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後語院子之孟三娘死的不明不白,竟還拉了個花子虛陪葬?

坤侖江山 發佈 2024-04-30T03:35:02.377324+00:00

西門慶把案件有關的人員聚齊到花廳,吩咐小廝,看住門口,一律不見外客,沒有傳喚,不得進入院內。轉身叫花子虛來到三娘的床前查看,不經意間在塌邊牆上看到歪歪扭扭兩個血字:梅、蓮。西門慶既驚且怒,忙把眾人召集進屋,問道:「昨晚都有誰來過三娘的房間?

西門慶把案件有關的人員聚齊到花廳,吩咐小廝,看住門口,一律不見外客,沒有傳喚,不得進入院內。轉身叫花子虛來到三娘的床前查看,不經意間在塌邊牆上看到歪歪扭扭兩個血字:梅、蓮。

西門慶既驚且怒,忙把眾人召集進屋,問道:「昨晚都有誰來過三娘的房間?」

眾人沉默良久,李嬌兒道:「玉樓三妹性格賢淑,與我情同親姐妹,我肯定下不去手,也未曾來過妹妹房間」。

潘金蓮譏諷道:「情同姐妹?說的真是有情有義,三姐嫁過來,帶的現銀就有一千兩,何況其他嫁妝細軟,你手上戴的這支玉鐲子,我怎麼聽說是三姐家也有一支啊?」

「老五,你胡說什麼,你是不是眼紅了?還真是的,空身一個人進的官人家門,自己沒有,當然眼紅別人,是不是啊?」

一語戳中了潘金蓮的痛處,轉身撲將過來,扯住李嬌兒的衣襟不撒手罵道:「好你個賤蹄子,你依仗誰的勢力如此欺負人?管著庫房的鑰匙,貪了三姐多少財物,你以為別人不知道?這次三姐好端端被人陷害,就是你給下的毒,想把好東西都占為己有,我偏不讓你如意!」

李嬌兒聽得全身打顫,抓住潘金蓮的髮髻,廝打成一團道:「你少血口噴人,我看你才是最大的嫌疑人,你昨晚偷人,被人發現了,今天三娘又死的不明不白,不覺得奇怪嗎?」

西門慶大喝一聲:「給我住手,當著三娘的屍首,你兩個竟然打起來了,沒臉的賤貨,春梅給我取鞭子來,今天都要有一個交代,否則家法伺候。」說完,坐在椅子上喘氣。

想起剛才還聽了一句誰偷人來著,邪火燒到自己後院來了,那還了得?於是對李嬌兒喝到:「嬌兒,你剛才講誰偷人來著?給我說清楚。」

李嬌兒本來覺得有點衝動了,但看潘金蓮的意思,這是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好啊,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了!

於是仰臉答道:「就是老五偷人,她昨晚與人私會,還親嘴了呢,有人親眼看到!沒準兒三姐也看到了,才被殺人滅口呢。」

潘金蓮今天本想把焦點引到李嬌兒身上,結果適得其反,忙分辯道:「李嬌兒,不要滿嘴胡沁,你說,誰看到了?說不清楚,我跟你拼命」。

西門慶道:「讓嬌兒說完,你說她與人私會,到底有誰看到?男人是誰?」

「不止奴兒,大娘、春梅還有死去的三娘,心裡也清楚得很,那個男人嘛,」李嬌兒轉頭看向角落不敢出聲的花子虛。

這李嬌兒不愧是掌管家裡財務的大管家,馬上就把責任與大家均攤了,查問殺人的案件反而被西門慶略過了。

大娘吳月娘見李嬌兒把自己也拉扯進來,不得不站出來說句話了,道:「昨晚大家都喝多了酒,奴家已經頭暈腦脹,啥事兒也記不清了,花子虛恰好今天在場,就請他交代一下吧!」

西門慶的這幾個老婆,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花子虛腸子都悔青了,真不該趟這趟渾水,現在咋辦?只能抵死不認帳了,他抬頭看了一眼潘金蓮,說道:「沒有的事兒,兄弟昨天去如廁,五娘去拿醒酒湯喝,我們就沒碰面,如何被人說是有私情,一定有人栽贓。」

