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襲日本旗艦「出雲」號,民國海軍唯一一次積極出擊!

當口哨吹起的時候 發佈 2024-04-25T14:42:24.486734+00:00

在抗日戰爭中,構築江陰水下封鎖線,使中國海軍喪失了機動靈活地打擊日本艦隊的機會,而歐陽格電雷學校的魚雷快艇主動出擊,奇襲黃浦江上日本第三艦隊旗艦「出雲」號,一聲巨響,雖然功敗垂成,卻值得青史留名。

在抗日戰爭中,構築江陰水下封鎖線,使中國海軍喪失了機動靈活地打擊日本艦隊的機會,而歐陽格電雷學校的魚雷快艇主動出擊,奇襲黃浦江上日本第三艦隊旗艦「出雲」號,一聲巨響,雖然功敗垂成,卻值得青史留名。

8月12日,從日本抵達上海的第一艦隊軍艦17艘,加上原來在淞滬停泊的日艦共30艘;除5艘停泊吳淞口外,其餘二等巡洋艦「川內」、「由良」、「名取」、「鬼奴」及一等驅逐艦「時響」、「白露」、「昔暮」、「有明」、「初霜」、「子日」、「若葉」、「初春」共12艘,在下午6時前後陸續進入黃浦江。日本巡洋艦其中一艘高懸著海軍大將旗,另一艘懸掛海軍少將旗。各艦登陸的海軍陸戰隊員約3000人。


據日本海軍第三艦隊司令官長谷川清戰後發表的《長谷川滬戰日記》披露:

訖止到8月13日,日本在上海附近江上部隊兵力如下:主隊「出雲」、第十六驅逐隊:第一警戒部隊:第十一戰隊:第二警戒部隊:第八戰隊、第一水雷戰隊。

旗艦「出雲」號停泊在日本總領事館側面的日本郵船碼頭,由日本第三艦隊司令官長谷川清負責指揮黃浦江上的作戰和日機空襲;而第十六驅逐隊則泊於浦東日本郵船碼頭,專門攻擊浦東的中國野炮陣地,並與旗艦「出雲」號協助日本陸戰隊登陸作戰。而第一警戒部隊指揮官的第十一戰隊司令官谷本少將則於8月11日命令第一警戒部隊的「安宅」、「小鷹」號兩艘監視長江及黃浦江內的中國艦隊;並令「八重山」、「堅田」、「保津」、「二見」、「梅」等艦監視撤除航路標誌及機雷敷設、對空警戒;同時命令第二警戒部隊「勢多」、「熱海」、「比良」、「鳥羽」、「蓮」、「栗」等艦,監視黃浦江內水陸運輸點。以「安宅」、「小鷹」為主,停泊黃浦江內,視必要時,「小鷹」可移動哨戒,司令官認為必要,亦可率「安宅」出動。驅逐艦「八重山」則巡弋於吳淞至通州下游。

與此同時,任第二警戒部隊指揮官的第八戰隊司令官海軍少將南雲忠一,也於8月12日下達命令,把第二警戒部隊分為三部,即第八戰隊為第一部隊、第一水雷戰隊各一半分為第二部隊和第三部隊,按時自第一、第二、第三錨地、吳淞、上海分別交替巡弋。

而駐滬的中國海軍又是如何應對的呢?

8月11日下午,海軍部長陳紹寬接到駐上海高昌廟的海軍練習艦隊司令王壽廷的報告:「日本海軍派出第二艦隊、第三艦隊到中國海上集結,隨時有大舉入侵之可能。如果發生戰爭,我艦隊應如何對策,是否能派艦予以支援?」


王壽廷(1888—1944),名敬椿,字壽廷,號漱汀。江蘇鎮江人。1908年冬畢業於南京江南水師學堂第六屆駕駛班。曾在清海軍「聯鯨」炮艦、「湖鵬」魚雷艇等任駕駛大副。民國建立後,任海軍第一艦隊司令部副官、「宿」字魚雷艇艇長、「利綏」淺水炮艦艦長、「永健」炮艦艦長。1926年7月10日派任「海容」巡洋艦艦長。1927年3月12日參加國民革命軍,仍任艦長。1928年4月當選海軍國民黨特別黨部委員。1932年1月18日升任魚雷游擊隊司令。4月13日兼任軍事委員會海軍事務處處長。1934年2月17日升任練習艦隊少將司令。1935年9月6日敘任海軍少將。

