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 | 搜狐科技
作者 | 張雅婷
採訪 | 紀旭
2月27日至3月2日，2023年世界移動通信大會在西班牙巴塞隆納舉行。中興通訊以「數智新生長」為主題參與大會，帶來有突破性的ICT技術及相關應用成果。
有線及無線網絡創新方面，中興推出了全新全場景的UniSite解決方案、Turbo Core解決方案等。行業數位化方面，中興展出了業界最小Mini5GC、業內唯一內置算力NodeEngine方案的無線基站等。前沿技術方面，中興聚焦5G-Advanced演進，未來超低時延光網絡等領域的創新實踐。終端方面，中興帶來全球首款AI技術裸眼3D平板、AR眼鏡等創新產品。
行業領先的產品技術背後，中興正加大研發投入。最新財報數據顯示，2022年1-9月，中興研發投入161.1億元，占營業收入比例17.4%。
「中興一直堅持技術對企業來說是第一位的。」中興通訊高級副總裁、首席戰略官王翔接受搜狐科技等媒體採訪時表示，疫情期間，客戶更加關注技術和性價比，希望把錢用在刀刃上。所以在過去的幾年裡，中興不斷增強研發能力，幾年前研發投入占比是11%左右，2022年前三季度增長到17.4%。
值得關注的是，本次MWC中興不僅帶來了有傳統優勢的網絡通信技術產品，還在創新終端、數字能源等方面給外界帶來了許多驚喜。可以看出中興在第二曲線的增長目標下，正加速拓展業務邊界。
王翔介紹稱，中興「第二曲線」包含三大類產品，一是伺服器及存儲設備，這幾年複合增長率是70%；二是能源設備，增長率約30%到40%；三是創新類的終端，比如汽車電子、家庭信息終端，目前還屬於部署階段，這一塊是中興下一階段的重點。
2022年，中興首提「第二曲線」的概念，董事長李自學希望中興一方面繼續「固本」，保持以無線、有線產品為主的第一曲線的穩定增長；另一方面加大「拓新」，讓以IT、數字能源、終端等新業務為主的第二曲線快速拉升。最新數據顯示，2022前三季度，中興第二曲線營業收入同比增長近40%。
深入介紹自身業務發展情況外，王翔還跟搜狐科技等媒體談到了對跨界造車、ChatGPT等熱點話題的看法。
近年來，手機企業、網際網路企業紛紛進軍新能源汽車行業，不過中興並不打算跟風造車，而是希望在汽車網聯化智能化的趨勢下找到屬於中興的機會。
「我們認為車是非常複雜的產業鏈，眾多企業聯合起來才能造好，所以企業要找準定位，而不是『一鍋端』。」王翔表示，中興擅長讓車變得更聰明，所以在硬體方面，中興從晶片、模組到模塊，為汽車提供連接能力和算力，軟體上為車企提供實時作業系統。
同樣，在以ChatGPT為首的AI熱潮中，中興也是打算做自己擅長的事情——讓人工智慧「反應更快」。
「人工智慧有兩大特點，一是有智商，代表算法能力，二是反應快，代表算力能力。」王翔表示，中興之前在算力方面從底層到系統都做了非常多的工作，所以未來在人工智慧領域還主要是圍繞算力，即「反應快」上。
以下為訪談對話精編：
媒體：中興今年在終端側大概的計劃和規劃是什麼？
王翔：中興的終端包含比較多類型的產品。面向個人消費的有手機、平板等，面向企業的無線產品有5G CPE等，面向家庭的有機頂盒等有線網絡終端。
手機方面，行業處於發展的平穩期，無論內容和形式都沒有產生劇變。所以在這個發展比較慢的階段，中興主要進行技術創新，比如全面屏、裸眼3D。另外在生態方面，中興在不同終端之間的無縫切換和協同上也進行了創新。
針對5G CPE，去年中興做到了全球第一，今年也在不斷的提升性能，實現更大的覆蓋、更高的帶寬，繼續發揮領導優勢。家庭終端方面，去年中興在PON的終端和機頂盒上，都做到了全球第一。所以今年這也是中興發展重點，因為今年海外面臨光纖接入的普及，以及帶寬的提升。
媒體：您之前提到過第二曲線，手機終端在第二曲線占的意義和方向，以及重要程度如何？
王翔：中興「第二曲線」包含三大類產品，一是伺服器、算力設備，這幾年複合增長率是70%；二是能源設備，差不多是30%到40%的增長率；三是創新類的終端，比如汽車電子、家庭信息終端，目前還屬於部署階段，這一塊是我們下一階段的重點。
媒體：很多現在網際網路企業，或者手機企業，都選擇直接進入造車行業，之前中興表示不造車，現在是不是依然是不造車的想法？原因又是什麼？
