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夏花絢爛里》那一年後,何冉永遠定格美麗,蕭寒終於老去

南方有魚者 發佈 2024-04-28T06:43:14.594834+00:00

那一年,她是盛開的季節,只為等他,等一場完美的邂逅。那一次初語,他的聲音縈繞在她的心頭上,她心亂如麻,卻從未有過的感受,只好藏在心裡頭,似曾相識,卻又未曾相識,無人可以述說。

那一年,她是盛開的季節,只為等他,等一場完美的邂逅。

那一次初語,他的聲音縈繞在她的心頭上,她心亂如麻,卻從未有過的感受,只好藏在心裡頭,似曾相識,卻又未曾相識,無人可以述說。

這世界上有很多種初遇,美好的,難忘的,驚鴻一瞥的,似曾相識的,但都不及18歲的何冉初遇蕭寒時的感受。

曾幾何時,有好幾個夜晚何冉都夢到那個男人,雖然她沒能看清那男人的面容,但他好聽的聲音卻成為她夢中常客,一直撩動著她的心弦,直到真正見到他時,他那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卻有特殊的魅力,令她一見鍾情。

直到一個月過去之後,何冉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一個僅僅相處了十分鐘的男人魂牽夢縈,更諷刺的事,與其說她愛上一個男人,還不如說愛上的是一道聲音,奈何偏偏這個人長年累月的在夢境中折磨著她,讓她如痴如醉,讓她夢寐不忘,甚至還讓她有衝動性的想去尋找他。

果不其然,何冉再一次來到理髮店尋找編號為33號的那個男人,她詢問店主後才得知那個男人已經辭職了,並且店主還告訴她那個男人的地址,何冉顧不上洗頭就急匆匆的往小洲村走去。

僻靜的石板路盡頭是老舊的理髮店,何冉站在水泥的台階上望著那扇虛掩的門,門中突然走出一個男人,那男人上身穿著黑背心,下身是駝色短褲,然後踩著一雙人字拖,整體看起來姿態慵懶,眼神迷離,但細看的話卻有著一股沉澱的味道在裡面。

當那個男人一開口,何冉就認出了他,只可惜蕭寒已經不記得她了,雖然蕭寒並沒有認出她,但何冉也沒因此而失落,反而是借著洗頭的理由去接近他。原本安靜的樓房只剩下他與她的低語聲,蕭寒低沉的問候,何冉輕聲的回答,仿佛他們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在曖昧狹小的空間裡彼此調戲著對方,這種曖昧又委婉的相處場景讓何冉極其享受,誰知蕭寒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撩撥得她心慌意亂,肌膚間的觸碰讓何冉體內瞬間升溫,隨後她扔下了兩張十塊錢和一部被無意落下的手機就匆忙地離去。

待到第二天晚上,何冉借著找手機的理由再次來到蕭寒住的地方,她顧不上時間與場合滿心歡喜地出現在蕭寒面前,只為能夠再次見到他。天遂人願下起小雨,何冉問蕭寒借傘,順便打聽他是否有女朋友,得到蕭寒親口承認後,何冉暗自歡喜地接受蕭寒的護送。

因為路途遙遠和沒帶錢的原因,何冉再一次求助蕭寒,她問蕭寒借了錢和一把傘,並承諾日後一定還他,只是當晚回來後她就被母親狠罵一頓,並告訴何冉把心放在學習上,還有花錢的時候要注意節儉。

何冉並沒有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而是考完試後直接來到小洲村尋找姑姑,姑姑的畫室正好缺老師,而何冉剛好是美術畢業的本科生,於是她就被迫」留在畫室教孩子們畫畫。

由於這一次停留,何冉再次遇見了蕭寒,原先她是想過來還錢的,但聽到他朋友說到蕭寒的「情債」時,何冉就決定借著洗頭的藉口再次去接近蕭寒,順便想多了解他的過去和現在,奈何蕭寒始終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把她當成普通流客,甚至連過多的交流也不給她。

後來何冉聽起堂姐說起自己感情的時候,她才知道堂姐並沒有像別人說得那麼戀愛腦,反而她是活得清醒通透,所有人都說戀愛的女人會喪失理智,但她的堂姐不會,她知道這段感情不會有結果,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上了那個男人,甚至是愛得瘋狂徹底。

