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天津,劉亞樓擺迷魂陣,故意泄露重要情報,細節設計讓敵真信了

史料鉤沉 發佈 2024-04-28T13:29:43.283047+00:00

1948年12月29日,38歲的劉亞樓在一群軍人簇擁下,昂首挺胸堅決地走進津西20里楊柳青鎮,在楊柳青藥王廟東大街4號一個逃亡資本家闊綽的四合院裡建立起天津前線司令部。

作者:高老師講歷史

一、劉亞樓受命掛帥津門,毛主席電復:意見正確

1948年12月29日,38歲的劉亞樓在一群軍人簇擁下,昂首挺胸堅決地走進津西20里楊柳青鎮,在楊柳青藥王廟東大街4號一個逃亡資本家闊綽的四合院裡建立起天津前線司令部。

司令部像一部高速運轉的機器,電話和報話機響個不停,指揮員、參謀人員進進出出。劉亞樓身邊的參謀都是訓練有素的,這得益於戰爭的需要,更得益於他為加強司令部建設付出的心血。

正如林彪所說,天津這一仗非同小可。如果拖延戰事,無益於北平作戰,也不便大軍揮師南下,5月入夏後,長江水位暴漲,不利於渡江作戰,而蔣介石的江南防線則有了鞏固的時間。因此掛帥津門後,劉亞樓在制訂作戰計劃時,特別注意突出一個「快」字。

打天津,要起到解決華北戰爭的關鍵作用。傅作義在多次談判中不著邊際,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自恃有守城經驗(抗戰時傅以一個師守琢州城,與日軍相持3個月,創下奇蹟)。兩軍對壘,沒有刺刀尖上的威風,談判桌上是取不到所需要的東西的。對攻堅戰有高見有理論的劉亞樓,有信心通過實戰,讓守城名將傅作義領教他攻城的厲害。

天津市區南北長12. 5公里,東西寬則不足5公里,地勢低注,郊區多為開闊的水窪地。海河從西北向東南貫穿,將它切成兩大塊。抗戰結束,蔣介石就派親信、軍事上造詣頗深的杜建時到天津當市長,那時就開始構築城防工事。傅作義1947年任華北「剿總」總司令後,更是重視天津的防禦,特調蘭州第八補給區司令陳長捷到天津任警備司令。

陳長捷表示:華北非常重要,天津是華北的門戶,更為重要,傅先生信得過我,讓我來把這個大門,絕不能在我這裡出錯。他上任後,首要的一件事,就是改建並增強天津的城防,天津老百姓的錢,都被他堆到工事上去了。按兵力對比說,以13萬人守這樣一個大城市不很容易,但由於天津地形特殊,市內有高大堅固的建築物,又有永久性的防禦工事,易守難攻。

陳長捷視天津的防禦為固若金湯,妄圖「創造戰史」的奇蹟,說當年傅總司令依靠一個師守琢州3個月,我們糧食和武器彈藥充足,守半年絕沒問題。遼瀋戰役期間,蔣介石親去瀋陽、葫蘆島指揮時,兩度「御駕」天津,對天津工事大加讚賞。

「林羅劉」揮師入關後,陳長捷採取了各種所謂應急措施第一,為了掃清射界,日夜清除天津外圍防禦陣地前1000米以內的樹木、房屋,造成天津城外10公里寬的真空地帶,並在這一帶布了4萬顆地雷;第二,在市區各主要馬路中心、胡同巷口,趕築380多座巨大碉堡,在一些高大堅固建築物上修建強火力據點;第三,特別險惡的是,為有效阻止解放軍攻城,不惜動用十多萬民工環城開挖了一道寬10米、深3米的護城河。暗引河水,橫溢漫流,津保公路十餘平方公里的地區一片溜冰。

令人興奮的是,華北黨組織和天津地下黨,及時送來了詳盡的天津敵情資料——「天津市城防工事布置總圖」,幾乎連每座碉堡的位置、形狀、守備兵力都有具體交代,為劉亞樓掌握敵情、制訂作戰計劃、部署兵力,提供了確實可靠的基礎。

