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真的有信息素嗎？ - 利維坦

利維坦按：

我們會因為很多因素而被他人吸引。性格、外貌、觀念、人品、見識……在諸多因素中，信息素並不是最主要的（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話）。

但是嗅覺很神奇。我們的眼睛只有四種光感受器，舌頭只有五種味覺感受器，而鼻腔里的嗅覺感受器有1000多種，它們能幫助我們分辨食物的氣味，也能幫助分辨人的氣味。信息素雖然未必存在，但嗅覺無疑會在彼此吸引的過程中起到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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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昆蟲，例如雄蠶，可以通過信息素蠶醇（bombykol）吸引配偶，這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再來看看長著一個駝峰的駱駝，也被稱為阿拉伯駱駝（Arabian camel）和單峰駝（dromedary），在其所有的行為中，最令人作嘔的莫過於雄性單峰駝喜歡吸入空氣，使其軟齶的一部分鼓起，突出嘴巴外有一英尺——這是向雌性表示自己很擅長奔跑。

箭頭所指處，為駝頸腺。© ivis.org

雄性單峰駝嘴裡掛著那噁心的肉囊（阿拉伯語稱為杜拉，Dulla，但作者並未用杜拉一詞），開始求愛。利用唾液發出低沉的咯咯聲，這樣嘴中就會出現很多唾液泡，駱駝們還通過摩擦頸部來宣示自己的領地【其駝頸腺（poll gland）會分泌一種髒兮兮的棕色粘稠物】，它們甚至往自己尾巴上撒尿，用尿液中那「吸引雌性的信息素」來吸引母駱駝。

說到黃金浴（golden shower，俚語，指向異性身上小便以獲得快感的行為），這似乎也是信息素的吸引力之一，從這點出發，雌性長頸鹿也喜歡做這樣的事來讓雄性長頸鹿停止相互間如膠似漆，而是轉而去追求她們（有趣的是，75%到94%的雄性長頸鹿是選擇和同性相愛，而非異性）。

如果雌性對某個雄性特感興趣（幾乎總是脖子最長的那個雄性），她甚至會追求他，用脖子蹭他，並試圖讓他去蹭她的臀部，這樣她便可以在他嘴裡撒尿。

這種情況下，她極少會欲擒故縱，如果她的尿液符合他的喜好，他倆很快便會開始疊羅漢。一旦她故作拖延、欲擒故縱，拖了很久才讓他（通常也是脖子最長的那隻）上馬，那麼交媾就會非常短暫，最多只持續幾秒鐘。

這再次證明了，脖子長短並不重要，而在於你怎樣使用。

這一切，都讓我們聯想到所謂的人類信息素。不幸的是，對於愛情藥水的製造商來說，沒有科學證據能夠表明人類具有同樣的能力，儘管這飽受非議，特別是因為信息素在許多其他生物中的存在相對普遍，有時不單單是為了交配，而是為了其他不正當行為。

這並不意味著我們沒有這種信息素，只是從來沒有任何萬分確鑿的證據證明我們擁有這種信息素[1][2]。

事實上，許多研究人員認為，人類信息素會對未來伴侶的情緒產生積極影響，但目前尚未找到具體信息素分子或相關分子。為了更好地理解這個話題，讓我們來探索信息素和我們是如何交互，以及陰毛、腋窩和面部毛髮和這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

首先，如何定義信息素？該定義仍然是熱議的話題。最為被廣泛接受的定義最初是由該術語的創造者彼得·卡爾森（Peter Karlson）和馬丁·盧舍爾（Martin Luscher）於1959年在他們的文章《信息素：一類生物活性物質》（Pheromones: A New Term for a Class of Biologically Active Substances）中提出的[3]，是「由一個個體分泌到外部，並由同一物種的第二個個體接收的物質，它們兩者之間發生特定反應」。

如果定義如此寬泛，那麼人類似乎的確會釋放信息素；有無數研究表明，某些氣味、音樂以及某些類型的燈光可以改變情緒和刺激生理[4]。事實上，在討論陰毛、腋毛和面部毛髮時，我們很快就會談到，有一些證據表明，這些氣味也有助於我們在潛意識中確定我們最適合與誰交配，以產生最健康的後代。

