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古河洛厚土 邂逅最早中國丨大河風物

網信河南 發佈 2024-04-30T13:51:38.366103+00:00

中國,論其出處,何尊有誥,「余其宅茲中國,自之辟民」,最早中國,三千年前被鐫刻於方寸之間,深埋於地下。三千年後,埋藏它的泥土,和這泥土連接的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都被它命名,叫做中國。

中國,論其出處,何尊有誥,「余其宅茲中國,自之辟民」,最早中國,三千年前被鐫刻於方寸之間,深埋於地下。三千年後,埋藏它的泥土,和這泥土連接的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都被它命名,叫做中國。「參天之木,必有其根;懷山之水,必有其源」,探源華夏,茫茫禹跡、烈烈湯誓、赫赫成周,「昔三代之居,皆在河洛之間」,撥開浩瀚歷史煙雲,宗周成周王城可尋,殷商故地甲骨現世,一個個曾經的「中國」被證實,那麼最早的中國——夏朝,其都城在哪裡,洛陽二里頭夏都遺址博物館給出了答案。

世紀探索,得見夏都。稽古河洛厚土,尋覓最早中國,地層如同一座沙漏,計算著朝代的次序,湮沒「無足輕重」的數據,當一切歸於塵土,誰能證明普通人曾經愛過,二里頭的出現喚醒了血脈上的「中國」羈絆。以徐旭生為代表的幾代考古人從1959年在此地進行了大半個世紀的探索,拂去文明迷霧、撇去歷史積塵,用一鏟一刷在一磚一瓦上,相繼發掘出萬餘件夏朝文物,夏王朝從傳說開始具化為真實的、可感知的歷史。如今世界上最大的夯土單體建築——二里頭夏都遺址博物館,珍藏著這些夏朝的痕跡,博物館以「華夏之源最早中國」為基本設計理念,整體似鑰匙又若盤龍,既象徵著二里頭文明是打開中華文明的一把鑰匙,又以中國人對龍的圖騰崇拜準確地表達了二里頭在早期中國研究中的崇高地位。

第一王朝,月朗星稀。上古洪水肆虐,禹持木耒,隨山浚川,三過家門而不入,深得民心眾望,劃九州、制九鼎,任土作貢,「合諸侯於塗山,執玉帛者萬國」,中國開始從滿天星斗的邦國時代進入到月明星稀的王國時代,而後夏啟子承父位,「賜土命氏,祚以天下」,「公天下」變成了「家天下」,禪讓制被世襲制所取代。二里頭遺址、王城崗遺址等一系列夏文化密切相關的遺址,《史記》、《竹書紀年》等歷史文獻,地下和地上、文物與文獻,科學、系統地揭示了夏王朝的發展脈絡及歷史意義,彰顯了夏王朝在中國歷史上獨一無二的地位。

赫赫夏都,建中立極。「帝王所都為中,故曰中國」,二里頭遺址300萬平方米左右的都邑界,10萬平方米左右的宮城,中國最早的城市幹道路網:中國最早的大十字路口;中國最早的使用雙輪車的證據;中國最早的青銅爵、青銅鼎、青銅兵器;中國最早的青銅器鑄造作坊;中國最早的綠松石器作坊……慎密規劃、布局嚴整、內容豐富、氣象萬千。它是迄今可以確認的最早的具有明確規劃、且後世中國古代都城的營建規制與其一脈相承的都邑遺址,其布局開中國古代都城規劃制度的先河,百世沿用,實乃「中華第一王都」。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青銅禮器,星火文明,「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被譽為「華夏第一爵」乳釘紋銅爵,束腰平底,錐足細長,腹列乳釘,它已經數千年不曾盛酒,但依然盛滿時光之酒的狂野,迷醉了此刻;綠松石獸面紋青銅牌,百片綠松拼合鑲嵌,加工精巧,絲絲入扣,球形眼珠灼灼逼視,幽綠光澤氤氳神秘,它們沉默無語,它們無需言語,這雙曾經見證過中國最早的王朝的眼睛,依然看著人來人往……置身其中,剎那恍惚,如同復活了夏朝的一個細胞,繼而復活了一個時代的生命氣息,那時的王權與信仰,仍存於紋絡之間,可以閱讀,可以理解,可以想像,可以在青銅與綠松之間,看到那些被夏時明月照耀過的生命與時光。

我們探尋著最初的探尋,感到另一群人跨越時空,望見中國的文明延續,四千年歲月,仿佛剎那間,中華文明從二里頭開始,從河洛大地開始,啟元中國,文傳諸夏。多年來,處於中華文明起源與發展核心區域的洛陽,以洛河為血管、以北邙為骨骼的洛陽,每一步踏向歷史深處的探尋腳步,都會在中國人的血脈中,激盪出回音,二里頭夏都遺址博物館,更是將「最早中國」拉入到我們現實的生活,這或是「何以洛陽」對於「何以中國」的最大意義。


(來源:今豫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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