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了地府的黑無常,見他第一面張口就說:你死了,跟我走吧

嘟嘟劇社 發佈 2024-05-01T15:00:02.500397+00:00

我喜歡上了地府的黑無常,在他給我做媒人的時候。見他第一面,他張口就說:「你死了,跟我走吧。」啥???下午被綠,晚上撞鬼。我運氣這麼絕的嗎?1.今兒是年三十,我買了男友阿龍最愛的樂高,踏上了去往他家小鎮的大巴車。一路上我都在腦補,待會見到他,一定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喜歡上了地府的黑無常,在他給我做媒人的時候。

見他第一面,他張口就說:「你死了,跟我走吧。」

啥???

下午被綠,晚上撞鬼。

我運氣這麼絕的嗎?

1.

今兒是年三十,我買了男友阿龍最愛的樂高,踏上了去往他家小鎮的大巴車。

一路上我都在腦補,待會見到他,一定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其實龍哥長得很委婉,我對他也說不上多喜歡,但我當初還是義無反顧地答應了他的追求。

畢竟除了他,也沒第二個人說過愛我的話。

而且長得醜的老實啊!和丑東西談戀愛,他就一心一意都是我。


一想到這,我對見面的時刻又多了幾分期待。

我蹲守在阿龍樓下,算著他回家的時間。

我看到他了!

那長滿了痘痘的臉,明顯地向左歪斜。

還有那標誌性的矮冬瓜身材,每走一步,肚子上快要溢出來的肉都會抖上一抖。

之前看久了,作為顏狗的我,尚能失了智地夸出一句:「胖乎乎的真可愛!」

但這會,我只覺他令人作嘔。

不是因為丑,而是因為背叛。

那個發誓會滿心滿眼都是我的阿龍,此刻正摟著另一個女人,在她臉上吧唧一口,留下一條拉絲的晶瑩細線。

那女人狀似不經意地擦掉臉上的口水,擠出一臉假笑,又往阿龍身上貼緊了幾分。

我閃身躲進綠化帶,看著他們二人擁著上了樓。心裡還試圖 pua 自己,說不定不是我想的那樣。

十五分鐘後,那女人又衣衫不整地數著錢下了樓,就差把職業寫臉上了。

這下我別說 pua 自己了,cpu 自己都不行啊。

我是真沒想到,「癩蛤蟆長得醜玩得花」這句俗語是這麼地寫實。

我不知道阿龍為什麼會背叛我,也不想知道。

或者說,是不敢。

我不敢去質問他為什麼,我怕從他嘴裡聽到,連他這樣的人也不會愛我的答案。

算了,不過是個丑逼,分就分了,我不在意。

和丑逼分了,那可是大喜事,我得高興,我得笑,得笑到眼淚噴涌而出。

我不難過,只是突然覺得自己活成了笑話。

一年的最後一天,讓自己過得這麼難看。

我突然很想回家,看看時間,跑快點興許還能趕上最後一班大巴。

但這人啊,倒霉起來,連大巴都趕不上。這個年三十,我註定只能流落街頭了。

我覺得,此時的我,就是草原上的一匹孤狼。

身為孤狼,這時候應該喝點,喝醉了,也許能釋懷某些東西。

我在去買酒的路上,遇見了一個黑衣帥男人。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盯得我浮想聯翩。

正欲開口搭訕,他走到我面前,張口就說我死了。

我還沒來得及罵娘,他就甩出一根明晃晃的鐵鏈,直衝我脖頸而來。

我已經倒霉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可不想死在精神病手下,我得跑。

可我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那人一本正經地走到我面前:

「你叫董西是吧?通知你一下,你死了,我是負責來接你的勾魂使者黑無常范無救,走吧。」

大年三十鬼差也上班的嗎?

黑無常無視我滿臉問號,用鐵鏈勾住我的脖子,就在我準備大喊非禮時,一隻手抓住了黑無常的手。

是個憑空出現的白衣帥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白無常謝必安了。

果然,黑無常一臉不滿地看向白無常:

「老謝,你幹嘛?沒看見我這執行公務呢?」

「我幹嘛?我救你呢!」

白無常說著掏出一個透明的手機㨃在了黑無常面前:

「你給我好好看看,今天要收的人叫什麼名字?!」

「董西啊,她就是董西。」

「這是個酉字!今天要收的人叫董酉!不是董西!」

白無常瞪著黑無常,拳頭都捏緊了。黑無常眼睛倏地瞪得老圓,場面突然變得很尷尬。

短暫的冷場後,黑無常乾笑著把鐵鏈從我脖子上取下來:

「那什麼,不好意思啊,我近視,看錯字了,誤會,誤會一場。」

說罷他扯著白無常扭頭就想跑,我卻猛地往地上一坐,大哭起來。

今天都遇到些什麼破事兒啊,全世界都欺負我是吧?