王翔：對中興來說，我們認為車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產業鏈，由眾多的企業聯合在一起才能把一個車造好，所以每個企業要找準定位，而不是「一鍋端」。
在車業務上，中興定位是做我們擅長的事，讓車變得更聰明，智能化、網聯化是發展方向。從軟體和硬體的角度來看，軟體上中興主要還是為車企提供實時作業系統，中興做作業系統也有幾十年，以前用在飛機、火車，包括部分的汽車也在用。硬體上，中興主要是從晶片、模組到模塊，為汽車提供連接能力和算力。
媒體：最近其實人工智慧、ChatGPT等等這些話題非常火，中興能為人工智慧行業提供什麼樣的支持和服務？
王翔：人工智慧有兩大特點，一是有智商，代表算法能力；二是反應快，代表算力能力，中興擅長的是讓它反應快，之前在算力方面從底層到系統都做了非常多的工作。所以未來在人工智慧領域，中興工作還主要是圍繞算力，讓它「反應快」上。
媒體：這次MWC官方論壇上，有關於沉浸式技術VR、XR、元宇宙等主題研討，您覺得哪些會成為中興未來的主線業務？
王翔：這些業務都不是第一次出現，中興一直在這些方面有跟蹤，但是拐點什麼時候到還沒有特別準確的時間，因為這是產業鏈整體的問題，用戶體驗、商業模式、成本等因素都會有影響。我們現在整體的目標是跟上技術發展的步伐，不落後於所謂的業務發展的時間點。
媒體：面向全球市場，中興未來幾年的業務聚焦會在哪些方面？有什麼目標或者願景？
王翔：海外業務是我們戰略版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戰略重點區域之一。在海外，不同區域的需求、發展成熟度不一樣，這是所謂的「數字鴻溝」，所以中興在不同的區域根據不同發展程度提供不同類的產品、不同類的技術。
海外的產品重點是面向網絡的部署和網絡的演進。市場方面，中興趨向於聚焦，從原來有100多個國家都有部署，現在也在逐步優化深耕，圍繞大國大T進行深度經營，並持續提升服務水平，提升客戶體驗。
媒體：過去三年大家都經歷了疫情，在這個特殊時期，中興學到什麼了？或者說這三年改變了什麼？面向未來，機會和危機並存，中興如何應對？
王翔：第一，科技是第一生產力，能力是逐步積累的而不是躍變的，環境越是不好，客戶越關注產品的綜合價值，技術能力更顯重要，過去幾年，我們持續增強研發投入，不斷強化核心競爭力，近年來，研發投入占比逐步從10%-12%逐步提升至18%左右，2022年前三季度，我們的研發投入達161.1億元，占營業收入比例為17.4%。
第二，外部需以客戶為中心，內部需以數位化轉型來提升效率，在變化的環境中，我們要更加痴迷客戶，始終思考如何為客戶創造價值，只有這樣才能在日趨激烈和快速變化的市場競爭中脫穎而出，同時，數位化是將物理空間隔離逐步打破和消除的一種有效手段，我們一直致力於在企業內部推進全面的數位化轉型，通過打造在研發、運營、辦公、生產等領域全雲化、智能化、輕量化的「極致雲公司」，降本提效，大幅提升敏捷度。
第三，產品需要打磨，戰略貴在堅持，十年戰略堅定不移：我們圍繞著通信產品的技術生命周期規劃了公司的發展階段，目前，我們正處於戰略周期中的第三階段 — 「超越期」，主要使命是「固本拓新」：一方面，以無線、有線產品為代表的通信業務的全球市場格局已基本形成，另一方面，面對當前產業數智化轉型以及綠色低碳引發的能源變革等發展機遇，我們如何利用在其他領域積累的能力，打開企業上限，拓展產業邊界，發展企業的第二增長曲線至關重要。
第四，企業需在擅長的領域發展，深耕ICT領域38年，目前我們已形成了全域全棧的數位化技術積累、持續創新能力、產品化能力、工程化能力和產業化能力，而我們定義的第一、第二曲線均是以ICT能力為核心的，或是我們在原有基礎能力上的擴展，我們可以更好地把握市場變化。
第五，保持企業韌性至關重要，我們需始終保持組織、產品、客戶、供應鏈的均衡性和韌性。通過這些準備，中興基本上超越了行業絕大多數企業，過去幾年複合增長率能保持兩位數。
世界一定會變，但企業需要應變，企業必須要留有彈性應對未來。現在屬於一個不確定性加大的時代，對中興來說，最重要的是實現穩健增長、有質量的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