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你就是一個魔鬼
荀天見蛇星散人右手偷偷入懷，於是並指一揮，無極軒轅斬隨之斬出，無形劍氣瞬間切過，將蛇星散人的右臂齊肩切斷，斷臂迸飛而起，帶起一股鮮血，在空中劃成一道靚麗的弧形。
蛇星散人慘叫一聲，差點沒痛昏過去。
荀天慢慢地向蛇星散人走去，邊走邊嘲諷道，「現在才想起向外傳遞消息，你不覺得遲了點嗎。」
蛇星散人強忍疼痛，見荀天向他走來，又怕又恨，不由破口大罵道，「荀天，你個狗娘養的，你若是敢殺我，我五毒教絕不放過你，甚至殺了你全家。」
荀天鄙夷出聲，「切，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怎麼都是一丘之貉，說話如出一轍，一遇不敵，就搬後台。」
「就像誰沒有後台似的，我的後台如果出來，還不直接嚇死你們。」
是啊，如果軒轅出現在神州大陸，那所有人敢不匍匐在地，口稱老祖宗啊。
荀天繼續說道，「但你們卻是不知，你們那些所謂的後台，對我來說，不過爾爾，全是一文不值的垃圾，我要殺之就如殺雞屠狗一般。」
「我為何不敢殺你，我今日就殺給你看看。」
說完，再次並指一揮，無形之劍斬出，將蛇星散人的左臂又齊肩切斷。
蛇星散人又是一聲慘叫，終於知道怕了，整個人被恐懼所淹沒，「荀天，你好狠毒啊，你會招報應的。」
蛇星散人現在才想起來這句「你會招報應的」話，一般情況只有弱者才會這麼說。
荀天眼神一凝，直視蛇星散人，眼神如電，似能直透入蛇星散心臟一般，刺得蛇星散人心臟直痛。
隨即一股君臨天下、俯視眾生之威自荀天體中透出，竟震得空間都隱隱直顫，荀天語氣冰冷，淡然開口道，「難道你不狠嗎？你無故就將九幽冥蝶種在瑤兒的體內，是誰給了你這樣做的權利，難道就因為你是五毒教的長老嗎？」
「我曾說過，對瑤兒口出污言者割舌、污眼看者挖眼、手碰斷手、腳碰斷腳，絕不饒恕。」
「冒犯瑤兒者，全部都得死，殺無赦。」
「欲謀害瑤兒者，殺他全家、誅其九族，絕不饒恕。」
「所以，你可知道，由於你的愚蠢行為，你有可能為你們五毒教引來滅教之禍。」
一句話說完，蛇星散人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地，身如篩糠不停地抖動，一顆心更是如墜冰窖，透涼透涼的，這才又怕又悔起來，「這個荀天到底是何許人啊，眼神竟如此凌厲，如神俯視世間，世人在他眼裡就似螻蟻一般。」
「我為何要惹此人，此人就是一個殺神，從他的眼神看不到一絲的憐憫。」
猛然間，他想起了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越是如此想，越是害怕，不由得驚懼出聲，「少俠，老朽知錯了，一切都是老朽的錯，請少俠饒命，上天有好生之德，請少俠放過老朽，饒了我五毒教吧。」
荀天哦了一聲，「哦，你一句錯了，我就要放過你，你把自己當成誰了，掌管眾生的神嗎？」
「不過，誠如你所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且問你，你要想好了再回答，若答得準確，多答一個字，便多換取你五毒教教眾的一條性命。」
蛇星散人啞然，半晌才點點頭，心中無奈地嘆了一句，「這才是真正的狠人，絕世狠人啊。」
「這樣的狠人不能惹，如惹了就得儘快殺死，扼殺於搖籃之中，不使其成長起來，否則就禍患無窮。」
荀天淡然開口，如聊家常，「你叫什麼名字？在五毒教是何職位？」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黑衣人叫什麼名字。
蛇星散人答道，「我的道號叫蛇星散人，乃五毒教五大長老之首。」
隨即，不待荀天細問，繼續說道，「五毒教歷史淵源流長，是以五毒命名的，以五毒為圖騰。」
「五毒分別是，一毒是蛇，二毒是蜈蚣，三毒是蜘蛛，四毒是蠍子，五毒是蟾蜍。」
「所以，五毒教的五位長老分別是以此五毒命名的，大長老，道號蛇星散人，就是我了，二長老道號蜈星散人，三長老道號蛛星散人，四長老道號蠍星散人，五長老道號蟾星散人。」
荀天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這個蛇星散人為了多救五毒教教眾，竟然事無巨細，有的無需荀天詢問，他自己就說出來了，而且，邊說還邊計他所說的字數。
荀天心中嘿嘿一笑，心中暗道，「這個方法不錯，下次問別人話，也可以借用這個方法，嘿嘿。」
於是繼續問道，「你們五毒教的總部在哪裡？」
蛇星散人一愣，心中更是一懍，不由得猶豫了一會，「這個荀天幹嘛要問我五毒教總部在哪？難道他真的要殺上我們五毒教去，那與找死何異。」
「既然他要找死，我就告訴他又何妨。」
