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飆》中,住在高啟強養老院裡有一個很特別的老頭,
這個老頭平日裡就是照顧花花草草,對其他的什麼都不關心。
高啟強來看望他,也從來都不敢聊其他話題,聊得也都是花花草草的事情。
老頭在高啟強的養老院住了八年,高啟強除了能夠借到老頭的一點名頭之外,竟然拿不到一點實質的權利。
這個賊不溜秋的老人是誰?
他就是黃老。
- 01
黃老第一次出場就展現了他的複雜性。
那是高啟強帶著指導組的徐忠參觀他的養老院,高啟強特意讓人在這個時候,說黃老有事情找他,順勢將徐忠帶到了黃老面前。
徐忠沒有想到,這個在這裡住了八年,經常需要高啟強一起陪種花花草草的老頭,竟然是自己曾經的老師,趕緊的上前稱呼「老師好」。
徐忠想從黃老這裡了解點高啟強的信息。黃老只是說了句「八年了,誰能裝這麼久的好人呢?」
可隨後轉手就把一沓高啟強的表揚信給了徐忠,正視這些信件,給指導組提供了查人的線索。
他的態度很模糊,但是挑不出一點錯。
並且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剛知道指導組來了,像是早有準備。
可見這個老頭雖然退休蝸居在這個養老院裡,
但是獲取信息很及時,對形勢判斷很準確,看人也很有一套。
- 02
高啟強「養了」黃老八年,也算是鞍前馬後燒香拜佛的伺候得不錯。
一直以來,高啟強也不敢明面上直接請黃老出手。
唐小龍被抓後,高啟強感受到了危機感,他第一次對黃老張口,委婉的表示請求幫忙。
可是黃老一句「我在這個養老院也住了好長時間了,也想換換心情。」拍拍屁股就走了。
高啟強無奈,卻也不敢動他。
黃老就是個老狐狸,雖然享受了一切,卻不肯站隊任何人。
京海市長趙立冬,是黃老昔日的下屬,他來黃老這裡探口風,黃老點撥他:「你和高啟強、孟德海就不要你拉胳膊我撤腿搞內鬥了,船翻了,誰都得落水裡。」
黃老還是孟德海的親舅舅,當他感覺到苗頭不對,楊健可能會連累到孟德海的時候,他趕緊去提醒孟德海:「京海的電費一半姓楊,一半姓高。」意思就是讓他約束一下女婿楊健,別給惹火上身。
黃老的政治靈敏度可是比他的這幾個在職的後輩都要強。
他的話不多,但每一次都能點在要害部位。
- 03
這與黃老的身份是有關係的,
《狂飆》小說中提到,黃老退休前在省組織部工作多年,半個省的人事任免都要經過他的手,他要為高啟強說情,連省長都要掂量幾分。
這個身份,說明黃老並不像表面看起來如此的和善簡單。
這個身份,也是高啟強供著黃老的主要原因。
對於高啟強來說,黃老要是能夠為自己所用,那就是救他高啟強於苦難、危難中的觀音菩薩,
即便是用不上,只要黃老在他的養老院住著,就是他的背景,起碼高啟強可以借用黃老的名和勢。
所以,即便黃老什麼都不做,只要住在這裡,就值高啟強為他所做的一切,包括別墅,花草,大師手筆的「人民公僕」。
他看似什麼都沒做,卻什麼都做了,還讓人抓不住把柄。
黃老這個人,你說他是壞人,可他並未干涉政府對高啟強組織的打擊。你說他是好人,他又跟涉黑實力有接觸。
他跟孟德海一樣,是處在灰色地帶的人。
可是他比孟德海要精明的多,黃老利用自己的身份,享受了來自於敵人的糖衣炮彈,卻只吃下了糖衣,退回了炮彈,自始至終,都保證這自己的安全。
這才是老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