但首先，關於這個問題——一個人的氣味會影響其他人的情緒嗎？答案是肯定的。至於更貼切的問題——人類釋放出的分子是否會對人類內分泌產生特殊影響，從而產生不正當的性慾？這個答案更加難以捉摸。

人類在尿液、糞便、呼出的氣體、生殖器、唾液和皮膚內的腺體中能夠產生幾種不同的化合物。認為人類確實有信息素的人通常懷疑皮膚腺體是這些化合物的來源。事實上，有三種類型的皮膚腺體：大汗腺、小汗腺和皮脂腺，這些都可以產生某些化合物，這些化合物附帶氣味，刺激鼻子、鼻竇、口腔和肺部。

大汗腺分布於你的腋窩、乳頭、耳道、鼻孔和生殖器的某些部位。它們間歇性地產生含有膽固醇、甘油三酯、脂肪酸和其他脂質的汗液。這些分子通常無味，直到你皮膚上的細菌開始分解它們。青春期時大汗腺通常變得更加活躍，當你感到焦慮、恐懼、疼痛或有性喚起時，它們會產出分泌物。

小汗腺的主要功能是通過汗液控制體溫。汗液中主要含有鈉和鈣等電解質，還可能含有少量的鎂、磷酸鹽、硫酸鹽和一些與免疫系統有關的蛋白質（免疫球蛋白和白細胞介素）。汗液通常無味，除非在某些情況下，比如吃過大蒜。

這與大蒜中的一些硫酸化合物被代謝、最終進入你的血液有關。人們發現，這裡的主要臭味來源是甲基烯丙基硫醚（Allyl methyl sulfide），它在消化過程中進入血液。一旦進入血液，它最終會通過各種身體排泄物排出體外，其中包括通過毛孔滲出，也會進入肺部充滿胸腔。因此，當你呼吸時，空氣進入肺部並被甲基烯丙基硫醚污染；反過來，這又會導致你呼出氣體難聞至極，即便你已經清潔過口腔。

除此之外，這種物質也會從你的毛孔中滲出。這最終會讓你的全身散發氣味，而不僅僅是口腔。在排泄這種硫化物時，你基本上算是一台行走的散臭機器。這種效果可能持續到身體完全排泄掉這些硫化合物那一刻，在吃了大蒜後的幾個小時到一天內，這些化合物可能會出現在你身體的各個部位。

說回信息素，除手掌和腳底外，皮脂腺幾乎遍布全身。它們分泌含有甘油三酯、角鯊烯（Squalene）和脂肪酸的皮脂。這些皮脂主要是為了潤滑頭髮與肌膚，除此之外，還兼具抗菌功效，據說在被各種細菌分解之前，它都散發著一種令人愉悅的氣味。和大汗腺一樣，皮脂腺在青春期會變得活躍，然而當產生堵塞時，青春痘便會誕生，青少年們對此深惡痛絕。

問題是，這三個腺體中的任何一個，或者它們產生的物質分子，是否會以一種迷人的方式影響異性？

大多數研究人員在研究信息素時可能看到的分子便是類固醇[5]，如雄二烯酮、雌四烯醇、雄甾烯醇和雄烯酮。這三種汗腺都會以某種方式影響或受到類固醇的影響。

為什麼研究人員在尋找人類信息素時會關注這些？因為類固醇符合外部分泌激素的概念：它們是與生殖行為有關的化合物之一，通常分布於腋下產生的汗液中，同時也存在於唾液、尿液和精液中；男性能夠產出濃度更高的類固醇，而女性對這種物質的嗅覺比男性更敏感。

許多人已經證明他們可以分辨男性和女性汗液的差異[6]，人們認為類固醇濃度的差異是一個潛在的原因；最後，一種類固醇（雄甾烯醇）似乎在人體中不發揮任何作用。

如果信息素的確存在於人體的話，檢測信息素涉及的器官是犁鼻器，或叫雅各布遜器官（VNO）。這個迷你性慾探測器使動物們能夠通過信息素進行交流[7]。許多香水製造商，以及對人類會釋放信息素的觀點深信不疑的人，都會指出位於人類鼻中隔（Nasal septum）底的這個器官。