如果已知自己的人生是完成一場只有利益的婚姻,那麼在此之前她會在聽從任何擺布,並且會為目前這段感情認真愛一回,之後再回歸到已被定義的生活。自從何冉聽完堂姐這次敞開心扉的聊過之後,她就決定遵循本意為欲望瘋狂一次,所以她開始主動去尋找蕭寒,找到之後也便會毫不保留地對他釋放自己的渴望。

但經過這幾天的接觸過後,她便不再壓制自己的本能,甚至每晚夢到蕭寒的時候,她都感受到自己對蕭寒是有感覺的,為此她會連夜起身把那幅遺留的畫作完,直到畫上呈現出蕭寒的臉時,何冉再也忍受不了那股慾火焚身的欲望,甚至顫抖地把那幅畫抱在懷裡,捧在心口上,然後深深地呼了口氣。

何冉明白自己的性慾望之後,她就開始主動接近蕭寒,起先是到畫室上課,其次是故意到他朋友餐館吃飯,目的是為了遇見蕭寒,後來是找藉口到蕭寒工作的地方,順便把自己的防曬霜給他用,最後是用畫室招模特的理由讓蕭寒主動來她。

蕭寒這次沒有婉拒她,這讓何冉更加有理由靠近他,因此何冉主動提議到蕭寒的理髮店,剛好這天遇上蕭寒過生日,為此他的朋友邀請何冉去吃飯,但由於玩得比較晚,何冉錯過畫室門禁時間,因此她主動問起蕭寒是否能收留她一晚。

夜色漸濃,燈火暗淡,何冉來到蕭寒家裡,他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而她睡在床上思緒萬縷,他們誰也不打擾誰,就這樣的平靜祥和的度過一晚。但經過這一晚後,何冉很明白自己對蕭寒的感覺,有時候還會因為蕭寒的不經意觸碰就能起最本能的生理反應,甚至還常常在夢裡與他肌膚糾纏。

自從認識蕭寒之後,何冉大膽地嘗試過很多以前從未做過的事情,但她知道這還只是個開始,如果蕭寒能給她一點點曖昧痕跡,那麼她便會像飛蛾撲火般地為他瘋狂一次,哪怕最後會被迫做一些命不由己的事,但她也要在自己最燦爛的年紀活出最想要的自己。

之後何冉就越發主動大膽撩撥蕭寒,甚至還見識到很多不同面的他,有辛勤勞動的他,流著汗認真工作的他,不顧形象吃飯的他,還有見到沒有大拇指的他,雖然蕭寒的人生並不完美,但他依然生活得很認真,這樣努力又有些落魄的蕭寒對何冉來說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她忍不住想靠近,想了解,甚至是想占有他。

直到何冉邀請蕭寒來畫室做模特時,她更是坦白說出自己的目的,她來小洲村作畫主要是為了見蕭寒,她讓蕭寒當自己的裸模,目的是暗示蕭寒自己對他很感興趣。蕭寒並沒有因為何冉說這種直白裸露的話而排斥她,而是順著何冉的意願把主動權拿在手裡,甚至毫不猶豫地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原本兩人快要得償所願的時候,蕭寒發現了何冉的真實年齡,她並不是第一次見面所說的23歲,而是才剛剛高中畢業的18歲,即使蕭寒再怎麼懂得感覺里的你情我願,但面對剛成年的何冉,他實在下不了手,況且還是情竇初開的小孩。

後來他們又恢復到剛見面時的場景,蕭寒把何冉當成陌路人,而何冉卻想著和他做朋友,甚至還常常找藉口來他店裡洗頭,久而久之的來往,蕭寒也那麼排斥何冉的出現,甚至還默許她自由出入他的房子。

直到蕭寒的侄子出現後,何冉更是找准了機會讓蕭寒這次主動來找她幫忙,因為她知道蕭寒忙於工作沒有時間照顧泉泉,但她可以利用空暇時間來帶泉泉玩,甚至還帶他去畫室教他學畫畫。

