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從凡間帶回來一名女子她以為這裡是無憂仙界 想當我的師母 笑死

愛追小說的咘咘 發佈 2024-04-09T23:14:32.342133+00:00

師尊從凡間帶回來了一名女子。她以為這裡是無憂仙界,還想當我的師母。笑死。那老不死的每年都回一個女子。宗門後面都壘起一座白骨山了。1.師尊回山的消息傳來時,我正在後山拋屍。「師妹啊,你說這回這個能撐多久?」地上一個血糊糊的腦袋笑眯眯的,嘴巴一張一合。我翻了個白眼,鏟子狠狠鑿進地里。

師尊從凡間帶回來了一名女子。

她以為這裡是無憂仙界,還想當我的師母。

笑死。

那老不死的每年都回一個女子。

宗門後面都壘起一座白骨山了。


1.

師尊回山的消息傳來時,我正在後山拋屍。

「師妹啊,你說這回這個能撐多久?」地上一個血糊糊的腦袋笑眯眯的,嘴巴一張一合。

我翻了個白眼,鏟子狠狠鑿進地里。

「關您屁事兒啊!」

我挖了個小坑,一邊說一邊把腦袋扔進去。

「唉,師妹你越來越不可愛了。剛來的時候哭得可慘了——哎呦!」

坑裡的腦袋挨了我一鏟子,半邊腦袋都癟下去了,笑嘻嘻地慘叫了一聲。

「師妹下手真重,可打疼師兄我了!」

我一邊往坑裡填土,一邊大噓:「得了吧你吶,你那脖子以下都攪成泥了沒見你喊疼!」

師兄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被泥土全部掩蓋。

我拍嚴實表面,又在上面踩了幾腳,就扛著鏟子走了。

「師兄,你快點兒長啊!不然被師父發現了我倆都得去餵魚!」我頭也不回地大喊。

大搖大擺地走出後山,我把鏟子隨便一藏,撣撣身上的泥土,便準備去食堂乾飯。

正走著呢,半路橫空殺出一隻骨鴉,在我上空盤旋著尖叫。

這我能忍?

當即撿了塊石頭將其砸了下來。

「尊上……有、令……」骨鴉斷斷續續地說完話,腦袋一歪就斷了氣兒。

什麼事兒啊還能影響我乾飯?

我白眼一翻,繼續朝食堂走。

「一柱香之內沒有見到你,就去湖中餵魚吧。」

便宜師尊的聲音帶著笑,從我身後傳來。

我腳尖硬生生一轉,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哎呀,您看我這不是腦袋被砸了還不清醒嗎,走錯路了都,您看這,唉我立馬就來!」

他爹的從食堂到那老不死住的地方,一柱香的時間可緊巴巴!

為了不被餵魚,我當即召喚出自己的本命法寶幽月輪,催動靈力死命往目的地趕。

老不死的真的插了一柱香,老神在在地等著我。

爹的,幸好老娘飛得快。

我到的時候,香灰剛好砸下來,落在罈子里。

「不苦的功力最近大有長進,不錯。」師尊坐在上方,嘴角掛著一抹和那些個神像如出一轍的笑。

平心而論,我這師尊長得好看,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都長在對的地方,那道袍一穿,越發顯得衣冠禽獸。不對,是人模狗樣,額——好像也不對……管他呢!

我餘光一瞥,瞧見坐在一旁的女子。

比上一個差了點兒,我心裡嘀咕。

不過也是頂好的相貌,還有同樣的眼瞎。

「不苦,之後小林姑娘的生活起居就交給你了。」師尊笑著說。

我就知道!後山埋著的那一群都是我照顧的!就因為只有我一個女的所以逮著我使勁兒薅是吧!

不過我心裡再怎麼瘋狂吶喊,表面上還是對著師尊拜了拜——全當上香了。

「不苦自當盡力而為……」

我拿出自己僅有的素質,彬彬有禮地對那個所謂的林姑娘說:「林姑娘,請隨我來。」

那姑娘驚慌地看了我一眼,身子往後縮了縮,仿佛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仙長……」林姑娘低著頭,眼皮微抬,怯生生地叫了師尊一聲。

媽呀怎麼又是這個類型!

