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和華語片驕傲!60歲的楊紫瓊離奧斯卡影后,真的只差這一步!

波老師看片 發佈 2024-03-30T10:44:37.374133+00:00

試想楊紫瓊在今年第95屆奧斯卡的典禮,登上杜比劇院的頒獎台,接過小金人的雙手興奮地場景。運轉中的攝影機與近60年前看著西德尼·波蒂埃登台成為奧斯卡首位黑人影帝那晚一樣。如實地將奧斯卡紀錄的新頁,透過轉播報送給關注此事的全球影迷們。

試想楊紫瓊在今年第95屆奧斯卡的典禮,登上杜比劇院的頒獎台,接過小金人的雙手興奮地場景。

運轉中的攝影機與近60年前看著西德尼·波蒂埃登台成為奧斯卡首位黑人影帝那晚一樣。

如實地將奧斯卡紀錄的新頁,透過轉播報送給關注此事的全球影迷們。

與此同時,在世界某個角落,可能有個黃皮膚的女孩,見證與她擁有同樣膚色的女人

在影壇的盛事被加冕為影后,此刻女孩的視野與夢想被允許更為寬闊,就如同童年的奧普拉·溫弗瑞看著西德尼登台領獎時的感受一樣。

楊紫瓊的奧斯卡得獎熱度,越到獎季後期有逐漸甩開凱特·布蘭切特的趨勢。

在英國電影學院獎、美國演員工會獎與美國獨立精神獎,兩人同場競技的三回合中,楊紫瓊以兩勝一敗略占上風。

若即便奧斯卡女主角獎仍屬未定之數,難以計量英國電影業界與美國影藝學院演員分支,對賽果的影響孰重孰輕。

至少楊紫瓊已突破亞洲演員在奧斯卡主角獎項目的既定成見。

幾乎要成就首位奧斯卡亞洲影后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一切成真,這項紀錄也將與首部以非英語片之姿,奪下奧斯卡最佳影片的《寄生蟲》一樣,成為近年奧斯卡亞洲熱的經典指標事件。

所以先來說說小夥伴們感興趣的,楊紫瓊今次奧斯卡封后的可能性有多大?

2004年梅艷芳葬禮上,有8個抬棺人,其中一位,是楊紫瓊。

如電影裡外所呈現,梅艷芳把她的一生,完全獻給了演藝事業。

之所以提這遭,是楊紫瓊在電影之外的現實生活,又如《瞬息全宇宙》糟糠老母親角色,都呼應了華人女性從事演藝事業的諸多阻力。

婚姻與男人,一再對楊紫瓊的電影之路,產生過影響與創傷——正如更多女星會在婚後,旋即隱退,不存在高於生活或藝術至上(反觀西方女星一心問道或取得平衡者甚多)。

道理很簡單,華人女性,幾乎都要通過婚姻,再成為母親。

命定的母親角色,會成為第三種身份性別,男人寄以厚望,女人主動承接。

得益楊紫瓊的演技,即便《瞬息全宇宙》不屬於華語電影範疇,這裡一再想拉它進來討論。

大概千禧年前後,華語電影人一度有打入好萊塢的熱望,無奈功敗垂成。直到引以為傲的李安,溫文儒雅開了個雙響炮。

從那之後,許多優秀華語演員就此錯過了他們的獎盃。

奧斯卡華人角逐,難度之大,則可想而知。

真正的「美國夢」,不是隨便告訴一個人,你有了好萊塢與奧斯卡,就等於世界之巔的星光美夢。它只是一再重申,每個人都有追逐的權利——哪怕是已過當打之年,不在巔峰的楊紫瓊。她演了母親的角色,她值得為自己再造一座巔峰。

楊紫瓊的表現,有好到非拿奧斯卡不可的地步?

那凱特·布蘭切特,又有好到要再拿一次奧斯卡影后不可的程度嗎?

演員一輩子拿一次奧斯卡,已經很難了。

楊紫瓊個人要實現從0到1的過程,也將是華人亞裔群體從無到有的成績。

雖然我們不應過分強調這些色彩,楊紫瓊身上有華人,亞裔,少數群體,是靠電影,動作類型,傳統母親角色,還有香港電影的一抹餘暉共同創造的。

白人演員畢生努力,始於起跑線上,但亞裔演員卻是始於「歧跑線」。

還記得94歲的華裔演員吳漢章在演員工會的獲獎感言,亞裔是從被分配到歧視性角色,刻板特徵的離譜演出開始。當然,亞裔並不孤獨,非裔演員也一度遭無視與打壓,直到近幾年百花齊放,才逐漸好轉。

可能很多觀眾會覺得,自己與《瞬息全宇宙》仿佛不在同一個宇宙。

但又心甘情願相信,楊紫瓊一直在過去的華語片宇宙。

有《瞬息全宇宙》的那片土地,也要比沒有這樣一部電影的土地,更有意思。楊紫瓊需要這樣一次桂冠,高光,高亮,我們也需要專屬於電影的特權時刻——甚至比她還需要這次的最佳女主角