何冉這麼做是有目的的,她希望通過泉泉來拉近她與蕭寒的關係,甚至還哄誘泉泉叫她阿姨,這樣的話就不會因為輩分而不肯接受她,蕭寒也許還願意多看她一眼。其實何冉對蕭寒的心思很明顯,她故意請蕭寒到畫室做模特,之後還常常出現在他吃飯的地方,甚至還提議和他一起照顧生病的泉泉,哪怕蕭寒嫌棄她年齡小,但她把該有的喜歡,該有的心思全都擺明在他面前,讓蕭寒知道自己一直是喜歡他的。

就連他的朋友也都看得出來,何冉對蕭寒的喜歡都寫在臉上,有時候他們還時不時逗逗何冉,然而蕭寒慢慢地也不再做無畏反抗,他知道自己也對何冉是有感覺的,但此刻喜歡上了就跟著內心走,哪怕何冉是小孩,他也無法壓制這份遲來的悸動。

後來他們如願以償地發生了關係,初嘗禁果的何冉為了證明自己不小硬是向蕭寒宣布主導權,原本曖昧又刺激的性事讓彼此之間都亂了心緒,但蕭寒想到何冉是初次經歷便不再給她展示的機會。

一晚放縱過後,何冉與蕭寒的關係極其曖昧,每次看到對方眼神時他們都能讀懂彼此想要什麼,於是就順理成章地發生關係。曾幾何時,何冉想著與蕭寒糾纏只限在夢中出現,但此刻她終於將夢境變成了現實,回想起這幾個月的時光,她一路從市區追到小洲村來,近似瘋狂地多次站在他家門前,這一切衝動只不過是因為一道魂牽夢繞的聲音。

何冉喜歡蕭寒的聲音,特別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他的每一道聲音都能直擊她心臟,甚至還能引得她一陣陣顫動,何冉實在是太愛這樣的蕭寒,特別是蕭寒看她時的那種眼神,真摯又熾熱,就好像他能透過她表面看到內心靈魂一樣而且還看得格外認真。

自從有了第一次之後,他們開始瘋狂地在各種場合糾纏,在狹小的浴室里互相調戲,在電影院的包廂里激情呻吟,甚至還在一望無際的草坪上瘋狂掠奪,只要沒人的地方他們都在緊密結合,仿佛沉溺在欲望的天堂里令他們沉淪其中。

後來何冉去北京上大學,蕭寒繼續留在小洲村,他們分開一段時間後誰也不打擾誰,原本說好彼此不再聯繫,再見就代表永遠不見,誰知在除夕夜前夕何冉意外收到蕭寒的新年祝福,她不顧路途遙遠千里迢迢來到蕭寒老家只為親口詢問他到底有沒有想她。

何冉因為這份愛,她放著豪宅不住願意跟蕭寒擠在那小小的洗髮床上,也是因為這份愛,所以她沒有像堂姐那樣屈服命運跟自己愛的男人斷絕聯繫,為此她可以不顧距離,不顧場合地全力奔赴於蕭寒,只為心中那份渴望已久的欲望和那段情深意濃的感情。

何冉知道自己的生命也許只有那短短的二十年,但她不會浪費這份稀有的青春和這場全力以赴的愛戀,雖然年齡僅有十九歲的她,但她比同齡人都要早熟,所以更要懂得勇敢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哪怕身份地位的懸殊,父母之命的阻撓,還是冤家對頭的挑釁,或是相隔千里的困擾,她都會拼盡全力去賭這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愛情。

這段孤注一擲的愛情最終還是敗在了身體上,何冉不得不承認這次白血病復發已到了晚期階段,她為了不讓蕭寒知道硬是躲著他,平常蕭寒每個星期都會給她打一次電話,但這次何冉並不想聽他的聲音,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找他,想告訴他自己並不是有意要躲著他。

何冉沒法以現在的狀態去見蕭寒,白血病復發導致她雙腿失去知覺,視力也逐漸模糊,就連頭髮也開始掉光,曾經花一樣絢爛的她如今變得枯萎凋落,這樣毫無生息的何冉又有什麼臉面去見蕭寒。

