根本就看不起他,她怕他把錢送給鄉下的父母,常常不讓他口袋裡留一分錢。這次骨折後,他曾想請母親來照應他一段時間,可妻子卻搶白說:「那個『鄉下婆』連煤氣都不會用,要她來只能是添麻煩。」他氣不過頂了她幾句,妻子便索性帶著孩子回了娘家,不管他的死活……

吳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眼眶卻不由得濕潤了。

那天晚上,她和鄭平談家庭、婚姻,也談工作、單位的人際關係,談到難過處二人相向而泣,高興時又一起開懷大笑,待吳麗發現已到該走時,已是半夜1點多鐘,鄭平看著已站起身的吳麗,輕聲道:「一定要走嗎?這麼遲了,我又沒法送你,你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的,我怎麼放心?」

吳麗垂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抬起頭來,眼睛亮亮地看著鄭平道:「如果你同意,我就留下來。」

鄭平愣了一下,隨即一把拉過吳麗,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三個多月後,鄭平終於病癒上班了。在上班的第一天,他就悄悄地塞給吳麗一個小紙包。吳麗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枚小小的、淡綠色玉石的方形圖章,圖章上用漂亮的篆體字刻著:「永不分離」。

事後,鄭平不無得意地告訴吳麗,還在上大學時,他就學會了刻章,而這枚章是他病休中刻得最用心、最仔細因而也是他這麼些年來刻得最好的一枚。他說:「以後如果為咱倆的事把飯碗砸了,就是靠這門手藝,我也能養活你。」吳麗緊緊地靠在鄭平的懷裡陶醉地笑了。

他說:「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鄭平和吳麗關係曖昧的傳言,終於傳到了鄭平妻子的耳朵里。一次下班後,她悄悄地跟蹤了「要加班」的丈夫,果然在一處僻靜的公園裡把在那裡幽會的鄭平和吳麗逮個正著。她一把扯住吳麗的衣領,當場就哭鬧了起來。

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單位,領導親自找鄭平談話,意味深長地說:「你可要正確處理好家庭關係,在單位里你是最有發展前途的年輕幹部,我不希望你為這些事影響了自己的前途。」吳麗卻果斷地攬下了所有責任,她說,是自己對鄭平有好感,所以約他出來想表示自己的想法的,但遭到了鄭平的拒絕,而正在此時,鄭妻便趕了過來。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關係,只是一種「柏拉圖式」的單戀而已。

鑑於吳麗還是個未婚的女孩,領導對此事便未再深究。但不久,吳麗就因「工作需要」被調去了另一個單位。然而,鄭平和吳麗的關係卻沒有因此而中斷,相反,拉開了距離卻使他們更進一步感到了相互之間的吸引力。

轉眼又是三年過去了。2001年國慶節放假時,吳麗患了急性腸胃炎又吐又瀉,住進了醫院的急診室輸液。當時正是國慶休假期間,同事們都休假了,而她的父母又在數百公里外的建昌縣,無奈之下,吳麗便只好違背了兩人之間有關鄭平在家時吳麗不主動給鄭平打電話的約定,打了鄭平的手機,電話接通後,她有氣無力地說了句:「鄭平,我病了,在醫院掛水……」話還沒說完,就聽鄭平急急說了句:「你打錯電話了。」便關了手機。她又氣又急,又連著兩次給鄭平打手機,可手機卻關機了。

回到宿舍後,一整天連熱水都沒喝上一口的吳麗躺在床上傷心地哭了一場。和鄭平好了三年多了,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麼孤單,那麼可憐,她也第一次深切地感到:家,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那一晚,吳麗輾轉難眠,思前想後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久,她的親戚給她介紹了一個在大學當教師的對象,她破天荒地去見了一次面,竟然感覺還不錯,於是她主動跟鄭平說了這件事並提出分手。鄭平含著眼淚,斬釘截鐵地說:「請你給我一年的時間,我一定把婚離了!」

一年又過去了。這期間,鄭平得到了晉升,可離婚的事卻依然沒有動靜。後來在吳麗的再三追問下,他才吞吞吐吐地告訴吳麗,他從組織部那打聽到,他已被列入主管領導的後備人選,而且單位的有關領導也很看好他,再過不到一年,主管領導就要退休了。在這節骨眼上,他不想為婚變的事再鬧出什麼風波來。

他振振有詞地說:「這是我們的國情所決定的,我又能怎麼辦?你如果是真的愛我,總不會為了所謂的名分毀了我的前程吧?」

吳麗猝然變色道:「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你有沒有設身處地地為我想過,我該怎麼辦?我告訴你,如果因為怕老婆鬧當不成官不敢離婚,那麼你別忘了,我也可以用同樣的方式讓你當不成官!」

鄭平頓時呆住了,半晌才一把抓過吳麗的手,態度堅決地說:「你再給我一年的時間,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好吧,不過我最多只能再給你半年時間,如果你到時再不給我一個交代,你一定知道我會怎麼做!」