我暗中搓了搓雞皮疙瘩,甩給師尊一個嫌棄的眼神。

師尊眼角一抽,臉上的微笑就沒有變過,溫和地解釋道:「小林姑娘,這是我的小徒弟唐不苦,不會傷害你的,放心和她走吧。」

林姑娘淚光盈盈地看著師尊,忽然福了福身,聲音帶著哭腔:「小林叨擾,且先行退下了!」

搞得好像我是什麼棒打鴛鴦的帶惡人……

我頗為無語地翻了今天第三個白眼。

「喏,你以後住那兒吧。」我指了一處帶院子的房子。

那是以往被帶回來的女子住的地方,坐北朝南採光一流,戶型絕佳。

哪知這林姑娘只是看了一眼,就掩面嗚嗚地哭了起來:「小林自知自己肉體凡胎,不配住好地方,可姑娘也莫要折煞我!」

我:……

算了,總有這麼一回。

我揉揉額角,直言道:「林姑娘啊,這可是離老——我的師尊最近的院子了,師尊可讓我里里外外都打掃好幾遍,才捨得讓你住進去呢!」

此乃謊言。

我為了方便,在周圍布下了除塵陣,保證一點灰塵都不會有!

林姑娘臉色微紅,咬唇羞惱地跺腳,哽咽道:「小林雖為孤女,但也不是那攀龍附鳳之輩!」

「你說的對,那別住了?」我面無表情地說。

林姑娘一哽,目光游移:「既然是仙長的一番心意,小林又怎敢辜負……」

我掏掏耳朵,這場面屬實是司空見慣了。

那姑娘住了進去,我則又收到了老不死師尊的傳喚。

「不苦,這個怎麼樣?」

師尊坐在蒲團之上,捏著手中白玉柄的拂塵,漫不經心地問。

2、

從我七歲那年被老不死的從萬人坑裡撿回來,每年都會聽見這個問題。

起初我還認認真真地點評,甚至還懷有憐憫之心,向那些姑娘說出真相。

可沒一個信我,只是一廂情願地相信自己是那個真命天女。

現在我的心已經和糞坑裡的石頭一樣又冷又硬了。

「還行,和上上回那個有點重複了。」

師尊朝我招手,臉上掛著生硬的假笑。

我小時候覺得他像是廟裡的菩薩,長大了認為他只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我走過去,柔順地跪下,輕輕把腦袋靠在他的腿邊。

「不苦真乖,比其他三個孽障省心多了。」

大手撫摸著我的腦袋,我的頭皮發麻,像是被某種冰冷的蛇類爬過一樣。

「這回的材料是難得一遇的月魅之體,若是不成功,就練成丹給不苦吃了。」

師尊垂眸淺笑,纖長蒼白的手指勾起我的髮絲,「剩下的皮囊,若是喜歡,為師便給你做個傀儡如何?」

我想起曾經特別喜歡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願意聽我說話的姑娘,就是傻了點,對老不死的一往情深。

就在我準備帶她逃走的夜裡,我在自己的房間裡見到了她。

一個僵硬的、毫無生氣的傀儡。

我當即大哭大鬧了一場,老不死的師尊就坐在這裡,冷冰冰地微笑,看著我鬧。

「不苦不喜歡為師的禮物嗎?」等我哭完,他又換上一臉失落的表情。

「不苦喜歡她嗎?」

腦海中的聲音和耳邊的聲音重合,我回過神,悶悶說了句「不」。

「什麼時候讓我下山歷練?」我問道,「師兄們都可以下山了!」

師尊神色苦惱,停下手中編了一半的辮子,低頭問我:「陪在為師身邊不好嗎?」

「可是老呆在山上好無聊。」我頓了頓,毫不猶豫地拉出大師兄擋槍,「大師兄說帶我去逛廟會呢!」

師尊嘆氣,溫聲道:「他只會把你賣了去賭錢。」

「那我就一個人去。我不想呆在山上了!」我抿緊雙唇,一臉不服,「我不小了!三師兄和我一樣大的時候你早讓他下山了!」

「……讓為師再考慮一下好不好?」

我才不管他怎麼考慮!

