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流光照後庭——南唐後主陳叔寶與「長發妖姬」張麗華的悲歡

遙山書雁 發佈 2024-05-08T10:38:18.252100+00:00

南朝後主的張麗華貴妃的確是一位長發妖嬈的再世妖孽。她恃寵弄權,混亂朝政,儘管南後主是一個荒淫無道的昏君,但張麗華這一博聞強記的奇女子,在原本就烏煙瘴氣的朝綱中,又攪起一片烏雲。男人需要女人的幫助,軟弱的男人對女人的扶持也就更加依賴。

南朝後主的張麗華貴妃的確是一位長發妖嬈的再世妖孽。她恃寵弄權,混亂朝政,儘管南後主是一個荒淫無道的昏君,但張麗華這一博聞強記的奇女子,在原本就烏煙瘴氣的朝綱中,又攪起一片烏雲。

男人需要女人的幫助,軟弱的男人對女人的扶持也就更加依賴。而張麗華,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貴妃就抓住了男人的這一弱點,將他玩弄於掌股之間,最終令他走上亡國之路。

按理來說,要抓住軟弱男人的心其實相對較容易,但危險之處又在於,軟弱男人的想法多變,意志也相當薄弱,在女人還沒有放棄的時候,他就先偃旗息鼓。到最後,女人的一切努力,說不定都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1.苦水浸出甜美妞

南朝滅亡後,民間盛傳陳後主的寵妃張麗華是一個轉世為人的長髮妖孽。如果不是她,南朝還將會繼續存在下去。但事實上,張麗華,只不過是一個出生於貧苦人家的普通女孩。但這個出身貧寒的女孩,從小就顯露出了過人的智慧。

日日盼望阿爹回家,但阿爹回來之後,家裡卻籠罩在一片厚重的烏雲下。

幾年前,張麗華的父親被抓壯丁去了前線,從那之後,家中大大小小四口人都提心弔膽地過日子,害怕父親戰死沙場從此一去不回。但事實上,張麗華的父親只不過是一個廚房兵,只負責在放飯的時候將大鍋抬出營帳外,把碗筷派發給士兵們……

儘管這些活計不似行軍打仗般分分秒秒有喪命的危險,但由於要洗碗洗菜,父親的雙手因長期浸泡在冰冷的水中而患上了嚴重的風濕,他在離開軍隊之後也基本喪失了勞動能力。同時,父親一回家,軍餉就不再下發,張麗華一家四口的生活便成了一個大問題。

而在南朝末期,商業是一個被統治階級極力打壓的行跟歷史學做好女人業,那些經商者,不論是大老闆還是小商販,都屬於社會的下層階級,被人看不起,任人欺負。但由於生活的逼迫,張麗華的兩個哥哥不得不上山尋找材料帶回家編織草蓆,然後再拿到街市上賣掉,但這本小利薄的營生並不能徹底改善張麗華一家的生活狀況,他們一家五口人仍然掙扎在飢餓與餬口的中間線上。


原本在家中跟著母親學做針線活的張麗華,看到兩個哥哥每日愁眉不展,她忽然想到自己會扎油紙傘。於是,她一個不滿十歲的女童,向油紙鋪賒來紙張,連夜扎了幾把傘,第二天便跟著哥哥一起來到市集。

初生之犢不畏虎。聰明伶俐的女童並沒有像哥哥們因為怕丟臉就蹲在攤位旁邊靜等生意上門。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反而令女童異常興奮,她站在攤位前,撐起一把油紙傘,扯起嗓門叫賣起來。她的這一大膽舉動令兩個哥哥面面相覷,但他們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堅持下去,因為張麗華的叫賣吸引了很多買家,同時還帶動了哥哥們草蓆的銷售……

