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普京和夫人柳德米拉在克林姆林宮觀看了芭蕾舞劇《埃斯梅拉達》。

這是這對俄羅斯第一夫婦最後一次以夫妻名義出現在公眾面前，因為在觀看完這齣芭蕾舞劇後，這對共同生活了三十年之久的第一夫婦，心平氣和地向媒體宣布了一個重磅消息：兩人已經決定離婚！

俄羅斯是個東正教國家，並不鼓勵離婚。普京是 300 年來第一位在任上宣布離婚的俄羅斯國家元首，而上一個在任離婚的俄羅斯國家元首，是三百年前的彼得大帝。

由於兩人的孩子都已成年，所以普京和柳德米拉的離婚手續並不複雜。他們只需要帶上籤好字的離婚協議，去任意一個婚姻登記處，每人交上400 盧布的手續費（約合人民幣 76 元），離婚便算正式完成。

一、

柳德米拉1958年出生於加里寧格勒，父親是一名機械廠的工人，母親是公交車的售票員。但這一對普通的工人夫婦，卻生下了柳德米拉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兒。

在學校讀書時，柳德米拉就因為長得美，一直備受關注。讀中學時，她便是學校話劇社的頭號明星，總是在各個話劇中扮演女一號，加里寧格勒幾乎每個學生都知道她的大名。

柳德米拉的理想，是想成為一位像伊琳娜·佩琪恩蔻娃，或者塔雅娜·德魯比奇那樣的女明星。中學畢業後，她報考了著名的「聖彼得堡藝術學院」，但卻不幸落榜，只被加里寧格勒理工大學錄取。

加里寧格勒理工大學就是如今的聖彼得堡彼得大帝理工大學，是俄羅斯最負盛名的教育科研中心之一，其理工學科尤其強大。

但這些對於一心嚮往藝術的柳德米拉來說，不但絲毫沒有吸引力，反而讓她學起來吃力不已。

大二那年，柳德米拉遇到了一個機會：加里寧格勒航空局來到她所在的大學招聘空乘人員，柳德米拉興沖沖地報了名，很快便被錄用，當上了一名加里寧格勒飛往列寧格勒班機上的空姐。

1978年的一天，20歲的柳德米拉執行完一次飛往列寧格勒的例行飛行後，被住在列寧格勒的閨蜜拉去觀看蘇聯著名歌唱家阿爾卡基.萊金的音樂會。

柳德米拉當然不知道，閨蜜約她看音樂會還有一個目的，為一位26歲的小伙子做媒。這個小伙子不用說大家都能猜到，他就是普京。

普京看到柳德米拉之後，第一感覺便是「驚為天人」。但柳德米拉對普京並沒有產生這種感覺，只感覺普京是一個面色冷竣、不苟言笑的男人。

其實這也不能怪普京，這和他當時從事的職業有關。

眾所周知，普京年輕時在克格勃幹過特工，幹這個工作要求喜形不露於色，所以才會讓柳德米拉產生這樣的第一印象。

不過普京很機靈，他怕嚇著柳德米拉，便謊稱自己是個喜歡音樂和歌劇的「便衣警察」。幾次交往下來，柳德米拉發現普京的內心並不像外表那麼冷漠，而是一個極有能力且幽默的小伙子，於是對普京也漸漸產生了好感。

柳德米拉的父母只是對普通工人，聽女兒說有位在大城市工作的警察在追求她，自然不會反對，畢竟當時的警察也算是一份既體面、收入又挺高的職業了。

相戀幾個月後，柳德米拉聽從普京的建議，考入列寧格勒大學學習外語，這樣兩人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經過幾年的戀愛，1983年，31歲的普京與25歲的柳德米拉登記結婚。兩年後，他們的大女兒瑪麗亞出生；次年，二女兒葉卡捷琳娜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二、

就在柳德米拉懷著葉卡捷琳娜時，普京被上級調離列寧格勒，去了德國的德勒斯登工作。柳德米拉回憶說，當時她正懷著 7 個月的身孕，還帶著一個剛滿周歲的女兒，日子過得很不容易。

