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葉秋臣
身體虛弱，眼睛一閉一睜，恍如隔世。
現在頂著難受和疼痛，碼完了這篇字。
葉秋臣是特意看完《狂飆》中老默的所有戲份才來寫劇評的，因為在所有出場人物中，我個人覺得他是塑造最成功的角色之一。
其餘的也不能說不夠完美，只是不夠完整。
經常會出現一些故事情節的大幅跳躍，以及人物前後行為的邏輯斷裂，或是涉及了敏感的問題而做出了合理的迴避。
比如大嫂的部分，她可以展開的空間其實很大，然而目前可播出的部分僅能通過一些神情去猜測她所知悉的內容，沒辦法做到一個順暢的銜接。
除此之外的例子還有很多。
歸根究底，還是因為整部劇被刪減太多了，精華的部分受到了限制。
尤其是高啟強認了乾爹之後，如何從一個賣魚販做到集團高層的過程，期間他經歷了什麼，似乎這才是亮點和看點。
但劇中都是草草地一筆帶過了。
僅在安欣介紹時提到，高啟強崛起的速度之快，是旁人無法想像的。
背後使用的手腕和操作，更是只能停留在腦補中。
多少有些可惜。
但老默的故事，是非常完整的。
在查黃翠翠案件的時候，老默還在牢裡。
那時候的安欣，給予了他後續生命里最大的希望之源。
女兒黃瑤。
老默本身是個亡命之徒，辦事乾淨利落，頭腦冷靜清晰。
他這個人看重情義，因找到黃瑤而感謝安欣，因安置生計而感謝高啟強。
如果沒有高啟強的出現，可能老默會本本分分做個打工人，帶著女兒過著有些拮据的生活。
那時候的安欣，其實已經給老默指明了更好的未來，一個出獄後可以改過自新的未來。
就像他曾經拽了李青一把，讓他去飯館打工養活自己一樣。
安欣一直都在引導旁人向善。
包括當年對高啟強三兄妹，他都以最大的能力讓他們在年夜飯能夠團聚。
但仇恨的誘惑，似乎遠比善良要更吸引人。
李青受到李宏偉的挑唆，挾持了高啟強的家人，最後被擊斃。
高啟強體會到獲得金錢和權力的快感，去認了老爹改了命運。
老默，則成為高啟強的專用秘密殺手。
高啟強有沒有把老默當成朋友呢？
這一幕很有趣。
老默帶著魚和女一起去往高啟強的豪宅，高是在二樓俯視老默父女倆的。
這個鏡頭本身就是一種情感上的暗示。
儘管如此，他們的合作依然算得上順暢，雖然手上的人命不少，但都平安過關。
若非高啟盛不聽勸告一意孤行自曝出身，留了李宏偉半條命後續要心驚膽戰，換做老默單獨執行任務的話，他的手腳是更乾淨的。
警察跟蹤不到凍魚和冷藏車的線索，也大概率不會出現醫院裡殺掉李宏偉這個任務。
最後，老默的生命終結在了此處。
黃瑤是他的軟肋，但被高啟強穩穩拿捏了，那就是最有力的人質。
葉秋臣之前就在《狂飆》的劇評里寫過，人一旦有軟肋便不能隨心所欲去理性選擇。
老默也折在了自己的軟肋上。
他的軟肋，除了女兒之外，還有對恩情的付出。
他為了安欣的尋女之恩，直到最後一刻還在盡力保其周全。
出獄後窮途末路之時，他感激自己遇到了高啟強這個恩人。
雖然牽掛孩子，但還是在關鍵時刻毅然決然踏上了不歸路。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價格」的，便心甘情願這樣選擇了。
這就是老默的「善」與「惡」。
明明只是一個「工具人」的角色，卻塑造得卻非常完整和豐滿。
文/葉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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