一整天的委屈,在此刻集中爆發,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頭黑無常站著動都不敢動。

「老范,要不你去安撫下?她要是投訴的話,想想你的功德值。」

「她應該不知道可以投訴吧?」

等等,可以投訴?那誰都別好過!

「現在我知道了,我要投訴你!」

黑無常緩緩地轉過身,哭喪著臉走到我跟前蹲下:

「董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出來打工的,還請你高抬貴手,別投訴我。」

「我要是不呢?」

「別啊,我攢點功德值不容易,挨一個投訴一百年白幹了。

「我真的就是一時失誤,算我求你,只要你不投訴,我滿足你一個願望,什麼樣的都行!」

一張帥臉可憐巴巴地望著我,讓我忍不住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便允了他。

2.

得了黑無常的許諾,我開始琢磨應該許個什麼願望才不虧。機會難得,我得慎重再慎重。

我苦思冥想之際,手機收到消息,是龍哥的語音:

「我的小豬寶,有沒有想我,過完年我就回來,你乖。」

我突然知道我要問黑無常要什麼了。

「我要男人!我要一個長得帥的完美男友!」

「戀愛腦是病,得治。」

黑無常閃現,滿臉黑線。

「既然丑的帥的都不老實,那不如挑個帥的,起碼看著順眼。」

就當我戀愛腦吧,但我現在真的需要一個長得帥的男朋友來洗洗眼睛。

「這是月老的活兒,不歸我管。」

黑無常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不行?是你逼我的哦。

「那投訴?」

「好的姐,沒問題的姐,包在我身上的姐。」

黑無常走後,我一條微信跟龍哥提了分手,然後拉黑刪除一氣呵成。

3.

我依舊過著我的社畜宅女生活,在我第五個周末依舊在家追劇的時候,黑無常終於忍不住了。

一陣青煙之後,一張滿臉不爽的死鬼臉出現在我頭頂,死死盯著我,幽怨地開口:

「你就在家裡等著天上掉帥哥?」

我一邊吃著棒棒糖,一邊含糊不清地回道:

「對啊,這不你就掉下來了嘛。」

死鬼臉一愣,退了好幾步,一臉懵逼地看著我,耳朵尖都紅了。

天吶,他這麼容易害羞的嗎,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你!!!你這樣門都不出,我上哪兒給你找男人去?生死簿嗎?」

黑無常被我盯得臉愈發紅了,手忙腳亂地掏出生死簿擋住臉。

我只覺一語驚醒夢中人。

妙啊!這世上還有比生死簿上男人更多的地方嗎?

「對啊!你有生死簿啊!快快快,拿出來我看看都有哪些男人。」

生死簿後露出一張難以置信的臉,看著我兩眼放光的樣子,黑無常不由得後退了半步。

「你這個想法就是放在整個地府也是相當炸裂的!

「瘋了,你這女人瘋了,我這是生死簿,不是鴛鴦譜啊!你撒手!」

我不由分說地撲過去,扯著生死簿不肯撒手,試圖說服黑無常。

「小范啊,腦筋不要那麼死嘛,格局要打開,生死簿上的男人,他也是男人嘛!」

黑無常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把生死簿藏進懷裡,順便被藏進去的,還有我不肯撒開的手。

這樣一來,我和他的距離瞬間就被拉近了很多。

說起來,吃鬼的豆腐是什麼滋味呢?

我一臉不懷好意地笑著,湊上去,黑無常整張臉漲得通紅,看上去好像更好看了呢,可惜了,他是個鬼。

「這個真不行,生死簿是地府機密文件,非地府人員不得翻閱,要是給你看了,我就完了。」

「那我不看,你把條件好的男人念給我聽?」

「董西!你在想屁吃!我告訴你,想都別想,想找男人就自己出門去社交,別打我生死簿的主意!」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如弱柳扶風般,往范無救身上倒過去,夾著嗓子嬌滴滴地開口:

「無救哥哥~你就幫人家看一眼嘛~求求了~」

果然,黑無常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看我又要繼續夾,他趕緊開口:

「那說好,你不准看,我幫你選!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滿意地點點頭,鬆開緊握生死簿的手。收回手的時候順帶在黑無常的胸肌上拂了一下,又引得他耳尖滴血般地紅。

他好純哦!

