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恩小希。
近日,有關日本偶像界第一權力者約翰尼.喜多川的BBC紀錄片《獵食者:日本流行音樂的秘密醜聞》,在他逝世三周年後播出,掀起了一場世界範圍內的網絡地震。
喜多川的真面目到底是誰?
他(極大概率)是個男同性戀、少年愛者、戀童癖,還有,強姦犯。
01
美國國籍的喜多川是日本娛樂圈的「神」,偶像文化的教父,在日本有著「隻手遮天」的聲望。
他一手創辦的傑尼斯事務所(暱稱『J家』)獨創了練習生制度,成功打造了嵐、木村拓哉、瀧澤秀明、山下智久、錦戶亮、山田涼介等一代又一代日本國民級偶像及組合。
可以說,後來的造星機器和偶像製造流水線都是站在他的肩膀上看世界。
比如,韓國SM娛樂創始人李秀滿,就是仿造傑尼斯的模式打造的HOT、東方神起、少女時代、EXO等等大熱韓團。
還有,國內時代峰峻打造的TF家族,也是仿造它捧出了王俊凱、易烊千璽、時代少年團等等國民養成系少年偶像。
試問亞洲的80後、90後,誰沒愛過幾個傑尼斯出身的美少年呢?
在東京街頭,在各大電視台的節目裡,他們的身影隨處可見,包圍著日本人的生活。
而喜多川是傑尼斯惟一的國王。
每年,都會有數百個小學到初中年紀的男孩子進入傑尼斯事務所。
他們會接受免費的唱歌、跳舞培訓,優秀者會成為當紅男團的伴舞,獲得更多曝光,幸運的則會一步步獲得更多演藝機會,直到登頂成為耀眼的TOP明星。
而男孩的站位、出道資格、出道時間,都由國王一人決定。
如果違背了喜多川的意志,練習生就只能站在舞台上不顯眼的位置,失去了鏡頭,更失去了出道的機會。
所以粉絲們心甘情願地信奉喜多川,因為「如果沒有喜多川先生,日本偶像文化就不存在了。
在這樣權利的壟斷下,不只是喜多川,任何人都能夠為所欲為。
正因此,雖然日本媒體《周刊文春》早在1999年就報導過喜多川對男藝人們尤其是未成年藝人下手的罪行,卻沒有一家日本主流媒體響應,事情很快就被壓了下來。
02
男孩們入社後,都會被安排到公司的宿舍居住。
所謂的宿舍,其實就是喜多川自己的家。
在這個高級公寓裡,只住著他一個成年男人,和一群未成年男孩。
男孩們會被要求一個挨一個地睡在宿舍里的榻榻米上。
到了晚上,喜多川就鑽進被子,一個接一個地猥褻這些男孩,其他孩子就在旁邊裝睡。
2022年11月,曾在傑尼斯旗下準備出道的藝人「岡本Kauan」亮相日本議員東谷義和的直播間,自爆15歲開始就遭到喜多川的性侵。Zoom Live清楚地記錄下「岡本Kauan」對喜多川的指控。
「我曾多次被要求到喜多川的房間陪睡。喜多川會撫摸我的全身和大腿,又會強迫我為其kJ。他強迫我完成整個過程後才會讓我離開,否則我就要一直服侍喜多川直至他睡著。
我手上有影片可以證明這是真的。」
一位已經是中年的前練習生在接受採訪時忍不住流下淚來,他講述了自己在進入傑尼斯後不久,身體就像玩具一樣被喜多川對待,包括性器官。
「Johnny先生叫我去洗澡。他想幫我脫褲子的時候,我跟他說我可以自己脫的。但他沉默了,這讓我感到很害怕。然後我被他脫掉了褲子、內褲和襪子。接著,我被他放到浴室中,被他清洗了全身,就像一個洋娃娃一樣。」
「然後。Johnny先生跟說,你還是睡吧,你困了吧?他看著電視,一直給我按摩到早上。說是按摩,不如說是在摸我,我記得這一直持續到天明。
這不是秘密,大家口口相傳,甚至彼此開玩笑「第一次給了喜多川先生」。
他認為有的孩子並不因此受到傷害,很多人為了得到喜多川的關注而爭寵。
1988年,日本演員、前偶像組合Four Leaves成員北宮次出版了日記《給光GENJI》。他在日記中記錄自己曾多次與喜多川發生性關係,第一次時他只有15歲。
細思極恐的是,這段關係維持了四年多,北宮次也從被迫變成了自願,因為他感受到了喜多川的「飽滿的愛」,也享受到了這種「愛「帶來的資源。
而在北宮次年紀漸長後,喜多川對他慢慢失去了興趣,轉而把目光投向了公司的新人。
直到去年,傑尼斯前練習生岡本カウアン爆料入社後被喜多川性侵,當時自己只有十五六歲,喜多川已經81了。還曾和當紅男演員平野紫耀一起有過三人行。
