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治通鑑》333:承認別人的優秀,很難嗎?

花言大帥 發佈 2024-04-27T18:11:55.561361+00:00

漢趙固、王桑攻裴盾,殺之。五月,荀眺棄城奔廣州,弢追擒之。於是弢南破零、桂,東掠武昌,殺二千石長吏甚眾。

學習內容:

【原文】

漢趙固、王桑攻裴盾,殺之。

杜弢攻長沙。五月,荀眺棄城奔廣州,弢追擒之。於是弢南破零、桂,東掠武昌,殺二千石長吏甚眾。

以太子太傅傅祗為司徒,尚書令荀藩為司空,加王浚大司馬、侍中、大都督,督幽、冀諸軍事,南陽王模為太尉、大都督,張軌為車騎大將軍,琅邪王睿為鎮東大將軍,兼督揚、江、湘、交、廣五州諸軍事。

初,太傅越以南陽王模不能綏撫關中,表徵為司空。將軍淳于定說模使不就征,模從之;表遣世子保為平西中郎將,鎮上邽,秦州刺史裴苞拒之。模使帳下都尉陳安攻苞,苞奔安定,太守賈疋納之。

苟晞表請遷都倉垣,使從事中郎劉會將船數十艘、宿衛五百人、谷千斛迎帝。帝將從之,公卿猶豫,左右戀資財,遂不果行。既而洛陽飢困,人相食,百官流亡者什八九。帝召公卿議,將行而衛從不備。

帝撫手嘆曰:「如何曾無車輿!」乃使傅祗出詣河陰,治舟楫,朝士數十人導從。帝步出西掖門,至銅駝街,為盜所掠,不得進而還。度支校尉東郡魏浚,率流民數百家保河陰之峽石,時劫掠得谷麥,獻之,帝以為揚威將軍、平陽太守,度支如故。

漢主聰使前軍大將軍呼延晏將兵二萬七千寇洛陽,比及河南,晉兵前後十二敗,死者三萬餘人。始安王曜、王彌、石勒皆引兵會之;未至,晏留輜重於張方故壘;癸未,先至洛陽;甲申,攻平昌門;丙戌,克之,遂焚東陽門及諸府寺。

六月丁亥朔,晏以外繼不至,俘掠而去。帝具舟於洛水,將東走,晏盡焚之。

庚寅,荀藩及弟光祿大夫組奔轘轅。

辛卯,王彌至宣陽門;壬辰,始安王曜至西明門;丁酉,王彌、呼延晏克宣陽門,入南宮,升太極前殿,縱兵大掠,悉收宮人、珍寶。帝出華林園門,欲奔長安,漢兵追執之,幽於端門。曜自西明門入屯武庫。

戊戌,曜殺太子詮、吳孝王晏、竟陵王楙、右僕射曹馥、尚書閭丘沖、河南尹劉默等,士民死者三萬餘人。遂發掘諸陵,焚宮廟、官府皆盡。曜納惠帝羊皇后,遷帝及六璽於平陽。

石勒引兵出轘轅,屯許昌。光祿大夫劉蕃、尚書盧志奔并州。

丁未,漢主聰大赦,改元嘉平。以帝為特進左光祿大夫,封平阿公,以侍中庾珉、王儁為光祿大夫。珉,敳之兄也。

錢穆曰:『南渡人物,皆魏晉清流,自身本多缺點,歷久彌彰,逐次消沉,故南朝世運不如東晉,亦不如北朝。』

初,始安王曜以王彌不待己至,先入洛陽,怨之。

彌說曜曰:「洛陽天下之中,山河四塞,城池、宮室不假修營,宜白主上自平陽徙都之。」

曜以天下未定,洛陽四面受敵,不可守,不用彌策而焚之。

彌罵曰:「屠各子,豈有帝王之意邪?」遂與曜有隙,引兵東屯項關。

前司隸校尉劉暾說彌曰:「今九州糜沸,群雄競逐,將軍於漢建不世之功,又與始安王相失,將何以自容!不如東據本州,徐觀天下之勢,上可以混一四海,下不失鼎峙之業,策之上者也。」彌心然之。

司徒傅祗建行台於河陰,司空荀藩在陽城,河南尹華薈在成皋,汝陰太守平陽李矩為之立屋,輸谷以給之。薈,歆之曾孫也。

藩與弟組、族子中護軍崧,薈與弟中領軍恆,建行台於密,傳檄四方,推琅邪王睿為盟主。藩承制以崧為襄城太守,矩為滎陽太守,前冠軍將軍河南褚翜為梁國內史。揚威將軍魏浚屯洛北石樑塢,劉琨承制假浚河南尹,浚詣荀藩諮謀軍事。