楊紫瓊或許不及布蘭切特毫無瑕疵的完美演技。

但不得否認這次她天時地利人和的角色得以讓她超過百分百地發揮所有累積一身的表演能量,像宇宙能量般等待把觀眾一併吸收後隨時爆發。

角色設定和演員本身的背景縱然一致。

但若沒有楊紫瓊的高度敏銳和那種蓄勢勃發般的爆發力,或若一切表演楊都高度掌握在平衡之中,我們無法看到活的這麼精彩的秀蓮。

楊紫瓊擅長的武戲當然沒話說,很精彩,但文戲中所展現的少許尷尬和不利落正好符合角色設定,證實真實演員和虛構角色若完美融合是可以進化成無可取代的境界。

不管怎麼說,楊紫瓊能入圍最佳女主角就已經是100分了!

接著再來聊聊,為何說第95屆奧斯卡一定會掀起一股亞洲熱呢?

這還得從2000年李安《臥虎藏龍》締造的武俠旋風說起了。

以第73屆奧斯卡的入圍總數來看,《臥虎藏龍》的10項入圍並不能說是獨領風騷。

但其打破非英語電影在奧斯卡的入圍紀錄及首部非英語片奪下美國導演工會獎的肯定,後者使其奪獎呼聲從非英語片項目(現今的國際電影獎前身)外溢至導演獎。

這是連4度獲得奧斯卡導演獎的費德里科·費里尼、三度入圍的英格瑪·伯格曼、甚至是弗朗索瓦·特呂弗、克日什托夫、黑澤明都未曾有過的聲勢。

當晚,負責揭開導演獎信封的湯姆·克魯斯,唱名得主是史蒂文·索德伯格而非李安的時候,全球影迷看見奧斯卡針對非英語電影依舊是豎起高牆,技術獎項可以共享,但導演獎還是英語電影專屬的榮耀。

其實,《臥虎藏龍》攻不破的成見,不僅是在導演項目。

另一個較少被提及的是,亞洲演員也很難得到奧斯卡的青睞。

即使是楊紫瓊、章子怡憑著《臥虎藏龍》在英國電影學院獎,以及美國獨立精神獎的提名階段有所斬獲,但在《臥虎藏龍》之前,奧斯卡能接納的非英語電影演員,都還是清一色白人臉孔。

諸如《烽火母女淚》的索菲婭·羅蘭、《義大利式離婚》的馬塞洛·馬斯楚安尼、《大移民》的麗芙·烏曼、《郵差》的馬西莫·特洛伊西、《美麗人生》的羅伯托·貝尼尼等人,甚至時至今日,亦未曾有過亞洲地區的非英語電影曾搶進演技獎。

連《臥虎藏龍》後繼入圍過最佳影片的亞洲非英語電影《寄生蟲》《駕駛我的車》也不例外,這與於佩爾《愛》、凱文·麥克基德《羅馬》分別有演員入圍演技獎形成強烈對比。

那是因為語系的隔閡造就此現象嗎?

其實不單是亞洲地區的非英語電影被排拒在外,甚至連以亞洲題材為主軸的英語電影,如《末代皇帝》、《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硫磺島的來信》、《貧民窟的百萬富翁》雖搶進最佳影片項目,片中一班演員在奧斯卡也是顆粒未收。

此局限在第89屆的《漫漫回家路》初見突破,而第93屆的《米納里》中韓國演員史蒂文·元、尹汝貞得以分別入圍男主角獎及奪下女配角獎,亞洲題材終於不再是奧斯卡演技獎的限制。《米納里》的突圍的確讓《瞬息全宇宙》看見曙光,楊紫瓊、關繼威、許瑋倫的入圍不再於奧斯卡紀錄中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其實,這幾十年的奧斯卡教會影迷一件事:再也沒有不可能的事。

第82屆奧斯卡,凱薩琳·畢格羅以《拆彈部隊》成為首位女性的導演獎得主。

這是曾在《燕特爾》及《潮浪王子》兩度小金人失敗的芭芭拉·史翠珊所不敢奢想。

第86屆《為奴十二年》成為首部黑人導演(史蒂夫·麥奎因)執導的最佳影片,也為後繼者《月光男孩》埋下機會的種子。

在奧斯卡喜愛「老白男」的膚色爭議後,第89屆迎來首度黑人多數的女配角席次。

而第91屆阿方索·卡隆以《羅馬》完成李安在《臥虎藏龍》的未竟之業,成為首位非英語電影的導演獎得主。

第93屆首度在導演項目女性占兩個名額。

很快地,在第94屆簡·坎皮恩成為首位榮獲不只一次導演獎提名的女性導演,並且與前一屆得主Zhao婷完成首度女性導演的連莊。上述各種紀錄都與奧斯卡近年強調在性別、族群的多樣性息息相關。