就這樣,張麗華每天都跟著哥哥去賣油紙傘,後來,張麗華還在傘上畫上各種顏色鮮艷的圖案,以吸引買家的到來……

漸漸地,這個長著小巧的圓臉,兩隻眼睛又大又圓的漂亮女孩子就變成了市集上一道活潑亮麗的風景。

而同時,一家妓院的老鴇也看上了當時還不滿10歲的張麗華。她找到女童的媽媽,開出高價想買下張麗華,以培養她成為名歌姬。張麗華的媽媽在生活的巨大壓力下,終於做出了這個令她痛徹心扉的決定——她答應了老鴇的要求。

張麗華知道這個消息後,並沒有像其他的女童般大哭大鬧,她只是坐在床邊陪著媽媽安靜地流眼淚。媽媽在她離家的前一晚,送給她一把牛角梳,並最後一次為她梳頭,一邊梳一邊流淚,嘴裡還說著:「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這是古代結婚時,女方家長為新娘梳妝時說的話,但張麗華的媽媽因為將女兒賣給妓院,她想,自己恐怕再也沒有機會看女兒出嫁,於是就在張麗華被帶走的前一晚舉行了這個儀式。

第二天,張麗華就被老鴇派來的人抱走了。果然,她被安排在妓院裡學習彈唱。起初,還不能適應新生活的她又哭又鬧,老鴇就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抽打她小小的身體。


漸漸地,張麗華被馴服了,她不再反抗,任憑擺布。可這種日子也沒過多久,所有的訓練忽然都停止了。「接下來他們會把我怎樣呢?」滿身傷痕又疲憊孤獨的女童獨自一人睡在黑暗的房間裡,她心想。但是,她想不出答案。於是,她摸黑拿出媽媽送給她的那把牛角梳,她纖細的手指撫摸著梳齒,任憑眼淚安靜地流下來。

一個還不滿10歲的女童,就遭遇了被變賣的恥辱和坎坷。有時候,美貌其實並不是一種恩賜。此時,這孤單而跟歷史學做好女人無助的女童還沒有任何長發妖姬的跡象。那到底,這名美麗異常又無依無靠的女童,是怎樣變成禍國殃民的皇妃的呢?

2.甜心別玩火

得到皇上寵幸的那一年,張麗華還不滿14歲。也就是說,她人生的初體驗,是在她還未成年時就發生了。對於女童個人來說,這是極大的幸運和資本,但從現代教育學的角度出發,在少女的心智還沒有發育成熟時就將成人的經歷加諸她身上,將會有很大機率令她誤入歧途。

這天,天還沒亮。張麗華在朦朧的睡意中感覺有人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將自己抱進了一頂轎子。

「這是要去哪裡呢?」張麗華勉強地撐起沉重的眼皮,但轎外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過了很久,張麗華聽到一聲尖利而刺耳的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聲音:「娘娘,那個女孩兒到了。」

娘娘?!難道……這名還不滿10歲的女童根本想不到,自己已經被帶進了宮中。


原來,一直在宮中服侍孔貴妃的太監無意中也看上了這個聰明伶俐又可愛美麗的女童,但沒想到被妓院的老鴇捷足先登。於是太監就幾經轉折將張麗華從老鴇手裡買來獻給孔貴妃。孔貴妃對這個漂亮伶俐的女童很有眼緣,於是就將她留在身邊做貼身侍女。而孔貴妃的性格也較為溫順,因此張麗華在後宮的日子並不難過。

而此時的南朝,在經歷了由北向南的征討之後,也漸漸走向了窮途末路。當朝天子陳叔寶更是在半世養尊處優的生活中,變為了一位名副其實的好女色的昏君,所以,後宮中的色情氛圍就尤為濃厚。妃嬪和宮女口耳相傳的都是天子的性情故事。年幼的張麗華就在這種畸形而離奇的聲色環境下成長,這使得她小小年紀就開始對爭鬥有了清晰而深刻的認識。

張麗華年滿12歲之後,身體發育漸漸成熟。而她對人與人複雜關係的過早接觸令她心理也已早熟了。有時,她會獨自一人坐在御花園的湖邊,用媽媽留給自己的牛角梳梳頭,她一邊梳,一邊望著湖中自己的倒影,還一邊模仿著妃嬪們的媚眼和柔姿,還未成年的張麗華,竟也學得似模似樣,有了一絲成熟女人的嬌媚風姿。