陳紹寬自知手上能戰的艦艇寥寥無幾。他的歐洲之行本來就是去採購新式兵艦的,可是無一艘艦能夠落實下來。他無奈地指示說:「支援是不可能的,作為中國海軍的官兵,就必須有為國效命、戰死沙場的準備。你部要立即做好戰鬥準備,另外,給你一項重要任務,即要阻塞董家渡水道,以防敵艦溯黃浦江上犯,抄我陸軍後路!」

王壽廷回答:「我已經給小日本準備了一份豐盛的大餐,用『普安』號運輸艦沉塞在董家渡怎麼樣?」

陳紹寬讚許道:「就用普安,堵塞在董家渡綽綽有餘。」

王壽廷:「再布上水雷,管教它有來無回!」

當天夜裡,駐滬練習艦隊司令王壽廷召集駐滬各艦艦長開會:「淞滬隨時有爆發戰爭的可能。我駐滬海軍須固守陣地,協同陸軍作戰。」

在王壽廷的指揮下,14日,駐滬海軍將4291噸的大型運輸艦「普安」號(一說為2305噸)沉塞於董家渡水道上。


接著上海市警察局水巡總隊將徵用的「富陽」、「中興」、「三江」、「福興」、「新華安」、「平濟」、「利平」、「中和」、「壽昌」、「中華漁」10艘商船,總噸數約13000噸,以及「民生二號」、「民生六號」、「民生八號」、「民生九號」四隻鐵駁船先後沉塞於上海十六鋪。

在黃浦江爛泥渡附近沉塞4艘收繳來的日本商輪,徵用六艘輪船沉塞了江南造船所附近的航道。

到17日晚,駐滬海軍又在黃浦江上游日清輪船碼頭系留的日輪「洛陽」、「瑞陽」、「長陽」、「南陽」、「襄陽」、「嵩山」6艘船,沉塞於江南造船所附近航道。在黃浦江口構成了三道防線,同時布放了一批水雷,以封鎖淞滬各航道、港口,阻止日軍乘艦溯江上犯包抄我陸軍後路。海軍的行動,粉碎了日軍妄圖速戰速決,一個月占領上海的計劃。

8月13日晨,日本陸戰隊登陸與我守軍發生戰鬥。日本海軍第八戰隊向吳淞炮台及上海市政府開炮轟擊,第二警戒部隊在第二驅逐隊輸送下,在外灘碼頭登陸。

是日,長谷川清向中國方面提出首先立即撤退保安隊以及拆除停戰協定地區內的軍事設施。在遭到中國方面的拒絕後,當晚,在八字橋附近,雙方的軍隊開始炮擊,淞滬會戰打響了。

上午9時,日本召開內閣會議,決定向上海方面派遣陸軍部隊。雙方調兵遣將,投入戰鬥。

8月14日,日艦「比良」、「保津」、「熱海」、「二見」、「栗」等,均參加了當日的戰鬥,艦炮向中國陣地猛烈轟擊,狀況十分激烈。

也就在淞滬戰爭打響的第二天,(即14日)設在江陰的電雷學校經軍政部命令改編為江陰江防司令部,歐陽格任司令,徐師丹上校任參謀長。歐陽格非常得意,想要來一個驚天之舉。

關於歐陽格出任江陰區江防司令的任命,出自淞滬警備司令張治中的建議。在7月24日晚9時的盧溝橋事件第十四次匯報會上,張治中考慮到整個淞滬戰場的全局,提議請給歐陽格以江防司令名義。

軍政部長何應欽說:「歐陽格不能統轄海軍,雙方積怨太多,尤其中央海軍都屬於陳紹寬的閩系。現在海軍方面正擬呈請整理海軍,請委座兼海軍部長。將來長江有第三艦隊,歐陽格不能指揮,所以只可給以江陰區江防司令名義。」說到這裡,何應欽強調,「這是秘密的名義,現在不能公布,因此不發表。