蕭寒說得沒錯從一開始何冉對這段感情並沒有上心,也沒打算對這段感情負責,但此刻她面對蕭寒的質問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曾經她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去接近蕭寒,但那只是曾經的想法,後來卻不是,現在只是不得不這麼做。

放縱過後的青春,始於一場夢,夢醒過後,終歸回到現實,何冉也不再奢望這份感情有圓滿結局,只是不甘於她愛得最濃烈的時候而選擇默默離開,曾經這段飛蛾撲火般的愛情,原本未來還有一線生機,但如今連這個願望都無法滿足。

何冉最終還是決絕的走了,不給任何蕭寒任何機會,不管蕭寒如何尋找她,她依舊平靜地過著以往的生活,直到在北京遇見蕭寒時,何冉才得知蕭寒為了她竟然放棄了生活十多年的城市,只為她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你不找我,所以我來找你了。」

蕭寒確實做到了,只要有何冉在的地方就會有他的身影,無論何冉如何拒絕他,他始終選擇用最直接的方式來表明對她的愛。何冉說過以後尋一處地方開個花店,蕭寒來到她的城市為她實現願意,何冉喜歡非洲菊,他會在她畢業前夕送上一束太陽花,其實非洲菊別名為太陽花,開在春秋卻充滿了夏日的顏色,寓意上是勇敢追求自己的人生,但現實的阻礙並沒有讓他們放棄相愛的決心。

其實最困擾他們感情的並不是外界,而是那顆堅定又脆弱心,如果他們註定是相遇的那麼更要瘋狂愛一回,哪怕他們的感情是一場飛蛾撲火的深淵,但他們始終抱著自取滅亡的決心相擁纏綿,卻又企圖在絕路上找到一線生機。

白血病並不是致死之病,只要積極治療還有再生希望,蕭寒為了讓何冉接受住院治療,他不惜立下絕不放棄的誓言陪她度過難關,即使未來艱難險阻,他也要至死方休陪她到永久。

在治療期間,何冉因為化療而變得不再光彩靚麗,即使掉發嚴重,雙腿失去知覺,生活不能自理,可這些並不能影響蕭寒對她的愛。自從蕭寒遇上了何冉,他的歸屬地就因她而落,何冉在哪他就在哪裡,即使何冉已不再是夏日絢爛的日光菊,可他遇見的女孩內心依舊是澄淨剛強的,她那股毫不掩飾對自己炙熱的愛意讓他瘋狂迷戀,哪怕她知道前路艱辛,可她還是執意地與他雙宿雙棲,甚至滿心滿眼都寫滿了甘之如飴,沒有任何苦難怨恨。

明明初動凡心的是何冉,結果從未食言的是蕭寒,蕭寒在何冉最需要他的時候不離不棄地守著她,在何冉想吃胭脂蘿蔔的時候,蕭寒急匆匆地跑去給她買,可買回來後何冉卻張不開嘴,於是蕭寒就幫她咬碎,然後再一口一口地餵給她吃。

原本經濟並不富裕的蕭寒,卻為何冉買兩百多的運動鞋,哪怕自己穿著三四十塊的拖鞋也絕不委屈她;從未去過遊樂場的蕭寒,卻因為何冉的一句話,他拿出僅有的積蓄讓何冉坐上昂貴的摩天輪,而他站一旁默默的看著何冉;得知何冉在北京生活沒有地暖,他千里迢迢來到北京,甚至來到她學校門口只為她送上親手織粉色的手套。

還有在何冉發高燒的時候,事況緊急下,他沒有向司機討價還價,而是任由司機自由喊價,這樣細心溫柔的蕭寒,他又怎會讓何冉獨自承受這一切苦難,即使何冉說要和他私奔,說他是懦夫,他也不會自私的為這段感情賭上她的性命。

曾經蕭寒對何冉的愛是過好生活,但此刻他對何冉的愛是健康平安,哪怕他再怎麼忍心割愛,再怎麼懦弱無能也不希望何冉放棄生命,放棄在這個世界上存活的機會。可是蕭寒太高估何冉想要和他在一起的衝動,她不顧父母阻攔,強行中斷藥物治療,甚至是措手殺害韓嶼,她也要來小洲村尋找蕭寒。

