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誠的20年動畫逆襲之路:從「文藝青年」到「宮崎駿接班人」

隔夜也很宅 發佈 2024-03-13T12:11:37.924063+00:00

2023年3月24日,新海誠導演的《鈴芽之旅》將在中國內地上映。這是或別3年多後的最新力作,故事講述17歲的少女鈴芽與「閉門師」草太相遇,並在一系列意外的影響下不得不踏上冒險之旅,為平定世界的災難他們不得不前去災難的源頭,並將那裡的「災難之門」給關上的故事。

2023年3月24日,新海誠導演的《鈴芽之旅》將在中國內地上映。

這是或別3年多後的最新力作,故事講述17歲的少女鈴芽與「閉門師」草太相遇,並在一系列意外的影響下不得不踏上冒險之旅,為平定世界的災難他們不得不前去災難的源頭,並將那裡的「災難之門」給關上的故事。

該新作在去年11月便在日本上映,至今票房已經超過140億日元,挺進了日本動畫影史的前十位置。這在一定程度上也說明該片的品質,以及再一次論證了新海誠的票房號召力。

說起新海誠這個名字,相信國內影迷沒有一個人會感到陌生的。在2019年的時候他就憑藉《天氣之子》掀起了一輪日漫追捧熱潮,而該作也在內地以不俗的2.88億票房收官。

但要說真正了不起的還得屬2016年的《你的名字》,該作先是在內地以5.76億票房成為了日本動畫在華的票房冠軍,且直至今日也仍未被同行打破。

再接著又憑藉250.3億日元票房,一度成為日本本土影史票房榜中《千與千尋》之下的存在,而在此之後新海誠的名字也就與宮崎駿媲美等價,成為了影迷和媒體口中的「宮崎駿接班人」。

時至今日「新海誠是否能接班宮崎駿」依舊是一個容易引起爭吵的話題,但不可否認的是,新海誠已經用成績證明了自己的「日漫代名詞之一」的實力,也值得影迷們尊稱一句「誠哥」。

如今又一個「三年之約」過去了,誠哥的新作即將與內地影迷見面,口碑和票房的成敗目前是未知的,但這份久違的期待確實讓人熱情澎湃的。

借著《鈴芽之旅》上映前夕這個機會,我們來回顧一番新海誠的一眾佳作,捋一捋誠哥在創作上的「成長」,以及那一些自始至終都未曾改變過的「初心」。

好了,接下來我們就進入新海誠的動畫世界。

「文藝青年」新海誠

對於圈外人來說,他們對誠哥的初認識幾乎來自於《你的名字》,而這部作品給大眾帶來的最深印象除了票房紀錄外,定然少不了「壁紙狂魔」的印記。

無論是東京的街景,還是系守鎮的田野風光,亦或者是瀧和三葉在山巔上的黃昏邂逅之景...每一幕場景的刻畫都能將唯美和擬真以最極致的水準詮釋出來,也贏得了影迷「每一幀都能做壁紙」的稱讚。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如今的新海誠已然代表著一種審美時尚,代表著一種文藝小清新的審美觀。而在各大社交平台我們也總能看到以誠哥動畫濾鏡來曬照的各種分享,且它們均能收穫鼎沸的點讚。

「唯美且極致逼真的畫風」這是新海誠給大眾留下的文藝印象,但對於ACG粉絲來說,誠哥的影響還要深遠得多---在不少阿宅眼中,新海誠乃自己的「初戀啟蒙」。

2007年一部名叫《秒速5厘米》的動畫在日本上映,雖至今它未曾在內地院線公映過,但在上映的當年卻以各種形式的資源在宅圈中流竄。劇中那一幕幕櫻花飄落的場景成為了無數阿宅對於初戀的最美好的想像,而劇中的台詞在16年後的今天也依舊被不少阿宅們引用,用以表達情感上的「愛而不得」的無奈。

「秒速五厘米那是櫻花飄落的速度,那麼怎樣的速度,才能走完我與你之間的距離?」

「櫻花下落的速度,依舊是秒速五厘米。而不論我們之間通過千條簡訊,我們之間的距離也不會拉近一厘米」

《秒速5厘米》講述了男主貴樹和女主明里,從小學相識相知並慢慢走向相愛,然而在即將升入中學的時候,明里因家庭原因不得不搬家遠去,而此對戀人也就拉開了漫長的書信來往。

