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敵推下水溺亡後,我重生在了16歲。
退親吧,渣男!
07
「所以,這一次,選擇權在你這邊。」柳父適時發話。
牧澤欲言又止。
牧父大手一拍,當即同意:「我看行!只要柳賢弟不嫌棄牧家窮,怎麼都成哈哈哈。」
他都要以為牧澤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呢。
沒想到還有這等狗屎運。
柳父和柳旭也跟著笑了笑,但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
「伯父。這婚事是沒什麼問題,但如今的災情嚴重,柳家已經覺得先去洛城避上一避。」
「啊?什麼意思?」
牧父的笑聲戛然而止,滿腦子都是:到手的兒媳婦,又飛走了?
牧澤也不自覺眉頭緊皺。
「我的意思是,牧家隨柳家一起,到洛城去,不知牧兄怎麼想?」
柳父喝了一口茶,說出心中想法。
牧父沒有立即搭話,錯愕了片刻,垂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柳家父子對視一眼,安靜等待。
也不知過了多久,牧澤乾巴巴地開口:「柳家好意,牧家心領了,只是……」
「去,都去。」牧父猛然抬頭,顫著聲打斷了牧澤的話。
「爹。」
牧澤還要說什麼,牧父嘆了口氣,搶了他的話頭:「你娘不會怪我們的,她肯定也想咱們好好生活。」
牧母離去已經將近七年,就葬在村口那處小山坡上,一出家門,走幾步路就能瞧見。
這些年,牧母一直是牧家不能釋懷的傷痛。
柳家父子不知如何勸慰,只能沉默。
「聽我的吧。」牧父扶著桌子站起身,走到牧澤身前,拍了拍他的臂膀。
不知不覺,這個兒子,已經長這麼高了,比他都要高出半個頭。
這些年,全靠牧澤支撐著這個家,他不能自私地斷送了牧澤的未來啊。
……
柳家父子得到肯定回答,便與他們商量好了時間,約莫兩個時辰後上路。
牧家除了幾個人的換洗衣物,還有牧父珍藏的一些書本和舊物,就沒什麼可收拾的了。
一個多時辰的等待里,他都去到了牧母的墳頭,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
「牧澤要娶媳婦了,你就高興吧,到時候啊,抱著大胖孫子回來看你,好不好啊,你說好啊,我也覺得好……」
微風吹來,夾雜了些塵土澀感,牧澤遠遠地看了一眼坐在墓前的牧父,只覺風塵調皮,偏要來撓他的眼,怪難受的。
「哥哥,咱們要去大縣城了,對嗎?」
喜樂好奇地拍了拍牧澤手上拎著的包裹,兩個眼睛忽閃忽閃的,格外清澈。
「對。」牧澤低頭看她,將包裹放在地上,摸了摸她的頭。
平安拖著自己的小包裹從屋裡出來,奶聲奶氣地嚷嚷:「哥哥,快來幫幫我!」
牧澤看他那狼狽樣,就猜到他肯定把那些撿來的奇奇怪怪的石頭也塞進包裹里去了。
果不其然,他走過去一打開,幾身衣物全成了石頭的陪襯。
牧澤有些無奈:「平安,這些石頭就不帶了。」
「不!我就要。」別看平安平時挺聽話,可一旦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
牧澤苦口婆心地勸了一通,非但不奏效,還把他給惹哭了,只見他直接坐在門檻上,哇哇大叫。
牧澤最怕兩個小鬼頭哭,一時沒了辦法。
其實,他也能理解平安,家裡不富裕,沒什麼錢給他們買玩具,而他們也很懂事,哪怕見了喜歡的東西,也會眼巴巴地說「不要」。
那一堆石頭,都是平安和喜樂自娛自樂時的最佳玩伴。
「那你選幾個,不能全部帶著,好嗎?」
牧澤退讓一步,去往洛城路途遙遠,需要耗費許多體力,又逢災情,不好補給,沒必要讓這些多餘的東西拖累。
喜樂也幫著勸,告訴他:「咱們嫂嫂家有錢,到時候,去了洛城,讓嫂嫂給你買大風車,好不好?」
孩子雖小,可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他們在屋裡的那些談話,喜樂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一家去洛城,可是給哥哥討媳婦兒去的。
牧澤沒想到喜樂這鬼機靈會這麼說,想糾正,又不知如何糾正,只能皺著眉站在一旁。
平安一聽,抽泣著抹了一把淚,然後爬到自己的包裹那兒,翻出了五個大小不一的石頭。
上面刻著歪歪扭扭的字樣,卻不難看出是一家五口。
牧澤只覺得風吹得更厲害些了。
最終,平安留下了那一家五口的石頭,把其他石頭又重新整整齊齊地放回了屋裡,表情十分認真地說:
「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
08
兩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晃就過去了。
柳家的車馬很快出現在村口。
好在一路上還有能見些草,供馬匹食用,要不然,還真是不好搞。
一共三輛馬車,柳家勻了一輛給牧家,牧澤趕馬,牧父和兩個小鬼頭坐在車裡。
第一次坐馬車,平安和喜樂各占一側,掀開窗簾新奇不已。
可憐牧父一把年紀還要兩頭操心,坐個馬車都不安寧。
「莫要如此,扒窗戶很危險吶……」
而另一邊的柳春禾也掀開了窗戶朝外看,正好與走在後面的喜樂對上視線。
「嫂嫂!」喜樂認得柳春禾,也知道柳家就一個女兒。
這不就是她嫂嫂了嘛。
柳春禾以為自己聽差了,皺了皺眉,朝她揮手,叫她別把半邊身子探出來,危險。
牧澤趕著馬,自然聽到了喜樂和柳春禾的對話,說不上什麼感覺,就是那聲「嫂嫂」,格外動聽。
「牧家隨咱們一起去洛城,開心嗎小妹?」
