氫燃料概念股逆勢大漲,前途很大,確定性不強

市值觀察szgc 發佈 2024-04-29T12:58:38.488385+00:00

華電重工、致遠新能領漲,康普頓、東方電氣、富淼科技、騰龍股份、藍科高新等跟漲。不管是用作燃料電池,還是用於儲能,氫能源都大有前途。

作者:泰羅,編輯:小市妹

3月2日,氫燃料概念股逆勢走強。華電重工、致遠新能領漲,康普頓、東方電氣、富淼科技、騰龍股份、藍科高新等跟漲。

不管是用作燃料電池,還是用於儲能,氫能源都大有前途。

首先,氫氣熱值是常見燃料中最高的,可達142KJ/g,這一水平大約是石油的3倍、煤炭的4.5倍。這意味著,消耗相同質量的能源,氫氣所提供的能量是最大的,順應汽車輕量化的大趨勢。

其次,氫氣燃燒的產物是水,完全無污染,能夠真正實現理論意義上的零碳排放。

最後,儲量豐富,氫元素是宇宙中含量最多的元素,水資源中蘊藏著大量可供開發的氫能。

1970年,通用汽車最早提出了「氫經濟」的概念,希望利用氫的化學性質實現清潔能源的循環利用。

2013年,日本將發展氫能定為國策,從此開啟了氫能轉型戰略。為順應國策,豐田、本田、日產等日本車企開始發力氫動力汽車,氫燃料電池進入商業化加速階段。

儲能為氫能發展帶來了新的想像空間,風電、光伏等新能源具有天然波動性和不可預測性,除了高波動性將導致電網運行安全風險增加,儲能系統不僅可以平抑新能源發電的波動性,還能減少能源浪費,是風、光併網的剛需和標配。

按照能量存儲形式,目前儲能可分為電儲能、熱儲能和氫儲能,其中氫儲能在理論上是非常有前途的。

氫氣是一種極佳的能量存儲介質,既能以氣、液態的形式存儲在高壓罐中,也能以固相的形式儲存在儲氫材料中。除此之外,氫儲能的能量密度高,是少有的能夠儲存百GWh以上的能量儲備技術,而且可同時適用於極短或極長時間供電。

2021年7月,國家發改委和國家能源局發布《關於加快推動新型儲能發展的指導意見》,明確到2025年我國新型儲能裝機規模超過30GW,未來五年,我國新型儲能的裝機規模將有八倍的增長空間。

從理論出發,氫能源的爆發似乎就在眼前,但現實卻並非如此。

成本是制約一項技術普及的核心壁壘,光伏、風電、鋰電池之所以能夠大行其道,根本原因就是在降本層面取得了跨越式的勝利。

十年之前,國內光伏的標杆電價為1.15元/千瓦時,遠高於火電成本,而到了2020年,光伏競價項目的加權平均電價降到了0.372元/千瓦時,較2011年大幅下滑了67.7%。BloombergNEF的數據顯示,在2010年到2020年的十年間,全球鋰離子電池組平均價格從1100美元/kWh降至137美元/kWh,降幅近90%。

相比之下,氫能源的商業化依然沒能越過成本的藩籬。

氫能產業鏈大致可分為制氫、儲運、加氫站、氫燃料電池等環節,要想推動氫能的普及,每一環的成本均需要大幅下滑。目前主要的制氫技術包括工業尾氣副產氫、電解水制氫、化工原料制氫、化石燃料制氫等,用化石燃料制氫效率高,但碳排放高,可再生能源電解水制氫無污染,但效率低。

按照制氫的清潔程度,可將得到的氫氣分為灰氫、藍氫、綠氫,理論上綠氫才是未來真正的清潔能源,但成本也高得多,綠氫的生產成本約4美元/kgH2,而灰氫和藍氫的生產成本在1.5-2美元/kgH2左右。

由於中國大部分加氫站沒有站內製氫的能力,因此又多了一層運送環節的成本,而運送氫氣的工業氫卡車的運輸費用是相對比較高的,根據東北證券測算的數據,當前不同形式的氫氣運輸成本大致為2美元/千克。

加氫站的固定建設成本同樣非常高,據GGII不完全統計,截至去年底,全國在建和已建加氫站共181座,其中已經建成124座,大多數是加氫能力為500kg/d(12h)的加氫站。要知道,我國建設一個日均加氫量500kg的35MPa固定式加氫站的建設成本約1200萬元,大型加氫站的建設成本甚至能達到4000萬元。