而在喜多川執掌公司的末期,平野紫耀因為資源太好被稱為傑尼斯新一代太子。
除了性侵,原傑尼斯出道藝人平本淳也,在退社後還曾提到喜多川會給入社的未成年男孩注射雌激素,讓他們的第二性徵、毛髮和聲音都停留在幼態,從而更符合日本流行文化的審美。
傑尼斯事務所的練習生似乎已經默認了這樣的對待,將其作為出道的必經之路。
其中一個前練習生表示,他所知道的明確對此表示拒絕並逃離的人,只有一個。
事實上,喜多川對旗下男童的所作所為,早在八十年代就出現了相關傳聞。
真正被關注,是1999年《周刊文春》的長篇報導,清楚地記錄了受害者關於被侵犯的回憶:
Johnny先生會打電話給我。他會邀請我去宿舍吃飯。然後他會問我為什麼不睡覺。當我上床睡覺時,他也走進了我的房間。Johny先生上床了。他摸了摸我的生殖器。他塗了些黏糊糊的東西。一開始,他把手指伸進去,然後是他的陰莖。
很痛很痛。
堪稱令人髮指。
喜多川方面則回應這屬於誹謗。
最後儘管《文春周刊》最後贏得了官司,法院也認定對於喜多川性虐待旗下少年的行為屬實。
但整個日本社會,從法院媒體,到到監護人,到受害人似乎都不在乎這件事。
因為當事人和當事人監護人沒有提出刑事調查的需求,且喜多川不屬於父母或監護人,這不符合日本法律定義的虐待兒童,所以警察不會指控喜多川。
事實上,直到喜多川2019年去世,都沒有受到任何指控。
去世的時候,他還在全體傑尼斯藝人的送別中體面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日本每個地方,他都被當作偉人和英雄對待。
03
其實這件事的最可怕之處,就在於日本社會對於此類事件的無動於衷,還有,很多被侵害的男孩依然感激愛戴他。
一名16歲時遭到性侵犯的男孩說,「我到現在也喜歡他,我覺得我們被好好關愛著。」
甚至有喜多川去世前不久加入公司後來又退社成為牛郎的練習生因為沒有被潛規則而感到遺憾。
他覺得自己的願望就是星途坦蕩,所以不會拒絕喜多川的要求。
即便是現在,也會義無反顧。
因為大家都覺得,被喜多川額外「關照」就意味著拿到了紅的入場券。
甚至有練習生的父母會主動把孩子送到喜多川身邊。
受訪者說,大部分其實家長知道喜多川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儘管如此,也有家長會告訴孩子:為了成名,你要對著喜多川先生抬高你的屁股。
一個男孩的父母曾經邀請喜多川去家裡做客,讓孩子和喜多川睡在同一個房間。
在那個夜裡,喜多川強制男孩給他kJ,而男孩的家長就睡在隔壁,無動於衷。
在這個紀錄片裡,主持人的三觀被一次次震碎,東西方的性觀念差異也是一個看點。
王爾德說過,「一切的事物都有關於性,只有性本身除外,性關乎權力。」
某種程度上,正是日本整個社會系統的慕強和沉默文化,為欺凌弱者的行為蓋上了遮羞布。
在東亞這樣的父權社會裡,年輕男性和女性一樣,都是位於體制最底層的弱者。
尤其是,在這樣的社會裡,衡量男性的準則是地位和權力時,比較柔弱、掌握資源少的男性,某種程度上,比女性更為悲慘。
所以,《大明宮詞》裡武則天寵愛男寵時對太平公主說,男人到了女人的位置啊,他就成了女人。
向上爬的過程太痛苦了,有捷徑誰會不走呢?
而對於這些加害者來說,性癖好是次要的,他們享受的是任意拿捏一個人甚至一個家庭全部人生那種至高無上的感覺。
馬克思也說過當利潤達到300%,資本就敢鋌而走險,踐踏一切底線。
當至高無上的資本掌握了絕對話語權,無論男女,每個人都可能成為權力的玩物。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反對一切壓迫性的、壟斷性的權力結構,還每個人自由和平等,才有可能能推動社會和法制的真正進步。
不打破這個大手,什麼人站上法庭也沒用。
因為犯罪者最大的包庇同夥是整個社會的畸形結構和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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