在開始那幾年「距離」並不是問題,哪怕每個月只能書信來往一次,但絲毫不影響戀人關係的確立。但後來貴樹也因家庭原因搬遷至離明里更遠的島嶼,而在那片地域,他倆的感情似乎敗給了「時間」和「預期」,自高中開始就慢慢斷開了聯繫。

當然,這種聯繫的斷裂並不是簡單的「另擇新歡式」的重新開始,而是將對對方的感情化作成夙願和心病,並深埋在心底。

自此之後,貴樹和明里都擁有過新的感情,但他們對彼此的掛念卻時常在心頭隱隱,他們的人生就恰似一種鬱郁不得志。

在劇末,或別多年的貴樹和明里在東京的一處鐵道上擦肩相遇,這事情讓貴樹在那麼一剎那間作出過挽回的決定,他想過在列車離開之後,一定要將明里緊緊擁抱在懷裡。

然而在最後的最後,列車駛去了,但明里也早已不在原地,而貴樹也只能帶著暗淡的憂傷離開此地,並繼續傷感下去。

《秒速5厘米》對愛情的刻畫是極為文藝范的,它有著愛而不得的結局,也有著被時間和空間,即所謂的現實所打敗的無奈經過,同時在這個過程中也不斷輸出那些極為唯美的獨白。

再搭配上那一幕幕浪漫至極的落櫻場景,該動畫也就成為了無數阿宅們對於初戀的最初認識。同時也因為初戀多以失敗告終,貴樹和明里的感情失意也會讓阿宅們聯想到自己,覺得那就是對自己初戀感情的真實寫照。也正因此,這部動畫方才會成為宅圈聖經。

當然,《秒5》的傷痛並不是誠哥第一次勾勒的愛情悲劇,甚至可以說《秒5》乃這種傷痛的集大成之作,而誠哥的動畫創作之路,也正是從這種傷痛開始的。

2001年5月,彼時在Falcom任職遊戲美術的新海誠向公司提交了辭職信。這趟辭職不是任性的「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而是篤定了人生發展的方向---動畫創作。

那時候的誠哥攢足了7個多月的生活費,並決定一頭悶在家中,以一人之力將從2000年開始就一直籌備的新動畫給製作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該作品就預示著誠哥將動畫創作從業餘喜好變成人生主業的轉變。

該動畫的名字就叫做《星之聲》,它在2002年1月宣告完工。

雖然它是一部有著不少瑕疵的動畫,如人物的建模就被不少人稱作為「新海誠黑歷史」。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那時候開始,誠哥對「景」的描繪就已經初現極致,尤其是對天空的描繪和色彩的搭配就已經很有「壁紙狂魔」那味了。

當然,《星之聲》最為阿宅們津津樂道的還得是主人公們的愛情故事。

男主寺尾升和女主長峰美加子自中學時期便相識相愛,並經常一起暢想未來。然而在不久後美加子被選進了地球軍,需要駕駛人形機器人跟隨戰隊去外太空追擊敵人,而升則只能留在地球繼續完成學業,用自己的方式追趕美加子。

在之後的日子中,雖然升和美加子一直保持簡訊溝通,然而隨著美加子在外太空的遠去,兩人的溝通頻次也越發走向貧瘠---因為電磁波的速度最多只能達到光速,而光速在無垠宇宙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在劇情的最後,美加子跟隨戰隊來到距離地球8.6光年的天狼星追擊敵人的殘餘部隊,然而就在這裡軍遭到了埋伏反擊,包括美加子在內的一眾地球人都失去了回家的可能性。

在臨別之際,美加子用簡訊給升發送了最後的消息,而該消息在經過整整8年之後才抵達升的手機,而此刻的升已經加入到地球軍,並準備奔赴戰場尋找美加子。

熟悉的越來越遠的距離,熟悉的愛而不得的結局,《星之聲》是誠哥全職動畫創作的開始,也是他貫徹傷痛愛情理念的起始。

在此之後的2004年,誠哥給我們帶來了個人生涯中的第一部動畫長片《雲之彼端,約定的地方》,而該作因主題上與《星之聲》相似,故被不少影迷看成是對後者的「補完」,將一部25分鐘的短片擴充成91分鐘的銀幕動畫。