他在聽取冀東區天津工委書記於文、飛委西部大組負責人石國珍的匯報有關天津的軍事情報時,提出具體要求,並希望地方黨為部隊做好三件事,即部隊進城後需要的嚮導、糧食和擔架。他說:關於糧食,冀東區黨委和軍區已答應,按部隊的需要給予解決,但這方面還需天津工委給予大力支持。於文、石國珍表示完全可以做到,還說配合軍隊解放天津,早已是廣大人民的心願。劉亞樓風趣地對在座的參謀說:你們看,這不就是軍隊和地方黨結合起來了嗎?

劉亞樓是個閒不住的人,他有句名言:「人的腦子沒個開關,不像電燈那樣說開就開說停就停,人腦遇事是要考慮的,無法關住。」打天津的準備工作,他想到了方方面面。比如對據守在外國人房子裡的敵人,是否一律進攻的問題,他提了三條意見,請示中央軍委。毛主席立即電復:「劉亞樓所提三條是正確的……」

天津前線指揮部成立後,第一位光臨的縱隊領導是和劉亞樓同時留蘇、後來同授上將的李天佑。中等個頭、精幹利落的李天佑,開口就懇求把天津的攻堅任務交給他,還陳述了一堆理由。

一縱也就是後來聞名朝鮮戰場的三十八軍,劉亞樓很看重這支部隊。早在入關前,「林羅劉」在接見一縱營以上幹部時,劉亞樓說:一縱是東北野戰軍的一隻小老虎,錦州戰役你們是總預備隊,沒用上。遼西會戰、攻克瀋陽,又沒有機會施展力量。到華北去,那裡有幾十萬敵軍要你們去消滅,有北平、天津等大城市要你們去解放,英雄有用武之地,你們可以在那裡大顯身手!

天津戰役是東野入關第一大戰,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劉亞樓決定將老虎擺在第一主攻方向。

1949年1月4日,劉亞樓在天津楊柳青召開攻津部隊高級將領會議。東野5個步兵縱隊及特種兵縱隊的司令員、政委都出席了會議。以戰區參謀長兼任天津前線指揮部司令員,劉亞樓對各縱、各師領導的帶兵方法和指揮藝術,可謂了如指掌。

就在這次會上,劉亞樓拿出了思考多時、閃耀智慧的作戰方針:東西對進,攔腰斬斷,先南後北,先分割後圍殲,先吃肉後啃骨頭。

他如是講解這個作戰方針:天津市區南北長,東西窄,守敵北部兵力強,南部工事強,中間皆平常。根據這一特點,我們部署,東西兩面是主攻,西面是重點,南面助攻,北面徉攻。為什麼要先南後北先消滅南城敵人?因為南面敵人距塘沽近,我們怕他跑掉,而往北跑我們不怕。突破後,大膽分割穿插,把敵人主要據點包圍起來。

毛主席指示要少打壞一些建築物,特別是不要把紗廠打壞,這有困難。既要消滅敵人,又不要打壞建築物,而敵人是利用堅固的建築物守起來的,所以我們先把他包圍起來,再慢慢消滅他,力爭其投降,這就叫「先吃肉後啃骨頭」。這個方針的要點,是首先求得東西貫通,以打亂敵人的防禦體系,攔腰斬斷。

劉亞樓離開會議桌,走到北牆拿起指圖杆,指著牆上作戰圖說:

西面,也就是主要突擊方向,由李天佑同志指揮一縱、二縱共9個師,在津西和平門南北地區突破,在不到3公里的正面上展開攻擊,這叫尖刀戰術,成幾個梯隊向後擺開;

東面,由鄧華同志指揮七縱、八縱共8個師,由津東王串場、民族門一線突破,向西攻擊,和西南主攻部隊在金湯橋會師;