藩邀李矩同會,矩夜赴之。矩官屬皆曰:「浚不可信,不宜夜往。」

矩曰:「忠臣同心,何所疑乎!」遂往,相與結歡而去。浚族子該,聚眾據一泉塢,藩以為武威將軍。

豫章王端,太子詮之弟也,東奔倉垣,苟晞率群官奉以為皇太子,置行台。端承制以晞領太子太傅、都督中外諸軍、錄尚書事,自倉垣徙屯蒙城。

撫軍將軍秦王業,吳孝王之子,荀藩之甥也,年十二,南奔密,藩等奉之,南趣許昌。前豫州刺史天水閻鼎,聚西州流民數千人於密,欲還鄉里。荀藩以鼎有才而擁眾,用鼎為豫州刺史,以中書令李絙、司徒左長史彭城劉疇、鎮軍長史周顗、司馬李述等為之參佐。顗,浚之子也。

時海內大亂,獨江東差安,中國士民避亂者多南渡江。鎮東司馬王導說琅邪王睿收其賢俊,與之共事。睿從之,辟掾屬百餘人,時人謂之百六掾。

以前潁川太守勃海刁協為軍諮祭酒,前東海太守王承、廣陵相卞壺為從事中郎,江寧令諸葛恢、歷陽參軍陳國陳頵為行參軍,前太傅掾庾亮為西曹掾。承,渾之弟子;恢,靚之子;亮,兗之弟子也。

江州刺史華軼,歆之曾孫也,自以受朝廷之命而為琅邪王睿所督,多不受其教令。

郡縣多諫之,軼曰:「吾欲見詔書耳。」及睿承荀藩檄,承制署置官司,改易長吏,軼與豫州刺史裴憲皆不從命。

睿遣揚州刺史王敦、歷陽內史甘卓與揚烈將軍廬江周訪合兵擊軼。軼兵敗,奔安成,訪追斬之,及其五子。

裴憲奔幽州。睿以甘卓為湘州刺史,周訪為尋陽太守,又以揚武將軍陶侃為武昌太守。

【原文華譯】

漢安北大將軍趙固、平北大將軍王桑攻打徐州刺史裴盾,並殺了他。

變民首領杜弢攻長沙。五月,相州刺史荀眺棄城奔廣州,杜弢追擊,將荀眺抓獲。於是杜弢南破零陵、桂陽,東掠武昌,殺死多位郡守、縣令。

朝廷任命太子太傅傅祗為司徒,尚書令荀藩為司空,加王浚為大司馬、侍中、大都督,督幽州、冀州諸軍事,南陽王司馬模為太尉、大都督,張軌為車騎大將軍,琅邪王司馬睿為鎮東大將軍,兼督揚州、江州、湘州、交州、廣州五州諸軍事。

當初,太傅司馬越認為琅邪王司馬模不能綏撫關中,上表徵召他入朝任司空。將軍淳于定向司馬模進言說不要接受徵召,司馬模聽從,上表保舉自己的世子司馬保為平西中郎將,鎮守上邽。秦州刺史裴苞(州府在上邽)拒絕他入境。司馬模派帳下都尉陳安攻打裴苞,裴苞逃往安定,安定太守賈疋收容他。

大將軍苟晞上表,請求遷都倉垣,派從事中郎劉會將船數十艘,宿衛五百人、穀米一千斛前往迎接皇帝。皇帝將要聽從,公卿們猶豫,左右眷戀自己在洛陽的資產財富,結果沒有走成。既而洛陽飢困,人相食,百官流亡者十之八九。皇帝召公卿計議,這回都同意要走,但是宿衛隨從都不齊備。

皇帝撫手嘆息說:「怎麼會弄到車馬都沒有!」於是派傅祗到河陰縣,準備船隻,朝臣數十人導從,皇帝步行出西掖門,到了銅駝街,被盜賊搶掠,不能前進,只好返回。度支校尉、東郡人魏浚率流民數百家據守河陰縣峽石,不時出去劫掠谷麥,獻給皇帝。皇帝任命他為揚威將軍、平陽太守,仍兼任度支校尉。

漢主劉聰派前軍大將軍呼延晏帶兵二萬七千人入寇洛陽,到了河南縣,晉兵前後十二敗,死者三萬餘人。始安王劉曜、王彌、石勒引兵前往與呼延晏會師,還未抵達,呼延晏將輜重留在張方之前的營壘,五月二十七日,先到洛陽。二十八日,攻平昌門。三十日,攻破,於是焚燒東陽門及諸官府。

六月一日,呼延晏因為後援未到,不敢深入,俘虜搶掠而去。皇帝在洛水準備東行的船隻被呼延晏全部焚毀。

六月四日,司空荀藩及弟弟、光祿大夫荀組逃奔轘轅。

六月五日,王彌大軍抵達宣陽門。六日,始安王劉曜抵達西明門。

六月十一日,王彌、呼延晏攻克宣陽門,入南宮,登太極前殿,縱兵大掠,將宮女、珍寶全部搶掠一空。皇帝出奔華林園門,想要逃往長安,被漢兵追上抓獲,關押在端門。劉曜從西明門入屯武庫。