不僅如此，他們還傾向於認同當受到刺激時，犁鼻器會與下丘腦進行溝通。下丘腦是大腦的一部分，負責與神經系統相關的許多自主過程，同時也可能會對情緒產生影響。

不幸的是，犁鼻器在人類身上似乎並不起作用[8]。在胎兒發育完成特定步驟後，垂體前葉分泌性激素，連接犁鼻器的神經就會消失。事實上，有些基因會製造一些離子通道，允許大腦和犁鼻器之間通信，而這種基因在人體中是不表達的。成年人的大腦沒有辦法檢測到這些信息，即使它們之間有一個副嗅球（Accessory olfactory bulb）連接。

儘管如此，無數研究試圖證明人類確實會傳播信息素。談回腋毛和陰毛以及它們之間的潛在聯繫，關於我們為什麼還有陰毛和腋毛，主流學說將其解釋為增加交到配偶的機會[9]。這可能是因為，這些毛髮與頭髮不同，腋毛、濃密的陰毛和面部毛髮往往在青春期出現，與此同時大汗腺變得活躍、並開始分泌含有多種蛋白質的油性物質。

這些大汗腺主要集中在腋窩和生殖器上，這點不同於小汗腺，它們遍布全身。陰毛和腋毛通常也會在人們50多歲時開始變得稀疏，這一跡象或許也是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伴侶。

更具體地說，有些人認為，毛髮的存在是為了浸泡在信息素當中，這物質能夠吸引配偶，效果顯著。這種起初無味的分泌物在各種微生物的分解作用下變成了麝香味；當潛在的配偶聞到這種氣味時，便知道你已做好了交配的準備。

此外，無論本人意識到與否，由於主要組織相容性複合體（ 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MHC）的存在，每個個體散發出的氣味都略有不同。研究表明[10]，擁有不同MHC的人對彼此更有吸引力（事實上，當聞到這種人的氣味時，往往會產生性慾）。

比如，有一項研究讓女性聞不同男性曾經穿過的T恤的腋窩處，而這些男性沒有噴灑任何除臭劑之類的東西。雖然這項研究還沒有完全得出結論，但有證據表明，當這兩個MHC差異巨大的人交配誕下一個嬰兒時，流產率會低於平均水平。還有觀點認為，基因多樣性會減少後代患病率，二者都表明，鼻子根據大汗腺分泌物向大腦傳遞的關於一個人的信息，這一過程對進化大有裨益[11]。

因此，該學說認為，由於毛髮將這些分泌物從皮膚上吸走，因此與沒有毛髮相比，這些物質能夠得到更好的通風環境，並散發出更濃郁的氣味。

鬍鬚和陰毛的生長速度以及其達到毛髮密度峰值時會進一步加劇事態。如果是為了這是為了維持體溫，你可能會覺得在這些地區人體毛髮生長速度在冬天最快，但事實恰恰相反——研究表明，一年之計在於「夏」，而冬季生長速度最慢。

當你探究鬍鬚生長的底層機制及其與交配行為之間的潛在聯繫時，上述情況便是言之成理的。

具體來說，在1991年發表的一項名為《人類毛髮生長的季節性變化》（Seasonal Changes in Human Hair Growth）的研究中[12]，研究對象是一群18-39歲的英國男性，研究人員追蹤記錄了他們18個月內鬍鬚生長情況和活動情況。

順便說一句，研究人員還證實了其他研究人員的研究結果——例如，更多是為了取暖的頭皮毛髮在生長期（此處原文一詞為anogen，疑是作者筆誤，應為anagen，毛髮生長期）達到發量峰值，大約在二三月份時，減少至大約90%，自此發量便逐步下降，直到9月，發量又開始回升。他們還直接記錄到，在毛髮生長休止期（telogen），每天大約有60根頭髮脫落，而在冬季只有這的一半。

至於鬍鬚，則幾乎與上述情況完全相反。他們觀察到，鬍鬚的生長速度在6月和7月達到峰值，在1月和2月達到谷值。這兩者之間存在一定差距，夏季增長率峰值比冬季谷值率高了38%。

鑑於其他研究表明，許多男性精子數量、精液量和精子流動性也在夏季達到峰值，陰毛似乎也或多或少地與鬍鬚生長周期的時間線相吻合，我們推斷，陰毛（以及腋毛）依然保留於人體的目的，便是通過某些信息素來幫助我們吸引異性。