而這位還未成年的少女很快就被陳後主發現了。那是一個孔貴妃侍寢完畢的早晨,就在陳後主起床穿好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簾幕外那站成一排低著頭的侍女中間,有一個明眸顧盼髮長七尺的美少女吸引了陳後主的注意。陳後主定睛一看,只見那少女擁有一身吹彈可破的肌膚和兩跟歷史學做好女人於是陳後主問孔貴妃:「沒想到你的侍女中竟有這樣的天資國色,為何不把她獻給朕呢?」

孔貴妃沒想到天子竟然留意到了她的貼身侍女,她不禁心中微慍,但孔貴妃畢竟入宮多年,已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好功夫,於是她只是笑笑說:「那女娃兒年紀尚小,微葩嫩蕊,還不到採摘的時候。等將來女娃兒長大了,我自會將她交給殿下,她遲早都是殿下的人。」


聽到這句話,陳後主心中高興,臨走時,他還特意在侍女面前停住,細細觀察一陣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事實上,任何一個身居後宮的妃嬪都不會胸懷寬闊到為君王蓄養情人。但無奈的是,這個出身貧賤,平時為自己捧茶疊被、掃地梳頭的貼身侍女小小年紀就光彩照人。

以她的姿色,就算沒有生長在皇宮大院,將來也會被選為秀女送進宮來給陛下臨幸。既然無法阻止女娃接近陛下,何不就此做個順水人情,既能令殿下歡喜感恩,又能突顯自己包容大方。想到這裡,孔貴妃抽動了一下嘴角,冷笑一聲,後宮佳麗三千,陛下每天見到的美女不上千也過百,說不定年深日久,陛下就將此事淡忘了。

可惜,孔貴妃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自從陳後主見過張麗華之後就對她念念不忘,不時跑到孔貴妃的寢宮來看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娃。後來,陳後主把張麗華帶進了他休息的大殿,迫不及待地將張麗華占為己有。

就這樣,這個還不滿14歲的女童就這樣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大跨步轉折。陳後主心中喜悅,立即將張麗華冊封為貴妃。

沒多久,這位已為人婦的貴妃在陳後主的寵幸之下很快受孕,還不滿16歲的她誕下一男嬰,陳後主馬上將這一男嬰立為太子。


年輕的張麗華還未來得及了解什麼是真正的人生,所有的富貴榮華就向她潮水般地湧來——枕邊紅人、封貴、誕太子……一切都令這個年幼的人婦開始漸漸迷失了自己,她飄忽在風口浪尖上,僥倖、得意、滿足、眩暈、忐忑……各種奇妙的感覺淹沒了她,那個曾在長安市集叫賣油紙傘的女孩漸漸迷失了自己……

《陳書》中對張麗華有這樣的描寫:「髮長七尺,鬢黑如漆,其光可鑑。特聰惠,有神采,進止閒暇,容色端麗。每瞻視盼睞,光采溢目,照映左右。」

張麗華帶著母親那把牛角梳,梳啊梳,頭髮就像擁有生命般生得茂盛而光潤,但隨著她的長髮一天比一天長,南朝江山也一天比一天虛弱……長發妖姬誕生了。

就在張麗華的風頭強勁之時,許多後宮的皇妃都在納悶,那個還沒有發育成熟的小女孩,身材幹癟,滿眼天真,她是靠什麼占據了陳後主的萬千寵愛的呢?

