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蘇東坡的弟弟是啥體驗?為撈哥哥一路干到宰相,蘇轍:我太難了

飛雁說歷史 發佈 2024-04-01T20:31:00.079591+00:00

不過並非所有兄弟都會如此,在歷史上就有這麼一對好兄弟,在曲折的仕途中,當蘇軾兄弟迎來最後一次被啟用時,面對朝中小人的迫害,污衊,為了不連累弟弟,蘇軾上疏「只作親嫌迴避,早除一郡」,希望通過調請自己外任,分散他們兄弟二人在朝中過於耀眼的光環。

曹植在曹丕的妒恨迫害中寫下《七步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激烈的指責了天下所有為了功名利祿,拋棄手足之情的無情小人。

不過並非所有兄弟都會如此,在歷史上就有這麼一對好兄弟,在曲折的仕途中,當蘇軾兄弟迎來最後一次被啟用時,面對朝中小人的迫害,污衊,為了不連累弟弟,蘇軾上疏「只作親嫌迴避,早除一郡」,希望通過調請自己外任,分散他們兄弟二人在朝中過於耀眼的光環。

蘇轍聽了很是感動,更是連續上書四次請求外任,「兄弟才高行備,過臣遠甚」,言辭懇切,就連皇帝也為他們的兄弟情義動容。

如此情誼,可謂是「蘇軾蘇轍兩相惜,天南地北情不孤。夜雨對床話冷暖,明月清風兩兄弟」。

大家都知道蘇軾是有名的豪放派詩人,那為什麼蘇軾會如此害怕弟弟受自己牽連,做了京官都要小心謹慎呢?這要從回憶蘇軾與蘇轍一生幾乎同步的仕途說起。

二蘇出世

風花雪月之中,宋仁宗景裕三年,傳世奇才——蘇軾出生了,伴隨著他的降生,一向鬱鬱蒼蒼的彭老山突然荒蕪百獸盡散,群鳥離居,仿佛天地間所有的靈氣都匯聚到了蘇軾身上,直到66年後,蘇軾辭世,山河悲慟,靈氣歸山。

兩年後,弟弟蘇轍出生,兄弟二人的命運被緊緊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未來的仕途中,有同時身居高位的高光時刻,也歷經了被雙雙貶謫的曲折命運,但宦海沉浮沒有使兄弟生疏,反而在困境中惺惺相惜,愈感彼此珍貴。

童年時期,廣闊的山水田野之間,還沒有闊別多年的思念,沒有仕途不順的憂憤,沒有勞而無功的惆悵,只有無憂無慮的歡聲笑語。

他們挖出小渠,灌入水流,以為自己正縱情大河之間,看到「吾家蜀江上,江水綠如藍」;或者壘起小山,點上烽火,想像兄弟征戰沙場「少小去鄉邑,揚聲沙漠垂」。

一次,兄弟二人挖出了一塊魚形石頭,綠色的石身上布滿了絲絲銀線,敲擊聲鏗鏘有力,仔細辨別後發現,竟然是一塊硯石。父親蘇洵因此相信,這是上天垂示,兄弟二人將來一定會在文壇上有所造詣。

如他所願,好友張方平素聞蘇氏兄弟文采斐然,見面後親自看到蘇軾與蘇轍氣宇軒昂,實屬不凡,向朝廷推薦他們越過州試,直接進京趕考。

一起一落

嘉佑元年二月,意氣風發的父子三人一路北上,渡嘉陵江,走褒斜谷,越秦嶺,入關中。從蜀地到中原的路途險象環生,崇山峻岭層層包圍,連歷遍名山大川的李白也要慨嘆:「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但艱險的道途阻擋不了兄弟二人入世之心,少有雄志的他們站在山樑上眺望,眼前已浮現出繁華的汴京與自己的大好前途。

五月,父子三人風塵僕僕抵京。

為了迎合當時考官的審美意趣,考生寫作時好用艱澀之句,內容浮華空洞,府試過後,擔任禮部考試主考官的歐陽修對此糜麗之風深惡痛絕,下定決心改革文壇風氣,強調眾考官以平易自然,樸實流暢者為佳

