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風云:因為太子妃的母親淫亂,差點讓李誦的太子位不保

蕭家老大 發佈 2020-02-01T13:26:47+00:00

中唐風云:因為太子妃的母親淫亂,差點讓李誦的太子位不保唐順宗李誦,唐德宗李适的長子,母親為昭德皇后王氏,生於上元二年正月。

中唐風云:因為太子妃的母親淫亂,差點讓李誦的太子位不保


唐順宗李誦,唐德宗李适的長子,母親為昭德皇后王氏,生於上元二年(公元761年)正月。始封宣城郡王,大曆十四年(公元779年)六月,進封宣王。

李誦在父親唐德宗即位的當年,即大曆十四年(公元779年)十二月,便詔立為皇太子。第二年,建中元年(公元780年)正月,備禮冊立。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正月二十三日,唐德宗遺詔傳位,二十四日宣遺詔,正月二十六日李誦正式即位,是為唐順宗。這樣算來,唐順宗做皇太子整整二十五年,按照當時的習慣,就是二十六年。

唐順宗被立為太子以前的生活狀況,我們只是知道他被冊封為宣王,歷史上對他的其他記載就不很多了。他被選立為皇太子時,已經十九歲。此時的他,已經初為人父,在上一年,即大曆十三年(公元778年)二月,他的長子李淳降生了。

在做太子的二十六年中,他親身經歷了藩鎮叛亂的混亂與戰火,也耳聞目睹了朝廷大臣的傾軋與攻訐,在政治上逐漸走上了成熟。史書上對他的評價是:「慈孝寬大,仁而善斷。」他對各種技藝學術很是上心,對於佛教經典也有涉獵,寫得一手好字,尤其擅長隸書。每逢德宗做詩賜予大臣和方鎮節度使時,一定是命太子書寫。

尤為令人稱道的是,建中四年(公元783年),在「涇師之變」隨皇帝出逃避亂時,李誦執劍殿後,在四十多天的奉天保衛戰中,面對朱泚叛軍的進逼,他常身先禁旅,乘城拒敵。將士們在他的督促激勵下,無不奮勇殺敵,取得了奉天保衛戰的勝利,確保了出逃的唐德宗的安全。

李誦的太子生涯雖然不像唐朝前期的皇太子那樣波折不斷,動輒被廢,但是,貞元三年(公元787年)八月的郜國大長公主之獄,也險些把他推向滅頂的深淵。

事情是這樣的:郜國公主是肅宗之女,她與駙馬蕭升所生一女,是李誦為皇太子時的妃子。郜國公主仗恃自己地位特殊,自由出入東宮。她在蕭升死後,個人生活放蕩,不僅與彭州司馬李萬私通,還和太子詹事李昪、蜀州別駕蕭鼎等一些官員暗中往來。如果僅僅是私生活有失檢點,在唐朝的皇室也不是大不了的事。但是,有人在告發郜國公主「淫亂」的同時,還揭發她行厭勝巫蠱之術,這樣就冒犯了皇帝。唐德宗聞之大怒,因為,事情牽涉到皇太子,德宗就立即將他找來,狠狠地批了一通。李誦被父皇切責,惶恐不知所措,就仿效肅宗在天寶年間做太子時的故伎,請求與蕭妃離婚。此事發生以後,德宗萌動了廢皇太子,改立舒王李誼的念頭,並且,把時為宰相的前朝老臣李泌召入宮中商議。

舒王是德宗的弟弟李邈(昭靖太子)的兒子,因李邈早死,德宗將其收養,視為己出,十分寵愛。李泌認為,皇帝舍親生兒子而改立侄子不妥。德宗大怒,李泌便為他詳細列舉了自貞觀以來太子廢立的經驗教訓,分析了太宗皇帝對廢立太子的謹慎和肅宗因性急冤殺建寧王的悔恨,勸他以前事為戒,萬萬不可操之過急。李泌的話打動了德宗,終使李誦的太子之位得以保全。

不久,郜國公主被德宗幽禁,後來,在貞元六年(公元790年)死去。李萬因為和同宗淫亂,以不知「避宗」的罪名被杖殺。郜國公主的親屬受牽連者很多,她的五個兒子裴液、蕭位、蕭佩、蕭儒、蕭偲以及李昪、蕭鼎等流放嶺表和邊遠之地。郜國公主的女兒、皇太子妃蕭氏也被殺死。

變故,讓本來就小心翼翼的李誦就更加謹慎了。有一次,他曾侍宴魚藻宮。宴會當中,張水為嬉,彩船裝飾一新,宮人引舟為棹歌,絲竹間發,德宗歡喜異常。李誦在父皇詢問他的感受時,就只是引用了詩中「好樂無荒」一句作答,他沒有直言以對,更沒有正面回答。

從李誦位居儲君二十六年間的所作所為看,他的政治態度是謹慎的。他在父皇面前,只在一件事上發表過意見,就是在貞元末年阻止德宗任用裴延齡、韋渠牟等為宰相。

德宗晚年,因為在位時間長了,對大臣的猜忌和防範心加重,不再假權宰相,這樣,就使其身邊的奸佞小人得到信任和重用,如裴延齡、李齊運、韋渠牟等依靠德宗的寵幸,因間用事,刻下取功,排擠誣陷陸贄等人。普天之下,對裴延齡等人借盤剝黎民、聚斂財富而得進用,切齒痛恨。朝廷之上,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身為太子,總是找機會,在父皇心情好的時候,從容論爭,指出這些人不能重用。所以,德宗最終沒有任用裴延齡、韋渠牟入相。韓愈評價他「居儲位二十年(這裡是指大概),天下陰受其賜。」所言不免有些溢美,大概就是指這件事而言的。

