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必修佳片《女人們的談話》:出走不是逃避而是一種自我堅守

樂意聊人生 發佈 2024-03-11T17:34:34.665842+00:00

在一個普通的清晨,一個女人從自家房子裡鼻青臉腫地出來,牽著自己的女兒行色匆匆地走進一個不起眼的穀倉。她說,我決定還是走,但我希望在我們出走的宣言中強調如下三點權利:一、我們希望我們的孩子是安全的。

在一個普通的清晨,一個女人從自家房子裡鼻青臉腫地出來,牽著自己的女兒行色匆匆地走進一個不起眼的穀倉。

穀倉里,整個村的女人似乎都在等待她的到來。

她說,我決定還是走,但我希望在我們出走的宣言中強調如下三點權利:

一、我們希望我們的孩子是安全的。

二、我們要在自己的宗教信仰上堅定不移。

三、我們想要持續獨立的思考。

說完,女人們含著淚相視一笑。

而就在前一天,這個鼻青臉腫的女人還是堅定的「留下派」,並且因為要留下和自己的同伴們大吵一架,出言相譏。

是什麼讓這個女人改變了主意,又是什麼讓整個村落的女性決定帶上自己未成年的孩子集體出走?

這便是電影《女人們的談話》所講述的故事。

一個明明發生在21世紀,卻讓人感覺生活在19世紀的一群女性,為了爭取自己的權利和更好的生活的故事。

其描述男性造成的傷害不如表達女性的態度和立場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殖民地中,人們為了自己的宗教信仰,過著近乎原始的田園牧歌般的生活。女性不被允許接受教育,並要求安於相夫教子的家庭生活,也不允許在沒有男人允許的情況下獨自外出。

但一件事情打破了這種表面上的田園牧歌。

鎮上的女人和她們所在殖民地里的其他一百多個女孩一樣,都在夜裡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惡魔」多次侵犯,受害者的年齡範圍從5歲到65歲不等!周圍的男人們都說這是惡魔在懲罰她們的罪行。

終於有一天,女人合力捉住了一個侵害者,並從他口中知道了真相,事實就是她們被殖民地里的其他男人們用牛用鎮靜劑下藥並侵犯。

如今施暴男子被捕關禁閉,怒髮衝冠的受害婦女莎樂美拿著乾草叉刺向罪犯。人們把人犯轉送到城裡的監獄,以保護他的人身安全。而與此同時,殖民地的男子們全都跑到城裡,準備將這個人保釋出來進行宗族內部處理。

看著傷痕累累的自己和女兒們,女人們決定保護自己。她們開始商量對策,是反抗這些可惡的男人,還是逃離這個殖民地。

在鎮上小學教師奧古斯特(本·肖飾演)的幫助下,女人們在不會讀寫的情況下開始學著用投票的方式決定自己的命運。

和傳統女性主義主題的電影不同,電影《女人們的談話》沒有將焦點集中在任何一場「被傷害」的暴力瞬間,也沒有呈現任何一個男性施害者的臉。

這座好似時間活化石的城鎮,以及女性被侵犯和奮起抗爭的來龍去脈,均被一位少女用畫外音及幾幅簡單圖片略述。

之所以如此處理,是因為身為女性導演的莎拉·波莉並不想通過直接拍暴力鏡頭喚起公眾對「傷害」這一事實本身所產生的濃厚情感,也不想看到有人以俯視的眼光去圍觀電影中婦女們的不幸遭遇,進而付出便宜的憐憫。

她希望人們以一種貼近的態度聚焦暴行發生之後對女性本人和對她的家人,特別是孩子,所造成的影響。進而讓女人們在自由的觀點表達中追尋自我,發現自己真正的需求。

女性的談話不再圍繞著男人和愛情,而是自己的命運

在《女人們的談話》中,通過投票,女人們很快否決了「原諒」這一選擇。

因為她們一直以來就被要求原諒男人們所做的一切,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男人們最起碼的尊重。

顯然在長期的男性壓迫下,女人們的忍耐已經達到了臨界值。女人們無法再像以往那樣用虛妄的身後天堂麻痹自己,原諒男人們對自己所犯下的暴行。

可若是不原諒,出路只有兩條,要麼離開,要麼以暴制暴。

想以暴制暴,談何容易!