也因為相似,《雲之彼端》同樣刻畫了一場主人公間的虐戀。男主藤澤浩紀和白川拓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也有著共同的前往北海道所在地的「白塔」的目標,故在中學開始兩人便積攢金錢和材料,努力打造出能飛行的小飛機。

不過很快的,這兩位男主的目標又多加入了一名成員,那就是女主澤渡佐由理,她在一次參觀男主們的秘密基地後就做出了前往白塔的決定,而那時候的佐由理正是兩位男主共同喜愛的對象。

雖然在故事最後浩紀是成功將佐由理送向了白塔,但整一個過程是怎麼虐心就怎麼來。

誠哥安排佐由理在做出決定後不久便徹底在兩男主面前消失,而面對如此突然的變動,兩男主也陷入到前所未有的空虛和寂寞之中,關於對白塔的衝擊也被無限期擱置,兩人也走向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時間一晃多年過去了,在某一天浩紀意外得知佐由理不辭而別的真相(在那天之後便陷入了無休止的沉睡)。後來經過一番調查,浩紀也明白到佐由理的沉睡是關聯著白塔,是她的夢境在阻止白塔對現實的「吞噬」。

也就是說是佐由理靠著「犧牲自己」來完成對世界的拯救,而唯一能拯救佐由理的方法便是將她帶向白塔並用炮彈將白塔徹底摧毀。

再然後才有了兩男主重歸於好,並在通力合作下完成了當年那架小飛機,並靠著它將佐由理載向白塔,完成終極救贖的故事。

可以看到早期的新海誠是痴迷著傷痛的,哪怕相對happy ending的《雲之彼端》也都不會放過將傷痛作為故事的主要推動力,而這種情緒的醞釀也在2007年上映的《秒速5厘米》達到了高峰,並使得這種愛而不得的悽美和憂傷成為了誠哥作品的標誌。

當然,如果你問我這種「標誌」是好是壞?我定會回答說:「這是誠哥不成熟的印記」。

傷痛能讓誠哥俘獲一大批年輕粉絲這是可以理解的, 因為人在年輕的時候都總會錯把傷痛當成酷的、複雜的、乃至成熟的象徵,比如流行於00後的「傷痛文學」,那就是怎麼矯情就怎麼來了。

在我看來,這種對傷痛的痴迷就是一種病。是,每個人都擁有那種對於初戀的嚮往,對於舊日情懷的想念,都總會情不自禁地在人生不如意和情感遭到重創的時候念想起初戀的甜蜜。

但甜蜜歸甜蜜,你將這種舊日溫情藏在心裡,偶爾拿出來回味那是可以的。但你要是將它的影響力無限放大,朝著心病方向去塑造的話,那就難免會出現所謂的虛偽和矯情,帶給成熟觀眾的觀感也只會是膩。

如《秒5》中的貴樹,在他和明里分開後便一直將後者視作為夙願般的存在,也一直以沉鬱和封閉的心態去面對後來的一切遭遇,每一段感情都打不開心扉,工作上也屢屢不如意,失去了明里,就恰似失去了人生的推動力。

這是一種將初戀「神聖化和唯一化」的刻畫手法,而在正常人的理解中,你要是真將某個事物看作是「神」,那你就應該捨棄一切去追逐和努力,而非只因為一兩張車票和大幾個小時的旅途付出,便吶喊出所謂的「敗給了現實」。

更不應該在再次相遇的時候僅僅在內心飄過剎那間的「決定」,也不應該僅僅因為列車的十幾秒阻隔再度感慨所謂的「命運捉弄」---這只是專屬於文藝青年的矯情和自我感動。

當然,如果新海誠一直蜷縮在文青圈中,那他雖然能夠收穫不少年輕粉絲的愛戴,但絕對不可能擁有如今的高度,更不可能被拿去與宮崎駿相提並論的。

新海誠在後來的時間中確實迎來了不少的改變。

新海誠的「成長」

首先最大的變化是「風格轉變」。在2011年的時候,新海誠給我們端出了一部名叫《追逐繁星的孩子》的動畫。

這是一部對誠哥來說非常獨特的作品,哪怕縱觀他整個創作生涯也是特立獨行的存在---因為它不再聚焦於青春愛情,不再糾結於初戀的美好與否,誠哥嘗試將主題朝著更為宏大的事物轉移(如生死和環保),並被不少影迷看作向宮崎駿宣戰。