淞滬戰爭打響的消息傳來,電雷學校快艇大隊副大隊長安其邦熱血沸騰,他激動地說:「江陰的水下封鎖線基本已成,我們的軍艦是不能主動開到上海方面去迎戰了。」

「你說的不對。」透過大開的窗戶,徐師丹指著江上的第一、第二艦隊說:「他們是出不去了,但我們進退自由。」

安其邦沒明白:「參謀長,你的意思……」

徐師丹與歐陽格相顧一笑,他走到作戰地圖前說:「我們的魚雷艇正好派上用場,你來看,這是內河,我們的魚雷艇從這裡可以繞過去,進入長江,再悄悄進入黃浦江……」

安其邦眼睛一亮:「對!日本第三艦隊旗艦出雲號就停泊在黃浦江上,我們主動出擊,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到『出雲』的眼皮底下施放魚雷,要是能炸沉「出雲」號,那是什麼勁頭?」

歐陽格說:「即使炸不沉它,也能嚇他一大跳,對鼓舞士氣還是有用的。讓陳紹寬他們去當縮頭烏龜,我們就是一把錐子、匕首,一下子就能脫穎而出!」

「對!」徐師丹點頭:「陳紹寬再想壓制我們就沒門了。」

歐陽格越想越得意,不禁擊掌,「這正是天助我也!」

他大聲命令:「薩副官,把史102號艇長胡敬瑞和文171魚雷艇艇長劉功棣叫來,我們研究一下行動計劃。」

計劃已定,歐陽格當即命令快艇副大隊長安其邦率領「史102」和「文171」號兩艘魚雷艇駛往上海,偷襲日本在滬的指揮機關——第三艦隊旗艦「出雲」號。

「出雲」號是日本1898年從英國阿姆斯特朗船廠購買的裝甲巡洋艦,1900年服役。參加過1905年的日俄戰爭。該艦排水量9750噸,艦長121.92米,艦寬20.93米,主機功率14500馬力,航速20.75節,裝備203毫米炮4門,150毫米炮14門,12磅速射炮12門,2.5磅速射炮8門,450魚雷發射管4具。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概念與戰力皆屬老舊的出雲號納入二線部隊,1921年9月1日變更為一等海防艦,在改裝中拆除了舊式的燃煤鍋爐,換裝了6座燃油鍋爐。由於其大噸位與重火力因此成為二線部隊的旗艦,並增設水上飛機操作功能的改裝。

「出雲」號巡洋艦在1921—1931年間,連續6次擔任遠洋航海訓練艦,1932年一·二八事變(日方稱「第一次上海事變」)爆發,「出雲」號奉命停泊在上海江面,成為第一外遣艦隊的旗艦。

歐陽格、徐師丹與安其邦、胡敬瑞、劉功棣商量好偷襲「出雲」號的方案後,兩艇長受命,卸下艇上的機槍,再用帆布蓋在艇尾安放魚雷的滑槽上,偽裝成兩條漁船。

月明星稀,在蘆葦叢生的河道里,兩艘魚雷快艇均關上主發動機,只開動副機,以儘量減少馬達聲響,夜行晝伏,由太湖繞行松江縣境的支流,再轉入黃浦江作戰。「史102」和「文171號」白天藏在水邊的蘆葦叢中,等夜晚再繼續前進,用燈光進行聯絡。

半途,「文171」號突然熄火,劉功棣命令水手用手電發出「我艇故障,需停機搶修」的信號,胡敬瑞與安其邦商量後,給劉功棣回了信號,讓其修好後,在龍華集合,下令繼續前進。「史102」號在胡敬端的指揮下,穿越在下遊河湖港汊之中,按計劃於15日晚到達龍華。

胡敬端與安其邦立即上岸,去龍華水泥廠,與先期到達的歐陽格等人研究具體的行動方案。

歐陽格說:「茂先,怎麼就你們來了,劉功棣呢?」

胡敬端回答:「171號在途中出故障了,要等修好再與我們會合。」

歐陽格皺著眉說:「嗨,出師不利,怎麼就出故障了呢?」

安其邦倒較為樂觀:「估計問題不大,或許今晚就能過來。」

歐陽格:「也好,等他們來了再行動。」他拿出一張照片,「這就是『出雲』號,你們好好熟悉熟悉。明天你們去外灘實地偵查一下。另外,黃浦江董家渡已有沉船,你們熟悉一下航道,要繞過沉船區域。」


8月11日起,上海一帶受颱風影響,天氣惡劣,到15日,天空依然下著雨。南京路外灘一帶行人不多。

下午3時許,身穿長袍的胡敬端和安其邦,手搖摺扇,坐在匯中飯店三樓的咖啡廳里,胡敬端貌似悠閒地喝著咖啡,翻閱當天的報紙。安其邦用摺扇作掩護,拿出皮包里的袖珍望遠鏡仔細地觀察著,黃浦江煙雨濛濛,江面上艦船也是模糊一片,能見度很差。