潘金蓮也說:「就是,就是,大官人是最了解奴家的,我從不朝三暮四,院裡那麼多人走動,如何能做得了好事兒?」

西門慶接口道:「那牆上兩個血書,梅、蓮,你怎麼解釋?蓮字,說的是不是你?你講清楚,昨晚來沒來過三娘的房間?」

李嬌兒此時驚訝道:「老天爺啊,真有字跡,哈哈,老五,這次沒話說了吧?一定是你二人的好事,被三娘看破了,你昨晚來殺人滅口,你就認了吧?」

潘金蓮走過去看了看字跡,點頭應承:「昨晚我是來過,沒錯,跟三姐說了幾句話,就走了,還商量今天派人去找大官人回來,別的什麼也沒做啊?」

大丫鬟春梅卻又把話題扭了回來說道:「奴婢昨晚去給茶壺添水,確實看見五娘在跟花大官人,一起說話,後來看到倆人還抱在一起了,親眼所見」。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沒想到春梅如此大膽,把潘金蓮和花子虛的後路堵了個死死的,這下潘金蓮沒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喊著:「冤枉人啊!沒這回事兒啊!」

西門慶一鞭子抽過去,花子虛被抽了個滿臉花,嗷的一聲倒在地上,西門慶過去又給潘金蓮補了兩鞭子,可憐潘金蓮細皮嫩肉的哪吃過這苦頭啊,登時倒地不起,爽性裝起了死。西門慶過去把花子虛綁了,然後拳打腳踢,打的花子虛連連求饒,直到西門慶打累了,癱坐椅子上。

事情明了了,潘金蓮害怕私情被三娘告發,連夜殺人滅口。

恍惚間,五娘潘金蓮悠悠醒來,跪爬到西門慶腳前說道:「老爺,我是真的冤枉啊,我和花子虛是有點意思不假,但還沒有做成好事啊,我是有點心虛,但不至於去害死人啊?尤其是對我最是照顧的三姐,老爺想想,奴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哪弄來的毒藥啊?」

花子虛也哭訴道:「哥哥,確實如此,就我和五娘拉拉手,說說話,即便被三娘拿到口實,也沒必要害他一命吧?」

沒想到沉默良久的吳月娘開口了,說道:「既然有膽子承認私情,為何不敢承認殺人啊?敢作敢當嘛!」沒想一貫大度沉穩的大娘,卻要痛打落水狗了,潘金蓮吃驚不小,心說大娘今兒這是怎了?你既然無情別怪我給你也上點眼藥兒!

潘金蓮想定後說道:「大姐今天有點兒反常啊,我們往日並無仇怨?為何要一定要置我於死地啊?

吳月娘恨道:「潘金蓮,休要狡辯,你捫心自問,自打你來到西門家後院,生了多少事端?挑起多少是非?你以為大家不清楚嗎?對外人說我仗了娘家的勢力作威作福,說李嬌兒管帳都把帳管給親姐姐那邊去了,這些話說過沒有?」

啊?西門慶對於後院這些娘們之間的閒言碎語從未上心,沒想到關鍵時刻也都是句句誅心,尤其是李嬌兒的姐姐青樓生意確實越做越大,難道嬌兒真敢吃裡扒外?

李嬌兒已經大驚失色了,假如大娘說的話屬實的話,自己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跳起來就撲到潘金蓮身上又撕又打,罵道:「天地良心,我在西門後院掌管錢糧帳目,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就怕人說三道四,不敢有一點私心,沒想到一世清明還是毀在了你這個賤人身上。」

潘金蓮這會兒已經回過神來,猛起身一把將李嬌兒扒拉下去,憤怒的對著吳月娘說道:「今天當著老爺的面,不把話說清楚,看意思誰也別想好過了,你不仁休怪我無義,別以為你的那點好事兒,旁人不知道,你要不要給老爺交代交代東院牆邊那副梯子是怎麼回事啊?」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要交代什麼?」吳月娘驟聽此話,驚人的語無倫次。

倒是丫鬟春梅是吳月娘從娘家陪嫁過來的,眼瞅主人吃癟,心頭不忿兒道:「我看五娘是轉移話題呢吧?昨晚吃完酒,你自己都承認了來過三娘房間,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好狡辯的?」

「我呸!你以為你個死丫頭屁股就乾淨?你幫著大娘搭梯子,你也上了賊船,是不是?還以為這事兒能瞞得過我?」潘金蓮眼看今天此關難過,乾脆破罐子破摔,已經無所顧忌了。

吃瓜人李嬌兒,今天算是開了眼界,把自己摘乾淨後,肥碩的身軀終於放鬆下來,不妨洋洋得意地挑事兒:「天爺爺,一窩子浪蕩貨,丟人丟到家了,你們這是給咱家老爺戴了幾頂綠帽子啊?」

