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巨匠——林語堂》在漳開機| 延伸閱讀:林語堂,一種我們所理解的生活

閩南網 發佈 2024-05-07T14:36:44.100261+00:00

閩南網2月24日訊(閩南網記者 盧樘龍 文/圖 )2月24日上午,由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中央廣播電視總台、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文學藝術基金會等單位聯合攝製的人物傳記紀錄片《百年巨匠——林語堂》開機儀式在漳州市林語堂紀念館舉行。

閩南網2月24日訊(閩南網記者 盧樘龍 文/圖 )2月24日上午,由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中央廣播電視總台、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文學藝術基金會等單位聯合攝製的人物傳記紀錄片《百年巨匠——林語堂》開機儀式在漳州市林語堂紀念館舉行。

此次開機儀式由中國文學藝術基金會、中共漳州市委宣傳部、漳州市薌城區委宣傳部、林語堂紀念館、《百年巨匠》攝製組共同舉辦。

開機儀式上,漳州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統戰部部長吳衛紅,中國文學藝術基金會副秘書長、《百年巨匠》監製牛彤,《百年巨匠》攝製組代表先後致辭。

作為《百年巨匠•國學篇》拍攝人物之一,《百年巨匠——林語堂》將於明年拍攝完成,並將在多家融媒體平台播出。該片將通過精心構思的鏡頭和言簡意賅的敘述,形象生動地展示林語堂先生所處的時代背景和生活畫卷,講述其如何一步步成為蜚聲中外的作家、翻譯家,深層次探索一代大師的心靈世界。

《百年巨匠》是我國第一部聚焦20世紀為中華文明作出突出貢獻的大師巨匠的大型系列人物傳記紀錄片。已完成的《百年巨匠》紀錄片陸續在200餘家平台播出,分為美術、書法、音樂、文學、京劇、話劇、國學、教育、科技、建築、非遺等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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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堂,一種我們所理解的生活

作者:陳子銘

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面孔,面孔里寫著城市的前世今生,也寫著關於城市未來的隱喻。

林語堂是漳州古城的另一張面孔。

那一年,他十歲,沿著那條被稱作母親河的九龍江,抵達廈門,然後去了上海,接下來去了歐洲和美洲,最後到達海峽對岸,那個可以終日聽到鄉音的地方。漳州是他生命的起點,也是等在夢裡的故園。

至於漳州府城,則是一座浮在時光中的城市,大約在一千多年前,人們為自己打造了這麼個城市,然後花數十代人的時間,做成我們今天可以看到的模樣。那些唐朝的廟宇、宋朝的府學、明清的牌坊、護法運動時的老街,還在那兒。建於光緒年間的接官亭禮拜堂,據說林語堂的父親林志誠晚年曾在那兒任職,林語堂喜歡的水仙花,還在年年的新春開著;農曆二十四送灶君的麻糍,一樣可以甜得粘住上天稟事的灶君的嘴;蘿蔔糕還在餐桌上;東門的小夥計大抵是不在了,不過那地方習慣上還叫東門……現代人喜歡玩穿越,到了這樣的城市,果然一下就穿越了。

這樣的城市是很適合做夢的,比如像林語堂設想的那樣,得一個月頑閒,換上一件不太舊的長褂,著一雙不太新的皮鞋,帶一漁竿,攜一本《醒世姻緣》,雪茄若干,好心情若干,恍惚之間,即不知身在何鄉,今夕何夕;又比如在古城裡悠遊,聽足音在清涼的石板路上響過,千年時間在身邊嘩嘩流過,紅男綠女一笑而過,誰在宋河邊楊柳下輕唱《鄉情宰樣好》,這種城市生活,自然比較和樂。

所謂林語堂式生活,一半來自於自由自在的天性,一半得益於用心經營後的物質豐盈心情篤定,數百年下南洋渡台灣,走南闖北,眼界心量,大抵是有的。尋常人家,也不至於把平和當小器。如肯一聲斷喝,何嘗不是氣勢干雲。