奧斯卡顛覆過往的速度,近年有加速的趨勢,這其中又以亞洲熱最令亞洲影迷興奮到不可置信。

一切得從第91屆奧斯卡說起,時隔18年,阿方索·卡隆執導的《羅馬》終於摘下第二座非英語電影的美國導演工會獎。

夾帶著美國導演工會獎與威尼斯影展金獅獎的超高評價,《羅馬》成為《臥虎藏龍》之後最具奧斯卡最佳影片相的非英語電影。

但在典禮當晚,阿方索·卡隆雖攻破導演獎不給非英語電影的傳統,在最佳影片項目卻仍輸給黑人題材的美國電影。

諷刺的是,這部意外突圍的得獎作品,還不是當屆黑人意識較前鋒的《黑色黨徒》,而是保守程度退回80年代的《綠皮書》,這也難怪導演斯派克·李會氣到揚長而去。

相信當晚多數影迷對於奧斯卡的決定瞭然於心,非英語電影是絕對不可能有最佳影片的勝算。

這個潛規則被影迷拿去驗證隔年奧斯卡的結果,薩姆·門德斯的《1917》連下美國製片工會、美國導演工會、英國電影學院最佳影片及導演獎,理當是握有奧斯卡最大的贏面。

但奧斯卡頒獎典禮當晚自《寄生蟲》意外搶下《1917》視為囊中物的原著劇本獎後,局勢一時風雲變色,之後奉俊昊每次的登台領獎就又是一次奧斯卡紀錄的新猶。

最佳國際影片是韓國的第一次入圍且得獎,雖然這紀錄在亞洲地區遠輸給入圍「熟客」日本(17度入圍5次獲獎),也較其他亞洲國家為晚,但韓國總算在奧斯卡長了臉。

奉俊昊的最佳導演獎,除了是少見美國導演工會風向球功能的失靈,更是奧斯卡首度由非英語電影連莊導演獎。

當晚由傳奇女星簡·方達壓軸頒發最佳影片獎,打開信封的簡·方達停頓了一下,以略帶壓抑的屏息念出得獎的是《寄生蟲》。

這結果令全場瘋狂,許多非英語佳作都推不倒的高牆,已成為過去式。

而誰又能想像非英語電影成績的登峰造極,竟不是由入圍常勝軍的歐陸電影完成,韓國電影的第一次封金就翻轉了奧斯卡的最深潛規則。

《寄生蟲》的得獎,也開啟一連四年的奧斯卡亞洲熱。

除了第93屆的《米納里》。第94屆日本電影《駕駛我的車》毫無懸念地搶進最佳影片、導演等四個項目。

今年即將登場的第95屆更是首次多達4位亞洲演員入圍演技項目,包括《瞬息全宇宙》的楊紫瓊、關繼威、許瑋倫與《鯨》的周洪(泰國女演員)。

為何過去奧斯卡不可能發生的事,近來都逐一被破解了呢?

這得從影藝學院的內部變革說起。

在2015年至2016年間,「老白男」的標籤緊緊黏著奧斯卡,緣由起自於這兩屆奧斯卡的演技獎竟是清一色的白人面孔,此結果深深惹怒黑人群體的敏感神經。

雖說演技不能以膚色來論斷,但計算一下影藝學院成員的族群與性別比,其白的、男的程度,真的遠遠無法反應真實世界的多元樣貌。以最為詬病的2015年為例,影藝學院中男性比例高達75%,白人比例高達92%。與2012年男性占77%、白人占94%,原則上那幾年中促成成員多元性的進展實為牛步。

回應「老白男」的反撲,美國影藝學院承諾將廣納女性及非白人會員的加入,並且在五年內提升學院內女性與非白人會員至原先的兩倍。在2022年,經過多年努力,目前男性占比較2015下降8%、非白人占比則下降11%。即使老、白、男的標籤還留有殘膠,至少這幾年不論在入圍階段或得獎名單,的確有產生更多元的迴響。

影藝學院的對策,除了增加學院成員的多元性外,未來意圖角逐奧斯卡最佳影片的作品,必須符合台前幕後一定程度的多元樣貌原則。

這似乎是回應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在《三塊廣告牌》得獎感言留給好萊塢的最後兩個字「inclusion rider」,也就是鼓勵用包容性附加條款保障少數。

最後,究竟美國影藝學院必須在多元性、保障少數上做到什麼程度呢?

首先,必須理解奧斯卡並不等同於國際影展,作為一個美國境內的電影獎,縱使擁有全球最高的知名度、最好的曝光效果、最大的商業利益,奧斯卡從來無需對全球影壇負責,英語電影才是其主要競賽的場域。

若有非英語電影能得到奧斯卡青睞,那是錦上添花,絕非理所當然。

但對於呈現英語世界境內真實的多樣性,奧斯卡是責無旁貸,畢竟電影不只是娛樂,也是這個最火頒獎季從中找到認同的重要過程,就像我們今天迫切希望楊紫瓊得獎的道理一樣。

但不管怎樣,還是衷心希望楊紫瓊能拿下小金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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