但是,李誦對其他的事情,總是三緘其口,更不敢輕舉妄動。每逢在父皇跟前談事論奏,他總是嚴肅有餘,即使對皇帝身邊親信的宦官,也未嘗假以顏色,他把個人的喜怒哀樂深藏心底。對朝廷上下的人物,他基本上也是不即不離、若即若離的。然而,這些都是表面現象。他也絕對不是對天下大事和朝廷政治漠不關心的,他身邊的王伾和王叔文等人,就經常和他談論天下大事和民間疾苦。

王伾,杭州人。因善於書法,故為太子侍書,成為李誦做太子時的書法老師,很受信任。王叔文,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以善於圍棋得以入侍東宮。王伾和王叔文均為翰林待詔,各以琴棋書畫見長,二人的使命就是奉德宗之命,陪皇太子娛樂。李誦對自己的師傅很是尊敬,每次見面,都先施禮。王伾和王叔文見他並不是以玩樂為滿足,就在對弈和研墨的間隙,和他講談有關治國安邦的道理。有一次,王伾、王叔文和其他一些侍讀,暢談天下政事時,涉及到當時一些比較敏感的弊政,李誦對他身邊的人說:「我準備把這些弊政向父皇直言,以便能夠改正。」眾人都對此舉表示稱讚,惟獨王叔文一言不發。等眾人都退下時,李誦單獨留下王叔文,問他:「剛剛為何就你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深意?」王叔文道:「我得到太子殿下的信任,有一些意見和見解,哪能不向殿下奉聞呢!我以為,太子的職責乃在於侍膳問安,向皇上盡忠盡孝,不適宜對其他的事品頭論足。皇上在位時間長了,如果懷疑太子是在收買人心,那殿下將如何為自己辯解?」李誦聞言,恍然大悟,既緊張又感激地對王叔文說:「如果沒有先生的這番點撥,我怎麼能夠明白這其中的奧妙啊!」從此,他對王叔文格外喜歡,東宮事無大小,都委託他和王伾來謀劃。

李誦做太子期間,不僅暗中非常關注朝政,而且在他身邊還形成了一股政治勢力,組成了一個以「二王」為中心的東宮政治小集團。王伾和王叔文成為集團的核心,在其周圍,還有一批年富力強的擁有共同政治理想和政治目標的成員。這些成員當時都是知名人士,其中最著名的是劉禹錫和柳宗元。

另外,還有王叔文的舊交凌准、善於籌劃的韓泰、英俊多才的韓曄(宰相韓滉同族子弟)、精於吏治的程異以及陳諫、陸質、呂溫、李景儉、房啟等人,他們基本上屬於朝廷御史台和六部衙門的中下層官員,經常在一起談論國事,逐漸地也都成為這一集團的重要成員。

對上述人員,歷史上習慣以所謂「二王劉柳」相稱,也就是把王伾和王叔文以及劉禹錫和柳宗元作為了東宮集團的代表人物。其實,在這一集團當中,還有一個不能不說到的人,他就是翰林學士、後來做了宰相的韋執誼。韋執誼出身京兆名門望族。自幼聰俊有才,中進士擢第,應制策高等,德宗拜為右拾遺,召入翰林為學士。年僅二十餘歲的他深得德宗的恩寵,得與皇帝相與歌詩唱和,並與裴延齡、韋渠牟等皇帝的親信一起出入禁中,略備顧問,很得當時朝野的矚目。他與王叔文的交往很有一些機緣巧合。鎏金銅佛像

那是在一次李誦的生日華誕上,略通一些佛教知識的皇太子敬獻佛像作為賀禮,德宗命韋執誼為畫像寫了贊語。德宗對太子的這一禮物很滿意,就讓他賜給韋執誼縑帛作為酬勞。韋執誼得到太子的酬謝,按照禮節到東宮表示謝意。就在韋執誼來東宮拜謝皇太子的時候,身為太子的李誦鄭重地向時為翰林學士的韋執誼推薦了王叔文:「學士熟悉王叔文這個人嗎?他是位偉才啊!」從此,韋執誼與王叔文相交且關係越來越密切。成為「二王」集團中地位特殊的核心人物之一。

多年儲君生活的壓抑,使李誦的心理極端憂鬱,身體狀況也很不樂觀。貞元二十年(公元804年)九月,李誦突然中風,失去了言語功能。此時,唐德宗也已入暮年,對兒子的病情十分挂念,憂形於色,數次親臨探視,還曾派人遍訪名醫為李誦診治,但效果很不理想。皇太子病重的事,很快傳遍四方。

這年底,德宗的身體健康狀況不佳,皇帝和皇太子同時病重,使宮中的政治空氣頓時凝滯起來。由於李誦臥病,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的新春朝會沒有能夠參加,唐德宗悲傷嘆息,進一步導致了病情的惡化。

德宗病重之際,諸王大臣和親戚都到其病榻前奉侍湯藥,惟獨李誦因為臥病在床,難以前來陪侍,對皇太子思念不已的唐德宗,一直涕咽不止,久久不能平靜。直到唐德宗彌留之際,他們父子也沒有能夠見上一面。

元和元年(公元806年)正月十九日,已經繼位的唐順宗李誦去世。這是一個短命的皇帝,在位僅八個月,他是為宦官俱文珍所迫傳位給太子李純的。李誦自稱太上皇,死時僅四十六歲。

死的前一天,唐憲宗對外宣布,順宗病重,一天後就駕崩了,這使人覺得順宗的死,像演戲一樣。有人提出,透過一些筆記和詩文看本質,順宗是被憲宗和宦官們害死的。也有人不同意,認為順宗是正常病死的,順宗和憲宗關係融洽,根本沒有被憲宗殺害的可能。可皇宮的詭譎,真相又有誰知呢?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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