兩個月以後,當鄭平終於把離婚證放在了吳麗的面前時,她不禁喜極而泣。

隨後,吳麗和鄭平很快在各自單位開具了結婚登記的相關手續。然而就在要去辦結婚登記的前一天晚上,鄭平忽然吞吞吐吐地告訴她,他妻子的親戚就是民政部門管結婚登記的,如果讓妻子知道他是和吳麗結婚,肯定會鬧得滿城風雨,他提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影響,是否先不去登記,等以後「生米煮成了熟飯「再辦登記手續,吳麗卻不同意,她覺得這樣近乎偷偷摸摸結婚,不僅太委屈了自己,而且也無法向親戚朋友交代。

在她的一再堅持下,鄭平才勉強同意到吳麗的老家去舉行婚禮,而作為讓步,吳麗也同意暫時不辦結婚登記。此後,在吳麗的要求下,鄭平又和她一起去照相館拍了婚紗照。

2003年10月5日,吳麗和鄭平雙雙回到吳麗的老家,在縣城頗有名氣的一家酒店舉行了婚禮。吳麗單位的不少同事也趕來參加了婚禮,在婚禮上大家對新娘的美麗大方和新郎的風度翩翩交口讚譽。

在新郎和新娘交換戒指時,鄭平深情地擁著吳麗道:「如果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吳麗輕輕地捧起脖子上戴著的那枚淡綠色的圖章柔聲道:「我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今生今世永不分離。」

宴會結束後,回到設在吳麗父母家的新房裡,大家又著實鬧了一會兒才陸續離去。吳麗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她忽然發現鄭平已不在身邊。正在疑惑時,她看到了鄭平放在床頭柜上的紙條:「親愛的,我父親得了癌症,我要趕回老家去為父親聯繫治病的有關事宜。昨天因怕掃你的興,所以沒有告訴你,請諒解。因為父母對我們的婚事不贊成,所以你暫時不要來看他們,我會和你聯繫的,你自己多保重。」

吳麗呆呆地看著那張紙條,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當天,吳麗向父母解釋了鄭平悄悄離去的原因,便匆匆趕回

了城裡。在那套租來的、已被布置一新的新房裡,她幾次打鄭平的手機,卻始終是關機。

一星期後,她終於等到了鄭平打來的電話,他告訴她,因父親的病情在迅速惡化,所以他陪父親去了上海治療,最近還回不來。他說為了省錢,平時只好關機,有什麼事,他會主動和她聯繫。

然而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這期間鄭平除了打過幾次電話來以外,幾乎沒有了任何消息。就在吳麗心裡七上八下之時,卻意外地接到了鄭平的來信。他在信上寫道:「就在我上次和你聯繫的第二天,父親便去世了,按照農村的習俗,我必須過完「三七」才能回家……」然而吳麗卻在無意中發現,落款為鄭平老家淮安的信封上卻蓋著本市的郵戳。

吳麗在疑惑中決定利用雙休日趕到鄭平老家去打探個究竟。當她找到鄭平家時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個身板硬實,忙著給她端茶倒水的老人竟然就是已經「因病去世」的鄭平的父親!更讓她尷尬的是,當她自我介紹是鄭平的愛人時,那個剛才還笑容滿面的老人卻勃然大怒,差點沒把她當成「騙子「送去派出所。

經過多方打聽,吳麗終於明白了一切,原來不僅鄭平的父親一直好好地活著,根本就沒有得過什麼癌症,而且鄭平並沒有離婚,那所謂的離婚證書竟是假的。

更讓她欲哭無淚的是,當她在「蜜月」里痴痴地等待著新婚之夜悄悄離去了「新郎」的時候,鄭平卻一如既往上班、下班、回家,與妻子、孩了平靜地生活著。

後來在雙方單位領導的干預下,吳麗才總算見到了鄭平。而讓吳麗難以置信的是,當著領導的面,鄭平竟斷然說,他從來就沒真正愛過吳麗,更不可能和她結婚,他是在吳麗的逼迫下,為了避免鬧出不好的影響來才出此下策的。

鄭平的活打碎了吳麗僅存的最後一點幻想。

當天晚上,她哭了好久。半夜時,她終於打開了煤氣開關,靜靜地躺在那張她和鄭平一起買來的婚床上……

第二天上午,單位領導派來看望她的一個同事發現了已昏迷不醒的吳麗,她被送到了醫院,經搶救終於脫離了危險。出院後,吳麗猶如換了個人一般,她幾乎整天不說一句話。

2004年3月11日晚,當鄭平來到「婚房」搬走他的東西的時候,竟還恬不知恥地想要和吳麗再續溫情,沒想到吳麗欣然答應了。完事後,就在鄭平洗澡的時候,吳麗用一把尖刀狠狠地扎進了鄭平的後背……

2004年5月22日,法院不公開開庭審理了此案,依法判處吳麗無期徒刑。

這樣的結局,鄭平他可能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這段浪漫的「辦公室之戀」不僅使他的家庭瀕臨破裂,使他多年來苦苦追求的仕途也成了泡影,更使他從春風得意的領導崗位淪為了黃泉遊魂。同樣,成為階下囚的吳麗從開庭到審判結束,她的眼淚總是時不時流下來。她已經31歲了,從相戀了八年之久的戀人到生死相搏的仇人,為了這一段所謂的「愛情」,她耗去了自己青春年華中最美好的歲月,也失去了更多的、永遠無法挽回的東西。她明白,在這場經歷了八年之久的「婚外戀」中,她和鄭平都是真正意義上的輸家。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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