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誠言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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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高考結束了快一個月了。
雖然只是一次統考，但它卻像極了一場盛宴。
這一個月以來，可能有不少人和我一樣。
閒暇時間不是用來感慨「學霸的上限究竟在哪」，就是用來調侃「學渣的奇葩腦洞到底有多大」。
每一天的表情，基本都是這樣的。
然而，「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當各地陸續放榜後，除了選專業和選學校，貌似也就沒有什麼能掀起大風大浪的消息了。
正當我等吃瓜群眾激情退去，正準備扇著蒲扇回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時，有一個特殊的群體，卻剛剛走出「泉水」，準備「對線」。
他們，是高校的招生代表。
你可能感覺，自己對這個群體不是太熟悉。
不熟悉就對了！
一般來講，需要讓招生代表「下一線」的，都是國內名校。
而他們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搶人，搶牛人。
作為國內頂尖學府，清華、北大所處的地位，算得上是金字塔尖上最「扎人」的那一段。
而對於高考成績達不到要求的學生來說，清北不僅名氣「扎人」，錄取分數線還「扎心」。
在絕大多數人的眼裡，清華北大地位太高。
所以我們總感覺他們在面對學生時，應該也像是一部毫無感情，只會從高分到低分挨著那麼擼的機器。
然而你永遠都不知道，在面對各地狀元的時候，為了不讓他們選了對面，這些名校的招生代表能有多「卑微」。
在這段時間裡，只要你能看到一個清華的招生老師，那麼在他的半徑一公里之內，絕對還有一群北大的老師。
反之亦然。
這場搶人大戰看起來只在放榜後進入高潮，但事實上，為了搶占先機，他們早在這屆畢業生剛上高一的時候，就開始摸底了。
比如說我那個高中。
作為省重點，生源質量是相當不錯的，每年考入名校的學生也很多。
那麼我們在清華、北大的學長學姐，自然也不少。
在我高一剛入校不久，連班主任都沒認清楚是誰的時候，清華的宣講會就開始了。
會場設在我們學校僅有的一個不怎麼大的大禮堂。
在那個PPT還算是新鮮玩意的年代，看著清華學長為我們展示的美好藍圖，以及人才扶持的各種計劃，我甚至產生了一種一定要向清華努力的幻覺。
然而，清華會做PPT，北大也沒閒著。
所以三年以來，這個原本無人問津的禮堂，每年都會派上兩次用場。
一次是清華的宣講會，一次是北大的宣講會…
清華和北大的搶人大戲，處處都體現了一個「早」字。
而上面這種，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經過了多年的摸底之後，你的分數還沒下來呢，說不定人家就已經開始登門拜訪了。
前兩年的衡水文科狀元就是如此。
分數還沒公布，人家北大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只不過北大這時候多動了個心眼，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故意跟他說「你這次的成績有可能達不到分數線，但是如果你報我們學校的話，無論你考多少名，我們都要！」
要是我的話，就憑這份誠意，別說北大了，安大我都上！
然而，清華的招生代表也不是吃素的。
不到一個小時，他們的電話也打過來了。
相對來說，清華這個「理工男」的操作倒是「耿直」，直接把名次給透露出來了。
在清華洋溢著無限熱情，發出了充滿誠意的邀請之下，狀元最終選擇了北大…
這樣的例子，今年也不例外。
前陣子，被湖南耒陽某校長帶著50多名老師，開了9輛車連夜進村報喜的湖南省文科第四名鍾芳蓉，就面臨著這樣的煩惱。
消息剛一放出，清華的招生老師就來了。
在得知小姑娘本來就希望上清華之後，他或許感覺這一波搶人，搶得還算是輕鬆愉快。
不過他可能忘了，有清華的地方，就一定有北大。
雖然在他的帶領下，小姑娘已經被清華「包圍」。但是此時的他，也正深陷北大的重圍。
這不，清華剛一談完，北大派人來勸了。
在清華的壓力之下，北大可不敢含糊。
直接亮出了他們「六代單傳」的「隔壁專業」、排名世界第一的考古專業，以示誠意。
也不知道小姑娘最終的選擇是哪。
但是這種「甜蜜的煩惱」，我是怎麼想都怎麼覺得太過癮了…
事實上，這些還都是擺在明面上的爭奪。
那些「背地裡」的鬥智鬥勇，才更刺激。
招生老師帶著狀元們的學長，陪吃陪玩，包接包送。
據說某高校，還有招生老師專門為此而苦練王者榮耀的。
你以為這只是拉攏感情嗎？
不，增進感情只是一方面，主要還是為了防止自己的目標跟「對面」接上頭。
為了把人從對面手裡「騙」出來跟自己見一面，他們有找狀元的朋友牽線搭橋的，有堵著狀元父母「不得與外界接觸」的。
甚至連狀元的親戚，都得嚴密地「監視」起來。
要是百密一疏，自己的目標真跟對面談上了，那這邊就得兩分鐘一個電話，極盡各種干擾之所能。
這場面，就像是過去兩家房產中介同時盯上了一個客戶似的…
而號稱「兄弟院校」的清華和北大，在此時此刻也覺得對面的「同行」，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在大多數人眼裡，每一個由清華和北大展現出的元素，都透露著高不可攀，和冷酷霸道。
但是對別人有多「高冷」。
對狀元就能有多「軟萌」。
以至於很多學霸始終下不了決心，究竟是去清華還是北大。
其實當初也有人問過我更喜歡清華還是更喜歡北大。
只不過問我的人，不是那裡的招生老師，而是我爸。
我的回答是：都不喜歡。
讓我不喜歡清華和北大的原因很理性，理由也很充分。
因為，我是真的考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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