直到1986年，普京將柳德米拉接到德勒斯登後，一家人才又重新團聚在一起。

那段時間，是這對夫婦最快樂的時光。因為普京的工作並不是很忙，有很多時間陪伴妻兒；而柳德米拉在列寧格勒大學學過德語，所以也認識了很多德國朋友。

1990年，普京被調回國，成為了聖彼得堡副市長，開始步入政壇。

從那以後，他的工作越來越忙，很難抽出時間陪伴柳德米拉和兩個女兒了，甚至在柳德米拉遇到車禍，顱骨和脊椎嚴重受傷後，普京卻連一次醫院都沒去過，這讓柳德米拉很是失望。

隨著普京的步步高升，在家裡呆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儘管吃用不愁，但柳德米拉卻過得越來越不開心，對普京的感情也越來越淡了。

2000年，普京成為俄羅斯總統，但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得到什麼改善。柳德米拉經常抱怨普京太過醉心於工作，「忘記了一個人需要生活，而不是只懂工作」。

在俄羅斯政壇，普京和柳德米拉關係不好早已不是秘密。人們發現，柳德米拉很少陪同普京出席一些國事活動，更很少陪同普京出訪。

儘管總統辦公室對此的解釋是柳德米拉「討厭飛行，不喜歡出現在公眾面前"，但這種解釋顯然沒有幾個人相信：因為在嫁給普京之前，柳德米拉當過好幾年的空姐，怎麼可能討厭飛行？

普京宣布離婚後，發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曾對外解釋過普京與柳德米拉離婚的原因：接「看看總統的工作行程，你就會發現，他的人生已經沒有位置留給家庭事務了，這很可能是種不幸；他心中只有他作為國家首腦的責任。」

普京知道，俄羅斯需要自己，俄羅斯的人民更需要自己，他不可能為了柳德米拉放棄自己身上的責任。在祖國和妻子之間，他只能選擇前者。

因為他曾公開向俄羅斯人民許下過一個承諾：「給我20年，還你一個強大的俄羅斯！」既然不能滿足柳德米拉對婚姻的期望，不如好合好散。

2013年6月，普京和柳德米拉這對結婚剛好30年的夫婦，終於做出了離婚的決定。這一年，普京61歲，柳德米拉55歲。

這對第一夫婦的離婚十分和平，沒有發生過爭吵，兩人都表示離婚後，仍然是朋友。柳德米拉表示自己會「永遠支持普京」，普京則表示和柳德米拉將「永遠保持親密」。

三、

2016年，柳德米拉宣布與比她小21歲的奧切列特尼-阿爾圖爾-謝爾蓋耶維奇結婚。此人是一名成功的商人，雖然沒有普京那樣出名，但對柳德米拉百依百順，所以柳德米拉決定與其喜結良緣。

與柳德米拉一樣，奧切列特尼也出生在加里寧格勒，其父母也是一對工人。只不過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比柳德米拉晚了整整20年。

世界上存在一種人，無論幹什麼都幹得很好，但就是讀書不行。奧切列特尼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儘管他在學校的時候能彈一手好琴，冰球也打得很好，但就是讀書特別笨，不管怎麼努力，也總是穩定在全班倒數三名，是老師眼中妥妥的「學渣」。

俗話說，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一定會為你打開另一扇窗。這話用在奧切列特尼身上再為恰當不過。雖然讀書不行，但奧切列特尼很有生意頭腦，中學畢業後便和自己的老爸一起倒騰起了海鮮生意。

奧切列特尼是個經商的天才，從一個市場的小攤起步，他的海鮮生意居然越做越大，沒幾年便成立了自己的水產公司，將生意做到了國外。

在經商的同時，奧切列特尼還熱心公益事業，每年都會拿出錢救助一些孤兒和殘疾兒童，這也讓他收穫了不少名氣，成了一名公眾人物。

相比與生意上的風生水起，奧切列特尼的婚姻生活卻談不上幸福。

據說他的妻子鮑恰洛娃是個守財奴式的女人，對奧切列特尼每年拿出大把辛苦錢拿去做慈善很是不滿，經常與奧切列特尼發生爭吵，這也讓兩人的婚姻很快走到了盡頭。

奧切列特尼和柳德米拉的相識，據說是來自一場慈善活動。柳德米拉離婚後，經常會去莫斯科一個兒童基金會做義工，奧切列特尼便是在這個基金會發起的一場慈善活動中，認識的柳德米拉。