六月十二日,劉曜殺太子司馬詮、吳孝王司馬晏、竟陵王司馬楙、右僕射曹馥、尚書閭丘沖、河南尹劉默等,士民死者三萬餘人。接著又挖掘諸皇陵,將宮殿、祭廟、官府全部燒為灰燼。劉曜接納了惠帝司馬衷的皇后羊獻容,把皇帝及六顆玉璽送到平陽。

石勒引兵出轘轅,屯駐許昌。

光祿大夫劉蕃、尚書盧志逃奔并州。

六月二十一日,漢主劉聰下詔大赦,改年號為嘉平,任命晉帝司馬熾為特進左光祿大夫,封平阿公,任命侍中庾珉、王儁為光祿大夫。庾珉,是庾敳的哥哥。

當初,始安王劉曜認為王彌不等自己到,就先入洛陽,怨恨他。

王彌對劉曜說:「洛陽是天下中心,四面有山有河,城池、宮室不需要再修建,應該向主上匯報,從平陽遷都洛陽。」

劉曜認為天下未定,洛陽四面受敵,不可守,不用王彌之策,將洛陽焚毀。

王彌罵道:「屠各子(匈奴的貴族和單于,都出自屠各部落)!豈有帝王眼光!」於是與劉曜有了矛盾,引兵向東,屯駐項關。

前晉國司隸校尉劉暾對王彌說:「現在九州像沸騰的鍋一樣,各路英豪逐鹿中原。將軍對漢國建立不世之功,又和始安王產生矛盾,以後何以自容!不如向東,據守家鄉青州,再徐徐觀看天下形勢,上可統一天下,下可鼎立一方,這是上策。」王彌內心同意。

司徒傅祗在河陰縣建立行台(臨時政府),司空荀藩在陽城,河南尹華薈在成皋,汝陰太守、平陽人李矩為他們建造房屋,輸送糧食。華薈,是華歆的曾孫。

荀藩與弟弟荀組,族子、中護軍荀崧;華薈與弟弟、中領軍華恆在密縣建立行台,傳檄四方,推舉琅邪王司馬睿為盟主。

荀藩按照朝廷旨意任命荀崧為襄城太守,李矩為滎陽太守,前冠軍將軍、河南人褚翜為梁國內史。揚威將軍魏浚屯駐洛北石樑塢,劉琨按照朝廷旨意任命魏浚為河南尹。

魏浚去找荀藩商議軍事,荀藩邀李矩一起來參會。李矩晚上準備過去,屬下官吏都說:「荀藩不可信,不宜夜往。」

李矩說:「忠臣同心,有什麼可懷疑的!」於是前往,相見甚歡,結交而去。魏浚的堂侄魏該,聚眾據守一泉塢,荀藩任命他為武威將軍。

豫章王司馬端,是太子司馬詮的弟弟,東奔倉垣,苟晞率群官奉他為皇太子,設置行台。司馬端按照朝廷旨意任命苟晞為太子太傅、都督中外諸軍事、錄尚書事,從倉垣移駐蒙城。

撫軍將軍秦王司馬業,是吳孝王司馬晏的兒子,荀藩的外甥,時年十二歲,南奔密縣,荀藩等奉他為主,南下前往許昌。前豫州刺史、天水人閻鼎,在密縣聚集西州流民數千人,打算返回故鄉。

荀藩認為閻鼎有才,又有部眾,任命閻鼎為豫州刺史,以中書令李絙、司徒左長史、彭城人劉疇、鎮軍長史周顗、司馬李述等為他的參佐。周顗,是周浚之子。

當時海內大亂,唯獨江東比較安定,中原士民紛紛南渡長江避難。鎮東司馬王導遊說琅邪王司馬睿,延攬其中才俊,與之共事。司馬睿聽從,延聘掾屬一百餘人,時人謂之「百六掾」。任命前潁川太守、渤海人刁協為軍咨祭酒,前東海太守王承、廣陵相卞壼為從事中郎,江寧令諸葛恢、歷陽參軍、陳國人陳頵為行參軍,前太傅掾庾亮為西曹掾。王承,是王渾弟弟的兒子;諸葛恢,是諸葛靚的兒子;庾亮,是庾袞弟弟的兒子。

江州刺史華軼,是華歆的曾孫,認為自己是朝廷任命的官員,卻被琅邪王司馬睿所領導,所以不服司馬睿的命令。

屬下郡守、縣令多向他進諫,華軼說:「我只是要見到皇帝詔書而已。」

後來,司馬睿接到司空荀藩擁戴他為盟主的檄文,按照朝廷旨意署置官府機構,調動官員。華軼與豫州刺史裴憲都不從命。

司馬睿派揚州刺史王敦、歷陽內史甘卓與揚烈將軍、廬江人周訪合兵攻擊華軼。華軼兵敗,逃奔安成郡,周訪追上,擊斬華軼,並殺了他的五個兒子。

裴憲逃奔幽州。司馬睿任命甘卓為湘州刺史,周訪為尋陽太守,又任命揚武將軍陶侃為武昌太守。



【學以致用】

看最後一段華軼的行為,想到一句話:

承認別人的優秀,很難嗎?