潘金蓮罵道:「就你這肥豬樣身子,男人看了都倒胃口,你倒是想偷人呢,有人要嗎?」

「我撕了你的臭嘴」,李嬌兒撲過來,撲到潘金蓮身上又打了幾巴掌,又差點把潘金蓮打得昏死過去。

「打得好,打死她個淫賤貨」,吳月娘在旁邊指揮著,她今天表現的確實有些反常。

西門慶此時已經頭腦昏昏,判斷不清,喊道:「給我住手,爺爺還沒死呢,你們倒是反了天了!」說著掄起鞭子每人頭上都挨了幾鞭子,頓時屋內哭爹喊娘,一片狼藉,嚇得門外的小廝探頭探腦不敢進來。

西門慶打累了,腦子一團亂麻,理不清頭緒額,癱坐在太師椅上,讓李嬌兒爬起來,倒茶來喝。問道:「月娘啊,剛才老五嚷嚷又搭梯子又踩人的,到底咋回事兒,說說清楚吧?」

吳月娘聽了,身軀還是一震,紙里包不住火,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原來,花子虛自打他叔叔花老太監死後,終於實現了財富自由,玩夠了煙花青樓女子,感覺隔壁西門慶家裡的幾個老婆,每天花枝招展的惹人眼。於是經常與西門慶套近乎,哥哥長哥哥短的混熟了,先把丫鬟春梅搞定,然後又偷了老婆李瓶兒一顆西洋大珠送給了吳月娘。

小城長大波瀾不驚的大娘,哪見過鴿子蛋一樣大的西洋珍珠啊?竟然被花子虛輕鬆拿下了,於是經常讓春梅半夜在後院給花子虛搭了梯子,過來與大娘子約會。

吳月娘交代完一切之後又說道:「我與花子虛的私情是有的,但殺三娘滅口的事兒的確做不來啊!求老爺明鑑。」

吳月娘此言一出,把五娘潘金蓮差點沒氣死,自己壞了名聲還啥也沒撈著,信口猜測的好事兒都讓大娘子做成了,真是晦氣,恨不得張嘴咬死花子虛,罵道:「原來你們一對男女行了好事,還把屎棚子扣老娘身上,我不服,老爺你一定要給我一個公道!」

西門慶早按捺不住了,沒想到,後院已經火勢熊熊,自己還蒙在鼓裡,終日在外逍遙自在,真是沒臉啊!沖李嬌兒喊道:「嬌兒,去,拿了我的鞭子沾點涼水過來,我要一個個抽死他們。」

李嬌兒臉上都樂開花了,歡快地答應著去了。

這次春梅也不能倖免了,一個個輪番讓西門慶抽得皮開肉綻,躺在地上呻吟,可憐花子虛被打了兩三遍,又昏死過去。

李嬌兒在旁邊勸道:「大官人,別再打了,出人命就不好了,留著她們性命報官吧?」

西門慶罵道:"放屁,家醜不可外揚,如今出了這麼大的醜事兒,你想讓全縣人都笑話我嗎?毒死三娘的兇手一定在這幾個賤貨裡頭,看我今天能不能審出來?」

於是,親自動手把她們幾個關在孟玉樓的房間裡給三娘守靈,西門慶和李嬌兒來到大廳歇息,折騰了一下午,二人又累又餓,胡亂吃了點東西,已經是掌燈時分。

此時的西門慶已經冷靜下來,家醜事小,人命事大,必須要找出行兇之人,才是正理兒,除了一個蓮字,還有一個梅呢,這個字又該作何解釋?

於是問李嬌兒:「你們終日在後院廝混,你看殺人者該當是誰呢?」

李嬌兒低頭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應該是潘金蓮,她進門之前就有前科,他老公武大郎死的就不明不白」。

這句話讓西門慶聽了太不受用,畢竟他後來把潘金蓮娶了進來,說道:「翻以前的帳有意思麼,就因為窺見了潘金蓮與花子虛半推半就的好事兒就非要置她於死地?不至於吧?」

「那倒是沒有,就這點事兒,的確不至於殺人,這麼看大娘藏得好深,沒準兒是大娘親自動的手!」

「確實如此,大娘已成事實,感覺三娘礙眼,倒是有殺人的動機,但是三娘留下的那兩個字依然解釋不透啊?」西門慶道。

「沒準兒三娘自己也不知道誰下的毒,但從動機來看,殺人者只在大娘和五娘之間了」,李嬌兒倒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西門慶騰地站起身來說:「必定是了,昨晚一定還有一個人來過三娘的屋子,那個人定是兇手無疑。」

於是來走到房間喊道:「春梅,你昨天是不是也來過三娘的房間?如實說來,不然今天打死你!」

話沒說完,發現一旁花子虛一動不動,忙過去試了試鼻息,早已斷了氣,死去多時。

「啊?怎麼回事」,西門慶驚叫,這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又死一個?

眾人也才發覺不對,頓時都驚叫連連,她們剛才都昏昏迷迷,不知西東,沒想旁邊又添了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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