奧切列特尼和柳德米拉是怎樣愛上對方的，目前仍是個謎。但人們猜測，兩人都熱衷慈善事業，加之又是同鄉，都愛好音樂，有著許多共同的興趣愛好，可能這就是兩人克服世俗觀念，能最終走到一起的原因吧。

2015年，柳德米拉與奧切列特尼低調地舉行了婚禮。從那以後，柳德米拉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柳德米拉·亞歷山德羅芙娜·奧切列德納婭。

婚後，奧切列特尼在法國南部為柳德米拉購買了一棟豪華別墅，兩人只要不忙，便會飛到那裡，過起了甜蜜的小日子。

四、

嫁給奧切列特尼後，柳德米拉靠著自己的聰明，很快便在商場上嶄露頭角。據《莫斯科時報》報導，如今的柳德米拉，在加里寧格勒創立了一家名叫「 Zhemchuzhina 」的公司，開始進軍酒店行業。

稅務登記證顯示，Zhemchuzhina 公司的經營範圍除了酒店業外，還包括餐館、咖啡館、租賃、管理房地產、旅遊和攝影領域的服務。這家公司同時還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 由奧切列特尼擔任這個基金會的負責人。

據俄羅斯媒體報導，柳德米拉認為：雖然自俄烏戰爭開始後，俄羅斯遭到了許多國家的簽證限制，旅遊業陷入低谷，但俄羅斯人天生喜歡旅遊，所以她看好人們會湧入像加里寧格勒、克拉斯諾達爾這種風景優美的小城市休閒度假。

或者是因為柳德米拉是曾經的「第一夫人」的緣故，加里寧格勒地區旅遊局的負責人不久前承諾，他們會大力支持Zhemchuzhina公司，並同意該公司在加里寧格勒範圍內選擇最受遊客歡迎的地區建造新的預定酒店。

看樣子，柳德米拉將會在商場有一番作為了。

相比商場上的成功，柳德米拉更為開心的是，她和普京所生的兩個女兒，並沒有受到父母離婚的影響，目前生活得都很幸福。

柳德米拉與普京的大女兒瑪麗亞，畢業後進入醫療領域。

經過多年打拼，已成為一家大型醫療機構「諾美克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並持有公司20%的股份。據一些俄羅斯媒體透露，目前這家公司的市值約為6億美元。也就是說，瑪麗亞手上那20%的股份，市值已經超過1億美元。

雖然已是「億萬富婆」，但瑪麗亞卻非常低調，從不在人前透露自己是普京的女兒。

2012年，她嫁給了一名來自荷蘭的商人喬里特·法森，婚後法森為她在荷蘭的海牙買下了一棟別墅，每年兩人都會抽出一兩個月來到這裡度假。目前瑪麗亞已給普京生下了一個外孫，一家人生活得十分幸福。

今年元月的時候，兩名反對普京的激進分子趁瑪麗亞夫婦不在家時，舉著烏克蘭國旗，非法「占領」了這棟別墅，並將其重新命名為「烏克蘭別墅」，聲稱將其提供給烏克蘭的難民。

不過警察很快趕到，逮捕了兩人。據悉，兩人中有一人名叫謝爾蓋·薩維利耶夫，另一人身份不詳，兩人都來自俄羅斯。

柳德米拉和普京的小女兒葉卡捷琳娜雖然沒有姐姐那麼漂亮，但卻是個學霸，獲得過物理學和數學雙碩士學位，目前在莫斯科大學任教。

據接近葉卡捷琳娜的朋友透露，2013年，葉卡捷琳娜嫁給了一名名叫沙馬洛夫的俄羅斯富豪，此人是俄羅斯最大的油氣化工公司——西布爾公司的高管，據說資產超過20億美元。

和父母一樣，葉卡捷琳娜也沒有和丈夫白頭到老。2018年，因沙馬洛夫婚內出軌，兩人的婚姻以離婚收場。目前葉卡捷琳娜仍然單身，不知道哪個俄羅斯小伙子能入她的法眼，有幸娶到這位美麗的姑娘。

