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歲的張學良回憶風流情史:我年輕的時候,很多美女對我投懷送抱

明史官 發佈 2024-04-27T06:43:11.452367+00:00

坐在他身邊的,精神矍鑠的老人家,提筆的手一頓,搖頭笑了笑:「以少帥年輕時候的英俊與風流,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奇怪事。」

「我跟你講啊,中外都算上,那花錢買的不算,我就有十一個女朋友和情婦呢!」

白髮蒼蒼的老人啜飲了一口茶水,花白的鬍鬚沾染了些水漬,在空氣中得意地抖動。

坐在他身邊的,精神矍鑠的老人家,提筆的手一頓,搖頭笑了笑:「以少帥年輕時候的英俊與風流,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奇怪事。」

被稱為少帥的老人,笑容慢慢收了起來,像是陷入了多年前的一些回憶。

他端起茶盞,用茶蓋兒盪開多餘的茶沫兒,清亮的茶水中倒映著一張爬滿了老人斑,皮膚鬆弛到看不出眉眼的面容。

他用老眼昏花的眼,一個勁兒瞅著茶杯中那張面目全非的老臉,許久都沒有說話。

夏末的午後,靜謐到只有蟬鳴,在撕心裂肺歌頌著他們生命最後的榮光。

就像90歲高齡的張學良,未可知是否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可他真的很懷念,曾經,他所擁有過的美好時光。


01 來自表嫂的誘惑

財帛動人心,富貴迷人眼。權利伴隨著更多特權與誘惑。

1917年,已經長成了一個挺拔俊秀的少年郎的張學良,在16歲的偶然又特別的一天,明白了這個道理。

那天,他心血來潮,跑到表哥家去尋他玩兒,在院子裡轉了圈也沒見著表哥。

張學良意興闌珊,掉頭就打算出門去。

「小六子,你尋誰呢?」

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響起,那尾音像是帶著鉤子,鉤得張學良心頭一顫。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倚在西廂房的房間門口,穿著質地上好又輕薄的衣服,朝著他嘻嘻笑。

張學良愣了一瞬,禮貌喚了聲:「表嫂。」

對於這個表嫂,張學良是有些印象的,過往見過一次,也聽人說起過關於她的事情,如今,他已不太記得那位表嫂是叫做什麼了,約莫會是叫春紅或者春花之類的吧。

那年頭的姑娘,叫這個名兒的尤其多。

正如詩中所說,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命薄如紙,又處處多情的春紅,低到了塵埃之中,又偏偏不認命。

人們都說,這位春紅表嫂原本是個暗娼,想方設法勾搭上了自家表哥,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就成了表哥的媳婦兒。

背地裡,軍中的糙漢子們說葷話,說起這個表嫂,都會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尾音也故意拖得老長:「那誰啊……大家都知道,連長嘛……」

起初,張學良還不知道「連長」這綽號的來歷,後來親眼見著這表嫂看許多個男人勾勾搭搭的樣子,才曉得了這個中的深沉含義。

是以,張學良對於這個表嫂一向也是有些看輕的,打了個招呼,便就想著去別處玩兒了。

才走了幾步,手心一軟又帶了點微涼,右臂就覺得有軟呼呼的物什蹭了過來。

張學良下意識低頭,正對上了表嫂那雙含情帶水霧的桃花眸。

她說:「沒想到,就這幾年的功夫,小六子你啊,長得都比表嫂高了呢。」

張學良有些發懵,又看了看半個身子都快靠近自己懷裡的表嫂。忽然間,他就悟了。

他收回了踏出去的腳步,變被動為主動,反握住了表嫂的手,笑得溫和:「表嫂,你說得對。我們也許久不見了,表哥也不在,不如你請我去你房中喝杯茶吧。」

西廂房的門,一開又一合,茶水喝沒喝著不知道,床幔的銀掛鈎造的是個同心結倒是看得很清明了。

從表嫂房中出去的張學良,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他第一次開始正視,自己是張作霖兒子的這個身份,也開始慢慢知道自己作為「張學良」的迷人。