01,這是一種病,「不服高人有罪」的病

這是人性的一種

他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就是看到身邊的人都服氣了,他就想反過來,以顯示自己的特例,顯示自己的評價更高,他能從這裡面找到一種愉悅感,存在感

我們平時看短視頻下方的留言,就會發現很多這樣的現象

比如那些以「噴」為生, 在現實中或許找不到心靈支撐,變得扭曲了,然後在虛擬的線上來找存在感,誰成功噴誰....

自以受朝廷之命而為琅邪王睿所督,多不受其教令。

郡縣多諫之,軼曰:「吾欲見詔書耳。」

及睿承荀藩檄,承制署置官司,改易長吏,軼與豫州刺史裴憲皆不從命。

如果因為戰亂導致皇帝被俘的信息閉塞,華軼說要等見到皇帝的詔書後才聽,這可以算是一個理由(我給他找個理由)

但是,後面有檄文傳來,擁戴司馬睿為盟主,這基本上算是當時最高的指示了,他還是不服。這就說不過去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個人的情緒,凌駕於組織生死存亡之上,沒有大局意識,不是真正的為組織考慮

當時的環境,老大都已經被俘了,國家已經處在最危險的時刻,當下最要緊的就是推出新的老大出來,即便是臨時老大,代理老大,臨時中央都行啊

團結大於一切

但是他不服,又不自己主動去謀劃設立一個新的老大,只說等原老大通知,可是他也知道這很難了,他就這麼犟著,氣不過。

用佛家的詞彙,這算是「我執」障礙了

人一旦陷入這種狀態,其他的都可以不管不顧了

如果他只是不服司馬睿,而司馬睿僅僅是個王爺的身份,倒還好說

但是,檄文一過來,司馬睿的身份變了,他不僅僅是王爺身份,他的所言所行,還代表著臨時中央,這個時候有人不服,那就是叛逆之罪了,

時間在變,身份階級在變,不懂得變通,就很危險了


02,什麼人會得這種「病」呢?

其實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這麼一點點

有些人會覺察得到,能立馬消滅掉

有些人不能覺察,被這種情緒掌控,然後在生活和工作當中顯化出來

還有一種,就是在某方面厲害的人身上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就遇到過這樣的人,最少有2個,跟著TA做事也好,合作也好,真的是受不了啊,只能敬而遠之

華軼(?-311年),字彥夏,平原高唐(今山東禹城)人。西晉末年大臣,曹魏太尉華歆曾孫,太中大夫華表之孫,河南尹華澹之子。


少有才氣,聞於當世,泛愛博納,眾論美之。初為博士,累遷散騎常侍。東海王司馬越治理兗州,引為留府長史。永嘉年間,官至振威將軍、江州刺史。華軼有匡扶天下之志,每遣貢獻入洛,不失臣節。不服司馬睿指揮,為前任衛展所殺,傳首建業。 (來源:百度百科)

很厲害的人啊,少有才氣,聞於當世....

所以,如果我們自己在某方面還有點能力的話,遇到一個更優秀的人,當你條件反射不服對方的時候,要回流下自己,看看自己有沒有陷入「不服」別人的陷阱當中,追尋自己「念頭」源頭看看,這能幫助自己進步,當然,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03,怎麼來治這種「病」呢?

1,師道,達者為師

每個人身上都有他特殊的優勢

你就找到一條你不如他的這條線,承認別人的厲害就是了

這樣你就能做到,——服所有的人


2,和而不同,美美與共

承認別人的優秀,不代表自己就不優秀啊

別人有與生俱來的,優秀的一條線

咱們自身當然也有與生俱來的,優秀的一條線,當你願意這麼行為,這本身就是這條線了


3,要學會服氣,服氣好啊,是個好習慣,也是個養生的好習慣

人身三大寶:精、氣、神, 氣是關鍵

服氣,在道醫裡面,是個很重要的養生法門

服氣,又稱"食氣","行氣"。指呼吸吐納鍛鍊。以呼吸為主。語見稽康《養生論》:"呼吸吐納,服氣養身。"就是說在呼吸吐納中吸納天地精炁,叫做服氣,可以此行氣煉養身體。(百科)

所以,我們要多服氣,養成「服氣」的習慣,修身養性。

來來來,豎起你的大拇指,練習三聲:

服!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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