五、

對於兩個女兒，普京是個不折不扣的「民主派」。他曾公開說過：「關於兩個女兒的事情，我是不會太多干涉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女兒們不會從事政治活動。」

與柳德米拉離婚後，普京一直保持單身，但在俄羅斯，有關他的各種緋聞卻一直沒有停止過。

不少俄羅斯姑娘甚至喊出了「要嫁就嫁普京這樣的人」的口號，這也使得誰將成為「俄羅斯未來第一夫人」這個問題，成了俄羅斯人民最喜歡討論的話題——尤其是2014 年普京豪爽地向媒體承認「正在戀愛中」之後。

目前俄羅斯媒體普遍認為，有著俄羅斯「藝術體操女皇」之譽的俄羅斯藝術體操前世界冠軍阿林娜·卡巴耶娃，是最有可能成為「俄羅斯未來第一夫人」的人選。

卡巴耶娃的體操生涯中，曾獲 5屆歐錦賽冠軍，3 屆世錦賽冠軍，以及2004 年奧運會冠軍等殊榮，普京還曾在 2005 年親自向她頒發了國家獎章，以獎勵她對發展俄羅斯體育的傑出貢獻。

普京和卡巴耶娃在 2001 年結識，2007 年，卡巴耶娃加入了普京的統一俄羅斯黨，成為佃俄羅斯政壇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被西方媒體譽為「普京寶貝」。

2009年，卡巴耶娃誕下一名男孩後，美國有媒體便稱該男嬰為普京的私生子，普京對此堅決否認，並利用在義大利訪問的機會，向媒體回應稱：「這些報導沒有一個字是真的，我的私人生活不允許任何人干涉。

那些時刻圍繞著別人的生活打轉、並不吝於用色情的思維去幻想別人生活的人，我認為那是極惡劣的。」

2014 年 2 月，卡巴耶娃在參加一場活動時，又被媒體捕捉到戴有「與普京同款」的戒指，再度引發媒體熱議。有人甚至在網上調侃道：「瑪莎和卡佳可能很快就要添一個新弟弟了。」

當然，卡巴耶娃不是媒體眼中「普京女友」的唯一人選。有俄羅斯媒體認為，安娜·查普曼或許可以成為一匹黑馬，在人們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嫁給普京。

查普曼曾是俄羅斯安排在某國工作的一名特工，回俄羅斯後，受了普京的特別優待，普京甚至曾邀請她一起乘坐自己的私人潛艇，遊覽了貝加爾湖。安娜·查普曼的一位親戚曾得意地說：「安娜很得普京喜愛。」

然而無論是卡巴耶娃還是查普曼，都沒有得到普京的親口承認，目前都沒有坐上「俄羅斯第一夫人」的寶座。

對於兩人身上的流言蜚語，普京的發言人佩斯科夫曾專門進行過澄清：「在普京的生命中，除了他的前妻之外，從來沒有另一個女人。」

佩斯科夫的這番話，顯然不能讓俄羅斯人滿意，因為俄羅斯人對普京的感情極深，很多人都很關心普京的終身大事。

曾有媒體問過普京，準備何時再婚時，普京回答要等柳德米拉嫁人之後。但現在柳德米拉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普京還是把全部精力撲在國家大事上，根本沒有想過個人問題。

別看普京貴為總統，其實他的身上的壓力非常大。從2014年後，俄羅斯在克里米亞問題上遭到西方的制裁，經濟每況愈下，再加上現在仍在進行的俄烏戰爭勝負未分，普京哪有心思去考慮個人問題？

普京的任期將在2024年結束。俄羅斯總統辦公室曾發表過一篇聲明，如果到時能找到合適的接班人，普京可能會在2024年退出政壇。相信到了那時，普京或許會向人們公開，誰將是他中意的女性了吧？

參考資料：

李睿、丁志可：《普京妻子：被"藏起來"的第一夫人》

王碧穎（《新民周刊》2015年第一期）：《普京：誰是你的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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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理理

編輯：墨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