南面5個師,集中在一個地段上突擊,另以3個師警戒塘沽方向。

如是,在劉亞樓帳前聽令的,有5個主力縱隊和一個特種兵縱隊,另加六縱、十二縱的3個師,總計34萬大軍。眾將林立,虎虎生威,其中,鄧華、李天佑、蕭華、劉震等,莫不是響噹噹的開國上將。可以不爭地說,劉亞樓是解放戰爭中指揮兵力最多的上將。

劉亞樓攻津計劃的最大亮點之一,是在第一主攻方向,放了兩隻老虎,讓一縱和二縱並肩突破。這是劉亞樓的一個創舉。一縱和二縱都是敢打硬仗不服輸的英雄部隊,劉亞樓認為,一支部隊正因為有這種不服輸的勁頭,才有生龍活虎的作風和性格,用兩隻「老虎」並肩突破,可以調動部隊的爭強好勝的心理因素,為奪得集體榮譽而不甘心落後,這就像兩個人賽跑一樣,彼此都想超過對方,始終是在競爭中前進。

攻津計劃的最大亮點之二,是這次作戰,解放軍參戰的炮兵和坦克,比過去任何一次都要多,工兵則是首次參加攻堅作戰。各兵種的協同動作,是解放軍有史以來攻堅作戰規模最大、內容最豐富的一次。

遵照劉亞樓的部署,參戰部隊抓緊時間,按協同計劃組織為期一周的協同演練。

戰例證明,協同作戰在天津戰役中意義重大,在突破敵人前沿陣地的戰鬥中,炮兵與坦克的協同掩護,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二、先打一場「水仗」,再設一個「圈套」

解放天津,首要任務是清掃外圍國民黨守軍據點。隨著劉亞樓令旗所指,天津東南大門的灰堆據點易手,國民黨守軍的津南城防完全暴露。緊接著,號稱「津東屏障」的東局子也插上了紅旗。1月8日9日,東野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攻擊,全部掃清天津外圍據點,給陳長捷的囂張氣焰猛力一擊。

劉亞樓認為,攻取天津最大的困難,不是密密遍布的數萬顆地雷,而是堡壘和水患,這是攻城前必須解決的兩大障礙。

對於堡壘,他主張先吃肉後啃骨頭,不要因為強攻堡壘破壞重大建築而遲滯部隊的行動。於是,一個集中優勢兵力、運用分割戰術聚殲敵軍的作戰方案醞釀成熟。這種分割穿插戰術在東北曾普遍採用,被生俘的范漢傑曾說:我們最怕的就是這種分割戰術。

相比於堡卒,水患更為嚴峻。護城河水有進無出,天天都在上漲。尤其是天津外圍被困後,它一下子就像猛獸似的向西南地區大窪傾瀉,陳長捷試圖以大面積水患來抑制解放軍攻城。

沒辦法,得先和國民黨打一場「水仗」。

敵人放水,解放軍就設法排水。兩邊「水仗」打得不亦樂乎,但優劣一望可見。

如何才能有效地打破敵人的放水計劃呢?劉亞樓親自到當地群眾中了解情況,冒著砭骨的寒風在野外反覆察看水流的來源和走向。他幾乎走遍了天津城周圍的河溝水漢,尋訪了數十位群眾,但始終找不到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

一天,他忽然想及:如果溯流而上,尋根問源,或許能柳暗花明。他立即同一縱二師師長賀東生驅車數十里,來到津南的獨流鎮。從當地一位熟悉水系的放羊老漢口中得知,馬廠附近有一道水閘,去年國民黨軍隊關死了閘門,使減河水經南運河流入護城河,再由護城河流入海河東泄入海:了解這個情況後,劉亞樓馬上命令賀東生。調派二師打開減河水閘,引南運河水倒流入減河。

南運河乖乖流入減河後,切斷了水源的天津護城河,便開始結冰。陳長捷苦心經營的一道屏障就此打破。劉亞樓風趣地說:陳長官揚言護城河可抵1萬精兵,現在被我們斷水結冰,小過是一道塹壕了,就讓他望河興嘆吧!