許多女性朋友隨著年紀的增長已經不願再保持清純的裝扮與清純的舉動。認為老女人扮清純是做作,是罪過。

其實,對於男人來說,清純是一種永不會衰退的誘惑。著名影星趙雅芝在年過50之後,全身上下依然散發一種清純的氣質,這種清純表現在她的眼神、舉止和談吐中,這說明她內心純善、樂觀、堅強。而她的這種清純,也絕不會讓人感覺到幼稚、做作和另類。

因此,熟女們完全可以繼續保持自己在職場和大是大非面前的成熟,同時亦可以找回自己少女時代的純真、善良和樂觀。用清純裝點成熟,令成熟更有力量。


3.恃寵而驕,軟弱男被女人控制

「母雞司晨,天下大亂。」也許就連張麗華自己也不會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掌握至高無上的權力,這種權力不僅操縱著後宮,甚至干預了朝政。

於是,這個風雨飄搖的南方政權變成了一片光怪陸離的江山,一切像遊戲般隨意,又好似春夢般虛幻……難道長發妖姬真是妖孽轉世?

陳家江山從公元前557年開始,陳氏祖先陳霸先推翻了風雨飄搖的蕭家梁朝,建立了南朝。但創業難守業更難,當南朝江山來到了陳叔寶手裡,社稷便再度面臨困境。陳後主生長在深宮,在未繼承帝位之前他跟隨皇母生活,深受後宮脂粉氣的影響,養成了膽小懦弱,耳軟心活,貪淫好色的性格。而他即位後,他的昏庸便隨之成為了政局的巨大隱患。

而終日沉迷於後宮的陳後主,在得到張麗華之前便已經有了孔、龔兩位貴妃陪他飲酒作樂。張麗華的出現,則令陳後主這種荒淫無道的生活變本加厲。

這個時候,少女貴妃的人性也隨著榮華富貴而逐漸變跟歷史學做好女人質,她依仗得到陳後主的專寵,便自詡是後宮的話事人,公然挑戰皇后的權利。曾經有一次,皇后將一名自命清高的宮女許配給了一個年事已高的太監,宮女不服,走到後宮的一口枯井前準備跳井。


年輕的張麗華恰巧經過,救下了這名欲尋短見的宮女。張麗華聽了宮女的哭訴之後,特與皇后理論,皇后為張麗華尊卑不分的行為感到十分生氣,不僅沒有收回將宮女許配給太監的成命,更是將兩人的婚期提前。皇后的舉動刺傷了張麗華那不可侵犯的優越感,為了給皇后一個下馬威,她竟然命人公開毒殺那名要與宮女成婚的老太監。

這件事被陳後主知道後,滿心都是女色的陳後主為了討好張麗華,默許了張麗華的殺人行為。從此,皇后在後宮的權利被架空,一時間,所有的人心全部向張麗華傾斜,就連前殿的王公大臣遇到棘手的事情也到後宮來向張麗華求情,而張麗華也是來者不拒,只要對方肯向她低頭哈腰,磕頭迎逢,她都不遺餘力地為他們向陳後主美言。

而陳後主對張麗華的寵愛也日漸深厚,他不僅將後宮的統領權交給了少女貴妃,更帶著她參與朝政。起初,陳後主只是將少女貴妃當成是一隻美麗可愛的「寵物」,將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逗鬧嬉笑。而這隻「有腦寵物」則逗得陳後主十分開心,於是陳後主上朝時也將她帶上。但後主並沒有想到,他可愛的寵物卻聰明絕頂,記憶力超群,散朝之後,陳後主忘記的軍情政要,張麗華竟能無一遺漏地複述出來。

陳後主大喜,日後每逢處理軍機要務,便將張麗華放置在側,與她商量,而張麗華提出的意見和策略,陳後主則一律聽取。

陳後主這種亡國之相還是激起了朝堂上忠心耿直的臣子的不滿,一位名叫章華的兩代老臣冒死直諫,他在奏章中毫不留情地批評了陳後主荒淫無道為禍朝綱的行為:

「陛下即位於今五年,不思先帝之艱難,不知天命之可畏,溺於嬖寵,惑於酒色。祠七廟而不出,拜妃嬪而臨軒。老臣宿將,棄之草莽。諂佞讒邪,升之朝廷……」

老臣句句實言,將陳後主不思進取,沉溺聲色的亡國行為一針見血地揭示了出來,因此引起了陳後主的不滿,同時,這篇奏章也被張麗華看到了,她在陳後主面前譴責章華尊卑不分,撥弄是非。第二天,章華就被斬首。章華之死,令朝中再無勇士敢進忠言,南朝朝堂政治面臨崩潰。