各環節的成本加總使得氫氣的終端使用價格高居不下,在和其他能源的對比中處在比較劣勢的地位。

2020年,加氫站的氫氣售價約為10美元/kgH2(約67元/kgH2),對應氫動力汽車的百公里成本約65元,相比之下,電動車的百公里成本約10元,汽油車的百公里成本為33元。經濟性不足疊加加氫站匱乏,氫燃料電池車的銷量難以釋放,2020年,全球氫燃料電池汽車的銷售量僅9006台,同比下滑了9.1%,其中美國937台,德國308台,中國1177台,韓國5823台,日本761台。這一數據和去年全球324萬輛的新能源電動車銷量相比差了N個數量級。

氫燃料電池發展最快的領域是重卡,根據光大證券的預測,2030年,燃料電池重卡在政府補貼支持的情況下(約60萬人民幣)經濟性大致可以和柴油重卡媲美;到2050年,燃料電池重卡經濟性有望優於柴油重卡。

「日本人發明了鋰電池,韓國人把它做大,中國人把它做到世界第一。假如我們不是世界第一,我們沒有存在的價值。」

曾毓群道出了中國在鋰電產業上的野心和驕傲,而對於氫能源產業,中國同樣是雄心勃勃。

2019年,氫能源被首次寫入《政府工作報告》,隨後便出台了《中國氫能產業基礎設施發展藍皮書》,根據規劃,力爭到2030年是實現加氫站數量1000座,燃料電池車200萬輛。

傳統能源企業和新能源企業紛紛響應,中石化和隆基分別成了兩大陣營中的先鋒。隆基成立氫能科技公司,李振國親自擔任法人和董事長,劍指光伏制氫;幾乎在同一時間,中石化宣布將建設1000座加氫站或油氫混合站,目標是成為中國第一大氫能公司。

僅僅過了不到一個月,央視《對話》推出特別節目——《碳中和倒計時:氫能之熱》,時任中石化董事長的張玉卓和隆基股份總裁李振國作為特邀嘉賓為中國氫能的未來描繪了一幅壯麗的藍圖。

前途是光明的,但道路也一定是曲折的,相較於光伏、風電、鋰電池等產業,中國在氫能源領域的技術儲備是顯著落後的。

在制氫環節,電價和電解設備是導致當前綠氫生產成本高局不下的重要原因,二者的成本占比分別達到50%和40%,而PEM電解槽又是電解設備的核心,其在制氫系統總成本中的占比近50%。截止到目前,PEM電解槽的核心技術和規模化生產廠家均為國外領先龍頭公司,包括Nel(德國)、ITM Power(英國)和康明斯(美國)、西門子(德國)等廠商。

再比如儲氫瓶,目前國內氫燃料電池汽車領域應用的儲氫瓶大多是35MPa的鋁內膽纖維全纏繞儲氫瓶,這種儲氫瓶外部包有一層高端碳纖維,而該材料主要依賴從日韓進口。

日本東麗、日本東邦、韓國SK等日韓企業占中國進口儲氫瓶用碳纖維70%以上的市場份額,去年日本東麗對我國實行碳纖維斷供,不僅引發碳纖維價格飆升,也直接擾動了儲氫瓶的生產。

電堆及其零件和材料是整個燃料電池汽車產業的核心,成本占比達到44%,而該領域的技術門檻非常高,加拿大巴拉德(Ballard)和水吉能(Hydrogenics)掌握了最領先的電堆技術。此外,催化劑、質子交換膜、膜電極等電堆核心零部件也並沒有完全實現國產化,而且生產效率較低,形成穩定的供應體系尚需時間,成本在短期內很難降下來。

2020年,氫能在我國能源體系中的占比不足1%,根據中國氫能聯盟的預測,到2030年,中國氫氣需求量將達到3500萬噸,在終端能源體系中占5%,到2050年氫能將在中國終端能源體系中占比將達到10%。

豐田章男曾不止一次的強調氫能才是終極能源,而在馬斯克眼裡,氫動力汽車是一個「愚蠢得令人難以置信」的想法。

站在商業競爭的角度,豐田章男和馬斯克的理念走向兩個極端並不奇怪。而從客觀現實出發,二人的觀點都是錯的,氫能源在未來是新能源大家庭的重要補充,但前提是完成有效降本,目前行業的確定性和能見度都還不高。

投射到投資上就是一句話:氫能源是風口,但現在還不是炒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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