在望遠鏡的移動中,安其邦發現十六鋪封鎖線外有敵炮艦巡防,外灘江面停泊多艘各國軍艦和商船,環境比較複雜。他低聲說:「想要通過十六鋪不太容易,離得太遠,搞不好會打到他國的艦船,那麻煩就大了。」

胡敬端說:「兩個艇出擊的目標太大,我看還是單艇出擊為好!」

「好,等回去後再與教育長商量。」

此時天空傳來隆隆的飛機聲。抬頭望去,只見我空軍三架道格拉斯式轟炸機呼嘯而來,在黃浦江上盤旋,對準日本「出雲」號投彈、掃射,日艦上的高射炮對空展開猛烈的射擊,炮彈射擊空中,火光閃閃,黃浦江上不時激起數十丈高的水柱。我機旋即南飛,僅五分鐘後,楊樹浦一帶高射炮聲大作,綿亘約十分鐘,我空軍三架轟炸機鑽出濃雲,再度飛臨「出雲號」上空,實行轟炸,硝煙密布空際,此時,日機三架前來攻擊,雙方纏鬥約十分鐘,我機調頭返航。

胡敬端看著遠去的飛鷹,心裡默默地說:「兄弟,你們盡了力,看我們的吧」。他們記下了「出雲」艦的位置,隨即離開了匯中飯店。

當他們回到龍華時,天已黑了下來。此時,劉功棣的「文171」號已經趕到。

安其邦介紹了白天偵查的情況後說:「我空軍連續幾天轟炸,「出雲」號有所防備,敵人的炮艦在十六鋪封鎖線外不停地巡邏,兩艘艇要想安全通過怕不容易。」

胡敬端說:「教育長,是不是由我單艇執行?單艇行動不易引起敵方發覺,目標小,機動性更強,有勝算的把握。」

劉功棣一聽就急了:「原計劃是兩艘艇同時出擊,你想爭功也不能這樣吧?」

胡敬端:「這不是爭功不爭功的問題,是能不能完成任務的問題!我也是考慮到171號出過狀況,萬一在執行中再出意外,豈不是誤了大事!」

劉功棣:「我艇雖然出了問題,但我們並不氣餒,日夜搶修,並且沒有耽誤出擊時間,憑什麼不讓我們參加?」

歐陽格:「都別說了,我原來考慮兩艇出擊勝算更大,不談171號出過問題,安大隊長說的情況不能不考慮,萬一被日本炮艦發現,艇毀事小,耽誤我抗日大計這事必大,為慎重起見,我看還是單艇出擊吧!171號還是有任務的,要負責接應。」

胡敬端說:「請教育長和諸位袍澤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歐陽格:「茂先,我批准你單艇出擊,除了要給我電雷爭光外,你我是江西同鄉,還要給我江西人爭氣。」

胡敬端信心滿滿:「教育長放心,敬端已抱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一定要讓小日本嘗嘗我中華海軍的厲害!」

歐陽格嘉許道:「我中華海軍都能像你這樣,還怕打不贏小日本嗎?」他吩咐,「來人,給我們倒酒,為我壯士壯行!」

當時我軍已在十六鋪一帶黃浦江上設置了封鎖線,誰知由於為了達到奇襲目的,史102艇事先未與岸上陸軍聯繫,因此沿途多次被阻並受到槍擊。該艇不能通過,乃被迫返回龍華。

歐陽格親自與友軍取得聯繫後,1937年8月16日晚,史102號魚雷快艇按計劃由龍華開動副機,當晚8時許,借著夜幕掩護,「史102」艇上面覆蓋了偽裝,悄悄駛向董家渡封鎖線。

董家渡位於英美工部局越界築路極斯菲爾路(今萬航路)和極斯菲爾支路相交處。這條董家渡封鎖線,是海軍練習艦司令王壽廷指揮的自行鑿沉多艘商船而設置的,目的是阻止日軍艦隊沿黃浦江上溯進入長江,因而「史102」的船輕水淺,得以繞過露在水面上的沉船,迂迴通過董家渡封鎖線,利用黃浦江中立國家的艦船,慢慢靠近十六鋪碼頭。