我坐在沙發上,聽著黑無常一邊翻閱生死簿,一邊給我選男人,突然懂了紂王的快樂。

「這個叫沈忱的男人不錯誒,雖然家境不怎麼樣,但他很有出息,靠自己在城市裡打拼得有房有車,重點是還很孝順,在城市立足之後立馬就把自己的寡母接到身邊。」

有上進心又孝順的男人,聽起來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帥不帥。

「那他帥麼?」

「帥不帥的,明天安排你們見一面不就知道了?就這個了!」

見我沒反對,黑無常趕緊收起生死簿,生怕我再去搶。

「明天你好好打扮打扮,爭取給人留個好印象,你順利脫單,我順利完活兒。」

黑無常心滿意足地整了整衣服,像只驕傲的公雞,化作一陣煙離去。

不知為何,黑無常這一臉期待的樣子,我看著就有點來氣,卻又不知道氣從何來。

4.

第二天是周日,早上六點我就被黑無常給弄醒,被他逼著起床化妝換衣服。

我極不情願地起身,一臉怨氣,像極了加班猝死的怨鬼。

「范啊,你們那睡懶覺是不是犯法啊?才六點!」

黑無常一臉認真道: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早點找到滿意的男朋友,我也替你開心。」

替我開心?替你自己開心吧!

經過這段時間的熟悉,我算是知道了,功德值約等於地府的萬能貨幣。

像黑無常這種級別的鬼差,一個投訴,不僅會讓他十年內不得晉升,被罰的功德值,也能讓他痛徹心扉。

他所謂的替我開心,純屬財迷!

心裡這麼想著,我說話不由得也沖了許多:

「啊對對對!我可太期待了呢!巴不得馬上見到沈忱!」

而黑無常跟個傻狗一樣一邊點頭,一邊一臉欣慰地看著我:

「你快去梳妝打扮,我替你把關,我們爭取一把過!」

八點半,我和黑無常站在川流不息的馬路邊。

「你東張西望找什麼呢?」

黑無常一臉懵逼地看著我四處張望。

「找男人啊,不是你安排我和沈忱見面嘛,我看著點,不然偶遇了我都不知道。」

「誰告訴你是偶遇了?我給你買了個相親網會員,相親地點就在街對面的咖啡館,喏,窗邊那個,就是沈忱。」

什麼?堂堂鬼差黑無常,安排男女主角見面居然買相親網會員?

難道不應該掐指一算,讓男女主角在街頭偶遇。然後隨手一指,來個高空墜物或者被人撞到之類的意外,讓男主角英雄救美,由此相識麼?

他該不會法術不行吧?

5.

在黑無常的催促下,我獨自一人走進咖啡店,走到沈忱的桌邊。

「你好,我是董西。」

沈忱熱情地站起身,替我拉開凳子,極具紳士風度:

「董小姐你好,我是沈忱。」

他替我點了咖啡,我開始細細打量他,長得挺不錯,看來生死簿上找對象,還挺靠譜。

「我先介紹一下我的情況吧,我現在呢年收入 30 萬,有房有車。

「我是我媽一個人拉扯大的,我媽不容易,以後你嫁過來,可得好好孝順她。」

這話總覺得哪裡沒對,只是還沒等我細想,沈忱的手機響了,他看了我一眼,接起視頻。

「媽媽,我在相親了,你要看看啊,馬上啊。」

猝不及防的,沈忱把手機對準了我。

「董小姐,跟我媽媽打個招呼,我媽媽不放心我一個人相親。」

我感覺我的腳指頭接到了一個大工程。

手機那端傳來沈媽媽的聲音:

「忱寶啊,你問沒問董小姐的要求啊?」

沈忱一臉乖巧,忙不迭地開口問我:

「董小姐,我媽媽讓我問問,你對我有什麼要求啊?」

「忱寶啊,你問問……」

手機里沈媽媽喋喋不休,手機外沈忱一臉認真地記著媽媽的交代,而我,目睹這場景,手足無措。

終於等到沈媽媽交代完,掛斷了視頻,我正想開口找個藉口跑路,沈忱先開口了:

「董小姐,不好意思啊,我媽媽就是太擔心我了,你多擔待。」

「額,沒事沒事。」

「那我們繼續?」

不等我拒絕,沈忱就像豌豆射手一樣開始輸出。

「我媽說了,男主外女主內,我們結婚以後你就別出去工作了,在家照顧好我媽就行。

「我媽說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婚後要生一兒一女,湊個好字。

「我媽還說了,愛化妝的女孩心都野,結婚以後你可得收收心。

「我媽還說了……

「停!」

我再也忍不住了,努力扯出一絲微笑:

「那個,沈先生啊,我突然想起來我公司還有個文件急著要,特別急,實在沒法陪你了,我先走了。」

6.