「反正我今年要下山,你不答應,我就不幫你養材料了!」

「好好好,下山就下山!」師尊頭疼地說,氣得敲了我一個暴栗,「你膽子肥了敢威脅為師!」

得到肯定答覆的我心情大好,勉強和老不死的上演了一番師徒情深,敷衍過後便愉快地奔向食堂乾飯了。

吃過飯後,我去庫房拿了燈籠,往手上一提準備夜巡。

山里黑得早,也不太平,一般是我們幾個師兄師妹輪流夜巡,可最近只有我和大師兄在,而大師兄……

我先去後山看了看大師兄的「長勢」,發現他已經長了半個身子出來了,倒栽在土裡,十分滑稽。

「師兄功力精進不少啊,長挺快!」我踢了踢他的八塊腹肌。

土裡的倒栽蔥艱難地唔唔兩聲,不知道在說什麼。

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

我提著燈籠繼續夜巡。

路上解決了幾隻小鬼小妖,我遠遠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

3、

幽月輪脫手,攔腰斬斷小鬼後打了個旋後回到我腰間。

「林姑娘,夜裡山中兇險,還請莫要隨意走動。」我幽幽地說。

那姑娘又發出一聲尖叫,衣裙在地上散成一朵花兒——當真漂亮。

「你走路怎麼沒聲兒啊!」

林姑娘見來人是我,鬆了口氣,帶著哭腔的聲音高亢到把樹上的鳥都震飛了。

「帶我回去!」她頤指氣使道。

不在那老不死的眼皮子底下,這人倒是脾氣大了不少。

我慢吞吞點頭,對她說:「跟我來。」

只是帶個路,未免也貼得太近了些……

另一個人的體溫從手臂傳來,我皺皺眉,悄悄離得遠了。

對方卻立馬又貼了上來,聲線抖得不成樣子:「你得保護好我,我可是要做你師娘的人!」

「……哦。你可以不貼著我嗎?」

意料之中的被拒絕了,而且貼得更緊了,搞得我走路都艱難。

既然這麼害怕為什麼要出來啊!我內心狂躁,加快腳步向山外走去。

幸好我外家功夫到家,身上掛著人速度也沒慢多少,就是燈籠一晃一晃的看不清前路。

「啊!」小林忽然驚叫一聲,「那兒有個影子!」

餘光裏白影閃過,我心中同時一緊,法器再次蠢蠢欲動。

這山里鬼東西多得很,都是老不死養的寵物。

枯葉被踩碎的聲音鑽進耳朵里,我眼睛都不敢眨,屏住呼吸觀察四周。

呼——

後脖子吹來一股涼氣,我頭皮一麻,想都沒想就反手把自己的法器拍過去。

「師妹——啊!」白影發出一聲慘叫。

聲音有點耳熟……

我定睛一看,還真是熟人。

「大師兄,你有夜裡裸奔的癖好嗎?」

對面的人渾身一絲不掛,捂著手被砍下來的缺口唉聲嘆氣。

「唉,我這剛長好的手呢!」

「反正你跟地里的雜草似的,一茬一茬地長,沒問題的啦!」

果不其然,僅僅一會兒,大師兄的新手就長出來了。

「這就是新來的藥引?」一個裸男蹲在地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被嚇暈了的小林。

我一臉無語,抱起女人扛在肩上,啐他一口:「不幫忙就別礙事!穿件衣服吧你!」

大師兄笑眯眯地伸了個攔腰,然後準備過來攬我:「師兄身材這麼好,在南風館可是頭牌呢!師妹你可得多看看。」

我連忙嫌棄地朝旁邊急走幾步。

「離我遠點,死變態!」

是多看一眼就會長針眼的程度。

「哎呀哎呀,師妹真是不解風情,什麼時候像對師尊一樣對師兄我撒撒嬌呢?」

對方死皮賴臉地湊過來,屈起食指快速颳了刮我的鼻尖,然後在我發飆之前退出三尺遠。

「小不苦也長大了呢!」大師兄一臉蕩漾地說。

我呸……

我擰眉不說話,只覺得想把鼻子削下來重新長。

不過我沒有那麼強大的自愈能力,所以無法實現。

天邊遠遠飛來一隻骨鴉,落定在樹梢之上,幽幽地盯著我們。

「尊上有令——周生即刻趕來。」

大師兄挑眉,怪道:「叫我幹嘛?難不成是想退休了?」

4、

我把小林送回住處,急著繼續巡山,沒有停留就離開了。

一直巡山到天蒙蒙亮,妖邪遁逃,我也挑著燈籠下山了。

剛到放燈籠的倉庫,老不死的住處便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這房子……剛修好不久吧?

