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微型小說)

南屯遊子2020 發佈 2024-05-06T17:58:22.106994+00:00

金秋十月的某個清晨,我例行公事般的洗漱後,便從容上了路。住宅小區不大,一片靜悄悄,除了幾個著急上班的年輕人外,一切似乎又歸於沉寂。在通往上班的路上,則一如既往的緊張、擁擠與匆忙,例如行人、車輛等。當然,到了周末,又是另一番光景。

金秋十月的某個清晨,我例行公事般的洗漱後,便從容上了路。

住宅小區不大,一片靜悄悄,除了幾個著急上班的年輕人外,一切似乎又歸於沉寂。

在通往上班的路上,則一如既往的緊張、擁擠與匆忙,例如行人、車輛等。當然,到了周末,又是另一番光景。

單位距離住宅小區約有六站路,根據以往的經驗,依照尋常速度,一路步行下來,35分鐘綽綽有餘。

自去年九月起,我乘坐公交車上班的頻率明顯高於以往,而徒步上班變得愈發奢侈了。

儘管如此,我依然傾向於步行;步行時可以充分地放鬆自我,同時,也可以瞧瞧風景,或看看人。

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即刻完成,單位大門口多名熟悉的面孔漸漸映入眼帘。他們正值早班。

與他們相互揮手致意或簡短問候之後,我重複著「刷臉卡」的規定動作,拾級而上,穿越走廊,輕輕開啟了塵封一夜的辦公室。像往常一樣,首先打開電腦,抹淨桌面,接著抓起碗筷,朝著單位餐廳的方向走去。

餐廳變化不大,每周「菜譜」事先已在公布牌上「曝光」,任何一位員工只要往餐廳跑上幾趟,哪一天、哪一頓吃什麼,也能做到心中有譜。

今日早餐老三樣:鹹菜、小米粥和饅頭,果然不差!落座時,相近的幾個人的用餐漸近尾聲,其中就有同宿舍的L。

順便交待一句,單位領導層急員工之所急,在條件有限的情況下,為員工開闢有稍顯簡陋的午休房,如果需要可安排一床位(午休房內置放有雙層架子床)。

早餐固然愜意,但碗筷的洗刷著實麻煩。有人曾感慨或呼籲道:有無兩全其美的方法?結果是不了了之。碗筷不能不「處理」,三下五除二足矣。

再回辦公室,輕觸滑鼠,顯示屏重新亮堂,而電腦上幾個急需解決的問題或任務頗費工夫。有時需要樓上樓下尋找圖文材料,有時需要靜坐於電腦之前。

忙活歸忙活,忙活之後有結果,也不枉一陣復一陣的忙活。人在忙活時,時間總是不知不覺間消逝。

午餐戛然而止。午餐乃剛性需求,能夠繞過的人並不多,即使所謂聖賢者亦大抵如此。

午餐頗為匆忙,時機把握很是關鍵:去的太早,需要依序排隊耐心等待;去的太晚難免主食菜品缺胳膊少腿,要麼飯菜溫度可能失去常態(天愈冷尤其如此)。如何恰到好處,似乎頗費躊躇。

午餐之後,空閒不了多時,瞌睡蟲趁虛而入。對於年齡較大亦或身體較差的人而言,午休猶如午餐,最是不可或缺的滋補品。有時因故迫不得已,放棄午休者也時有存在。

就在本周,我為單位的某項宣傳活動,連續數日準備文字與圖片資料,實在無暇登樓上鋪午休,直至今天才緩過勁兒來。累了,太需要一場休息。

平時午休,似乎掐著時、踩著點兒,或鈴聲響起或自我把控。通常情形下,下午十三點整鈴聲一響,我立即動身,下樓,穿廊,登階,入室……中間處理「意外干擾」後,大約十分時「到位」。同室者乾脆以「一點十分」稱謂我,我以為比較妥帖。

今日,我提前「到位」,倒令同室者驚詫。我踱至床鋪數步處,也很是驚詫!我的熟悉的床鋪上,已不見我的被褥,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完全陌生的鋪蓋捲兒。

我血脈膨脹,不禁出離憤怒了!哪位不長眼的主兒,幹了這件缺德之事,簡直太不像話了!

與此同時,我將陌生的已然攤開的床鋪隨意地卷了起來,直接扔到臨近的架子床二層的空床位上,結果也發現了我的熟悉的床鋪就在其另一端。

隨即問詢同室者L,L說,好像一個新來的年輕人的鋪蓋卷,我說這是某人的床位,年輕人說:他不知道。年輕人已午休了兩次,L又補充道。

事已至此,處理時當然簡單了,撥亂反正、正本清源就是了。忽然想到了鳩占鵲巢之類的典故,如此而已!有時冷靜下來細想一番,也許中間有著什麼誤解吧。

事實上,同室者,譬如L給年輕人一個明確的說法,也許年輕人會知道進退的。沒有多麼複雜,一句話的事。

事出偶然,不必過於上心或較真,喜形於色又不入心扉,該釋放就釋放,該發泄就發泄,像抹掉蜘蛛網一樣淡定,挺好。

下午,途經樓道時,偶遇負責男員工宿舍的J,隨便問了一句有關床鋪的事,J稍微遲疑後說,是他安排的,他看床上的鋪蓋卷著,就把年輕人安排到這裡了。

我說,你不知道這裡早有人了嗎?J嘴裡支吾著,半天不說話。我說,鋪蓋卷著不等於不午休或者沒有人!

好比有人家臨時去外邊買個東西,正好沒有鎖門,你就可以據為己有嗎?如果非要安排,應該去找一個真正沒有人的空位!J依然沉默不語。

至此,這一出偶發的事件,終於理出了基本頭緒,箇中因緣眉目清晰。下一個午休快到了,我想儘可能前往休息,同時將期間所見所聞所想多多告訴他們:譬如L與他人,甚至包括那位年輕人。

幾天之後,有人悄悄對我講,J和單位領導好像是老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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