他迷人在投胎投的好,做了張大帥的兒子,打一出生開始就擁有了潑天的權勢。

也許自今以後還有很多個如表嫂一樣的人上趕著貼他,與他再親近也不會忘了提出些要求,讓他幫忙達成願望。

比如表嫂便央他幫著表哥在父親面前多說兩句好話。

年少的張學良,擁著表嫂溫軟的身體,心裡卻充滿了鄙夷。

他想,嘖,女人啊,貪慕虛榮,趨炎附勢,權衡利弊,可真是讓人瞧不上啊。

因著這位表嫂的緣故,往後餘生,張學良對於女人的看法都基本沒有改變。

哪怕他曾經可能遇見過類似愛情的經歷,但也無法改變他骨子裡對於女人的鄙夷。


02 谷瑞玉:從相濡以沫到一地雞毛

1922年,20來歲的張學良參加了二姐夫的家宴,坐在一群長輩中間,只覺得分外無趣。

他拿著個酒碗反反覆覆把玩,像是這一隻陶瓷碗能玩兒出一朵花兒來。

身邊傳來「噗嗤」一聲笑,張學良便回過頭去看。

只見一個花季少女正掩面偷笑,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時不時偷瞧著他,像是只山間的小鹿,看著機敏又靈動,惹得張學良心頭髮熱。

他悄悄挪了挪凳子,往少女身邊靠了些,待兩人雙肩相接,他才捂著嘴唇小聲說道:「若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二嫂子家的瑞玉妹妹吧?」

少女面頰悄然騰起了紅霞,卻笑得明朗又坦然:「您說的沒錯。我是谷瑞玉,你也可以叫我密斯谷。」

張學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用英語問道:「密斯谷,你好嗎?」

谷瑞玉從善如流,也用英語回到:「張先生,我很好,謝謝你。」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用英語聊了起來,聊得不亦樂乎。

越是往後聊,張學良越是被谷瑞玉的聰慧知性吸引,等到酒宴散場時,兩人都有些依依不捨。

而這些互動,全然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裡。比如谷瑞玉的二姐及二姐夫。

張學良心中有數,和谷瑞玉在天津的重逢,其實並不是偶然,但卻是他喜聞樂見。

主動給他送女人的人真的不少,可是谷瑞玉,他曾願意相信,那真的是因為情投意合。

他在天津跟英國商人採買飛機,谷瑞玉就充當兩人談判的翻譯,整個過程,谷瑞玉都表現得極好,也讓整個談判圓滿成功。

談判桌上,她英語流利,不卑不亢,她認真的樣子與宴會上那個靈動俏皮全然不一樣。

她身上散發著讓他著迷的該死魅力,也讓他變得分外小心翼翼。

畢竟真正的喜歡,會讓人變得謹慎又膽怯,想要將這份喜歡珍重安放,卻又想將這份喜歡公諸於世。

谷瑞玉之於張學良是與眾不同的,是他想小心安放,卻又無能為力的存在。

因為彼時,他已經有了結髮妻子,而她未來還有很多選擇。

所以天津一別,他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與她沉默告別,言語中有關切,也有落寞。

1924年,9月,硝煙再起,戰火紛飛。

張學良統帥東北第三軍,日夜堅守山海關九門口前線,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

在強壓之下,唯一能給他慰藉的,便是谷瑞玉的書信,字字相思意,句句盼君歸。

他曾無數次想過,如果谷瑞玉在下一瞬能夠出現的話,他一定會勇敢一點,將她擁入懷中,今生今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可當她真的出現在他的營帳中時,他卻一步也不敢動,甚至連話也說不出,良久才口不對心地說:「這麼危險的地方……怎麼能是你這種女孩子家家能來的……」