水患問題才下眉頭,如何突破津門護城河又上心頭。雖然斷了水,但這道流動的深長「塹壕」照樣不能小覷,而且陳長捷非常重視護城河的作用,派數百人穿河砸冰,千方百計防止河水結凍。而且,河外還設有鐵絲網、電網和雷場,每隔30米有一個大碉堡,沿河有380多個。在護城河和各大碉堡之間,有散兵坑、掩蔽部、交通壕,汽車、人員都可行走。而擋住解放軍去路的護城河岸,污泥稀爛,泥漿沒膝,難以運動。

劉亞樓認為,最困難的還是護城河問題,不想辦法搶渡護城河,就休想進得天津!他在觀看揣摩了地下黨送來的天津城防圖後說:炮擊後,部隊能不能快速搶渡過河很關鍵,多在河中停一分鐘,就要多出重大傷亡,這個仗打到最後,就划不來了!

劉亞樓下令各參戰部隊開展軍事民主,大家開動腦筋,出主意想辦法。集思廣義,產生了多種適用的渡河器材,有的提出造大板橋,有的說用葦秸,還有的提出用汽油桶搭橋。葦子橋就是群眾創造的智慧結晶。這種橋輕便、結實、浮力大,而且不怕槍彈,在敵人火力下運動方便,又可就地取材,當地群眾一晚就可送來數百捆蘆葦。

劉亞樓親自下到連隊,看演練架葦子橋。那由蘆葦製作的浮橋,簡直是個龐然大物,長4丈、寬6米、厚5米,少了20個小伙子無法搬動它。

隨著連長一聲令下,那沉重無比的葦子橋,就被左右兩溜膀大腰粗的戰士們抬將起來,在「一二三」的呼號中架到了肩膀上。戰士們步調整齊劃一向前衝擊,一口氣跑出三四百米,到了壕溝(預想中的護城河)邊,前邊的戰士便毫不猶豫地跳下,很快就把葦子橋的前端抵達「河」的對岸。一座浮橋就這樣熟練而順利地架好了。

劉亞樓緊隨架橋的戰士們跑到河邊。他感受到了,這是個力氣活,戰士們幹得很苦,呼呼地直喘粗氣,大冷大還滿臉汗氣蒸騰。

劉亞樓似乎看出了一點門道,不甚滿足地搖一搖頭,把連長叫到一邊問:前邊的戰士,都必須跳到河裡嗎?數九嚴寒,受得了嗎?不跳進河裡行不行?

連長連連搖頭,說他們在有水的河裡也演示過,河水的水平線低於河岸,跟河岸還差著一大截子,要是沒有人在水裡擎著,那葦子橋往前一推,就扎進水裡了。

劉亞樓顯得有些憂鬱:只是苦了戰士們,得想個辦法。

陪同的師長說:師里已給架橋的部隊做了規定,要他們每大用冷水洗澡,一天洗兩次,晚上還要扒光膀子在外邊凍上一會兒。

劉亞樓琢磨了一會兒,說:這也是沒辦法的法子了,我看還可這樣,預先讓後邊的戰士,給前邊的戰士準備棉衣,等前邊的戰上出水後,馬上讓他們換上,以免凍壞了他們。

師長說:總指揮想得真周到,愛兵如子啊!

劉亞樓卻瞪了他一眼:你為什麼就想不到?戰士們容易嗎?沒有他們,我們還不是光杆司令!