此外，通過大量研究鬍鬚與吸引力之間的關係，人們將鬍鬚與交配行為聯繫起來。這一點上，多數研究結論一致，儘管也有例外，但女性普遍認為留著胡茬或者短胡的男性最具吸引力。

然而，就與上述男人交配的實際意願而言，還有一個因素可能會對留有長而濃密的鬍鬚的男人有利。例如，在2013年的一項研究中[13]，研究人員發現，儘管大多數女性認為長鬍子男的吸引力、健康、男子氣概和育兒能力與面部毛髮的作用有關，濃密的鬍鬚比修得很精緻或剃得很乾淨的男性更具男子氣概，當女性在來月經時生育能力最強，這時她們對留滿鬍鬚的男性更是大加誇讚，認為這些人更具男子氣概。

此外，研究中的女性也一致認為留著長鬍鬚的男性更有可能成為一個好父親，在社交方面也更加成熟。正如研究人員所作的總結那樣，這「表明留中等長度鬍子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而滿臉鬍鬚在人們眼裡可能是一個好父親，可以保護好後代並為其付諸心血」。

此外，該研究以及其他研究都表明，女性普遍認為，和那些面部光禿禿的男性比起來，留鬍子的男性身體更加健康。因此，所有這些因素結合在一起，在生育資源處於高峰的較為溫暖的月份，即男性精子數量和活力最高的時候，可能會有助於加快鬍鬚的生長。

與此相關的是，許多研究表明，隨著年齡的增長，身體內的化學物質會發生變化，產生某種氣味。有些人可能會說是發霉的味道。有些人可能會說是變質的味道。也許還帶有一股藥味。不論如何，莫內林化學傳感中心（Monell Chemical Senses Center）的喬翰·林德斯特倫（Johan Lundström）在《PLOS ONE》上發表的一項研究測試了中年人和老年人腋下的氣味。結果如何？

研究顯示[14]，中年男性腋下的氣味最難聞。好消息是，老年男性的腋下氣味被接受度排在第二位，而且聞起來很不錯。中年女性的體味是令人愉悅的，在排行榜上也名列前茅。

這項研究要求受試人員在襯衫腋下的襯裡貼上吸汗墊，以此來進行實驗。然後，不同年齡的志願者連續五天在晚上睡覺時穿著這些襯衫。為了不讓其他氣味滲入襯衫，這些襯衫在白天會被儲存在密封的塑膠袋中。實驗過程中，志願者還必須使用無味的肥皂和洗髮水，不能進食，也不要暴露在香水或香菸煙霧等氣味強烈的外界環境中。

五天結束後，研究人員將吸汗墊收集起來，放在密封的罐子中，並準備讓其他志願者打開聞一聞，以判斷氣味，並觀察人們是否能識別出受試者的大概年齡（青年、中年和老年）。

結果如何？志願者們大多數情況下能夠識別出老年人使用過的墊子，儘管這只是準確程度的問題。但儘管研究人員發現了中年人和青年人之間存在著明顯差異，大多數情況下，他們無法準確識別出其受試者所處的年齡段。

那究竟是什麼導致了我們隨著年齡增長而發生體味的改變呢？這仍有待商榷，但人們認為其中必然有很多因素。醫生埃里克·夏皮拉（Eric Shapira）認為，一個簡單因素便是脫水。老年人往往不那麼口渴，這導致他們脫水更多，皮膚更加乾燥，而死皮細胞往往會帶有霉味。此外，夏皮拉指出，由於有效刷牙次數較少，多年來老年人的口腔衛生狀況有所下降。口腔衛生也會影響一個人散發出的氣味，這點是毫無疑問的。

2000年，一組日本研究人員採取了更科學的方法對該問題進行研究[15]。他們發現，隨著年齡增長，汗液和皮膚上芳香化學物質2-壬烯醛（2-nonenal）的濃度會增加，70多歲的人身上這種物質的濃度是中年人的三倍。