日軍炮艇上的探照燈燈柱不停地來回交叉掠過江面,如臨大敵,「史102」在胡敬端的指揮下,巧妙地閃轉騰挪,避開探照燈的搜尋,穿過敵水上封鎖線,經南京路外灘後即開動兩部主機,全速向下游衝去。

「史102」駛至外灘陸家嘴附近江面時仍看不清敵艦「出雲」號的具體位置。胡敬端手腕上的夜光表的錶針「滴滴答答」地走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而如再推遲發射魚雷,則可能使魚雷失效從而失去戰機。發射兵焦急地問:「『出雲』在哪?」

胡敬端的額頭上冒出大顆汗珠,他把出「雲號」位置圖交給魚雷發射兵:「奇怪,白天就看見『出雲』號的位置,夜裡怎麼就看不清了。」

發射兵說:「不能再等了,敵人肯定已聽見馬達聲,發射吧?」

胡敬端終於發現了「出雲」號的模糊身影,下定決心:「好!對準預定的方位,將一對魚雷射出!」

在距「出雲」號300米左右的江面,史102調轉船頭,以頂角50度向其瞄準,魚雷兵打開魚雷槽中卡著魚雷的固定機關,此時兩枚魚雷順著魚雷槽先後滑向水中,朝著「出雲」號的方向閃電一般迅速而去。


「嗖」的一聲,魚雷飛射出去,直奔郵船碼頭一側的英美菸草公司碼頭,「轟隆」一聲大爆,該碼頭被炸塌一角,附近的平房紛紛垮塌,頓時煙霧瀰漫。

緊接著又是「轟」一聲巨響,第二枚魚雷帶著濃煙烈火擊中了「出雲」艦邊上的一艘保護「出雲」的躉船,燃起大火,當即沉沒。由於魚雷的威力,波及「出雲」艦尾部及螺旋槳俥葉受損受創。

在魚雷的巨大爆炸聲中,魚雷艇也被衝擊波所損傷,在回撤途中,遭到「出雲」尾炮的轟擊,擱淺在九江路英租界外灘碼頭外檔。

在胡敬端的指揮下,官兵立即將船上機槍彈藥傾卸於黃浦江內,人員泅水隱蔽在碼頭下面,等到夜深人靜才游上岸。這時,事先安排好的接應人員將他們接到租界內的匯中飯店,以後又轉移到八仙橋青年會,歷時月余才輾轉返回江陰。然後泅渡隱蔽,竟得以安然脫身。

連續兩天的《中央日報》上,出現了中國軍隊襲擊出雲艦的新聞。標題為:

我炮火壓迫之下,出雲艦負傷移防

尾部受重傷失去戰鬥力,現泊在公和祥碼頭停泊修理

日本駐滬第三艦隊主力艦出雲,停泊外白渡橋堍,利用租借為發號施令、攻擊我軍之總指揮機關,我方為避免波系租借界,以致空軍不能儘量施展威力,將其摧毀,於是不得不改取妥善之策,予該艦以重懲。十六日晚九時許,於雙方重炮聲中,我方即以某項爆炸軍器轟炸該艦,當即命中尾部,受損甚重,已失戰鬥力,該艦乃悄然移防,停泊下游公和祥碼頭江心……


為了保護我潛艇不受損失,故各報均未明確報導是我潛艇所為。

美國記者也以《揚子江上的戰鬥》為題,描述了這次精彩的襲擊戰。20日,當時任軍政部長的何應欽致電歐陽格,謂:「南京路外灘一役,我快艇官兵壯烈殉國,深為欽佩。雖未獲成功,但已減敵艦驕橫之氣焰。尚望再接再厲,整飭部署,以竟全功。」

胡敬端也因這次襲擊「出雲」號而名聲大振。

胡敬端,號茂先,豐城縣(今豐城市)人。畢業於江西省立第二中學,投考電雷學校學生隊第一期航海科,1934年畢業。1936年,奉派赴德國基爾快艇訓練班和要塞炮訓班。回國後任「史102」號魚雷艇艇長。由於他的優異表現,後與黎玉璽、齊鴻章、胡嘉恆被稱為是從電雷學校出來的國民黨海軍「四大金剛」。

中國海軍的這次出擊,被稱為「中國海軍唯一的一次積極進攻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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