少女貴妃的罪行,還遠不止這些。她操縱朝政的道路越走越遠,也越走越偏,在原本已經十分混亂的政治棋局中又多擺了一道迷陣。這令昏庸無能的陳後主更加沒有方向感。長發妖姬已經吸收了一個君王的陽氣,使自己變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孽,令一個原本鮮活的王朝急劇龜裂。

4.江山改朝換代,妖姬魂斷末世

俗話說「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不管是對於平民百姓還是天朝君王,這個定律都適用。而與陳後主比起來,隋文帝之子楊廣則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亡命之徒,他率領著幾萬鐵騎,一路南下,勢如破竹,而陳後主卻像一隻受驚的老鼠一樣震如篩糠、四處逃竄……膽小鬼統治下的南朝就這樣被不要命者的長槍鐵蹄所滅亡。

「快……快拿走……朕不想見這個人……」陳後主結結巴巴,渾身顫抖地叫道。原來,這是朝中的一位大臣進獻的隋文帝畫像。隋文帝是隋朝的開國皇帝,他功勳卓著,而畫像上的隋文帝目光炯炯,氣勢逼人,這就把陳後主嚇得面色青白,全身顫抖。他急忙捂著眼睛叫道:「朕不想見到這個人。」

這哪是不想,分明是不敢!這個自幼生長在女人堆里的男人,被女人像小貓小狗般豢養溫存著,莫說舞槍弄棒、跨馬征殺,就是天上打個響雷,他都能被嚇得渾身哆嗦。繼承帝位之後,他懦弱的個性仍無絲毫改變,看到一幅隋文帝的畫像就能讓他嚇得三天三夜不能入睡。



可惜這無能無為的君王卻有一顆包天色膽。朝廷中有一位十分有才能的將領蕭摩訶,蕭將軍喪偶後續弦任氏。

任氏年輕貌美,還能吟詩作賦,所以自視甚高,而且她與少女貴妃張麗華十分投緣,兩人遂結義金蘭。

蕭將軍迎娶任氏之後並沒有沉湎於男女之事,仍然像從前一樣忙於國事,這令新婚燕爾的任氏十分不滿。她在進宮找自己的金蘭姐妹喝茶聊天時,見到張麗華與陳後主恩愛異常的樣子,不勝欣羨。

所以,任氏每次見到陳後主,也暗送秋波,言語挑逗。起初後主也因任氏是臣子之妻,不便輕舉妄動。但任氏毫不放鬆對陳後主的勾引,從這以後,後主便常常召任氏入宮,留宿過夜,調情縱樂。

這件事不久就傳到了蕭將軍的耳朵里,起初蕭將軍並不相信,但後來他跟蹤任氏入宮,才知道流言並非空穴來風。於是,蕭將軍大怒道:「我為國家苦爭惡戰,立下無數功勞,才得打成天下。今嗣主不顧綱常名分,姦污我妻子,玷辱我門風,教我何顏立於朝廷!」

江山遭遇如此帝王,氣數已盡,亡國之期已經不遠。

開皇年間,本有削平四海之志的隋文帝下詔,揭露陳後主二十大罪狀,散寫詔書二十萬紙,遍諭江外。並下令全軍修建戰艦,派遣晉王楊廣、秦王楊俊、清河公楊素為行軍元帥,總管韓擒虎、賀若弼等,率兵分道直取江南。隋兵51.8萬人,東接滄海,西距巴蜀,旌旗舟楫,橫亘數千里,將士們無不奮勇爭先,盡欲滅陳朝而令隋統一全國。

這個時候,還沉浸在醉醺醺、香噴噴的宮廷宴席和女跟歷史學做好女人人香被中的膽小鬼陳叔寶聽說隋兵壓城,急召蕭摩訶、任忠等於內殿,商議軍事。但蕭將軍記恨陳後主私通其妻而全無戰意。在陳叔寶的要求下才勉強率兵出城抵抗,但蕭將軍出城後見到隋軍士氣高漲,兵馬勇毅,便主動投降,並掉轉槍頭帶領隋軍直入朱雀門。

隋軍入宮後,陳後主也準備逃走,但大臣袁憲勸誡陳後主「北兵入都,料不相犯,事已至此,陛下去將何往?