蘇氏兄弟從小在父親的教導下師法先秦兩漢古文,以韓愈,柳宗元文章為妙,寫出的文章恰恰是樸實而有力

蘇軾蘇轍苦心經營,引古喻今,透闢的文風贏得了眾考官認可。在殿試中,才華出眾的蘇軾與蘇轍更讓仁宗皇帝盛讚「我今天為天下贏得了兩個宰相」

仁宗皇帝絕對想不到,「兩宰相」之言將他們推向了政治的舞台中心,在聚光燈外的角落裡,埋伏著比讚譽更多的暗箭冷槍

兩人雙雙高中,嘉裕六年又在難度極大制科考試中拔得頭籌。蘇軾因此被任為大理評事,鳳翔府(今陝西寶雞)簽判。

這是他們仕途的起點,也是兄弟第一次被啟用。

赴任的路上,蘇軾看到鳳翔百姓依然生活在20年前西夏入侵的苦痛之中,北風呼嘯,天寒地凍,但百姓確是民不聊生,衣不蔽體,餓殍遍野的景象觸目驚心。

蘇軾心情沉重,決心厲行改革,可鳳翔的貧弱是國家貧弱的縮影,一切都已積重難返,小打小鬧,小修小補已經無濟於事,國家需要一場大的變革,顛覆朝野,撕碎一切偽飾的浮華,以堅決的手段露出這場盛世面具下北宋枯瘦的臉

仁宗去世,英宗即位,久聞蘇軾大名的宋英宗將蘇軾迎入翰林院,命他知制誥,做機要秘書。

離開了地方,進入中央,接觸著權力核心與國家一切方針政策的關鍵人物。就在他走出理想與現實的差距,一腔熱血想要做出一番事業時,一個致命的打擊降臨了,相伴十一年的妻子,王弗去世。

蘇軾性格爽直,自然率真,不論親疏,交至深時,都願吐肺腑之言。多虧少年時有父親提點,娶妻後,又有沉靜自持,心思細膩的王弗處處留意,蘇軾在仕途上才算安穩順利,王弗離世,再無人提醒蘇軾把嘴辨人,這讓蘇軾悲痛難以自持,也為蘇軾後來被人算計埋下了深深的伏筆。

不幸接踵而至,第二年,父親蘇洵離世。蘇軾與蘇轍回鄉守喪。守喪期滿,鄉親們夾道送別,期盼他們功成名遂後衣錦還鄉。

蘇氏兄弟信心滿滿再次赴京時,又怎麼會想到,一場波詭雲譎的黨派之爭的烏雲,已經悄悄爬上了他們的頭頂。

宋朝比前幾個王朝都更注重中央集權。軍權上,太祖「杯酒釋兵權」,導致「兵不識將,將不識兵」。政權上,為了防止一官獨攬大權,採取「分化事權」,冗官造成的是行政效率的內耗與低能。財權上,要求地方每年繳納巨額賦稅,這直接導致中央生活奢靡而地方赤貧。外患上,每年還面臨著外族入侵與巨額賠款。

仁宗時期,政局還能勉強維持,神宗即位後,這場華麗的大幕再也遮不住舞台上的紛亂躁動,大宋王朝的遮羞布必須被不顧一切的扯下,蘇軾期待的巨大變革開始了。

得到了神宗皇帝的支持,改革家王安石開始執行他變革的宏偉藍圖。一項項新法出台,朝堂之上,保守派聽的心驚肉跳,這太唐突,太冒事,太激進了,這顛覆祖制的行為實在是大逆不道!

保守派開始對保守派進行猛烈的抨擊與無理的攻訐,他們的恐懼,牴觸,不安化作潮水湧向改革派,面對以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與以王安石為首的改革派形成的尖銳對立,神宗皇帝無條件的倒向改革派。

驕傲的改革派趁此機會排除異己,迫害元老重臣,任用精巧小人,面對保守派合理的建議視而不見,一部分動機不純的保守黨人利用神宗不顧一切改革的期待終於滿足了一個又一個自私的願望。

蘇軾與蘇轍起初是沉默的,可看著朋友們一個個離開士林,改革派中泥沙俱下,魚龍混雜。蘇轍首先按捺不住,他上書進言,卻在熙寧三年被外放出任陳州學官,從此以後,再不議朝政。

而蘇軾也無法再緘默不言,但長期的書齋生活局限了他的政治視野,鳳翔的判官經歷還沒有賦予他過高的政治眼光,與保守派錯綜複雜的關係等種種原因使在他期待已久的這場改革大戲中站到了改革的對立面。

他先上書《議學校貢舉狀》,其中「求治太急,聽言太廣,進人太銳」的提出的確讓神宗皇帝反思改革派的弊病,可神宗的肯定卻引起了王安石的不滿。

報復來的太快,這年冬天,蘇軾被任為開封府通判。

這是兄弟二人遭遇的第一次貶官。

即使被地方繁務纏身,蘇軾依然密切關注著朝廷動態,他少有雄志,可如今看大宋狂瀾既倒,大廈將傾。心中的憂憤已是無處安放。

終於,在一個寒冷的冬夜,蘇軾提起筆,鳳翔民生的凋敝帶來的苦痛,賢能之人遭受到的無端迫害帶來的寒心,對新政本身的不滿全都匯集於筆尖,洋洋灑灑數千字一氣呵成,蘇軾對新政展開了全面的攻擊。