我逃也似的躥出了咖啡廳,黑無常見我出來,一臉燦爛地迎了上來:

「小董西,怎麼樣?我給你挑的男人不錯吧?」

「不錯,不錯你奶奶個腿兒啊!我媽說了,這麼好的男人,不給你個五星差評都對不起你!」

我要投訴,投訴黑無常這個狗東西!

聽我說完沈忱他媽指揮的這場相親,黑無常臉上也寫滿了尷尬,還摻著一絲愧疚。

回家路上,我像是發怒的公雞,氣沖沖地走在前面。

他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直可憐兮兮地跟在我身後,小聲囁嚅著:

「我錯了嘛,我看資料的時候以為他那是孝順,誰知道你們人間還真有媽寶男啊。」

「你錯了?你堂堂黑無常怎麼可能有錯嘛,都是我的錯!」

就這樣,黑無常哄了我一路,我作為頂級陰陽師彎酸了他一路。

也不知道他是於心有愧還是真的脾氣好,一句反駁都沒有,低眉順眼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我轉過身,故意板著臉,遞出一個台階:

「錯哪兒了?」

「錯在……錯在我不該用生死簿給你找對象!」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居然指望這個榆木腦袋能想明白。

7.

這次相親對我造成了嚴重的精神污染,嚴重到出現了應激性腹瀉。

「小董西,來,看看這個。上市公司高管,鑽石王老五,父母雙亡,絕不媽寶。」

黑無常伴著一陣青煙出現,坐在我的書桌上,捧著生死簿,骨節分明的手指點在一個名字上。

夕陽灑下,他好像會發光,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把,我是說那隻手。

「無救小哥哥,嘿嘿嘿。」

我一邊痴笑著,一邊對著黑無常的手伸出了魔爪,不爭氣的口水從嘴角流下,卻在即將碰到他手時,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順著他的手,我看到生死簿上男人的名字,肚子控制不住地咕了一聲,緊接著肚子裡一陣旋轉跳躍,便意如奔涌的野馬,向著我身體某處狂奔而去。

方才色迷心竅的我有多囂張,現在蹲在廁所的我就有多狼狽。

我以為我是吃壞了東西,但漸漸地,我找到了規律。

每當黑無常給我挑選出一個男人,想讓我去相親時,我的身體深處,就會有一股便意直衝天靈蓋,憋都憋不住。

為此我還去醫院做了腸鏡胃鏡,抽血拍片一大堆檢查,愣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最後沒轍了,去掛了個心理門診的號,醫生聽完我的主訴,臉皺成一團,一臉費解地告訴我:

「雖然聽起來可能很離譜,但你應該是心理應激導致的腹瀉。也就是說,你的身體對相親充滿了牴觸。每當你即將相親,身體就會出於自我防禦做出腹瀉的反應,以此來讓你逃避相親。」

聽到這個離譜的解釋,我心頭居然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我打算放過自己,也放過馬桶,於是我把心理醫生的話告訴了黑無常。

他卻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你是說你得了一種相親就會拉稀的病?」

「沒錯!」

「不是我說你啊,這個藉口也太拙劣了。

「你好歹再相幾次,我買不限次數的鉑金會員,挺貴的。

「相得越多算下來越划算啊!」

嘖,挺帥一男的,可惜長了嘴。

8.

更可怕的是,從那天開始,黑無常就不再去地府了。

說是地府規定,在委託完成之前他不得離開。

他把勾魂的工作都推給了白無常,就這麼在我家住下,一副不把我嫁出去誓不罷休的樣子。

家裡放著這麼個大帥哥,這個誘惑對我來說也太大了。

縱使我一天三遍地提醒自己人鬼殊途,我也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吃他豆腐。

「無救哥哥,你別太辛苦了,來,喝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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