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念初

編輯 | 念初

引言：

許多自然歷史博物館使用「文化」和「自然」的類別作為區分展覽內容的手段。本文挑戰這種做法和支持它的固有範式。忽略這些類別之間的整體聯繫，就有可能忽視人類在操縱環境中的作用，以及環境如何影響人類文化的發展和人類進化。

論點：鳥類象徵主義與人類起源

博物館不應該分離文化和自然設計展覽

本文認為，博物館必須在不分離文化和自然的情況下設計展覽，從而讓我們集體理解生物多樣性在我們的人類身份和經驗中已經和繼續發揮的作用的重要性和重要性。

通過對鳥類（尤其是老鷹）的文化象徵意義的考察，探討了生物多樣性喪失可能導致文化多樣性喪失的方式。通過對「文化」世界和「自然」世界的緊密聯繫有了新的理解，策展過程和解釋可以得到更好的信息，並挑戰自然歷史博物館當前的分類範式。

對於任何有幸參觀過自然歷史博物館的人來說，他們可能已經注意到，通常在歸類為「自然歷史」的內容和歸類為「文化歷史」的內容之間進行區分。

人造手工藝品和動物標本剝製術通常是分開的，例如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芝加哥菲爾德博物館和史密森尼國家自然歷史博物館的動物標本剝製術專用大廳。加拿大的博物館也延續了同樣的分離做法。皇家安大略博物館就是這樣一個博物館，它創造了這種程度的分離。

作為一個專注於成為「自然和文化世界的冠軍」的機構，他們的展覽與這些類別有關。複數術語「世界」表明有兩個截然不同的現實將它們的內容分開。

儘管其他自然歷史博物館的使命、願景和任務沒有明確做出這種區分，但它們的展覽組織和在「自然」分類中缺乏人類代表表明，類似的語義類別得到了維護。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分別和分別呢？這些主題的分離創造了人類與地球歷史之間分離的敘述。這與事實相去甚遠。人類的存在與我們星球的環境息息相關。

我們的故事源於與我們自己、自然和我們周圍世界的互動。文化不會獨立於地球而出現；反而，我們與自然景觀之間的相互作用塑造了文化的表現方式。

反過來說人類不會影響自然也是錯誤的。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人類已經改變了自然環境，以至於地球進入了一個新的地質時代，即人類世，以人類對氣候的影響命名。

將「自然」和「文化」呈現為一個世界

本文探討了如何通過使用當前的科學研究作為連接文化和自然的方式，在不失去兩者的複雜性和重要性的情況下，將這些類別合併為一個策展過程。

本文提出了一個理論展覽，將「自然」和「文化」呈現為一個世界。它將展示本次展覽的策展研究如何利用鳥類的象徵意義作為探索文化和信仰的一種手段，與自然相結合。

不同的文化與各種鳥類相互作用，這些相互作用通過文化製品體現在鳥類的象徵性表現中。使用文化'作為一種文化分析形式，與動物的互動可以對任何動物進行，但出於兩個原因，有目的地探索鳥類的文化表現和象徵性使用。

首先，鳥類是每個大陸上僅有的一類動物。鳥類廣泛的生態範圍使其成為人類普遍存在的強大可能性；所有民族都生活在至少一種鳥類棲息的地區。第二個原因將是本文其餘部分的探索。大量的鳥類並不能解釋人類對鳥類象徵的迷戀。它只提供靈感的機會。

鳥類在象徵性文化表現中的普遍性並非巧合，而是我們集體人性中根深蒂固的一個方面，與我們的生物進化和與自然世界的相互作用有關。為了深入探討這個想法，我們轉向了最新的關於鷹象徵主義的古考古學研究，它揭示了人類起源的複雜主題和文化符號作為一種自然現象的發展。

一具金鷹的骨架將標誌著展覽的開始，同時也是人類與鳥類作為象徵物的關係的開始。問題被問到；考古學家能在多久以前找到人類使用鳥類作為象徵形式的例子？

要理解這個問題，就必須理解「人」這個詞的含義。「人類」不僅僅指我們（智人）；它指的是範圍更廣的人屬，一個擁有超過 250 萬年歷史的世系。這種區別拓寬了分析範圍。

人類的祖先家譜就是那棵樹。有些樹枝和樹枝都是從一個共同的祖先中分化出來的。在提出問題時，需要考慮到這種對人類意味著什麼的觀點。

尼安德特人與金雕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讓我們考慮一下我們人類表親的行為，以及他們與金鷹的關係及其象徵意義。在最近的考古發現中，有證據表明尼安德特人在 10 萬年前與智人接觸之前就已經使用鷹爪作為一種象徵形式。金雕遺骸表明，尼安德特人系統地以金雕為目標，將其爪子用作珠寶和葬禮的一種形式。

