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愚蠢的那些年,極盡愚蠢之能事。
以為吃/用白色的東西可以變白。
於是,洗臉水裡兌白醋,
兌著兌著覺得如此這般濃度實在太低,
影響化學反應速度,
遂改成用白醋直接敷臉,就像水面膜那樣。
這個做法從初中開始,
大概維持了五六年的樣子。
現在想想,
沒爛臉真的是蒼天垂愛、菩薩顯靈。
外用如此努力,內補更不能掉以輕心。
我可以一大桶一大桶地喝酸奶,
使用量大概就是1.8L的桶裝酸牛奶
半天時間消滅毫無壓力。
如果手邊還有香蕉或糕點,那絕了,
一天三桶完全可以。
目測此計量是迄今本人的記錄,
介於喝多酸奶會拉肚子,
我不太敢繼續挑戰身體極限。
不吃醬油,因為黑;
不吃橘子,因為會變黃;
不吃芝麻,和醬油同理……
現在想想也是夠了。
當「戒糖」的概念第一次被提出時,
你們能想到我扭曲的臉和同樣弧度的內心嘛?
完全就是要奔潰,想輕生,愚蠢!
不懂食物熱量這碼子事,
只一味得認為少吃就會瘦,
喝流食不吃食物會更瘦。
於是,大學減肥那會,
每天早中兩餐喝很多很多的水,
裡面泡一點點的燕麥,
外加二分之一塊餅乾,晚飯不吃。
因為身高矮,
所以即使減到80斤還是認為胖。
怎麼辦呢?
乾脆什麼都不吃吧,
整整一個月只喝蜂蜜水充飢,
我不是想學小龍女,只是想瘦。
然後一個月瘦到75斤。
知道了算食物熱量的科學知識後,
再次被自己的愚蠢刺激到想狂扇耳光,
同樣熱量我能吃一大盤子蔬菜瓜果,
不用忍飢挨餓,不用冒著皮膚變壞的風險,
不用這麼愚蠢。
還有一件極其愚蠢的事,
小時候我認為紋身會死。
此處真的想手動添加黑人問號,
腦子是個好東西啊。
這個愚蠢的起源是這樣的,
當我還很稚嫩的時候,
看了一部名為《還珠格格》的電視劇,
容奶奶拿著小細針瘋狂地扎紫薇小姐姐,
一針、兩針、三針、一天一夜那麼多針,
等到皇帝爸爸趕來營救時,
小姐姐似乎就要掛了。
那時候的我意識到,
被針扎不僅僅是面目猙獰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身上密密麻麻、醜陋不堪的小針眼,
還極有可能是要送掉小命的哇。
那誰能受得了啊?
帶著這個童年陰影長大了一點點的我,
某一次在商鋪里看到一大哥手拿大針「嗡嗡」扎人,
加之被扎者似無還有的小表情,
當年的扎針烙印又顯現出來。
嚇得我呦,趕緊拉著爹媽撤退。
陰影上刻烙印,
你說酸爽不酸爽。
誰能想到,
小時候覺得被扎會死的我,被真香了。
紋身不要緊,還沒完沒了上了癮;
被扎不要緊,還得預約排隊給人家錢;
保命不要緊,
竟然認為不紋身就不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好了,我不想說了,
剛紋的手背有點癢,打不下去了。
大家都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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