《追逐繁星的孩子》確實像極了宮崎駿的作品。它擁有著恰似《風之谷》和《天空之城》的世界觀構造。在女主明日菜所在的人類世界地底下存在著另一個世界「雅戈泰」,在那裡居住著一群曾引領人類走向文明的遠古居民,以及數不勝數的奇幻生物,而在某些地方還擁有著能讓死去之人復活的力量。

同時雅戈泰的生物特徵和男主瞬的長相,也容易讓人聯想起《天空之城》拉普達中的機器人,以及《哈爾的移動城堡》中的哈爾。

甭管題材的奇幻化,還是角色的近似化,我們都不難看出新海誠向宮崎駿挑戰的野望。只是很可惜,這次的挑戰是以失敗告終的。

雖然誠哥有著宏大敘事的野望,但奈何火候的欠缺讓《追逐繁星的孩子》的世界觀構建和劇情的推動只能不盡如人意。所謂雅戈泰和人類世界的關係只有簡單幾句話(曾經幫過人類,如今卻恐懼人類的侵略,只想在地下安度最後時光);男主瞬的行為動機也是一筆帶過(嚮往地面,所以冒死去享受);男二心作為雅戈泰的守護者之一,其對待入侵者森崎的態度也是莫名其妙(居然在奪回歌薇絲後,就放任他在雅戈泰活動)...

如此種種的「敷衍設定」,最終也讓它失去與吉卜力對標的能力,而該作的失利也讓誠哥認識到自己的能力範疇,不再去染指所謂的宏大和史詩。

當然,新海誠的動畫創作之路仍在繼續,在僅僅相隔2年後的2013年,誠哥便再度搬出了新作《言葉之庭》。

該作回歸到少年少女的青春愛情,只是這一回換成了學生和老師,同時雖然結局的走向還是「愛而不得」的,但這時候的誠哥已經獲得了成長,不再迷戀所謂的「憂傷」了。

也正因此,《言葉之庭》的孝雄和百里香不再去感慨所謂的命運捉弄,哪怕他們知道彼此間有著足足12歲的差距,也在身份上有著不少的倫理禁忌。

但就在那個陰雨連綿的傍晚時分,孝雄和百里香那是將所有的壓抑和情愫都互訴給了對方,而在此之後,兩人也懷揣著樂觀期待繼續推進彼此的人生,並約定著「將來當我能走得更遠時,我就去見她吧」。

如果說《言葉之庭》是新海誠卸下文青病的嘗試的開始,那2016年上映的《你的名字》則算是誠哥在成熟上的「成人禮」。

這個成熟一來體現在男女主人公更為激進的情感演繹。

男主瀧和女主三葉在面對時空交錯,以及彗星隕落的命運時,不再止步於情緒上的憂傷,而是將這種憂傷轉化成追逐的動力,而這股力量甚至能強大到改變歷史,以及讓記憶被消除的主人公們在階梯的轉角處再次相遇和相知。

再一個成熟體現在誠哥的「導演職能」。

區別於在過去作品中的「單打獨鬥」,在創作《你的名字》的時候新海誠招募了一整支「豪華團隊」,如曾在《未聞花名》擔任角色設計的田中將賀、也如將曾深度參與過《幽靈公主》《千與千尋》《紅辣椒》《東京教父》等等佳作的安藤雅司招募擔任作畫監督...

如此種種改變,最終在2016年給我們端出了創造影史佳績的《你的名字》,而該作也被影迷視作為新海誠日漫的天花板。

行文至此,其實關於新海誠「成長與改變」的話題已經可以畫上句號了,而鑑於《你的名字》創造的佳績,也足夠在句號之前加上「完滿」二字。

不過新海誠的動畫之路仍未就此停止,在2019年的時候我們又再度看到新作上映,它的名字就叫做《天氣之子》。

新海誠的「世界系」

《天氣之子》是乘著《你的名字》打下的口碑東風而來的,所以當年影迷對它的期待那是怎麼高漲就怎麼來。

只是最後的結果我們都看到了,《天氣之子》不僅票房只有《你的名字》的一半,其在豆瓣的評分也僅有7.0,比前面說到的「轉型失敗之作」《追逐繁星的孩子》還要糟糕。

那《天氣之子》是真拍爛了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這其中最最最關鍵的影響在於「觀眾的誤解」。