尼安德特人使用鳥類作為一種象徵形式的意義是雙重的。首先是它挑戰了智人是獨一無二的說法。根據其獨特性的質量評估一個主題需要比較中兩個主題之間的一定程度的分離。

通常，正如我們在博物館中看到的那樣，這會造成「自然」和「文化」之間的區別。直到最近，古人類學家的觀點是，對鳥類的利用標誌著一定程度的認知複雜性，而這種認知複雜性只與現代智人行為的發展有關。

知道其他人類物種能夠創造複雜的文化，開始消除文化與自然世界分離的偏見。文化是自然進化過程的副產品，因此是自然世界的一部分。自然物體的象徵性使用並非智人和尼安德特人所獨有。

新發現表明，我們的共同祖先海德堡人在葬禮中象徵性地使用了食肉動物的骨頭。

鑑於這個共同的祖先也具有符號思維的能力，這表明人類創造文化的能力是一個深層的生物學過程，是人類進化過程中數百萬年自然選擇的結果。

文化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比人屬的起源更遠的地方。簡古道爾廣泛的實地考察表明黑猩猩創造並參與文化。

由於人類和黑猩猩都具有文化能力，這表明文化的起源至少可以從我們與黑猩猩的共同祖先開始。作為一個物種，我們在 13-4 百萬年前從黑猩猩中分化出來，這標誌著文化是一個可能有 1000 萬年歷史的生物過程。

尼安德特人象徵性地使用老鷹這一發現帶來的第二個重要方面是，它提供了一個例子，說明一個群體與自然世界的互動如何創造出象徵性的文化物品。金雕是舊石器時代歐洲數量最多的猛禽之一。

尼安德特人使用鳥類創造象徵性表現和物質文化的發現挑戰了智人文化是獨立的這一觀念，因為我們是唯一參與此類行為的動物。相反，這些發現應該有助於將智人整合到人類通過與自然世界互動創造文化的更大敘事中。

此外，這個過程可以跨文化和跨全球。如果「文化世界」真正與「自然世界」分開，我們將期望看到與其環境不匹配的鳥類的象徵性表現，或者只使用一種鳥類而不考慮環境的單一栽培。不是這種情況。選擇哪些鳥類作為象徵性代表與自然世界有直接聯繫。

金鷹又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只有與這種鷹有過互動的文化和社會才會使用鷹作為一種象徵形式。例如，許多美洲原住民文化都與金雕有過互動，並將金雕的羽毛融入儀式物品中。

奧吉布瓦鷹扇完美地說明了這一點，許多自然歷史博物館都很常見，因為扇子是用金雕羽毛製成的。

鳥類作為象徵的歷史

然而，與金雕沒有接觸的文化最終會使用來自其特定地理位置的其他鷹類。例如，澳大利亞原住民在具有 4000 年歷史的岩石藝術中使用楔尾鷹作為象徵。

這種與自然界的互動一直持續到今天。現代符號，特別是國徽和紋章，象徵性地使用鷹。所用的鷹始終是該地區常見的鷹，如美國的白頭鷹、埃及的金雕、德國的帝王鷹和巴拿馬的鷹身鷹。

了解我們使用鳥類作為象徵的歷史，我們知道這些現代鳥類在象徵主義中的使用並非巧合，而是與這些國家中的每一個國家如何與周圍環境相互作用有關。

我們對符號行為的進化傾向已經並將繼續激勵我們以這種方式與世界互動。這個過程在未來將如何繼續還有待觀察。幾十萬年來，鳥類一直是我們歷史的重要組成部分。

通過這種方式，鳥類的存在為我們提供了表達人性本質方面的比喻手段。全球範圍內鳥類數量的減少將如何影響這一象徵性表達方式？

目前，全球許多鳥類種群數量都在下降，其中北美繁殖的老年鳥類數量下降了 30%，令人吃驚。鳥類的瀕危已經產生了重大的文化影響。美國鷹羽法就是一個例子。

由於禿頭鷹和金雕數量的減少，打算將鷹的部分或羽毛用於精神或宗教手段的美洲原住民必須從國家資料庫而不是通過傳統做法獲得這些部分。我們的表達方式還會受到其他物種和生態系統衰退的影響嗎？

結論：

雖然鷹的例子揭示了人類文化歷史和自然歷史之間的整體關係，但這並不是一個單獨的例子。幾千年來，人類利用自然環境作為文化表達的象徵。忽視甚至否認自然世界與人類文化習俗之間的聯繫會讓人認為失去一個不會影響另一個的失去。公共教育工作者和博物館有責任成為倡導明確這一問題重要性的人之一。認識到我們的自然歷史和我們的文化歷史之間的整體聯繫可能意味著我們的未來。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