他話還沒說完,回應他的,是滿懷的溫香暖玉,和她發間好聞的頭油香氣。

那之後,兩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她陪著他到戰爭結束,經歷了一段最艱苦的時光。

他回報了她一場盛大的婚禮,天津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見證了他們的愛情。

對著神明許下誓言的那一刻,張學良的心中也期許過一世白頭,只因眼前人是心上人。

也許在璀璨如星的煙花聲中,他也想過要護著心愛的女子一世長安。

誰也沒想到,一生一世這麼短,一生為諾那般難。

說不清後來是誰先變了,或許是從她有了野心開始,又或許是他有了二心。

1928年,谷瑞玉非要帶著張學良去赴一場鴻門宴,導致張學良差點慘遭日本浪人的毒手。

那之後,兩個曾經的有情人徹底反目成仇。

不過三年,張學良就與谷瑞玉解除了夫妻關係。

起於相濡以沫,終於陰謀算計與一地雞毛。

也許上位者的愛情,本就是海市蜃樓,經得起同心戮力,卻經不起富貴同心。

經過谷瑞玉這一段之後,張學良或許也就明白了,他這種人,談什麼都不要談感情,太奢侈。

花花世界,你情我願,聲色犬馬,就讓繁花迷人眼,權欲動人心。

那顆真心啊,就將讓它隨著發給神靈的誓言一起,歸於天地,再無跡可尋。


03 唐怡瑩:大清王妃的主動示好

葬了真心的青年張學良比之少年時期的風流不羈更為隨意了。

他變得葷素不忌,來者不拒。

那些有婦之夫明晃晃地勾引他,他就赤裸裸地給予回應。

他有個情婦跟他玩笑說:「我先生知道我與你好,還好心提醒我呢,說那位張先生可不是好的,你與他相交過深可是會傷心的。」

張學良聽了哈哈大笑:「你先生說的不錯,你可把你的芳心守好了,我可是出了名的壞傢伙。」

張學良也沒想過,自己這麼一個出了名的「壞傢伙」也會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栽跟頭,差點起了想跟她結婚的心思。

1927年,張學良在參加清末皇帝溥儀弟弟溥傑的舞會時,見到唐怡瑩的。

彼時,唐怡瑩是傅傑的妻子,他並未敢多肖想什麼。

皇權雖說沒落了,但溥傑好歹也是皇帝的親弟弟,算是個親王,唐怡瑩也就是親王妃。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裡能夠像尋常的花花草草,隨意褻瀆。

令張學良沒想到的是,他沒想過跟唐怡瑩有什麼,可人家卻不是這般想的。

舞會之後,唐怡瑩頻繁約他去家中會面,還拿出她精心收集的關於張學良相關的簡報給他看。

看著那厚厚的一個筆記本的簡報,還有自己的照片,張學良又有些動容了。

他一廂情願地認為,唐怡瑩對他是相當有心的,這麼厚的簡報也不知道收集了多久。

再加上唐怡瑩出身貴族,舉手投足間與一般的庸脂俗粉大為不同。

於是來往了沒幾次,張學良就成了唐怡瑩的裙下之臣。

情動之時,他甚至曾跟她說:「要不……你與我結婚吧。」

唐怡瑩只對他嘻嘻笑,與他虛與委蛇一番,卻從不做正面回答。

就像是拿著一根蘿蔔懸在老驢的面前,懸著人的一顆心,卻總也不讓他落在實處,可以說是吊足了張學良的胃口。

殊不知,這女人可以這般釣著他,轉過身也能這般釣著別的人。

那樣的簡報畫冊未必就只有一本,蘿蔔可以只有一根,驢卻是能有好幾頭。

張學良在得知除了自己之外,唐怡瑩還釣著與他同為「民國四公子」的盧小嘉的時候,內心活動可以說是相當複雜。

一向只有他黑人,沒想到這一次卻被人燈下黑了。

再加上又有人與他說,唐怡瑩的所謂才氣,也不過是別人替她造了作品,給堆出來的,張學良這上當受騙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二話不說,他當即就跟唐怡瑩斷了聯繫。而這位親王妃也非常灑脫地直接掉頭,毫不猶豫投入了盧小嘉懷裡。