在不少影迷眼中《天氣之子》就恰似《大魚海棠》般辣眼睛,扯什麼為了拯救愛人犧牲整個東京的行為是極為毀三觀的存在,而此謾罵直至3年多後的今天也仍未消停。

上述指責自然是一種「誤解」,是沒有理解清楚「《天氣之子》的災難是本身存在,而《大魚海棠》的災難是椿力排萬眾引發」所導致的偏見(詳細分析可看之前我做的一期內容:上映3年後,還有多少人錯把《天氣之子》噴成《大魚海棠》?)。

不過注意了,雖然被觀眾誤解是客觀事實,但你要說責任完全在觀眾身上那又好像不太說得過去---因為說到底這種誤解也離不開誠哥的一個設定:讓男主帆高在東京安全和陽菜安全兩者中做選擇。這個設定一出,就會很容易讓影迷聯想到椿為了愛人不惜水淹神界的劇情,然後誤解也就隨之而來(兩者的災難本質是不一樣的)。

那你能說這個「容易被誤解的設定」是誠哥沒想清楚的體現嗎?我的回答是否定的,它更應該被看作:對「世界系」理念的一以貫之。

常看日漫的朋友應該不會對「世界系」感到陌生了,它是一種特殊的故事類型,主要特徵是男女主人公之間的羈絆直接與能影響世界存亡的事情緊密聯繫,而本該存在於兩者間(主人公與世界間)的社會和國家等複雜關係都通通被淡化,乃至直接忽略不提。

一般來說,世界系的作品都有著一定程度的「中二」,即在主人公的愛情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得讓路,所有的災難都得暫時停下。

新海誠便是「世界系」的狂熱貫徹者,從第一部全職動畫《星之聲》和第一部長篇電影《雲之彼端》開始,他就從未改變對這一理念的貫徹,如《你的名字》中瀧和三葉的羈絆就關聯著系守鎮居民的安危,而他們在黃昏相遇的那段戲便是浪漫至連隕石都得在半空暫停。

毫無疑問,「世界系」是不切實際的,但又不可否認,唯有這種中二式的加持,某些情感方才能被演繹到極致。

從「極致」的角度來說,我是認為《天氣之子》要比《你的名字》在世界系的範疇上走得更遠的。因為後者對三葉的拯救剛好契合了對系守鎮的拯救,而前者則製造了矛盾衝突,而該衝突又是能進一步彰顯出愛情的威力無窮。

當帆高拔出手槍直面警察和報社老闆等人阻攔的時候;

當帆高在半空挽救陽菜並吶喊出那句:「別管了!陽菜已經不是什麼晴女了...就算以後沒有晴天也沒有關係,比起藍天,我更想要陽菜。管它什麼天氣,不正常就不正常吧!」的時候。

我相信所有觀眾都能被帆高那炙熱且純粹的感情所打動,並在那一刻將所謂的「三觀評價」拋之腦後,只會一心渴望著帆高行動的成功。

是的,對「世界系」的使用是需要格外注意的,一不小心就會被罵成「大魚海棠」。

但事實也告訴我們,誠哥對世界系的構建已經足夠爐火純青,而非議也只會來自於影迷的誤會就是了。

最後

如上便是我對新海誠動畫生涯的大致梳理,從中我們能看到誠哥成長的一面(逐漸卸下文青的包袱),也能夠看到他一以貫之的一面(極致唯美和擬真的畫風,以及對世界系的執著)。

當然,這種變與不變自然也會體現到最新作《鈴芽之旅》之上。從目前釋出的PV和劇情介紹可知,這又將會是一部貫徹「世界系」理念的作品,世界的命運再度交到了男女主人公手上,靠著他們將「災難之門」的逐一關上,世界也將重回到最初的安詳。

只是不知道誠哥這一回是繼續玩一把「天氣之子式」的矛盾衝突?還是「你的名字式」的一同救贖?

當然,反正誠哥怎麼玩都是不太可能翻車的,而作為影迷的我們只需好好期待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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