且不論男人們在體力、人數和武器上占絕對的優勢,即便女人們可以勉強一戰,也意味著更大的流血和犧牲,意味著女人們要泯滅自己的良心進行殺戮。

這是大多數女性不願意做出的選擇。

那麼就只有離開。

但所謂「故土難離」。女人們在這片土地上投入過太多的感情和經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將自己所看重的一切都打包帶走。

另外對於這一群從來都沒走出過自己居住地的女人來說,她們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手上連張向外的地圖都沒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裡。

辯論就此陷入僵局。

難能可貴的是,在短暫的沉默後,女人們之間的辯論很快就從具體的暴行上升到結構性的問題。

在這個過程中她們放過了對具體男性個體的譴責,而開始思考是什麼樣的環境誘發了男人們變態的暴行。

當女人們放下對男人具體暴行的控訴,她們開始思考更為根本的問題。

我們到底是誰?我們到底在追求什麼樣的生活?

以終為始的思考問題,為了建設而尋找破局的方法,這群完全沒有經過學校正規教育的文盲女性,卻在不斷的觀點交鋒中,從日常經驗出發,逐漸趨向了連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都自愧弗如的理性深度。

不管是離開還是反抗都是為自己爭取安全的生存空間,更平等的權利和更自由的生活選擇。

從平凡生活中感悟的智慧成為指路明燈

作為KOL的老祖母格雷塔講到,當她駕駛雙乘馬車經過一段坑窪不平的路段時總會感覺異常的緊張和不安,總感覺自己有被甩出去的危險。但後來,當她學會將自己的視野從帶著籠頭的馬頭挪到前方更遠處的道路時,她的緊張便緩解了,掌控馬車也更加順暢。

由此她引出自己的觀點,選擇離開能給我們提供更廣闊的視野來看待問題。

這寓言般的思想表達可以說超越了種族國家甚至性別。

這部電影雖然有其現實原型,而且其現實原型所處的宗教和民族背景、社會形態距離我們當代中國女性的生活環境很遠,但所表達出的那種被限制、被剝奪的壓迫感卻並不陌生。

即便是在男女平等已經深入人心的今天,我們仍能感受到來自世俗傳統給女性帶來的諸多限制和壓力。

比如不管你在事業上取得多輝煌的成就,如果到了一定年齡不結婚,依舊會被人們稱為「剩女」或「老處女」。

同樣是上一天班回到家,男人們可以用「賺錢養家」的名義,逃避家務勞動,上網打遊戲,而女性則仍需要負擔繁重的家務勞動,幫孩子輔導作業,否則就會被人指責為「不夠賢惠」,「不會持家」。

同樣是結婚,老闆們會對已婚男性委以重任,更加信賴,而對於女性卻只在擔憂她什麼時候要懷孕生娃,影響工作。

當家庭生活和事業產生衝突時,被迫退出職場照顧家庭的也往往是女性。

而當女性真的成了家庭主婦,又會遭到來自公婆甚至是自己母親的對其賺錢能力的非難。

這些女性生活中的矛盾衝突就像重重枷鎖束縛著女性的靈魂。

這時我們需要和《女人們的談話》中的女性做同樣的事,堅持思考,反問自己到底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什麼是我們理想的生活狀態,然後向外勇敢地拓展視野,然後做出抉擇。

不管你是在窮鄉僻壤還是繁華鬧市,如果總只有眼前的世界,那麼世界就只在眼前。我們永遠會覺得自己是被困住的人,而不是自由的,有安全感的人。

當我們能把我們的視野擴大,了解到更多的世界,更多樣的生活和更多元的價值觀,或許我們反而能拋下偏見,求同存異,擁抱彼此,朝著共同的美好嚮往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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