人們認為，隨著年齡增長，成倍增出的2-壬烯醛來源於我們皮膚上一種更加常見的物質的分解——奧米茄-7脂肪酸（omega-7 fatty acids，有趣的是，2-壬烯醛除了可能是老年人體味難聞主要元兇之外，也是啤酒香氣的關鍵成分）。

人們認為老年人的生活環境也是一個因素。我們中有多少人認識這樣一個親戚，他會將這些年來用過的東西都囤積在屋裡。三國之家護理院（Tri Country Home Nursing）的的布倫達·湯普森（Brenda Thompson）說：「這些舊書、舊紙、舊床單和舊衣服里都窩藏著灰塵與濕氣，散發出陣陣霉味，氣味大到可以瀰漫整個屋子。如果你於1945年搬進那所房子，擺在你面前的這些書可能已在這躺了60多年。而且，我也的確見過用了這麼久的窗簾。」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的氣味也隨之改變，這也十分奇怪：隨著年齡增長到近80歲，男性聞起來越來越像女性，有些人認為這種變化是基於信息素，儘管具體原因尚不清楚。

再次談回可能存在的信息素。儘管有大量研究表明，我們能夠憑藉可能存在的遺傳兼容性嗅出彼此是老是小，以及我們身體上某些青春期後才生出的毛髮可能會對嗅覺和交配方面起到作用，但這些研究都只是證明了，這與我們的性吸引力有關，而到目前為止，我們仍未參透本質。

但令人欣慰的是，也有研究表明，特定激素水平較高的人比其他人更具吸引力，但是，並沒有人道出原委。

為什麼科學界認為這會使某人更有吸引力？研究表明，長跑運動員之所以有優勢，可能是因為睪酮水平高於普通人。人們也證明了面部對稱性的重要性，很可能是因為這是在向潛在配偶發出信號，表明個體基因良好。子宮內的睪酮水平也與手指，特別是無名指的長度有關。因此，無名指越長的人，精子數量越多，生育能力越強，心血管健康狀況越好，有趣的是，臉也越勻稱[16]。【同樣有趣的是，男性手指大小的比例（而非手指總長度）與陰莖大小密切相關，這個我們稍後討論，詳情見「額外論證」】最後，體型和特定體味也是魅力的一大因素。

總之，人類是可以釋放影響異性情緒的分子的。幸運的是，對於蠟燭生產商和巴里·懷特（Barry White，美國男音樂家，又被稱為「愛情醫生」）的專輯銷量而言，目前還沒有明確發現任何已知分子會導致性貪婪行為。但別擔心，因為約會前洗個澡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並且我們至少將臉上這些邋遢的毛剃去一部分，無論如何，你很可能會把性分子洗之一空，並且在約會時只能憑你的個人魅力和外表來吸引對方，或者對我們中的一些人來說，憑你銀行存款的多少。

通過這種方式成功吸引住對方的男性，在某種程度上，通常對部分女性來說更具吸引力，有趣的是，另研究表明[17]，從矮個子女性的角度看，身高等因素似乎比存款更加又吸引力。所以……對不起，矮個子男性……也許你們只需要擁有超棒的身材，留著鬍子，改變性格，培養高級幽默感（就可以吸引異性）。

額外論證：

談到可能重要的東西的尺寸時，人們普遍的看法與研究結果恰恰相反，一個男人腳或手大小與勃起時陰莖的長度無關。然而，男人手指的長度確實能有力地表明其陰莖大小，但這並不總是關鍵因素。

例如，2011年發表在《亞洲男性學雜誌》（Asian Journal of Andrology）上的一項研究發現[18]，手掌食指與無名指的長度比例與陰莖的長度密切相關。具體而言，胡崔（音譯，Ho Choi）博士等人表示；

使用線性回歸模型進行單變量和多變量分析，結果顯示……只有手指的比例是陰莖長度的重要預測因素……

簡而言之，比例越低（食指相對於無名指來說越短），勃起時陰莖就可能越長（如果你產生了疑惑，那我們可以告訴你，疲軟狀態下的陰莖長度並不能準確預測勃起時的長度）。

更具體地說，你可以用食指的長度（從它與手接觸的摺痕處到指尖的長度）除以無名指的長度來計算比例。食指相對於無名指越短，兩者的比例就越低，如果你是男性，陰莖可能就越長。