經劉亞樓批准,葦子橋成為突破護城河障礙的主要器材。此外,指戰員們根據當時當地的具體情況,還製作出對梯式的活葉橋、翻梯、船橋、雲梯等等,在搶渡護城河時都派上了用場。

為了省力省事「架橋」,並在渡過護城河後快速攻擊城防,劉亞樓想到了蘇聯衛國戰爭期間,目睹的蘇軍用坦克架橋一幕,決定用這個辦法試試。他指示部隊最好能先找到容易結凍的河段,以備坦克、裝甲搶先過河,衝擊城防,實在不行,就河架橋。他對坦克、裝甲填到河裡倒不心痛,捨不得的就是坦克裝甲兵。為此也指示部隊試練,看坦克裝甲兵能否在水中爬出來。

後來攻津戰役打響後,一縱副司令員兼參謀長曹里懷親自坐著裝甲車為衝鋒的步兵開路,竟一躍而過護城河。如此這般,成為解放戰爭的「絕唱」。

中央軍委同意改打天津,戰略上棋高一著,但具體戰術卻要具體指揮員拿主意。自擔任天津前線總指揮那天起,劉亞樓就一直苦思冥想攻城方案。

腹有良謀、長於戰術的劉亞樓設計:如果能將敵軍主力調到城北,造成中心地帶兵力空虛,然後從東西方向攻打城中心,把天津攔腰斬斷,就容易得多,就可避免部隊的重大傷亡。可是,怎樣才能將敵軍主力調往城北呢?陳長捷也非等閒之輩,會聽從解放軍的調遣嗎?

他思來想去,先設一個「迷魂陣」,將大口徑火炮、坦克和裝甲車北調佯攻,做出一個將從城北強攻的姿態,故意將這個「重要情報」泄露給天津守軍。

陳長捷不肯輕易上當,於10日組成一個以天津市參議員丁作韶為首的「工商聯合代表團」,以談判為名前往天津西邊的楊柳青,刺探解放軍的攻城準備和主攻方向。劉亞樓正擔心陳長捷不會上當,聽說天津城裡來人,拍案叫好,你陳長捷想來摸底,跟我玩弄談判陰謀,我就來了個將計就計,也給自己已擺好的「迷魂陣」加加溫。

明知敵方談判毫無誠意,劉亞樓卻裝著積極響應的樣子,並且故意將談判地點選在離楊柳青不遠的大南河村,那裡是攻津部隊三十四師的師部。

設在楊柳青的「前指」到談判地點只需30分鐘。劉亞樓連聯絡參謀通知對方說:劉司令正在路上,大約25分鐘趕到。事實上劉亞樓是過了30分鐘,才穿好大衣出發的。
他讓司機開車繞天津發電廠轉悠一圈,然後「風塵僕僕」趕到大南河,進院後連聲向敵方代表道歉:對不起,讓諸位久等了!我緊趕慢趕,車過宜興埠,老百姓攔路告狀,一個上千戶人家的大村子,被陳長捷的一把火燒得精光。車到楊柳青,又耽擱了好久。楊柳青有名無實,街道坑坑窪窪,又那麼窄,我的汽車差點出不來。

敵方代表一計算:劉亞樓坐吉普車走了近一個小時,車輪沾滿了泥漿,他的大衣也落了一層土,證明是從北面楊村來的,劉亞樓的攻城指揮部設在城北,主攻方向也肯定在城北。

談判中,陳長捷的代表團拖延搪塞,劉亞樓對敵人的心態和企圖看得一清二楚,但卻不動聲色,指明天津守敵投降的4個條件,並說:陳長捷應當識大體,北平已經在和我們進行和談,天津何妨先走一步。我們可以從11日9時起先停戰24小時,寬限陳反捷於13日午時前放下武器,如果陳長捷毫無和平解決天津問題的誠意,決心與人民、與解放軍為敵,那我不得不對天津施以武力攻擊。

代表團返回天津後,天津市長杜建時給華北「剿總」秘書長焦實齋致電:「天津人民團體發動和平運動,參議員丁作韶等先行探詢對方意旨,擬再由工商士紳代表進行折衝:今日(按11日)上午丁等回津二據稱在楊柳青(按:應為津西南的大南河)已晤林軍參謀長劉亞樓……窺測共方談話,似亦願和平,並了解我方放下武器事不可能。但適當條件,在彼方亦苦於尋求。擬再由止商、文化有力人上,再行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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