柳春禾聞言,一記白眼送給柳迢,她就知道,跟他坐一輛馬車准沒好事。
「真不知道爹和大哥怎麼說服的牧家。」
柳迢笑著感慨,還偷偷瞄了一眼柳春禾神色。
嗯,看著挺高興的。
「是啊。」柳春禾也很好奇。
方才柳父和柳旭回來,只告訴他們:「牧家也隨咱們一起去洛城。」
除了柳春禾,其他人都心領神會。
月落烏啼,他們一行人經過一個荒廢的寺廟,就此停留歇腳。
「哥哥,餓。」喜樂肚子早已經咕咕叫,馬車一停,她就鑽出來,向牧澤討要吃的。
「烙餅不是在車裡?」牧澤邊說,邊掀開車帘子。
平安已經在牧父懷裡熟睡過去。
牧父聽見了,掏出身側包裹里的烙餅,遞給牧澤:「方才在路上已經給他們吃了不少,剩下這點,是留給你的。」
「給她吃吧。」牧澤接過烙餅,將其塞給喜樂。
「那怎麼行,你趕了一天馬了,還沒吃過呢。」牧父少有的開始呵斥。
喜樂見牧父生氣了,捧著烙餅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吃吧。」牧澤捏了捏她的臉,朝她笑了笑。
她看了看烙餅,又看了看牧父和平安,然後低著頭把烙餅還給牧澤,糯糯地說:「哥哥辛苦,哥哥吃。」
09
牧家人的動靜引來了柳家人的注意。
「幹什麼呢?」柳源看著喜樂捧著烙餅給牧澤。而牧澤又死活不肯接的樣子,似乎氣氛有些古怪。
「沒事。」
牧澤沉默一瞬,回了他兩個字,然後將喜樂抱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柳源,對她說:「去,跟那個哥哥去前面寺廟裡。」
柳春禾也在這會兒下了馬車,瞧見了喜樂,便朝她招了招手,喚她過去:「喜樂,來姐姐這兒。」
牧澤聞聲看去,柳春禾背著小包裹,正笑得滿面春風。
他的心,好像一瞬間跳得更快了些。
瞧著柳春禾牽著喜樂往寺廟去的背影,牧澤內心竟升起了星星點點的滿足之感,似乎事情本該就是這樣。
平安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晃晃悠悠地跟著牧父下了馬車。
馬車上有他們的家當,得有人守著。柳家三兄弟和牧澤輪著來。
牧澤和柳源先顧著上半夜。
兩個人坐在那兒乾瞪眼。
秋高氣爽,夜裡多少有些寒涼,牧澤想四處走走,暖一暖身子,順便看能不能撞見些野味。
「你在這守著吧,我去那邊看看。」
說完不等柳源回應,牧澤便起身離開。
……
寺廟內。
柳春禾在路上睡了又睡,如今夜裡倒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嫂嫂,你也睡不著嗎?」
喜樂睜著大眼睛,壓著聲好奇地問。
柳春禾被嚇了一激靈,側過身看她,並抓住關鍵,皺著眉問:「你叫我什麼?」
「嫂嫂呀,你不是要嫁我哥哥了嘛。」
「我什麼時候要嫁你哥哥,我怎麼不知道?」
「哼,就知道騙小孩兒,我可聰明著呢,別想騙我。」
「我……我沒騙你……」
喜樂嘟著嘴,一臉不高興,轉過小身子,留給柳春禾一個背影。
柳春禾還要再問,對面的柳迢突然坐起身瞪她,低聲罵罵咧咧道:
「你睡不著就跟牧澤他們守夜去,我可困著呢,一會兒還要替班,別吵吵!」
「……」
柳春禾沒再出聲,可腦子更清醒了。
她開始細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事關重大,她決定得搞清楚。
又過了一會兒,對面呼嚕聲此起彼伏,身側的喜樂也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偷偷摸摸地爬了起來。
外面的風有些大,她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柳源正一副苦哈哈的表情,蜷縮在中間那輛馬車上,揪著馬尾數數。
「一千零一,一千零二……」
「二哥!」
柳春禾張望了一圈,沒見到牧澤,松下一顆忐忑的心,走過去拍了一下柳源的肩膀。
柳源嚇得差點失聲高呼,臉色很是差勁兒地白了一眼柳春禾,沒好氣地道:「走路沒聲啊!」
「這不是你數得太認真了嘛。」柳春禾訕訕地笑。
柳源撒開馬尾,拍了拍手,扭過身直視她:「有覺不睡,跑出來幹什麼?」
「嗯……有點事想找牧澤問問。」柳春禾邊說還邊左瞄右看,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索性夜裡寂靜,能聽清。
「他往那邊去了,應該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獵物吧。」
柳源指了指牧澤離開的方向。
「這大晚上的,能看見嗎?」柳春禾瞧了一眼那黑布隆冬的遠方,有些擔憂。萬一遇上什麼猛獸,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本事大,不用擔心。」柳源覺得牧澤混跡山林那麼多年,應該早就得心應手了吧。
倒是柳春禾,大晚上出來找牧澤,可疑的很:「你有什麼事兒不能白天問?」
「我……」柳春禾一時找不著藉口,有些氣惱地捏著兩側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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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嬌》:名聲毀了一地,哭著死活不肯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