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介民是小角色,蔣經國地位排不進前十,吳敬中的同學有多厲害?

半壺老酒半支菸 發佈 2024-04-06T06:51:33.735048+00:00

吳敬中在歷史上確有其人,真是保密局天津站站長,他說的那番話,也不是吹牛:鄭介民和吳敬中是莫斯科中山大學同學,如果吳敬中真殺了陸橋山,鄭介民還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為了一個小角色而跟老同學翻臉吧?

電視劇《潛伏》中的吳敬中很牛,他曾對余則成說過:「我就是把陸橋山就地正法,鄭介民也拿我無可奈何。」

吳敬中在歷史上確有其人,真是保密局天津站站長(原名吳景中,咱們還是按照大家熟悉的稱呼,叫他吳敬中,反正特工的名字,也分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他說的那番話,也不是吹牛:鄭介民和吳敬中是莫斯科中山大學同學,如果吳敬中真殺了陸橋山,鄭介民還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為了一個小角色而跟老同學翻臉吧?

在「國防部次長」鄭介民眼裡,陸橋山是個小角色,但是橫向一比,他自己和給戴笠當過副手的余樂醒(軍統特訓班副主任)也都是小角色,吳敬中的另外幾位位同學,那才是真正的大人物,老蔣的接班人小蔣,連前十都排不上——他也就是個省級幹部而已,他的同學中,當過國級、副國級領導的,遠不止十位。

吳敬中和小蔣1925年10月「考入」的那所學校,原名為中國勞動者孫逸仙大學,1928年更名中國勞動者孫逸仙共產主義大學,中文名字簡稱莫斯科中山大學。

孫逸仙就是我們熟悉的孫文孫中山,「國父」字載之,號日新,又號逸仙,又名帝象,化名中山樵,這所學校能以他為名,可見其地位比黃埔還高。

小蔣的父親是黃埔校長,卻沒有把長子送入黃埔學習,而是讓他從溫暖的南方跑到寒冷的北緯55°以北,可見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地位之高。

當年想進入莫斯科中山大學可不容易,他們首先要過三關:第一關,應試者要到國民黨中央黨部填寫一張報名表,然後由招生委員會成員進行目測甄別,形象不佳者不得過關;第二關為筆試,在廣東大學禮堂舉行;第三關為口試,仍由招生委員會成員擔任主考,題目側重時局政治。

莫斯科中山大學招生,黃埔軍校馬上就不香了,很多黃埔軍校畢業生都搶著報名。眼看黃埔校園軍心不穩,蔣介石嚴令:「黃埔軍校一、二期學生一律不得報考。」

老蔣下此嚴令也是有其苦衷的:黃埔軍校一、二期學員即將畢業,蔣介石急需這批少壯軍官,以對付廣東各派擁兵自重的地方軍閥。

但凡事總有例外,黃埔一期學生鄧文儀偷偷報考,並被錄取,鄧文儀趕往汕頭前線,懇請校長恩准,經過一番軟磨硬纏,老蔣終於在報告上簽了字。而另一位黃埔一期的學生左權,連招呼也沒跟老蔣打,就跟鄧文儀一起打起背包上了莫斯科。

黃埔一期的鄧文儀、左權去得,黃埔二期的鄭介民也有樣學樣,老蔣心中不樂卻無可奈何——他連自己的兒子都攔不住,又怎麼好阻止別人?

其實當年蔣經國去莫斯科中山大學,還是沾了他父親的光,別人都是考試過三關,他連考試都不用:1925年最終錄取的300名學生中,廣州占了180名,上海50名,京津地區50名。鮑羅廷(原名馬爾科維奇·格魯森貝格,老蔣的政治顧問,莫斯科中山大學招生負責人)特別推薦了二十名,他推薦名單上的第一個名字就是蔣經國。

我們粗略數一下,就會發現在我們這邊,有好幾個大家都熟悉的名字,其中比較有名的是董必武、林伯渠、徐特立、何叔衡、王明、博古,在老蔣那邊,也有太子小蔣和康澤、賀衷寒、鄭介民,以及馮玉祥之子馮洪國、女兒馮弗能、馮弗伐,邵力子之子邵志剛,于右任之女於秀芝、女婿屈武,鄧演達的弟弟鄧明秋,李宗仁之弟李宗義、妻弟魏允成。

在《莫斯科中山大學和中國革命》、《雄關漫道:陳原道烈士傳》等史料中,多次提到的,還不止王明博古等幾人:「鄧小平、楊尚昆、劉伯承、葉劍英、任弼時、張聞天、王稼祥、烏蘭夫、伍修權、陳原道、劉亞雄、張克俠這些我們耳熟能詳的名字,都將永遠載入莫斯科中山大學的校史冊上。」

據蘇聯檔案記載:莫斯科中山大學預算為一千多萬盧布,還動用了當時十分緊缺的外匯供學生回國探親用,蘇聯政府盡一切努力來保證學校的需要和學生生活。

位於莫斯科沃爾洪卡大街16號的莫斯科中山大學,十月革命前是一個俄國貴族的官邸,大廳已改為學校的禮堂,其他房間也分別被改造成教室、自習室、宿舍,還改建了花園、健身房、運動場,是當年名副其實的「高級學府」。

中山大學的中國學生吃得很好,每周兩次改善晚餐伙食,星期六加蛋炒飯、火腿腸,每人每月還補助25盧布津貼(有人說1925年一盧布兌換兩美元,也有人說是兩盧布兌換一美元,不管怎麼說,當年的盧布和美元都很值錢,史達林的月工資是225盧布,美國人均年收入是二三百美元或更少)。

除了白麵包和現在也很稀罕的水果,中國學生還享有優於蘇聯教師的待遇,按季節發放西服、大衣、皮鞋、冬裝等,寒暑假還組織學生進行冬夏令營或赴各地參觀遊覽。學生若要出門,電車票由學校提供,要是需要坐火車,只要出示中山大學的學生證,就可以免費乘車。

《鄧小平傳》中有一段莫斯科中山大學同學徐君虎(新中國成立後,歷任民革中央監委常委、民革第六屆中央委員、民革湖南省常務副主席、主委、名譽主委)的回憶:「我去了以後,不僅和蔣經國分在同一個班,而且分在同一個團小組裡。我們的團小組長就是鄧希賢(即鄧小平,俄文名字叫多佐羅夫,學員證號碼為二三三,秦邦憲為波戈列洛夫,張聞天為伊茲梅洛夫)。他性情爽朗、活潑,愛說愛笑,富有組織才能和表達才能。當我與左權、蔣經國、鄧小平一起去散步的時候,除了聊天,還愛聽鄧小平講在法國勤工儉學和那些驚心動魄、帶有傳奇色彩的革命鬥爭故事。有一次,蔣經國和我問鄧小平:你幹嘛老圍著一條大圍脖?鄧小平告訴我們說,在法國留學的中國學生常去當清潔工,法國的清潔工都圍那麼一條圍巾,因此他們每人也有那麼一條。」

鄧公和比他小六歲的小蔣聊天的時候,吳敬中是摻和不上的,所以吳景中只能當個不稱職的少將站長——天津解放前,吳敬中棄職出逃被毛人鳳抓了起來,最後還是小蔣出面說的情。

看了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學生名單,讀者諸君一定能理解吳敬中為什麼說話那麼有底氣,對時局為什麼能了解得比其他特工透徹。

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老吳在老蔣發起的內戰中消極怠工,可能也跟他那段莫斯科中山大學的留學經歷有關:兩個資源對耗,哪如攜起手來共同建設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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