可如碎石划過水面,這篇《上神宗皇帝書》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憤懣的蘇軾以更激烈的言辭三上了《再上皇帝書》,書中痛斥變法如毒,危之深,害之切「若力行不已,則亂亡隨之」。

神宗對此依然毫無反應,蘇軾又在《擬進士對御試策》中批評了新法,面對蘇軾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擊,神宗也流露出了不滿。

微妙的厭煩被小人察覺,他們趁機羅織罪狀,稱蘇軾,蘇轍在回鄉守喪期間,利用官船走私,獲利頗豐。

如此莫須有的荒唐罪名讓蘇軾感受到了徹骨的心寒,光明磊落,性情坦蕩卻為暗箭所傷,這讓他不寒而慄,心灰意冷,主動上疏請求外任

熙寧四年,蘇軾任杭州通判,為了達到國富明強的目的,新法在一定程度上更加賣力的盤剝人民。看到百姓徭役繁重,生活艱難,蘇軾做不到「修問事」「莫吟詩」。他把對百姓的悲憫與對現實的不滿凝在詩中,一吐心中不快。

二起二落

神宗僅僅是不滿蘇軾對新政的批評,對他的人格與文采,神宗卻是十分欣賞。加之蘇軾到哪裡赴任都是政績斐然,百姓愛戴,神宗對蘇軾表現出的不同於一般地方官的魄力更加高興。

在神宗皇帝的細膩安排中,蘇軾蘇轍正慢慢迎來第二次被啟用。

三年後,杭州通判任期滿,蘇軾赴任密州知州。密州任期滿,蘇軾又先後赴任徐州與湖州知州。而赴任徐州時,蘇轍正要赴任應天府通判,似乎一切又將走上正軌。

可皇帝的好感讓依附在他身邊的小人妒火中燒,他們害怕皇帝身邊出現一切正直的人,一切賢能的人。

更何況蘇軾蘇轍有「兩宰相」之言加身,他又是如此的超凡,初入仕途就寫下「名聲實無窮,富貴亦短命」的驚世之言。

所任之處,百姓無不夾道歡迎,離任之時,百姓遮道攔馬,追官數十里。


一旦進入朝廷,蘇軾一定會威脅自己的仕途與利益,於是,一場專為蘇軾策劃的陰謀誕生了。

元豐二年七月二日,舒亶、李宜率先獻上一部蘇軾詩集,經過精挑細選與煞費苦心的扭曲註解,給蘇軾安上了「譏訕帝王」的罪名,接下來是李宜,最後是李定。

已經做了十二年帝王的神宗獨斷專行,已無法容忍再有反叛之音出現。接連數天的四篇罪狀讓宋神宗勃然大怒,立即下令抓捕蘇軾。一眾小人得意洋洋,欣喜若狂,皇甫連夜出發。

八月到十月,蘇軾在獄中被反覆提審,一群小人為了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無所不用其極,蘇軾的肉體與精神都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與殘酷的手段。使獄中其他人都悲嘆「詬辱通宵不忍聞」!

在獄中,恰逢神宗祖母曹後病重,為了沖喜,神宗大赦天下,任憑小人接連多次毀謗也無濟於事。為了營救哥哥,蘇轍上書神宗,願以現有官職保全蘇軾,於是,最終的判決中,蘇軾被貶黃州,而蘇轍代兄受過,被貶筠州。

蘇軾出獄後,蘇轍不顧政治之嫌迎接他,蘇轍沒有半句怨言,只是捂住蘇軾的嘴,表示一切盡在不言中。

兄弟倆雙雙被貶,舉家播遷,仕途第二次來到低谷。

歷時一百三十多天的牢獄之災沒有讓蘇軾消沉抑鬱,反而他覺人生可貴,順遂難求。在黃州的四年間,他以超然曠達的精神態度在常人難以忍受的艱苦環境中找到了更高層次的精神救贖。

三起三落

在這四年中,蘇軾享受著自然山水的饋贈與家庭的三詠赤壁,留下了無數或雄渾激昂,或清新婉轉的詩篇。而宋神宗居朝堂之上,卻逐漸意識到,這些年來,所有正義之士,直言之人,都被排擠,被流放,被陷害。留在自己身邊的,不過是些趨炎附勢的無能之輩。

他兢兢業業,勤於政事,希望大宋王朝國富民強,卻感覺越來越疲倦乏力,前途渺茫。

悲哀之時,環顧四周,竟沒有一個得力助手,想起了仁宗皇帝喜得「兩宰相」之言,他更希望蘇軾蘇轍在左右輔佐朝政。

這四年中,他先後四次想起用蘇軾,但都被小人設法阻撓,元豐七年二月,神宗不再妥協,突然手寫一封手札:「蘇軾黜居思咎,閱歲滋深;人才實難,不忍終棄。」

隨著神宗對蘇軾的眷顧明昭於天下,蘇軾與蘇轍的第三次起用開始了,而他們也將迎來仕途生涯的最高光時刻。

收到詔書的蘇軾對神宗的珍惜之情萬分珍重。可剛入新職,年僅三十八歲的神宗皇帝就因病去世,蘇軾悲痛萬分,遺憾君恩未報,可朝廷局勢變化的大潮推著他,沒有使他停下升遷的腳步。

