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國:明末清初書法家倪元璐死得值不值?

漢府古文化 發佈 2020-08-12T02:17:33+00:00

他不但要對內對付李自成等農民起義 , 對「外」還要對付關外的滿洲勁敵 !崇禎十七年 三月, 李自成率軍殺進北京城, 崇禎帝只得找個清凈地方上吊自殺, 明朝就此亡國。

崇禎皇帝面臨的政治遭遇與清代咸豐皇帝相似——他們一上台, 便激起全局性的內亂。咸豐帝上台沒兩個月洪秀全鬧起革命來, 在位十年的咸豐帝只能與洪氏南北對峙, 外敵則有英法聯軍殺進北京火燒了圓明園。好在咸豐帝有個厲害嬪妃——後來的「慈禧太后」。咸豐帝死後慈禧垂簾聽政, 她重用曾國藩, 令他全權節制江、浙、皖、贛四省軍隊巧妙對付洪秀全, 結果沒出三年, 急劇腐敗下去的太平天國便被曾國藩徹底消滅了。

崇禎帝沒有咸豐帝那麼幸運。崇禎帝面臨的局面比咸豐帝更糟。他不但要對內對付李自成等農民起義 (所謂「賊」) , 對「外」還要對付關外的滿洲勁敵 (所謂「寇」, 這個「寇」在崇禎祖父萬曆皇帝時就已強大起來) !面對內憂「外」患, 崇禎帝一直搞不清應該先安內還是先攘「外」, 結果他內安外攘雙管齊下, 後果是一人難敵二虎。崇禎十七年 (1644) 三月, 李自成率軍殺進北京城, 崇禎帝只得找個清凈地方上吊自殺, 明朝就此亡國。

皇帝已死, 明朝滅亡, 兩個月前被免去戶部尚書兼禮部尚書職務的倪元璐被一股所謂的「氣節」激勵著, 他認為君憂臣辱, 何況今天君蒙奇恥, 為臣的就應該跟著他去死!

倪元璐整理好衣冠, 朝著皇帝死去的煤山方向遙拜, 然後抓起毛筆, 在桌子上寫下幾行大字:「南都尚可為!死, 吾分也, 勿以衣衾斂, 暴我屍, 聊志吾痛!」寫完之後, 他「南向坐, 取帛自縊而死」。請看倪元璐之死, 那是何等的壯烈!據說倪家同時死去的, 有一二十人之多。

筆者不贊成這樣的愚忠, 因為這樣的死太無意義。然而倪元璐就是這樣地死去了。筆者沒有別的辦法, 只能對他表示無比的崇敬吧。

倪元璐擅長丹青翰墨, 其書法以縱恣奇崛為面目, 達到快心暢神之境。他作書時神凝氣旺, 下筆如流星騰霄, 奔馬馳地, 似乎在不假思索中, 聽任筆錐自由頓挫, 反映了作者豪放的胸襟與嫻熟的技巧。其書字字緊密, 與徐渭、張瑞圖一樣, 他的行草首尾銜接, 猶如一隊奔馬, 挾風揚沙, 浩蕩而出。用墨奇特, 喜用干墨, 有時無墨也要用筆在紙上擦出痕跡, 頗具飛白的奇妙。康有為對他評價特別高, 說是明人皆能書, 倪元璐新理異態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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