不若正衣冠,御正殿,依梁武帝見侯景故事」。但膽小如鼠的陳後主並沒有聽從袁憲的勸告,只是匆匆說了一句「鋒刃之下,未可兒戲,朕自有計」之後便帶著宮嬪十餘人,奔向後堂的景陽殿。

隋軍入宮後,四下尋找亡國之君陳叔寶,但前前後後都沒有見到他的影子。於是隋軍便將長刀架在一名內侍太監的脖子上,逼他說出陳後主的下落。太監望著明晃晃的刀刃,嚇得舌頭僵硬,說不出話來,他只好抬手指了指後宮的枯井。


於是,隋軍在內侍太監的引領下來到井邊,向漆黑的井口大聲呼叫,但井中沒有任何回應。隋軍將領便下令向井中投石,這才聽到井下傳來求饒聲。隋軍將井繩丟下,準備把陳後主拉上來。但向上拉井繩時,士兵們感到異常沉重,起初以為是陳後主體型肥胖,但拉上來之後才發現,陳後主與張麗華、孔貴妃三人抱成一團,這一幕把隋軍將士逗得「哈哈」大笑。

而在這個時候,隋軍將領發現井口邊緣有一抹嫣紅,原來是三人被拉上來時,由於井口窄小,張麗華的胭脂蹭在了井口邊上。後來,這口曾藏匿了亡國之君的井就被叫做「胭脂井」。

隋軍滅南朝之後,楊廣迫不及待地向下屬索要被俘虜的少女貴妃張麗華。不能否認,楊廣奮力滅陳,有很大程度是因傾慕少女貴妃張麗華的絕世美貌。所以,他在隋軍破陳之前就已下令決不能斬殺張麗華,因為他要納張麗華為妾。


但楊廣忠心耿直的屬下卻一口拒絕了楊廣的要求,並憤憤然地說道:「武王滅殷,戮妲己。今平陳國,不宜娶麗華。」楊廣的一腔色慾被潑了冷水,儘管心中氣惱,但為了大局著想,他不得不就此罷手。隨即將張麗華斬殺在青溪的大中橋邊。

「煙籠寒水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南朝滅亡後,那些曾在陳後主的統治下過著艱難生活的百姓,將一腔怨恨全部轉移到了張麗華身上。於是張麗華是長發妖孽轉世的傳說便在民間流傳開來。

而張麗華一生的失敗,主要是因為她還未成年就受到了榮華富貴的侵蝕,令自己的價值觀和世界觀發生了嚴重的扭曲。對於現代教育學來說,張麗華的遭遇是一個極好的反面教材,它充分說明了培養兒童尤其是女童艱苦奮鬥自力更生的意識以及行為的重要性。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張麗華操縱陳後主的故事可能會給女性朋友一個錯覺,那就是像陳後主這樣軟弱的男人要跟歷史學做好女人比強勢有主見的男人更好管理,更易治理。其實不然,女性如想去改造一個毫無上進心責任心的男人,其工程比修建大型水庫還要艱巨。


因為無能男也許會在大多數情況下對強勢的女人言聽計從,但軟弱的人致命的缺點就在於他們根本就沒有克服困難的勇氣和決心,你們面對難題時,他會首先想到放棄,無論你怎樣鼓勵和勸說,他都不敢再向前邁出一步,這樣,無疑會令女人之前投資在男人身上的心血付之東流。

陳後主不聽勸告執意逃亡這件事就充分證明了這一點。所以,女性們在與一個男人開始一段關係的時候一定要考慮清楚,千萬不要被親友們那種「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一輩子都是你做主」的遊說所迷惑。軟弱是個貶義詞,跟這個詞沾邊的人或物,性質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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