年僅十歲的哲宗皇帝還無法理政,高太后垂簾聽政,作為一個堅定的反改革派,神宗去世不久,高太后就痛批熙寧,元豐年間的改革派,起用保守派黨臣。

蘇軾升遷的腳步越來越快,禮部郎中,起居舍人,中書舍人,翰林學士知制誥。名譽的光環,才華的粉飾,蘇軾紅極一時,天下所有人都崇拜他,尊敬他,仰慕他蘇軾成了朝廷威望的頂點,權力的核心。

蘇轍也在幾年時間內迅速升遷,中書舍人、翰林學士知制誥、御史中丞,元祐六年官拜尚書右丞(副宰相)。

蘇氏兄弟迎來了政治生涯的頂點,然而,高太后想不到,在地方為官的這些年,蘇軾的政治眼光已不同於初入仕途時的幼稚,看遍了地方百姓生活疾苦,他對新政又有了新的看法。

在朝堂上,他再一次提出反對的聲音,這一次,他希望推行新政,懲治貪官污吏,厲行免役法,常與同僚激烈辯論,不肯稍屈,難以共事


又是老掉牙的戲法,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洛黨與其他小人再次從他的詩句中斷章取義,上表彈劾。

蘇軾心胸開闊,坦率放達,卻一直被人妒恨陷害,忍無可忍的他再次上書請求外任,卻沒有被朝廷允許,反而步步高升。

就在蘇軾準備就此發展,隨遇而安時,高太后病逝,哲宗親政。新皇帝的即位預示著一場新的政治風暴將向蘇氏兄弟襲來。果不其然,哲宗皇帝贏回了被打壓的變法派大臣,他們將這些年流落在外的憤恨不平加倍的打擊在「元祐黨人」身上。

罷黜的詔令一道接一道,蘇軾與蘇轍被劉芳嶺南,迎來了人生的最後一落。

結語

蘇氏兄弟生在了一個承平日久,但危機四伏的時代。風雨飄搖的政局中,皇帝想要厲行改革,就算付出慘痛的代價也要挽救衰落的盛世,正直的儒士裝得頭破血流,只為給百姓尋一條求生的新路,無恥的小人煞費苦心的排除異己,眼中只有自己的那片坦蕩仕途。

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目標不惜一切代價的流血犧牲。但朝代更迭,統治者的立場變化不停,勝利的天平隨皇帝的態度搖擺不定。總有一方要為另一方陪葬,成為私囊中的祭品。

不幸的是,蘇軾一生三起三落,命運曲折,得意之時,他是獨當一面的封疆大使,赤紱銀章的帝王之師,失意時,他是簞食瓢飲的階下罪人,啖芋飲水的南荒流人。

幸運的是,蘇轍始終與他志向一致,在紛紛擾擾的黨派之爭中,兩兄弟始終沒有站到過彼此的對立面。即使在天南海北的仕宦途中,也常常同調和韻,寫詩作詞,互訴思念。

蘇轍直言進諫,貶官外任,蘇軾也上書言志,以身許國;蘇軾成了獄中重囚,危在旦夕,蘇轍願代他受過,棄官保兄。

有人說,做蘇軾的弟弟太苦,蘇轍一生謹言慎行,沒有蘇軾的拖累,有拜相之能,何必為了蘇軾被貶筠州,踽踽獨處。

可致君堯舜,匡時濟世的理想是兄弟二人共同的理想,求變圖新,奮厲有志是蘇軾蘇轍一生的願望。

蘇轍緘默不言,你又怎麼知道他的心中沒有一團火,燃燒著對這虛偽盛世,荒唐朝廷的憤怒?

蘇轍急流勇退,你又怎知他或許在無數個夜晚也曾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想以激烈的筆鋒戳破著大宋的不堪,而對哥哥的直言不諱抱有一份替言的感激?

蘇轍簞食瓢飲,遠離朝廷,你又怎知他的心中沒有一份豪氣不墜,倍感輕鬆的解脫?

他們都真摯誠懇,不過一個張揚個性,一個埋情心中;他們都嫉惡如仇,不過一個口無遮攔,一個怒火中燒;他們都是同樣的心胸坦蕩,光明磊落。

在這場權力的鬥爭中因為彼此而敢於激流勇進,因為在一切側目而視的輕佻與妒恨里,總有一雙眼睛裡飽含堅定的陪伴與堅決的支持。「應有新詩還寄我,與君和取當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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