人們說這個城市時,常不免神思遐想,覺得林語堂頗像這裡的人,這裡的人頗像林語堂,其實說到底,他們本就是同一群人。

所以,人們把漳州古城做成林語堂時代的模樣,「唐宋古城、明清街區、閩南韻味、僑台同輝」,這個設計亮點貼近現代人的休閒理念。把老建築、老字號、老生活、老營生攏統於大約1平方公里的舊城,是百姓熱議的話題。項目建設和百姓歡喜的綁在一起,是社會進步。不過做這活兒需要專業知識,需要心情,也需要感情。在今天,複製可能代表一種技術成就或文化成果,但是物質是可以複製的,精神不行。所以人們希望項目做成後,古城不會僅僅是別人的古城。或許哪一天醒來,推開雕花的窗戶,可以看光陰流轉,財富聚散,街上車來人往;可以坐在陽台上喝茶,看花開花謝,聽鄰家女孩的笑聲在風中飄落,直到天色漸晚,心情沉澱。如此這般,漳州古城的底韻,就找回來了。至於古城身側高樓如林,玻璃幕牆的光澤,和古街夕照交相輝映,這樣的景致,也不違和。

漳州府城南門外九龍江,也是一條有意思的河流。這條河在大航海時代有過千帆競發的日子,現在仍然是漳廈兩地的母親河。克拉克瓷就是沿著這條河從漳州的山裡順流而下漂洋過海的,來自坂仔鄉間的林語堂也是。林語堂晚年如數家珍般向人們描繪的九龍江兩岸良辰美景,丹荔、桔園、竹林、蓬船,從水面漂來的笛聲,現在還在漳州人的生活里,像當年滋潤著林語堂的心靈一樣,滋潤著現代漳州人。

這條河後來建了許多橋,把南岸的城市與北岸的城市連在一起,白天,車水馬龍;夜裡,霓光溢彩,在這樣一座現代城市,滋養過林語堂的閩南風隱隱約約。

沿九龍江上行十里至天寶鎮五里沙,那是林語堂的老家,林氏族人至今還生活在那裡,林志誠夫婦的墳塋也在那裡。那裡地秀而美,有天寶大山山勢西來,九龍江水水流東去,十里蕉園,綠影婆娑,香蕉種植與貿易是當地一大產業。林氏族人從文者有之,販蕉者亦有之,大師與蕉園,冥冥間似有許多牽連。

大師故里,本就是一個好題目。林語堂文化園是城市一處勝景。春風和煦時,遊園是一美事。極目四望,天寶閣翼然於萬頃蕉風,十餘里步道,蜿蜒曲折,亭台樓閣,起伏錯落,人們與自然相親,與大師心語,向天公祈福,心和而樂。語堂先生倘若天上有靈,看鄉人如此,亦當莞爾。

這些日子,城市的精神體魄越發的舒展起來,中心城區在經歷了千年的穩定之後,西移、東擴,擁江達海,打開放眼世紀的情懷。漳州古城、五里沙故里、九龍江海灣地區收攏在同一座城市的天宇下,歷史文化名城、現代化濱海城市相互疊加,我們看到千年的榮光、歲月的韻味,在現代城市的鏡像里交織。城市走到了她歷史上最好的時刻,這個滋養了文學大師的城市,在新世紀,還將生長出怎樣的花朵?

人們對自己的城市有信心,生活便和樂。現代生活賦予城市更多的塑造個性的自由,人們對城市的要求不免水漲船高。當人們不得不面對文明社會的若干生存困境時,叩問自己的前世今生好像成了必然。漳州曾以勁健與文質美於東南,稱「海濱鄒魯」「文獻名邦」,讓自己的城市少一些煙燻氣,多一些詩和遠方,讓空氣乾淨些、水流明亮些、視野開闊些、生活寫意些,這樣的取向,也循乎自然。

所以,人們常有這樣的期待:讓林語堂這張漳州面孔能夠清晰一些,清晰到讓人們能夠明辨,什麼是自己的城市,什麼是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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