氣得張學良完全不知說什麼好,活像是吞了只蒼蠅,心中噁心,卻也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哪怕到了晚年,再提起唐怡瑩,張學良還是想罵上一句:「再沒見過比她更壞的女人了,簡直是壞透了心肝肺。」

殊不知,現在看來,這不過是海王與海王的對決,東風壓倒了西風,稀疏平常的事兒罷了。


04 九小姐:得不到的茉莉花

經歷過似是而非的愛情,又有過了與海王對決的敗績,張學良的心裡卻仍然覺得還有一位白月光,令他終生難忘。

得意洋洋說了大半生的風流韻事,老人家喝了口茶,忽得沉默了下來。

良久他開口問道:「你聞著了嗎?是茉莉花的香氣。」

伏案疾書的老人,筆一頓,抬頭仔細聞了聞,緩緩搖頭。

端著茶盞的老人不再說話,只是望著院子外,走了神。

茉莉花的香氣,他似乎真的聞到了,它興許就在牆外,就長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如那個純淨又熱烈的姑娘,早已夭折在了她最好的年華。

天津那位梁家九小姐,他如今想來覺著那是他此生的白月光了。

那位九小姐長得白白淨淨,美得就像是枝頭盛開的茉莉花,稍稍一靠近,就讓人忍不住為她的馨香頓足。

九小姐是簡單直接的,他略微散發了一些男性的魅力,那小姑娘就忍不住為他神魂顛倒。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逗她:「你喜歡不喜歡我?」

那姑娘卻一本正經地跟他說:「我喜歡你,你不要跟我開玩笑。我對你的喜歡出於真心,你說想娶我,我就真的信。」

那時候,她的眼睛裡有光,是正月十五最為皎潔的白月光,強烈又純粹,讓他竟然忍不住心虛地別開了眼去。

他那時候怎麼回答來著?

他說:「我不能答應你結婚,我也不能答應你愛,我只能答應你快樂。」

聽到這個回答,姑娘眼中的月光淡去了光輝,她利落地轉身走了。

再見時,她成了葉太太,客氣地請他喝茶,看他的眼神,溫和平靜,再也沒了光。

她說:「張先生,感謝您到我家來,但我沒有錢請您吃飯,所以也就不多留您了。」

那一次,他只是喝了一杯她倒的西式紅茶,便落荒而逃了。

後來,再聽到她的消息,便是她的死訊了。

因著受不了丈夫給的委屈,憤然坐上回娘家的火車,但沒到半路就吞了洋火頭,了斷了自己。

知道她走得這般慘烈,張學良說不出是個什麼心情,他只是想到了很多年前與女孩兒開的小玩笑。

他說,他非常喜歡她。

但他後來想想,興許,他喜歡的只是她的決絕。

不虛與委蛇,不曖昧牽扯,愛便是愛,不愛就乾脆了斷。

讓人迷惑不解,覺得似乎曾經擁有,但又好像從未得到。

這種模糊的邊界,一直讓張學良記掛,也就讓梁九成了他自以為的白月光。

其實哪有什麼人間白月光,不過就是得不到的騷動在作祟罷了。


05 臨了 財權皆兩空,身邊僅一人

林夕寫過一句歌詞:愛是一段一段一絲一絲的是非。

可那些是是非非啊,約莫都停在了他35歲之前的人生里了。

垂垂老矣的張學良說:「我這一生的事兒啊,約莫就只到35歲了。」

35歲前,他是東北王張作霖張大帥的長子。

在張作霖意外身亡後,他又成為了東北區實質性的掌權人。

他自身有勇有謀,膽識過人,手下又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悍兵猛將。

卻因為愛國,在西安事變兵諫蔣介石抗日之後,被軟禁了整整五十年。

日落西山,油盡燈枯之時,曾經的紅粉皆已成骷髏,過往的崢嶸已成雲煙。

臨了時,權財皆兩空,陪著他不過是枯藤老樹昏鴉,一室一妻,一歷史的記錄者罷了。

文 | 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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