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敵推下水溺亡後,我重生在了16歲。
退親吧,渣男!
10
「你有什麼事兒不能白天問?」
「我……」柳春禾一時找不著藉口,有些氣惱地捏著兩側裙擺。
她也想明日再問清楚,但心中總是煩悶。反正也是睡不著,索性就出來了。
「小妹啊,我們都知道你心悅牧澤,但女兒家總歸要矜持些才好。」
柳源見了她這副模樣,以為她是因為沒看到牧澤而惱怒,於是很是語重心長地勸解道。
「你瞎胡扯什麼呢!」
柳春禾臉上一熱,氣呼呼地瞪了瞪柳源。
可轉念一想,又狐疑地開始打量他,咬著後槽牙問:「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柳源眨巴幾下眼,以為柳春禾指的是知道了「她喜歡牧澤」的事兒,便嘀咕著道:「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嗎?」
「都知道?」
「對呀。」
柳春禾嘴角抽抽,大家都知道「她要嫁牧澤」,唯獨她自己不知道?
想起今日細節,她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是阿爹和大哥去說的親?」
「不然嘞。」
果然,在馬車上那會兒,喜樂喊的就是「嫂嫂」,她沒聽錯。
基本已經知道怎麼個事情了,柳春禾想起牧澤那兇巴巴的表情,很難幻想他能有濃情蜜意時的柔情似水。
難道,她的後半生,都要跟這麼一塊大石頭過了?
多年前,牧家上門提親,她以死相逼才讓事情扭轉。
如今,她到底是重活一世,不會那麼愚笨用性命做賭注了。更何況,這次還是柳家主動去說的親。
這該如何是好啊。
她正期期艾艾地思考人生和未來,那邊柳源已經又揪起了馬尾,準備開數。
「小妹啊,被你一打斷,二哥我又不知數到哪裡了。」
唉聲嘆氣間,他又重頭開始。
兩人互相不搭理,一個數著馬尾,一個在月色下走來走去,皺眉沉思。
沒過一會兒,柳源聽見一絲樹枝折斷的聲響,抬頭望去,發現是牧澤。
「喲,牧澤回來了。」
柳春禾頓住腳步,也聞聲看去。
牧澤還真有所收穫,是只野山雞,瞧著還挺肥。
「我困了,先回了昂。」
對上牧澤那幽深的目光,柳春禾又開始范慫,趕緊抬腳開溜。
「呦呵,剛才還嚷著有事找牧澤,怎麼這會兒人回來了,還羞著走了?」
聽著身後的調侃聲,柳春禾腳步更快,然後小跑了起來。
心中恨不得把柳源那張嘴給堵上。
進去之時,柳春禾還依稀聽見牧澤疑惑:她找我何事?
真是好生尷尬。
然而,還有更尷尬的事兒。
柳春禾一踏進寺廟,發現喜樂正捂著小嘴笑眯眯,而她爹娘,也還沒來得及收起那八卦的眼神。
天啊,他們不會以為,她特地跑出去與牧澤私會吧。
如果她有罪,請讓判官來責罰,而不是受這群人的公開處刑。
11
「嫂嫂,你去找哥哥都不告訴我,要是你告訴我,就能幫我把這烙餅給哥哥送去了。」
喜樂裹著小被子湊上前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塊咬了兩口的烙餅。
她很餓,就偷偷咬了兩口。
一想到哥哥什麼都沒吃,她就要給他留著。可懷裡揣著煎餅,老是聞見香味,她根本沒法安心睡著。
老想著吃。
「這不是給你吃的嗎?」柳春禾也沒糾正她的稱呼,瞧著那烙餅有些出神。
「可哥哥還餓著肚子呢。」喜樂皺著眉頭,很是憂傷。
想起方才見到牧澤拎著只野山雞,柳春禾心念一動。
「走,姐姐帶你去找哥哥。」
於是,一刻鐘後,寺廟門外升起一陣炊煙……
半炷香時間,濃濃的烤肉香已經掩蓋不住。
「咱們在這偷吃,會不會不太好啊。」柳源咽下口中唾沫,盯著烤雞兩眼放光。
柳春禾白了他一眼:「你可以選擇不吃。」
柳源閉上了嘴。
牧澤撕下一塊腿肉,先遞給了柳春禾,說:「先吃吧,如果有剩下,再給他們留。沒有的話,一會兒我再去逛逛。」
夜裡捕獵雖然比白日兇險些,但高風險高收穫。像野雞這類,夜裡基本嗜睡,比較容易捕。
「那,那辛苦你了。」柳春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面對牧澤總是拘謹,怯生生地接過他手中的肉。
牧澤當然感受得到柳春禾對自己的怯意,於是儘量放低聲音與她說話:「不用客氣,應該的。」
這句「應該的」,讓柳春禾想起他們之間「莫名」的婚事,更加不自在了。
「喜樂也要。」
喜樂眼巴巴地瞧著燒雞,牧澤割下第一份腿肉的時候,她還以為是給自己的呢,小手都捧成小碗狀在接著了,沒成想,肉直接越過了她,到了柳春禾手中。
她嘆了口氣,安慰自己:下一份就是給我的啦。
可是……牧澤居然停下來了……喜樂不高興地喊出聲。
柳春禾只顧著怯意,完全忘記了身旁的喜樂,這一出聲,才恍然記起。
於是趕忙把手中的肉給她,道:「來,喜樂先吃。」