那麼，為什麼食指和無名指的長度比例與陰莖勃起時的長度相關呢？

一開始，女性和男性的生殖器幾乎相同。這是因為它們是從同一簇組織（性腺）發育而來的。對於將變成男性的胎兒在母胎中孕育7-9周左右，性腺開始分泌兩種荷爾蒙——抗繆勒管激素（Anti-müllerian hormone，AMH）和睪酮。女性最終會發育出連接到到輸卵管、子宮和上陰道的導管，而AHM則組織了這些導管的發育（所以胎兒變成了女性）。

一旦性腺開始分泌睪酮，一些睪酮（大約5-10%）就會轉化為另一種叫做二氫睪酮（Dihydrotestosterone）的激素。睪酮和二氫睪酮都會附著在雄激素受體（androgen receptor）上，影響許多不同身體系統的生長發育。

值得注意的是，二氫睪酮附著特定組織的雄激素受體上，這些組織最終會發育陰莖和陰囊。在胎兒在子宮內發育時或少年進入青春期後期時，若這種這種激素水平低，可能導致陰莖發育不良或畸形。

綜上所述，在子宮中，胎兒陰莖生長受到睪酮、二氫睪酮和雄激素受體的刺激和影響。兩種激素的循環量以及相關的雄激素受體刺激將決定陰莖的大小。

那麼手指呢？子宮內循環的睪酮也會影響其他身體部位的發育，這與我們正討論的話題有關，包括第二和第四指（食指和無名指）之間的比例。

為什麼睪酮對指（和趾）的影響不同？為此，我們需要引入更多相關技術，但本質上，與食指相比，無名指中由雄激素受體和雌激素受體a（estrogen receptor-a）介導的活動更加頻繁。這是由控制手指骨生長過程的基因結構調控的，稱為軟骨內骨化（endochondral ossification）。軟骨細胞的擴散將決定你手指的長度，而無名指擴張幅度比食指更大。

在手指發育的狹窄窗口期（通常在妊娠第十三周結束），若身體減少雄激素受體激活，無名指長度就會縮短。這種激活取決于于睪酮和二氫睪酮在整個胎兒體內的循環量。相反，如果你降低受體雌激素a的活性（當你是女性時，增加其活性），你的無名指就會變長。

基於這種生理學原理，人們早就知道可以根據這兩個手指的比例來預測產前激素暴露（性激素理論認為，就像某些激素在胎兒性別分化中起作用一樣，這種接觸也會影響成年後出現的性取向。產前激素可能被視為成人性取向的主要決定因素）。由於陰莖長度以及無名指和食指的比例基本上是子宮內睪酮和二氫睪酮循環量的結果，所以這一比例與男人的寶貝之間的確存在相關性。

你可能已經猜到了，男性和女性食指和無名指的長度比例通常天差地別——男性的食指往往比無名指短；女性食指長度往往和無名指相當，或者更長。

參考文獻：

[1]www.ncbi.nlm.nih.gov/books/NBK200980/

[2]www.scientificamerican.com/article/are-human-pheromones-real/

[3]www.nature.com/articles/183055a0

[4]www.scientificamerican.com/article/experts-olfactory-neuron-turnover/

[5]pubmed.ncbi.nlm.nih.gov/15501487/

[6]www.neatapparel.com/blogs/news/sweating-differences-men-women

[7]pubmed.ncbi.nlm.nih.gov/28962851/

[8]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187972961100010X

[9]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bering-in-mind/a-bushel-of-facts-about-the-uniqueness-of-human-pubic-hair/

[10]academic.oup.com/beheco/article/14/5/668/186534

[11]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5006172/

[12]pubmed.ncbi.nlm.nih.gov/2003996/

[13]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abs/pii/S1090513813000226

[14]journals.plos.org/plosone/article?id=10.1371/journal.pone.0098347

[15]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022202X15411984

[16]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5296424/

[17]www.intechopen.com/online-first/83742

[18]pubmed.ncbi.nlm.nih.gov/21725330/

文/Daven Hiskey

譯/Chao Hang

校對/兔子的凌波微步

原文/www.todayifoundout.com/index.php/2023/02/really-thing-human-pheromones/

本文基於創作共享協議（BY-NC），由Chao Hang在利維坦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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