何冉拖著病痛的身體在泥濘的路上拼命前行,即使雙腿失去知覺,臉色蒼白顫抖,她也要爬著去見蕭寒,可是胖子卻告訴她蕭寒要回北京,何冉撐著支離破碎的身體穿梭在火車站裡一遍又一遍喊著蕭寒的名字。

明明他們之前就約定好的,當她需要他的時候,就算眼睛瞎了,腳也斷了,他也要馬不停蹄地趕過來,而現在蕭寒真的出現在她眼前,而且還帶著傷痕累累的傷站在她一眼得到的地方,蕭寒果然從未食言,他真的做到了,他曾經就有說過:有何冉在的地方就會有蕭寒的身影。

後來他們沒有去北京而是回了蕭寒的老家,在最後的時光里,何冉最終選擇短暫的未來而放棄冰冷的治療,因為她知道,她的二十歲就是她的一生,她想為這次的自己好好活著,哪怕只有短暫的幾十天,她也走得無怨無悔。

看到生命盡頭的何冉,不再擔心體內的病情發生如何惡劣的變化,反而她時常會忘記自己是個病患的身份,而是每天陪著蕭寒到處遊山玩水,他們之前就約好,不管未來如何,都要一起去看春暖花開,聽潮起潮落,如今願望已實現,她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在最後的時日裡,何冉與蕭寒舉辦了一場簡單的婚禮,一場只有他們兩人的婚禮,雖然他們沒有婚姻法的保障,但也實現了相伴一生一世的承諾。只可惜何冉病情再次惡化,高燒不退是表面,炎症蔓延全身才是最致命要害,在何冉迴光返照這天,她給蕭寒留了一筆錢,說是給泉泉的生活費,實際上是特意留給蕭寒的,她怕自己走了之後,蕭寒的生活更加艱難。

蕭寒回家安頓父母的當天,何冉已臨近生命盡頭,只是不甘咽下最後一口氣,她想等蕭寒回來見她最後一面,天不遂人願,何冉最終在搶救室里安詳離去。何冉走了,蕭寒沒有趕到醫院,但在何冉離開最後一刻,她終於想起了那個令她魂牽夢縈的男人,他叫蕭寒,她曾為他無所顧忌過,也為他眾叛親離過,她曾親過他的嘴,他最終讓她成為一個完整的女人。

只可惜,何冉去世之後,蕭寒並沒有去參加她的葬禮,也不知道以什麼身份去送她,甚至他連何冉的骨灰也沒能摸到過,就任由它們灑向大海。生死離別的悲劇往往令人滴淚腸斷,可是蕭寒並沒有因為何冉的離去而變得一蹶不振,而是繼續過得平淡幽靜的生活,牆上那幅夏日絢爛的畫,是何冉留給蕭寒的唯一念想,同時也讓蕭寒明白,何冉一直都在他身邊。

故事的最後,何冉給蕭寒留了一幅畫,畫中是:繁花似錦的夏天,一望無際的花海,蝴蝶起舞,拿著長剪的男人站在畫中,低著頭只露出了半邊模糊的側臉,捋起的衣袖下流走著均勻的肌肉,他與自然融為一體。

這是何冉眼中的蕭寒,是何冉唯一愛的蕭寒,她愛的蕭寒,使她掙脫現實,使她放縱瘋狂,使她變得無堅不摧,最後她用自己的畫筆讓時間停留,變為永恆,一幅名為《他站在夏花絢爛里》的畫,何冉用一生圓了這場夢,而蕭寒卻將為這場夢窮盡一生。

一幅畫,講的是一個永恆的故事,看畫的是見證故事的人,何冉和蕭寒這段透支了生命的愛情,最後永久地定格在夏花開得最絢爛的時光里,每次回想起都會令我淡淡的心痛。

也許有人認為他們的愛情是瘋狂的,是荒誕的,因為稍縱即逝,所以才更應該為世人所知。

那一年,她美麗,他未老,那一年後,她永遠美麗,他終於老去。——生如夏花,死亦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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