「你吃,我給她割。」
牧澤也是不知怎麼地忘了妹妹,趕緊割了肉餵她。
12
喜樂心滿意足地吃上了肉,開心得不得了,懷中那塊烙餅也終於給回到牧澤手中。
牧澤摸了摸她的頭,啃起了烙餅。
柳源顧不得他們,自己有手,撕了就吃。
食物緊缺,再餓也不會大吃特吃,燒雞留下了一半,給其他人吃。
乾糧已經盡數吃完。
早上起來,柳母和柳父在寺內搭起了火架子,煮起了米粥。
知道路途遙遠,柳家早已有所計劃,備了鍋和碗筷。
平安啃著昨夜剩下的雞腿,眼巴巴地等待米粥煮熟。
喜樂還在呼呼大睡,牧父替她蓋好小被子。
「天色不是很好,恐怕得下雨。」柳旭站在門外看了一會兒,愁眉不展。
如果下雨,行程就得耽擱。
柳迢吃了個雞翅,提議道:「趁這會兒功夫,咱也去附近看看有什麼吃的吧。」
「走。」柳源附和。
牧澤一大早就不見蹤影,應該在找吃的。
「我跟你們一起去。」柳春禾起身拍了拍裙擺上的灰塵,追上他們。
天色昏暗,確實有下雨的趨勢。
寺廟周圍野草叢生,應當是荒廢許久了,路也不太好走。
「小妹,你小心點,實在不行,就回去。」
柳迢徒手摺了一根當道的干樹枝,扭頭對著身後的柳春禾說道。
別看他這人平時嘻嘻哈哈的,一副不太靠譜的模樣,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很有擔當的。
「我沒事兒。」柳春禾心中一暖,朝他甜甜一笑。
「這地面瞧著還挺潮濕,應該前段日子有下雨,或許這一帶長了不少蘑菇也說不定。」
依據多年採摘野菜的經驗,柳春禾尋找地面的痕跡翻找。
靠近大樹根的位置最可能有蘑菇。
果然,翻了一通之後,柳春禾眼前一亮。
那位置有些陡峭,蘑菇被雜草覆蓋,冒出了個尖。
樹長在山石邊,另一側下邊是個大坑,採摘起來很不方便。
柳春禾好不容易扒著大石頭跨了過去,采完了蘑菇卻不好返回去了。
柳源和柳旭走向了另一條道,只有柳迢與她一起走。
彼時,柳迢正在她不遠處翻找。
「三哥!快來幫我一下!」柳春禾幾經嘗試無果,便放聲叫喊。
「怎麼了?」
柳迢聞聲而來,一見她所處的情境,不免被驚了一下,慌裡慌張地上前,嘴上還不停叨叨:
「可把你能的,那麼大個坑都爬得過去,這下怎麼辦吧!」
「我這不是見有蘑菇嘛。」柳春禾捧著懷裡豐厚的收穫,嘟著嘴辯解。
思考片刻,柳迢把一堆干樹枝用藤蔓捆住,形成了一個踏板。
「你讓讓。」
踏板被立在地上,柳迢估摸著距離,往下鬆手……
「嘭」地一聲悶響,橋樑形成。
「三哥,你真厲害。」柳春禾試探地踩著踏板返回,腳踏實地之後,松下一口大氣,該拍的馬屁一點兒也沒忘。
柳迢略有得意,高傲地白了她一眼,嘴上卻不領情:「少來。小心點。」
兩人又在附近翻了翻,沒發現什麼能吃的。
天色更陰沉了,柳迢便提議先回去,柳春禾自然同意。
只是,當他們剛踏步往回走時,柳春禾突然腳脖子一疼,痛苦地呻吟出聲。
柳迢趕緊上前查看。
是蛇。
「該死!」柳迢咒罵一聲,條件反射般迅速抄起地上樹枝,刷一下把那小蛇抽來。
柳春禾快速退開幾步,蹲在地上查看傷勢。
還好不是毒蛇,除了留下齒印,還有些疼以外,沒什麼徵兆。
「要不是嫌棄它皮包骨,還非得把它抓來燉了不可。」柳迢丟了樹枝,罵罵咧咧地道。
柳春禾起身踢了踢腿,強顏歡笑:「沒事兒,不嚴重。」
但話音還未落,她就一個腿軟,差點摔倒,還好柳迢及時扶住。
「腳有些麻而已哈哈哈」柳春禾尷尬地笑笑。是她不小心,踩了那小蛇尾巴,這才被咬。
「不至於要背你吧?」柳迢皺著眉打量她,表情很是糾結。
柳春禾沒好氣地鼓起了腮幫子,瞪著眼睛為自己澄清:「我又不胖,背我怎麼了?我都餓瘦了。」
她確實不胖。
但柳迢餓得前胸貼後背,實在沒什麼力氣背她。
見她氣勢洶洶的模樣,柳迢就知道她肯定沒事,於是扶住她往前走:「嗯,看起來沒大礙,自己走吧。」
柳春禾也沒那嬌氣病,心平氣和地重新往回走。
但剛走出叢林,見到牧澤那一刻,她就不淡定了。
牧澤正背著一個陌生女子。
似有所感,他朝後望去,見了柳春禾怔愣了一下,便放下那位女子。
那女子衣衫襤褸,臉上也是髒兮兮的,卻不難瞧出是個美人胚子。
「多謝公子。」美人巧目盼兮,紅唇微啟,向牧澤道謝。
看她那腿,似乎是受了挺嚴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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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嘗試寫長篇,大傢伙輕點噴[吃瓜群眾]
如果我寫的不好,沒關係,你是對的[泣不成聲]
精彩回顧:
《似春嬌》:她重生16歲,莫名成了他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