管他呢,乾飯要緊。

我扭頭向食堂走,沒走幾步,老不死的聲音直接在我耳朵里響起:「不苦,去百鬼潭領罰,把周生也帶上。」

我臉色一沉,又讓我去餵魚?

「不是,您罰大師兄就罰大師兄唄,關我什麼事兒啊?」我儘量讓聲音顯得委屈不解。

老不死的沒有說話,乾脆讓自己的寵物來做了。

巨大的人形骨架從天而降,一手抓著大師兄,另一隻手就是我的位置了。

爹的這破玩意兒一拳能捶死兩個我,反抗的話少不了要吃苦頭。

我鬱悶地撇撇嘴,恨恨瞪視旁邊生死不知的大師兄。

大師兄腹部一個大洞,腸子胃啥的一清二楚,一看就是被那柄奇怪的拂塵打出來的,右手手臂削得只有白森森的骨頭了,我看著有些反胃,連忙撇頭。

半晌,我聽見旁邊傳來一聲虛弱的調笑:「喲,是不苦啊,真巧。」

「巧你大爺,你給老、師尊說了什麼啊!」

我十分焦躁,從入門以來我最不願意去的地方除了老不死身邊就是百鬼潭了。

想到萬鬼噬體的痛苦,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哎呀,就是帶你下山去玩的事啊!」大師兄一臉無所謂,聳肩道,「師父他老人家看你看得太嚴實了,不就帶你下山玩了會兒嘛!」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師兄可沒出賣你啊,師父直接在我腦子裡看的,把我腦子都攪碎了!」

我冷笑一聲:「活該!」

什麼叫「帶我玩」?

分明是趁我不注意將我綁下山,賣了一千兩銀子然後就去賭了!

「不苦不是也玩得很開心嘛!」大師兄笑眯眯地看著我。

這點我確實無法反駁。

山下有花燈廟會和甜滋滋的糖,和陰森冷寂的山上完全不一樣。

還有……漂亮公子……

想到從青樓殺出來後,隨手拉來問路的公子,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山下的公子果然好看的很,雖然凶了點,愣了點,還沒等我說清楚就橫空向我劈來一劍。

要是能有機會再見一次就好了。

撲通——

我被扔進百鬼潭,潭底的惡鬼蜂擁而至,千萬隻鬼手拉拽著我,將我拖入水底。

我想游上去,卻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再度按進水中,窒息感湧上,我下意識死抓著那隻手不放。

「不苦哇,這麼害怕可不行啊……」手的主人語調悠然,下手卻十分冷漠,「道心不堅,可怎麼成仙呢?」

誰要成仙?我才不要成仙!

在我快要沉入水底的前一秒,那隻手力道一改,捏著我的脖子將我拉出水面。

我大口大口呼吸,四肢癱軟,只得無力地攀附在對方身上。

「瞧瞧,多可憐吶!」大師兄滿臉憐惜,絲毫看不出來剛才是他將我往水底按的。

他一手摟著我,另一隻手細心地拂開沾在我臉上的頭髮。

我拍開他的手,面色冷沉地游到水潭另一邊。

「別揩我油,死變態。」

「嘖嘖嘖,不苦又沒什麼看頭,大師兄我喜歡豐滿妖艷的美人兒喲!」

說罷,三隻紅衣妖邪探出頭,臉是一個賽一個的嫵媚動人,大師兄一手攬著一個,衣領散亂的胸前還掛著一個,不像是來受罰,反倒像逛青樓的公子哥兒。

「那就祝你早點死在她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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