一個愣神之後，便開口說道，「我們五毒教的總部就在此州，具體地址請少俠記好了，具體地址是：西南荊州南越郡天涼府天涼山中。」
「如果少俠想要前去，我可以做為嚮導。」
荀天微微一笑，「不必了，我自會尋到。」
「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蛇星散人一聽大驚，「這小子不地道呀，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問了兩個問題竟然不問了。」
想到此，忙高聲喊道，「少俠，且慢，少俠要遵守剛才的諾言，我已經說了一百八十個字了，也就是說少俠要少殺一百八十個五毒教教眾，這一百八十就從我開始計數吧。」
荀天果然停了手，貓戲老鼠般地看著蛇星散人。
蛇星散人一見荀天停了手，心中感覺活命有戲，於是繼續說道，「而且，少俠怎麼就不問了，難道少俠不想知道更多關於五毒教的隱秘嗎？」
「我可以全部告訴你，這些隱秘我都知道，比如教主的境界、比如……」
正說到這裡，卻見荀天猛地一抬手，伸出食中兩指，摁在他的眉心，口中念念有詞，然後並指往外一引，不知用了什麼法術，竟將他的靈魂引得要離體而出。
其實，這正是荀天將無影魂殺斬變化了一下，將神識化作滔天巨手，伸進了蛇星散人的腦海之中，一把抓住了他的靈魂，然後拖拽了出來。
蛇星散人嚇得亡魂皆冒，自己竟然能看見自己的魂魄離體而出，世間再沒有比這更奇異的事了。
蛇星散人想控制自己的靈魂回歸肉體，卻根本無法控制得住，自己的靈魂在他的眼底下，正一點點地被拖拽了出來，然後，茫然地凌立在半空中，而身體因靈魂離體，從而變成了一具死體。
荀天用神識之手將蛇星散人的靈魂擒拿至自己面前，因靈魂之體也是能量，在被擒拿出肉體的短時間內，還不至於消散，而且，還有意識存在。
荀天淡淡地看著蛇星散人的靈魂之體，淡笑道，「我只要吞噬了你的靈魂，便可消化你的一切記憶，知道你的一切秘密，所以，還需要你告訴我隱秘嗎？」
蛇星散人的靈魂之體一時啞口無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荀天，你就是一個魔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荀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森然地道，「你放心，你做不了鬼，你只會慢慢地享受被我煉化的痛苦，然後魂飛魄散。」
說罷，神識化作巨口，一口將蛇星散人的靈魂吞入，然後不斷地剝離他的記憶，吞噬他的靈魂能量，納入靈海，壯大自己的靈魂與神識。
蛇星散人這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痛入靈魂，那種靈魂記憶被剝離之痛，根本無法形容，也無法阻止，他只得不斷地大呼，「讓我去死，求求你了，殺了我吧」，聲音慘烈，一心求死，卻怎麼也死不了，這時候他才知道，死，有時候也是一種解脫。
死不了只得不斷地哀嚎，「你就是個魔鬼，魔鬼中的魔鬼；你就是個惡魔，惡魔中的惡魔」，「饒了我吧」，唯有哀嚎，似乎才能減輕痛苦。
好半天，荀天才慢慢將蛇星散人的靈魂吞噬殆盡，用力地搖了搖頭，慢慢地消化整理蛇星散人的記憶，越是整理越是憤怒，好半天才恨恨地道，「喪盡天良、壞事做盡，讓你受此折磨，絕對未虧待你。」
一邊的煙雨瑤這時才趕忙上前，拉住荀天的手，關心地問道，「天哥哥，怎麼了？你沒事吧？」
煙雨瑤剛才在看到荀天將蛇星散人的靈魂從他的身體裡拖拽出來時，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更是對荀天的手段莫名的崇拜。現在看到荀天臉現憤怒之色，也知道荀天肯定是蛇星散人的記憶里看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所以才關心地問。
荀天緊握住煙雨瑤纖纖玉手，衝著煙雨瑤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瑤兒不必擔心，我沒事的。」
心裡卻是對自己說道，「以後，諸如此類吞噬靈魂的事可不能再做了，先不說天道難容，就是這些靈魂里的骯髒記憶，也讓人難以接受，難以消化。」
「骯髒的記憶會擾亂心神，使人產生心魔。」
「骯髒的記憶也是雜質，會污染自己的靈海，一旦心理不夠強大，到時候說不定會入魔。」
不過，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那就是他已經找到了壓制九幽冥蝶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