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頭」:中國獨特的飲食文化。為啥我們中國人特別喜歡啃各種頭

藍山文案 發佈 2020-08-22T13:40:30+00:00

首先,中國人「吃頭」是從五畜開始的。我們的老祖宗表示,吃動物頭吃的最多的,肯定是那些馴化得最早也是養的最多得動物。《周禮》《左傳》和《黃帝內經》都曾寫到過「五畜」,它們分別是豬,牛,羊,雞,狗。

每當新鮮的毛肚,黃喉,鴨腸和腰花在火鍋里歡快的翻滾的時候,那些一直嚷嚷著打死不吃內臟,下水的外國朋友們,最後通常是「哇,這個東西太香了!」吃慣下水後,想要再次征服外國朋友們的胃,那就要繼續去挑戰吃各種頭。比如剁椒魚頭,麻辣兔頭,滷水鴨頭,扒燒豬頭,紅燜牛頭,白水羊頭等等等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們中國人為什麼那麼愛吃動物的頭呢?

首先,中國人「吃頭」是從五畜開始的。

我們的老祖宗表示,吃動物頭吃的最多的,肯定是那些馴化得最早也是養的最多得動物。

《周禮》《左傳》和《黃帝內經》都曾寫到過「五畜」,它們分別是豬,牛,羊,雞,狗。

中國人愛吃,更愛講究吃背後的文化。

豬頭

大部分時候,我們提起豬頭,首先想到的一定是它擺在供桌上的模樣。在各種古裝劇,鄉村戲裡,拜天地,拜祖先,拜各種神靈,上來就是一大盆豬頭。

每年二月二龍抬頭的時候,農民年前殺的豬,吃到只剩一個豬頭,也是要拿來祭祀龍王爺的。

民間信仰作為老百姓生活經驗的一種投射,擺上供桌的豬頭肉當然也是民眾們爭搶的好食。

其實豬頭肉酥皮香,瘦而不滯,厚而不膩。

早在南北朝時期,著名的雜學家賈思勰就在《齊民要術》里詳細記錄了蒸豬頭的辦法。「取生豬頭,去其骨,煮一沸,刀細切,加酒,加鹽,加乾薑,加花椒」

到了宋代,豬頭肉已經成了非常平民化的美食。記錄南宋首都臨安市井風情的《夢梁錄》就提到,當時杭州城的肉鋪里能買到「糟豬頭肉」。

美食家蘇東坡也說「常親自煮豬頭,灌血精,作姜豉菜羹」。

明代的《醒世恆言》里寫到「火到豬頭爛,錢到公事辦」的民間諺語。直接借豬頭來抨擊時政。

到了清代以後,豬頭肉的烹飪花樣幾乎達到巔峰。《調鼎集》里就一口氣寫下煨豬頭,蒸豬頭,醉豬頭,紅燒豬頭,燉豬頭等十多種做法。

放眼全國,如今招牌最響的豬頭,可能是淮揚菜系裡的「扒燒整豬頭」。不僅因為它本身爛嫩鬆軟,口感絕佳,更因為它居然是揚州法海寺的老和尚們發明的菜餚。可謂是吃齋念佛,招待香客兩不誤。

牛頭

相比於豬頭的徹底世俗化和接地氣,牛頭,似乎還保有某種宗教神聖感和儀式感。佛經里談到勸善說法,常常提到牛頭。

而土家文化中,至今仍保存著「牛頭宴」這種百千人規模的超大型民族特色節目。

《大唐傳》里曾經寫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酷愛吃牛頭的讀書人,一天做夢被抓到幽冥地府,看到獄卒「牛頭」「馬面」,竟然忍不住輕撫牛頭說,「哇,這個煮起來一定很好吃。」

不過現在市面上,不太容易看到又霸氣又威猛的完整牛頭端上桌了。即使是國宴級別的名菜「燒牛頭方」,也只是水牛的一塊腦頂皮。

當然,如果能吃到一份地道的「夫妻肺片」,牛頭肉也是原料。

羊頭

羊頭,不僅是和豬頭牛頭一樣拿來祭天的常物,而且在傳統文化里,還有些特別的意思。

比如像「灶下羊頭」「爛羊頭」這些話都是用來罵小人當道,壞人當官的。

儘管羊頭不是好詞,但羊頭肉是確實好吃。蘭州有威武霸氣的「手撕羊頭肉」,開封有講究的「古法火燎羊頭肉」。

如今最有名氣的羊頭肉大概要算老北京的「白水羊頭」,薄如紙片,鹽花勝雪,軟嫩爽口,堪稱一絕。

雞頭

雞頭能吃嗎?傳說當年蘇東坡判案整出一句流傳甚廣的名言,叫「十年雞頭賽砒霜」。有人解釋這是因為雞每天啄食很多有害重金屬物質,長年累月攢在頭部,多吃有毒。這當然是個謠言。首先雞的壽命很難超過十年,而且浙江省農學院也做過闢謠實驗,對比監測雞頭重金屬含量,和別的部位相比,根本沒啥區別。所以這個結果顯而易見,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麼麻辣雞頭,滷雞頭和炒雞冠,拌雞舌等雞頭雞雜菜在河南,安徽,福建等地從古至今風靡了這麼多年。

魚頭

五畜之外,如今最被大眾接受的則要算是魚頭了。

魚頭的好吃,歸根結底,就是「嫩滑」兩個字。不管是江浙的「魚頭豆腐湯」,還是粵系的「魚頭啫喱煲」,或者是京津冀一帶的「醬汁魚頭泡餅」,還是湘菜最經典的「剁椒魚頭」,只要魚頭嫩滑,怎麼做都是好吃的。

有膠質,有骨肉,有豐富的口感層次,還有一份小朋友吃完變聰明的樸素期待。

鴨頭 兔頭

在「吃頭」界,更具威望的小吃,還有鴨頭和兔頭。

統計數據顯示,在浙江衢州,半年內就有2萬隻鴨頭被當地人消滅。當地傳說,王母瑤池裡的老鴨精下凡作妖,所以只有吃鴨頭,才能降妖魔,保平安。

《紅樓夢》里史湘雲就特別喜歡吃鴨頭,她還說過這樣一句酒令「這鴨頭不是那丫頭,頭上哪討桂花油」。

還有一個特別絕的千古對聯,說「丫頭吸鴨頭,鴨頭鮮,丫頭涎」,大概是美食的畫面感太強,至今沒有人對出滿意的下聯。

這幾年從成都雙流走出來的老媽兔頭,氣派儼然已經超過了山西大同,浙江衢州的兔頭同好。

四川人每年啃掉幾億個兔頭,「沒有一隻兔子能活著蹦出成都」。

國兔供不應求,還得從歐洲進口。吃兔頭,作為一項需要充分調動口,唇,舌,牙的高難度技術活,不僅成為了驗證是否是本地土著的唯一標準,甚至還演變成了一個國際性的文化符號。

中國飲食文化博大精深,對於各種食材,聰明的中國人總能烹調出色,香,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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